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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鸳鸯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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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衣,你就是在天涯海角,也该给我捎个信儿,以慰我悬念相思之情呀。”

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用手理了理发丝,望着江面上欲落的红日,又吟七绝一首,道:

懒妆髻乱镜台荒,

满面愁容对夕阳。

勾得相思肠寸断,

伊人渺在水中央。

吟罢,复语道:“唉,伊人渺在水中央。”

胡宜秋听了不禁哑然而笑,暗想:天下事竟会如此巧合!随即娇声喊道:“姑姑!二表叔找到了。”

胡云霞转过身来,见胡宜秋站在门口,想适才所吟诗词均为她窃听,不禁脸色一红,笑道:“鬼丫头,你几时回来的,怎的耍起姑姑来了?”

胡宜秋走进房内,努着小嘴道:“谁耍姑姑了,确是找到了。”

胡云霞见她说得认真,并非虚言,急问道:“他如今在哪里?”

胡宜秋道:“诚如姑姑所说:‘在水中央’。”她自幼同姑姑说笑惯了,是以越礼之话脱口而出。

胡云霞笑骂道:“你这鬼丫头,看我掌你嘴。”说着举手作打状。

胡宜秋以手掩面,委屈道:“人家说真格的,姑姑却要打人。”遂将普陀山巧遇廖志纬,如今廖志纬受困于太湖缥缈峰水牢之中,廖展雄、蒯素英已先去搭救之事简要说了,并道:“祖父命侄女将此事告诉姑姑,要姑姑即刻去书房说话。”

怀念已久的情郎终于有了下落,胡云霞内心激动已极,一颗心早已飞上了太湖缥缈峰,但当着侄女面前又不便流露出来,岔开话题,笑道:“你刚才说的蒯素英是什么人,怎么会同雄儿在一起,是不是雄儿的媳妇?”

胡宜秋道:“这事侄女正要跟姑姑说呢。”便将如何与廖展雄定情,如何半路上杀出个蒯素英,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其实她的一颗心,又何尝不是飞向了太湖缥缈峰呢?

胡云霞道:“你如今作何打算呢?”

胡宜秋道:“祖父母、父母及二表叔处,想请姑姑为侄女周旋。”

胡云霞道:“廖、胡两家能三代联姻是件美事,我想你祖父母、父母处不会有甚周折。不过,你大表叔生前果真为雄儿定了蒯家这门亲,倒是有些棘手。但雄儿绝不会像你二表叔那样,只有逃婚一途,而今他父亲既已过世,婚姻大事理当由叔父作主。你且放心,姑姑去跟你二表叔说。”

胡宜秋搂着胡云霞的肩头,喜道:“你真是我的好姑姑。谢谢你,姑姑!”二人有说有笑来至书房,见过胡定江、老夫人及胡云霆夫妇。一切计议已定。

第二天,胡云霞、胡宜秋自江边码头乘船,直往太湖驶去。一日黄昏时分,船驶入太湖,泊船湖边歇息。

三更天后,胡宜秋朦胧睡去,隐约间,似听见有男女戏笑之声。她起身出了船舱,看见旁边也停泊一船,那邻船上此时还点着灯火,淡淡的灯光从船舱的小窗内透出,笑声便是从那里发出的。她为好奇心所促,轻身纵上邻船,听真切了,这男女的声音都是熟悉的,心想:奇怪,此地怎会有熟人?于是缓缓推开舱门,只见一对年轻男女偎依搂抱,卿卿我我,只气得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戟指道:“廖展雄!你既有原配妻子,何以诳我?”突然所见皆失,惺忪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胡宜秋给这场梦一折腾,勾起缕缕情思,辗转反侧,久不能寐,索性披衣走出舱去,但见皓月当空,有如半块璧玉,笼罩着茫茫太湖碧水,又回忆起上晚船刚驶进太湖时,桨声哗响,惊起芦苇中已栖宿的沙鸥乱飞的情景,难道不正恰合此时自己的心境么?往事一幕幕展现眼前,望着天空、水底两分的明月,阵阵凉风袭来,顿感无比孤独,不禁轻轻地吟了一首《摸鱼儿》,命题“太湖月夜春思”,词曰:

浩茫茫、碧波无际,玉蟾沉入湖底。哗哗桨动人声噪,惹得宿鸥惊起。追古事,见说道、多情往往多嫉意。非胸窄已。借上下蟾光,两相辉映,照在我心内。

伤离别,春又凉风卷袂。柔杨安胜凄厉?去年月下清秋里,温婉软偎心醉。兹昔矣,今不见、露林款款玩鸳坠。鸯孤丛苇。长夜漫悠悠,晨曦最盼,西洞定连理。

她呆立船头,许久许久,没有星点儿睡意。

胡云霞为情思所扰,根本就未能入睡,只是闭目假眠。胡宜秋说梦话时,她睁开了眼睛,看这也为情思所扰的侄女走出船舱,便披衣坐于舱口。侄女所吟之词,又何尝不正是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呢?她也望着天空、水底两分的明月,在那儿出神。虽已是暮春时节,但夜深了,湖面上一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哆嗦,这才从思念中回到现实里,说道:“鬼丫头,该睡了。”

天刚刚泛鱼肚白,胡云霞便命船家升锚起航。行至午后,方望见西洞庭山,胡宜秋催促船家加快船速。船老大笑道:“姑娘恁急性子,若非得了顺风,再过一个时辰也到不了呢。”

驶近西洞庭山,遇着金毛狮子梁均的巡逻船。梁均喝道:“哪里来的船只?不准靠近!”

胡宜秋道:“小女子是来拜望二舵主俞延俊俞大叔的。”

梁均见说话的是一个紫衣少女,身后站着一个素衣中年妇人,皆清丽高雅,秀美绝俗,似是大家闺秀内眷,想道:又是来找二舵主的,可能还是为那个姓廖的。于是说道:“二舵主外出未归,二位改日再来吧。”

胡宜秋心想:太不巧了,俞大叔不在。是否这人有意阻我们进山?说道:“这位头领,我们从南京远途而来,总不能这就回去,还是让我们在山寨等候他吧。”

梁均思道:若真是的二舵主的至亲,岂能打发她们回去?若是来探山的,又怎能让她们登岸?遂道:“二位留下姓名,可去东洞庭山的东山镇暂且住下,待二舵主回山后,在下即向他禀告,二舵主会亲自去东山镇接你们的。”

这时两船已经挨近,胡宜秋怒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我们同二舵主有通家之好,特地前来看望,你却阻之于山寨之外。先吃我一剑!”一个纵身跳上对方船头,紫电剑已然出鞘,当胸便刺。

梁均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只见紫光一道,忙抽出背后一对护手钩,迎剑相格,只听“当啷”一声,左手的护手钩顿时给削断,只剩下一截钩柄。

好个梁均,只是一愣,并不慌张,右手的护手钩已递向胡宜秋的颈项,而左手的钩柄改成判官笔招数,向胡宜秋的右胁点去。胡腚秋适才一招得手,已占先机,忽地一挫身,一个斜跨步,紫电剑宛若一条游蛇,已从偏锋攻上,矫捷之极,灵动之极。梁均的护手钩刚一递出,见对方宝剑已从偏锋斫来,瞿然一惊,急切间脚尖点地,向前纵了五尺,堪堪避过致命的一击。胡宜秋飞身跟上去,快招抢攻,紫电剑挽了一个又一个剑花,划成一道又一道紫弧,一二十招下来,便迫得梁均手忙脚乱了。

船上的两个太湖帮汉子,见大护法给紫衣少女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甚是惊讶,相互使了个眼色,一刀一剑,蹿过去,助梁均三战胡宜秋。

胡云霞在这边船上看得分明,掣剑在手,飞身跳上彼船,接战那两个汉子。这样一来,船头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梁均为获得更多的躲闪余地,便跳上船舱的平顶,胡宜秋也提剑跟了上去。于是二人格斗于舱顶,三人交战于船头,形成了两个战团。

正当双方激战之际,北边湖面上一只轻舟张满风帆,箭也般地驶来,船头站立一人,大声呼喊道:“快住手,都是自己人!”片刻船到,已收帆抛锚。

交战的双方闻言都住了手,观看来人。梁均招呼道:“二舵主回来啦,总舵主可盼望你呢。”来者正是二舵主俞延俊。

俞延俊点了点头,转对胡云霞、胡宜秋道:“胡家大妹子与贤侄女怎会来至太湖?”

胡宜秋道:“侄女同姑姑来太湖找俞大叔,好说歹说,这位头领却硬是不信!”

梁均见他们搭话,甚是熟稔,忙抱拳赔礼道:“在下梁均,情因近来江湖上有许多人来太湖帮总舵寻隙,为总舵安全起见,不得不谨慎行事,适才多有冒犯,望胡女侠、胡姑娘原宥恕罪。”

胡宜秋还礼道:“自家人好说。我姑侄刚才也冒昧得很,还望头领见谅。”

俞延俊道:“原都不识,也怨不得谁。大妹子、贤侄女,请至总舵山寨叙话。梁护法,你且巡逻。”

两条船靠了岸,胡云霞、胡宜秋随俞延俊上山。路上俞延俊问道:“大妹子,你们来太湖找我何事?”

胡云霞不答反问道:“俞大哥,廖家二郎出走之事你可知晓?”

俞延俊道:“知道,前不久我到府上听胡伯父说过。”

胡云霞道:“如今廖二郎就关在你太湖帮总舵的水牢之中,父亲要我同秋儿来西洞庭山,找你放人。”

俞延俊惊道:“会有这等事?”

胡宜秋将在南昌滕王阁上偷听到的话说了一遍,并道:“雄哥,蒯姑娘已于前几天上缥缈峰救人了,现下还不知道有甚好歹?”

俞延俊道:“苏大哥为何要囚禁廖二郎呢?难道廖二郎真的知道徐达兵书的下落?”

胡宜秋道:“岂止知道徐达兵书的下落,二表叔已得了徐达兵书。他打算将徐达兵书献给福建总兵戚继光,为平定倭寇效力,然而在去福建途中,为太湖帮宁波分舵所劫。”

俞延俊道:“廖二郎为平倭奔走,可嘉可佩。苏晖也老糊涂了,怎能干出这种蠢事来!”

三人向缥缈峰走去,沿途不断地遇见巡逻的太湖帮众,向俞延俊问候不迭,俞延俊不断地点头应答。不觉到了缥缈峰下,三人登阶而上。来到总舵寨门,守门的帮众欲通报进去,俞延俊挥手止住,一径走上大厅。

总舵主苏晖因困廖志纬三人于假山洞中,双方僵持不下,正坐在大厅苦思良策,忽见俞延俊进来,忙起身道:“二弟回来啦,这一程你不在,可把为兄想坏了。这二位是……”

俞延俊笑道:“小弟也想大哥你呢。”绍介道:“她们是从南京右都御史胡府来的,这位是世妹胡云霞,那位是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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