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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烛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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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走过了三江,找到了下桥的步行通道时,桥上的路灯也开始通电了,那只是一个不明显的一块光斑,眨眨巴巴的,似乎很不情愿的一点点地在增加着亮度。那条陡峭的人行通道已不是以前的粗糙的、破破烂烂的水泥台阶了,光线不好,暗暗的,朦胧中仿佛觉得换上了漂亮的石板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下雨时会不会打滑,如果从上面滚下去,后果肯定是不堪想象的。

桥下就是建设路。这条因为葛洲坝的开工而兴建的道路笔直的一直向前,直到视线所不能涉及的地方还在一直向前延伸。一辆被广告涂得花花绿绿的8路公汽从远处驶来,靠边停下,三两个人下来,六七个人上车,车上不拥挤,也不空荡荡,司机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开着车厢里的灯,全神贯注的望着每一个上车的人,或投币、或刷卡,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客车一溜烟的开走了,就听得见对面一家灯火辉煌的酒楼门前的音箱里有人在很激扬的在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牵挂。”

四车道的建设路两边商铺林立,只是没有大型商场而已。都是一两个门面的小店,却也包罗万象。从把餐桌摆到人行道上的小酒店到贴着很夸张海报的影像出租屋;从挂着淡黄色窗帘的家装设计到空无一人的卖毛线的小点;从半开半掩、暧昧的发廊、足道馆到相隔很近的医院、诊所。当然,最多的还是那些油污的餐馆和干净整洁的糕点店。有两个女人站在昏暗的拐角处对骂着,不知骂了好久,我隔着多远,就听见女人刻薄的讽刺,我过去了很远,还能听见她们的骂声。围了许多人,饶有兴趣的评判着那两个女人的对骂水平,她俩很卖力的,嗓音很高,是襄樊、河南口音,骂得不堪入耳,将男性生殖器和女性生殖器描绘得活灵活现。

这条街道仿佛是一些县级市的,虽然灯光明亮,却似乎没有很旺的人气,也没有那种高贵的霸气,连赫赫有名的连锁超市北山也只是开的便利店,雅斯的招牌高耸在楼顶上,却委曲的躲在不起眼的地方。热闹地带中间有一段显得很冷清,注意看了看,是基础公司,还有归属市局管辖的二十二中,“西坝幼儿园欢迎您”的牌子就是到晚上也看得很清楚。终于看清了对岸沿江大道看见的“江山宾馆”的霓虹灯,灯箱很大,宾馆一般,看见了,却有一些失望。

其实路边还有不少热闹之处,那是一些十字路口。灯光明亮、恍如白昼,烧烤、炒板栗、水果、瓜子、甘蔗、几辆农用车打开着车厢,看不清装的是什么,还有地摊,头花、发卡、旧的书刊杂志、黄历、皮带、眼镜,当然也有麻将摊,我喜欢看见一大群男人专著的盯着象棋的楚河汉界。8路车的终点站前面就是电厂开往平湖的中巴车,很讲规矩的,先来后到,有一辆车开着广播,收听着宜昌交通音乐台的即时路况播报。

我走得很快,好久没有这么疾走,走出了一声大汗的时候,我就走到离葛洲坝电厂不远处了。路边的人行道上有七八个老年妇女分成三排,按照小收录机的音乐声运动着。我听出那是母亲曾经拥有的那种气功的佛教音乐,就看了一会儿,那些女人双手合十、面带笑容,做得很认真,有些感慨,就走进了与三峡工程酒店一墙之隔的西坝广场公园。

公园一边是酒店后面的葛洲坝电厂大楼,另一边是二十多层高的住宅楼,公园也是电厂修建的,有些坡地的草坪、有一片健身器材,有一个用光滑的石材修筑的平台,亮着很讲究的景观灯。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我坐在靠近铁栅栏的一排花廊的石凳上。一个小丫头随着母亲嘻嘻哈哈的围着公园跑圈,丫头花枝招展,像背着双肩包似的背着一对翩翩起舞的大翅膀,母亲倒是挺正规的,运动服、旅游鞋。

有一个小姑娘在我数着对面高楼的层数时爬上了我身旁的石凳。母亲很臃肿,父亲瘦瘦的,休闲服,淡色长裤的后面裤袋里露出了黑色的钱夹。女孩始终抓着父亲的手,父女俩在唱着儿歌,姑娘肯定比不过她爸爸,她是在父亲的提示下才断断续续的唱着,显得心不在焉,父亲了得,儿歌一首接一首,有小刺猬、笨狗熊、青草地,我几乎连一首都不会唱,全是新儿歌,只听懂了一首,就是三个和尚。

父亲在叫她:“别打扰爷爷休息。”

我站起身,努力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答:“让她过来吧,我走的。”

不过,我还会来的。

2006年10月14日星期六晚九点

飞越彩虹 上山下山

早早出门,喝一大杯凉开水,却没有吃早点。太阳刚刚冒出东山顶上的电视转播塔,没有风,天空模糊的好像是画家洗过画笔的一盂浊水,楼房的墙壁上有些光的影子,摩托车载着女人掠过,头盔下露出的黑发飘飘,一个老太太独自在小区偏僻的小路上舞剑,一把亮光闪闪的长剑在老人家的手里只是活动筋骨的工具而已,漫不经心的、没精打采的。

沿着常刘路向望州岗方向走,华龙嘉树的新楼房沿铁路线一字摆开,不少业主正在抓紧装修,切割机的声音很刺耳,尖利的很,有人在阳台上做了一个书柜,很新颖的构思。过了葛洲坝一中,靠近铁道边的一些低矮的棚户已经被拆除了一大片,断壁残垣上划着白线,挖掘机在忙碌着,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儿就会是高楼林立。

我走在一条小路上,这条路如今越来越似乎无人光顾,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杨树和槐树的落叶,两旁都是围墙,墙下的蒿草在自由的生长,路面已经破损的很厉害,不少地方的水泥板都被高高隆起,皮鞋踩上去很有韵味,有一种怀旧的情绪在滋生,我就在这种滋生的情绪中走进了葛洲坝一公司云盘山常家湾生活小区。

这是一个有着五十多栋楼房的生活小区,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从半山腰一直延伸到高高的山顶,从小区的宣传栏里得知,1998年到2000年小区刚建成时,只有十三栋,如今真的是今非昔比了。很久以前,我曾留意过这里的一条岔路,这次就沿着岔路走出去,这是一段石子路,然后是步步台阶向上,山坡上全是一排排用红砖和石棉瓦搭建的平房,无疑这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产物,已经开始拆除了,还有不少的住户赖在里面。老人、拾荒者、打工仔、带小孩的妇女,有人就在门前的地上劈着柴,面对着长势喜人的大白菜,悠闲的与邻居聊着天。

喘着气沿着台阶向上爬,身上开始发热,开始有了汗的感觉,但还是没有发现能够翻越云盘山的道路,长长的工厂围墙挡住了去路,里面机声隆隆,听得见车间里发出的金属重物发出的碰撞声,不知属于葛洲坝还是十六化建?只好原路返回,从常家湾小区的另一道门来到常刘路上。望州岗的铁路跨桥已经修复,一个中年人懒洋洋的拿着砂纸在擦着桥栏杆,看来还得再涂一道油漆,下坡处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商贩,一块塑料布,一个小马扎,一个老头或者老太婆关注的望着每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路人,发夹、肥皂、毛巾、短裤、不锈钢的锅碗瓢勺、收录机、打火机、石英钟、花布、一张纸上写着:鞋店失火,忍痛抛售,高级一些的在用电喇叭不停的不厌其烦的叫喊着。

横过望州岗路,这里原来是三峡工贸总公司,现在是一家正大电子,旁边就是平湖公安分局夜明珠派出所。从一辆警车后面绕过,又开始爬山,这里已经是镇镜山,不久前来过一趟,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上山的路,铩羽而回,这次顺着台阶层层向上,绕过一栋栋已经败坏得不成样子的三层小楼,沿着一些大小不等的菜地的田埂上前行,毫无疑问,我又懵懵懂懂的走错了路,这儿又是一大片低矮的红砖机瓦的平房,一些胖得近乎臃肿的妇女坐在飘扬着床单和衣服的绳索下面打着毛线,用五花八门的口音说着家长里短,斜着眼睛望着我这个陌生人有些狼狈的从她们身边穿过,我坚持一路自行,终于见到了通向山顶的那条镇镜山路。

我没从那条已经快要湮灭在茂密的大树林中的台阶下山,而是向右走,这里是一条道路,先是一个长长的下坡,然后是长长的上坡,左边看得见山下的一个新的住宅小区,远处就是有些朦胧的三江航道,船不多,有货轮鸣着浑厚的汽笛,平稳的移动着;右边是连绵不断的山岭,绿色很少,几乎爬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等的房屋,这儿也叫镇镜山路,路边稀稀落落的有一些住宅楼,一个老头笑着指责另一个老头出门没有把小孙子带出来,当爬上上坡以后,又是一大片破烂的平房,没看到很多人,倒是平房顶上一片大大小小的电视接收硅锅很壮观的。

这条路的尽头就是葛洲坝党校,还有一条道路继续向上,一块路牌上写着:金东方学校,前行100米。这里我曾经来过,不过应该称作绵羊山了,山顶有一所学校,顺着长长的台阶盘旋而下,就是规模颇大的镇平路集贸市场,我没有继续前行,而是沿着绵羊山路下山。一个中年人在很认真地堆垒着门前的石块,力图修建一道小小的护坡,上面的泥土里总有几株草花,我只认得叶片很肥大的那种兰花。山下是葛洲坝七公司,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看见的小区原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桔园山庄。

横过镇平路,一辆九路公交车正在出发,司机是个小伙子,乘客不多,船闸出口处正在维修,架着天蓝色的隔离板,看了一下售票处,参观船闸如今要二十元,从一家旅行社旁边的台阶向下,就是葛洲坝公园的后门,很遗憾也很意外地发现重新刷过油漆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就沿着镇平路走向葛洲坝中心的转盘处。太阳早就升起来了,阳光淡淡的,没什么热量,只是一连串的上山下山,加上穿得过多,热极了,厚厚的秋衣都快湿透了,我挺喜欢葛洲坝区域的一些路边的榕树,不大,但枝叶茂盛,生机勃勃,绿意盎然,尤其是随风飘动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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