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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乐人生-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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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竟私自把我的床换了,给我抬来个破床,而且连一句表示歉意的话都没有。这虽是件小事,却使我心里很不愉快,感到我这须眉老汉,竟上了一个女娃娃的当,不胜羞赧。
这几年我被校长指定为教务主任(后来才知道并未经教育局任命,是为他个人服务的),每学期都要编排课程表。开学不久成仙为了自己方便竟私自把我编好的课程表改了,把她一节下午的课调到上午,把我的课推到次日,连招呼都不打。我去上课碰了钉子,向校长反映,校长反讥我是“机械学校毕业的”,说:“改就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照新的上吧。”我和他大吵一通,也不解决问题。真岂有此理,难道不是机械学校毕业,就可以各随己便修改课程表?
以上两件事在我心中引起的波澜很快就平复了,我只当她年轻莽撞,做事欠考虑;虽然有点仗势欺人,也没有再往深处想。可接下来的事就足以证明这个女人真不寻常,城府很深,心眼特乖。
此地的乡俗是同事之间不论谁遇婚姻大事,大家都要送礼庆贺。根据关系亲疏和个人经济状况可以凑集体礼也可以单独记礼。这次是一个男教师结婚,我了解到多数人准备记个人礼,只有她在女教师中极力宣扬集体礼,阻止别人上集体礼。原因是她结婚时别人大多是集体礼,那个男教师也一样。如果这次谁上个人礼,就是看起别人看不起她,她就要回敬一顿臭骂。我知道已经有人被她骂了,不免有几分畏难,就决定找她探探口风。她的四位同室女友已经被她说服,一致同意上集体礼,她还限定不能高于去年给她的额度。我就说,此一时彼一时嘛,物价年年上涨,工资也不断提高,去年的皇历今年怎么能用,应该因时而异,因人而异。我说失了口,被她抓住,恼恨恨第说:“那你就因人而异吧,我本来就不如人嘛,有人就是狗眼看人……”眼见她脏话已骂出口,我急忙让步,表示加入他们集体,并且由她置办礼品,贵贱多少概不参加意见。
过后反复思考,怎么也不对劲。由她置办,必定超不出去年的水平,每人两元钱今年无论如何太显寒酸。况且我和那个青年同室住,虽有代差,但绝没有代沟,彼此无所不谈,很合得来。怎么能屈就于她的淫威,任她摆布呢。
我只得设法补救,到时托别人再捎去一份礼。我太无能太懦弱,一时心软俯就她,结果一人礼分了两次记,还担心她知道后更加不满,骂我作弄她,为这事许多天心里不是滋味。却不知婚礼那天,她大大方方去了,并且也另记了一份礼,不知道那根神经又理顺了,却苦了那三个女孩。我还算聪明点,没有被她作弄,虽然也很狼狈!
后来得知,新婚青年原是校长的内侄,平时尚且巴结,这个机会岂可错过。但又何必演那么一出戏?
一个不寻常的女人。
真是日久见人心啊!
一九八八年元月六
如此评优
我因一直代理化课兼管仪器室并兼任实验员,今年四月份教育局进行一次交叉检查,十一月份开了个电教仪器评比总结会。会上各校代表都发了言,我也作了汇报发言。教育局的电教干事在总结发言中表扬我工作认真,成绩突出,成为在全乡各中小学的表率。会议最后一项是评比,采取无记名投票方式评出三名优秀管理员,每人奖一台袖珍收音机。
我们北寨乡有两所中学、四所中心小学,各小学都是校长参会。我选的都是发言中我觉得做的比较好的人,比如县直中学、县实验小学。正在填写选票,赵王小学的校长走来问:“你选谁?”,我把填好的票举到他眼前。他看了一眼,微笑着去和另外几个校长嘀咕一阵,然后攥着一把票交去了。
唱票时我发现那几个学校都是互相选举,五张票一模一样,都是那五个学校的名称。最后结果我和中选的县直中学只差两票,如果和那几个校长结成一伙,岂不以最高票数当选?
我怎么就那么不入时、不随俗?孙校长的话可谓一针见血:“你这个人就是太认理。”可见太认理的人总是吃亏。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某日
石兽吃人
我在仰天教书,见村里的民房屋脊两边都安着兽(一种陶制的兽形饰物),很好看,就从砖窑买回两个安上。这事立即在村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房顶安兽对村里不利,尤其妨害左右邻家,会出事的,好像兽还会吃人。我房后的女主人甚至说:“我一抬头也能看见兽,对我也不好。”西面隔着光棍老头是我的一个堂弟,他也几次逼我把兽拆毁。为此我访问了一些人,仰天几个老汉认为房顶安兽只是图个吉利,对别人无所伤害;我村一个年轻人知道后愤愤不平地说:“自家的房子想安啥安啥,谁都管不着。”因此我没有拆。谁知真就出了事。
我家东面来了新邻家,是村主任的表表弟,一个搞建筑的工头。他凭借亲戚关系在我村落了户,并批下地基盖了新房,于初冬入住。因新房潮湿,门窗严闭不透气,加之炉灶通风不良,两次中煤气。先是房主的弟弟,后是他小舅子,相隔不多日死了两个年轻人。
这还了得,房上的兽竟真吃人了!整个村子沸腾了。
这晚是元旦前夕,房主人宴请村里的党员干部。主任和我那位堂弟自然是座上客,席间不免议论死人的事,都说是我的兽吃了人(起码是雇凶杀人),在主任的支持下,一致决定严惩凶犯,打它个粉身碎骨。
天正下着大雪,夜深人静,我已就寝。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以为有贼跳进来,急忙披衣去看,阒无踪影。直到新年中午,小儿子放学回来喊:“爸,咱家的兽哪了?”我出去看,才知他们下了毒手。后来听人说,是我的另一个堂弟协同房主的四弟用长钩钩倒的。
两天后房主抱着孩子进了院,讪笑着说:“你看,我家出了事,又遇你的兽被人捣毁,我们很不利,不免叫人怀疑……”呜呼。我能说是么呢,我只款款地说了一句:“日久见人心嘛!”
我没有亲见人家毁兽,更没有村人一事难忍满街叫骂的本事,我逢事只会无声的反抗。这年春节我自编了两幅对联,一副是“讲迷信不讲戴德,害别人如害自己”,贴在西山墙,另一副是“有钱买鬼鬼推磨,仗势欺人人自安”,贴在东山墙。春节过后,有一天村主任来到我家,他问我:“最近你们两家(指我和他表弟)关系如何?”我说:“不错啊,特别是两家媳妇,常是谈笑风生。”于是他转过山墙那边,指着对联说:“你贴这干啥?”我说:“图个吉利吧。”他便念道:“使势欺人……(他把‘仗’念成‘使’)这是啥意思?”我还是说:“没啥意思,图个吉利嘛!”
他无趣地走了。
一九八**九年二月十日
“镇长在也不管”
我们村离县城不到二里,是个簸箕状的小山坳,有上下两层,住着田、张、王三姓二三十户人家。过去都是依山造屋,谁也舍不得占用土地建房。文**革中我和父亲因成分和历史不好被遣送回村,村里没有我们的房基,公社把村前的产粮地批给四分盖了新房。当时我们是村里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住在平川的农户,显得孤零零,形影相吊。
改革开放后,村里人陆续搬下来盖了房,一家比一家盖得高,且都是砖瓦房,我的房就被包围在一片低洼地中。到八十年代末,东面又批给两家外来工头,他们的院高齐我的房檐;东面原是一道沟,雨季洪水下来本该走村前水渠的,他们把地面抬高水流不出去,在我的右后方形成个大水坑。这一天大雨瓢泼,凌晨我披衣下地,准备出去看看水情。刚出门就听“轰”的一声,东山墙被洪水冲塌了,接着泥水哗哗流进屋内。我吓蒙了,洪水太大,不用几分钟就会把我的三间土坯房冲垮。老婆孩子都还在睡梦中,我赶紧把他们推醒,叫他们快穿衣逃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水突然停了,而雨并没有停。全家人虽倍感幸运,却也十分纳闷,是神灵保佑?还是我们命不该死?
天明后听见后面人声吵杂,原来是东面新邻家的后墙根基涮了洞,水从地下溜走了。谢天谢地,不是老天,而是这位邻家救了我们全家。若不是他垫的松土被冲成暗水道,我全家怕性命难保!
惊魂稍定,我想命虽保住了,但房子受损,究其原因主要是村委批房基未考虑洪水导流问题,致使洪水危害村民的房屋。这次虽然幸免于难,可以后还要下雨,怎么办呢?我想讨个说法。
村委没人管,村长说:“你自己不设法治理,塌了房怨谁?都像你全村每户都来找村委,岂不把干部撕吃了!”人家垫那么高,我又不能阻拦,如何治理?
村委不管就找镇镇府。第一次去镇长不在,人说回家埋母亲去了;过一星期再去还没回来,被书记看见。他问我找谁,我说找镇长,我的房子被洪水冲毁,村里不管。他冷冷地说:“镇长不在,就在也不管。”
呜呼,我不知道这些人民的“勤务员”(后改称公务员)都管些什么,他们大概只管发号施令!
一九八**九年九月十日
一封未发出的信
海龙进入高中后结交了不少“朋友弟兄”,都是同班同学,其中有三个是从仰天中学去的,也就是我的学生。两个是北寨乡两所中学校长的公子,另一个的父母在孝义煤矿,三人都非正式录取,而是通过说情进去的。他那些朋友学习都不好,尤其是那个父母在外的吴时品,不但不好好学习,还总爱和女同学钩钩扯扯,经常给我校一个女孩写信,过早谈恋爱,我怕影响海龙的学习,找了几次他的班主任,交谈中间提到吴时品的事,也曾做过我那个女学生的工作,告诫她要好好学习,不要早恋,应先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念出书来再找对象。不料那个班主任太没水平,把我的话告诉了吴时品,那个女孩听了我的劝告也拒绝了时品的骚扰。从此时品对我怀恨在心,和海龙断绝了往来,海龙也对我不满,怨我多管闲事。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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