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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导游进入锦绣谷,这是一段一面靠山,一面脚下是万丈悬崖的观景处。天桥生的险峻,儿子怕得要命,就是不愿上去,劝了好久才勉强坐在上面照了一张相,但胆子也随之大了起来,还敢扶着悬岩边的松树俯视脚下的崇山峻岭。事实上,不到庐山就不能领会庐山的秀美,只有身临锦绣谷,极目远眺,层峦叠嶂,云雾飘渺,才能真正领会到天人合一的非凡意境。
多年以后翻看一本记录毛泽东与彭德怀的庐山之争的纪实文学,书中写道,毛泽东去游仙人洞的时候,刘少奇夫妇已经游玩了,王光美依然陪着年迈的毛泽东谈笑风生,刘少奇也谦逊的站在一旁,这也许就是毛泽东日后将国家主席一职交给刘少奇的缘由之一吧。沿着一道石拱门进去,就是赫赫有名的仙人洞,洞大而且深,里面挤满了人,有些光线不好,注意望去,可以看见由洞顶有一口泉眼正在滴落,所有的游客都在用手捧接,然后小心翼翼的品尝。儿子接了一点让我尝尝,吹嘘为甘霖,味道也就平平而已。
洞前真的有一棵苍劲的松树从石缝里顽强的探出枝干来,青翠欲滴,在云起云落,峰隐峰现之间成为庐山最佳观景处,无外乎江青会以这里为背景,拍下那张著名的照片,也就无外乎毛主席会写下那首著名的七绝:“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看过朱元璋的御碑亭,一帮人跟着导游沿着环山道路走,其中在一段小路上走过捷径,再回到公路上的时候,我们就离电站大坝不远了。那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边是从电站直泻而下的山水发出雷鸣,一边是刀削般的悬岩高耸入云,环山公路就从中穿过。路旁有一间不大的餐厅,那是我们中餐的地方。饭可以随便吃,八个人一桌,一些时令小菜,所谓庐山特产的石耳炒石鸡的味道也就很一般,自费的啤酒贵得惊人,不过喝上一点,倚在窗前看山间野花,倒也挺有情趣。
向东又开始上行,近日虽说有雨,却不大,由五股瀑布组成的乌龙潭和黄龙潭瀑布的气势就不算很大,有一段简直就是在岩石上静静流淌的涓涓细流,但有一段也有些气势磅礴,水流从高处直接坠落到下面的深潭里,响声如雷。虽然知道当年李白去的是三叠泉,见此壮景,也和儿子一起背诵太白先生的那首妇孺皆知的《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再走不远,就是鼎鼎有名的三宝树。一棵银杏,苍劲挺拔,两株柳松,高耸云天。导游说它们已有1500年的历史,也就是名气大些罢了。走出树林,一湖碧水映入眼帘,在满目青翠的绿意之中,突然出现这么硕大,平静,清澈的湖泊,着实叫人眼前一亮。这就是庐山最大的人工湖,视野很好,可以望见庐林湖的对岸有一个玻璃建筑,后来才知道这是江西省委为最高统帅修建的行宫,就是在那里,他与林彪彻底翻脸。
我们沿小路爬山,石板路与汽车道经常相遇,茂密的树林中不时可以看见各式各样的别墅。有些是幽静的小院,木门紧闭,有些是被藤蔓和青苔包裹着的两层小洋楼。我们从“美庐”前经过,停下脚步细细地端详,有点洋气,外表普通,蒋介石和毛泽东都住过。蒋介石在这里见过国共合作时的周恩来,毛泽东还悄悄见过已离婚多年的贺子珍。仔细想想,这两位在中国历史舞台叱诧风云数十年的英雄人物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
跨过一道水渠,就是闻名遐迩的人民剧院,建筑依然雄伟,岁月的冲刷模糊了墙壁的颜色,已经很陈旧了。走进大厅,简陋的条椅,空旷的主席台,还有那醒目的红旗,都在提醒游客们,这里曾经掀起过两次政治风暴,一次是彭德怀,好人说实话,却落得如此下场;一次是林彪,现在看来,那事实上是枪杆子与笔杆子的一次摊牌,和平年代,军人切切不要想掌控政权。
旅游车就停在庐山大厦前等我们。虽然我们的最后一个景点是庐山的中心牯岭镇,让大家也看看庐山的风土人情,旅游产品,商店酒楼。游客很多的,李军拉着儿子转商店去了,我一个人在一片叫卖声的街上走了走,没发现什么新奇的,绞尽脑汁的回想苏东坡的那首诗,车开的时候,我终于想全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不也是这样吗?
六六大顺 11.西江月 井冈山
《西江月》是词牌名称,“井冈山”是毛主席诗词的题目。
站在长沙长途客运站买到茶岭的汽车票时,想得很简单,只是想去湘赣边境看看。经过一天的长途颠簸,傍晚时分站到茶陵那破旧的汽车站时,无意之间发现这里有开往江西永新的班车。眼前不由一亮,井冈山不久在永新附近吗?也就当机立断了,于是就有了第二天的井冈山之行。
班车越过界化陇就进入了江西,一路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得过了几个小时才到达永新。那是一个肮脏,破旧不堪的小县城,匆匆吃过一碗米粉,就登上发往茨坪的班车,而茨坪就是井冈山的中心地带。出城不久,客车就离开了柏油大道,转到乡间土路上,路面很差,颠簸得很,车尾扬起巨大的黄尘,很快的,车厢里也有了尘土,回头一望,不由暗暗叫苦,由于客车后窗玻璃破损,大股的黄尘从破窗户不断涌入,车厢全都笼罩在黄尘的包围之中。那时我遇到的最恐怖的黄尘污染,也是唯一的一次。
这里是湘赣边境,罗霄山脉,丘陵地,贫瘠的黄土地,大多是土墙房,干打垒的土墙居然能建成两层楼的学校,墙面斑驳,操场上孩子们在黄土里玩耍;田野里空荡荡的,可怜的一块菜田细心的用荆棘扎成篱笆,一些陈旧的木屋前坐着一些妇女,用好奇的眼光望着我们到来,又毫无表情的打量着我们的离去。
拉着一路黄尘,客车沿着山谷前进,山上倒是郁郁葱葱,可路上竟是坑洼,客车跳跃着,东倒西歪的行驶着。上下乘客大多是当地的村民,彼此熟识,在呛人的黄尘中说着我们体能不懂的江西话。谢天谢地,终于又回到了柏油路,灰尘少了许多,客车开始爬山。Z字形的急转弯,发动机怒吼着,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响,路边是密不透风的松林和直指蓝天的翠竹。慢慢的客车停下了,司机在如释重负的叫喊着什么,我们就知道茨坪,也就是井冈山到了。
乘车上山的乘客连我们在内不超过十人,这也就难怪我们坐的这趟班车是隔日班。刷得雪白的车站里空荡荡的,出去不远的邮电所同样是空荡荡的,我们就近找了一家林业招待所,也是空荡荡的。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多了,仅仅只是秋天,早上起床,窗外一片白霜,晚上早早就钻进厚厚的棉被里,还感觉寒气袭人。
当年三湾改编以后,毛委员将这支被击败的农民武装带上了井冈山,说是“山大王”一点也不为过,最初上山的情景简直就是《水浒》的翻版。后来,就有了著名的朱毛会师,就有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沿着花岗石的台阶走上革命纪念馆,纪念塔高耸入云,纪念馆的陈列大厅里的历史在默默地向来访者叙说那段‘以农村包围城市’的英雄岁月,只有身临馆后青松翠柏之下那密密麻麻的烈士墓,才能体会武装斗争的残酷性。
茨坪是井冈山的中心,沿山而建有一些建筑,水泥混凝土的是新建的宾馆,红砖青瓦的是商店,日杂铺,土墙和板壁的大多是革命遗址。最著名的莫过于毛委员当年住过的八角楼,那时他与贺子珍的家,刷有桐油的板壁,农村大户的八仙桌,布满灰尘的双人床,这是后来重建的,走在吱吱作响的楼板上,耳边响起文革时风靡一时的那首著名的《八角楼的灯光》。毛委员在这里伏案疾书《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时,会想到三十八年后他会作为伟大领袖重上井冈山吗?无怪乎他会那么兴奋:“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
我们在一处处革命遗址间穿行,几乎没有游客,街上的行人也很少。路边有些低矮的土墙房和木房,那是私人开的一些小店,烟酒糖茶,日常用品,面条饭菜,我们走进一家饭馆吃饭,主人很殷勤,没什么特色,价钱也贵,他直言相告:“都是从山下运来的”。这里山高林密,地广人稀,正是打游击,当“山大王”的好去处,“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后来的《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里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却是立意深远,气概非凡了。
我们是乘隔日班车下山的。车窗玻璃完好无损,一路平安无事。在永新县城琢磨了许久,决定另辟蹊径,于是乘车到了莲花,那也是一个穷县,比永新强不了多少,吃过午饭,再乘车一路东行,还是在贫穷的农村穿行,直到快到安源才有所改观,因为这里有煤。我们是在萍乡火车站前的快餐店吃的晚饭,乘上一列过路的火车离开。到达株洲时,又是灯火辉煌,又是车水马龙了。
六六大顺 12.桂林山水甲天下
“桂林山水甲天下”这个美称,桂林当之无愧。
那是一个春天的夜晚,我和同厂的一个工友从衡阳火车站候车大厅出发了,那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乘客们从铁栅栏之间走上月台。那是一趟始发的慢客,沿路皆停,我们也就在时醒时睡的状况下度过了一夜。次日很早就到了桂林。清晨,这座美丽的城市用轻柔的毛毛细雨迎接我们。一个女子迎上前,向我们兜售桂林阳朔两日游。后来有首歌唱得好:“我想去桂林,有钱的时候可惜没时间,有时间的时候可惜没有钱。”我们两者皆有之,自然就答应了。
我们就住在闹市区的中山南路上的一家旅馆,那是一栋临街的大楼,两人间,电视,沙发,铝合金的窗户,茶色玻璃,条件不错。匆匆吃过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