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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作品集-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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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那么,我们的社会就会健康起来,我们的国家也会强盛起来!一九八三年六月八日悼念

廖公

六月十日晚在电视的屏幕上,忽然出现了满面笑容的廖公的大幅相片,接着就广播廖公

逝世的不幸消息。这消息真如同天外飞来的一大块黑红黑红的流星陨石,在国内海外千万人

的心地上,炸出了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空虚”!

廖公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他的闻名的革命家庭、他自己一生在国内、在日本、在欧

洲的革命工作。他的知友遍天下。我在解放后所到过的海外各地:亚洲、非洲、欧洲、美

洲,许多中国侨民和外国朋友,在对我提起廖公的时候,都是赞不绝口。日本朋友尊他为

“最大的知日派”,欧美朋友称他为“真正的国际主义者”,海外各地的侨胞们则把他当作

通向祖国的“最宽广的渠道”和“最坚固的桥梁”。我以为像他这么一位学贯中西、名闻内

外的巨人,见了一定会使人有“望之俨然”的感觉。而在中日邦交恢复后的七十年代初期,

在外事活动中我和他接触时,我惊喜地发现他是一位豪爽、诚恳、热情的人。他的言谈举

止,又是十分地洒脱而风趣。他对外宾除了正式的致词之外,是对哪国人就说哪国话,说得

流利而自然,总给人以一种淳真亲切的感觉。这就使我忆起在一九七三年,在日本樱花时

节,廖公率领一个中日友好协会代表团去到日本,我也是团员之一。这是中日邦交正常化后

第一个到日本的大型友好访问团,我们到处都受到了日本朝野一致的热烈招待和盛大欢迎。

廖公在这些场合,如同回到故乡一样,表现出自然而活泼,他遇见早稻田大学的同学,就拥

抱起来,唱着大学的校歌。在日本田中首相接见全体团员的茶话会上,他把在北京萌芽的日

本山樱的三片叶子,送到田中首相的手里,说:“象征中日友好的山樱花树,已经在中国的

土地上茁壮成长了!”这时在首相官邸的大厅里,响起了一片欢腾的掌声。当时我就感到这

小小三片的山樱嫩叶,在日本朋友心中的份量,决不在正式礼品如大幅名画或大型牙雕之

下!也许就是这一次的访问吧,我记得在一个旅日侨胞的欢迎会上,廖公正用地道的广东

话,同主人们畅谈,大概他发现侨胞里还有一些福建人,他忽然很风趣地笑对大家说:

“我们团里有一位谢冰心女士,她是福建人,请她用乡音来替我们说几句感谢的话

吧。”在大家的鼓掌之下,我只得站起来勉强用我的不地道不娴熟的福建话,说了几句,赶

紧又坐下了。我那时虽然觉得很窘,而看到我的同乡侨胞们相视而笑的欢容,我从心底佩服

了廖公这位“杰出的社会活动家”的活动艺术!

也就是在这一次访问途中吧,我发现廖公的健康情况并不是太好。在旅馆中朝夕相处,

虽然时时可以看到他可掬的笑容,听到他爽朗的笑声,而在用餐时候常常看见廖公夫人经普

椿女士在餐后给他吃药,或是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这时他也只抬头一笑。一九八○年以后

的两三年中,我住了四次医院,每次几乎都听说廖公也住院了,不是心脏病犯了,就是骨

折,可是他不是一个很听话的病人,常常看见他换了衣服出去开会,或是接见外宾和侨胞。

他骨折了坐着转椅,还是南下北上地转!他的活动范围实在太广泛了,他的工作也实在太繁

重了,遗憾的是:没有一个人能把他的工作完全顶了下来。

他就这样地坚毅乐观地为祖国统一和世界和平事业,无休止地鞠躬尽瘁,终于在党和人

民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和我们不辞而别了……

我们追了出去,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们能做些什么来稍稍减轻我们的悲痛呢?像

我这样的,千百个人合在一起,也做不好他一个人的工作!但是我想,如果我们大陆上的人

民,再加上台湾同胞、港澳同胞以及遍布天涯海角的侨胞,戮力同心,从各方面聚集起来,

来促进、完成廖公的遗愿,这排山倒海的力量,应该是“无攻不克”的吧,愿与国人共勉

之!1983年6月21日致巴金

巴金老弟:

寄上《散文选》,作为纪念。

这些日子常常想到你,也正在披阅你的散文,感想很多。

小林怎样也不给我写信了?

望千万珍重。大姐六、二,一九八三致吴青

亲爱的小老二:

已经接到你的三封信,头两封是在东岸写的,并附有相片;最后一封是你在丽琳家写

的,还有她的一封,并附有相片,可惜没有她的女儿,一定很可爱。我很高兴你有机会和丽

琳会见。因为她是一个中国女儿,中国人的好处她都有!这次你和你干爹呆了几天?他身体

一定比我们好,他会到处旅行,我们现在没人陪伴就不行了。Daddie这半个月在开政

协的会(不是每天都去),今天是闭幕,他开会也累。我这些时候要写些东西,如悼念廖公

的文章,紧逼着要。我自己也想写,写完了又很累,感觉和从前不同了!这些日子,常有年

轻作家来看我,如邓友梅、林斤澜、冯骥才等,张洁、吴泰昌等也来,倒是不寂寞。

新房子要好了,澡房有瓷砖,听说有太阳能,洗澡就方便了。搬家是一件大事,希望你

早些回来。丹丹、钢钢正准备考试,看来他们并不紧张,是否心中有数,也不知道。大姐很

好,什么事都亏她做,我行动不便,简直成了废人。六月二十二日致吴青

亲爱的老二:

同时得你干爹和你干姐姐和你的信,并附有两张相片。知道你现在已在干爹处住了,你

要多陪伴他,替他解闷,他身体很好,这是他比我们强的地方。你干姐姐要在七八月之间回

国来走走,极好,请她来我们家玩玩,我们可畅谈一番,不知那时我们已能搬到新家否?据

说新房子七月十五可以交工(两边早已打通了,不能再改,费哥的一套,也是打通的)。现

在那边正忙得很,机器轰鸣,天气也热。

廖公逝去,国内很悲痛(我在华声报写了文章,这报是国务院为华侨办的),你可以找

《人民日报》六月二十七日看他女儿廖蒹的文章,她写她爸爸写得很好!你干爹信上说凌丹

得了法学博士,真是了不起!中国现在正提倡民主与法制,她若回来看看,大有用武之地。

匆匆写此,赶付早邮!娘六、廿九我的感谢

前些日子,有一位很年轻很有才华的女作家来看我。临走的时候,她让我在她的小本子

上写几句话。我就写上:愿她有工夫时,多读一点本国古典文学作品和外国文学作品,这样

对她的写作会有益处。(其实也就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意思。)她走了以后,我忽

然想起,为什么不介绍她常阅读《世界文学》呢!

我自己只懂一门外文——英文,还不精通。看书或翻译,总离不开字典。要是再通过英

文阅读世界其他各国的文学作品,岂不更是旷时费日的事情了?我常为此而苦恼。在此,我

要对《世界文学》的编者们献上我最深的感谢。

我是《世界文学》的老读者了。三十年来,我通过它,认识了许多国家的作家,了解了

许多国家的社会生活和文学艺术。通过它的文学评论,我知道了许多国家的社会变迁和文学

流派等。它的编者和译者都很努力,很负责,总是挑选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并从原著原文,

用很好的汉文翻译出来。

我愿把这位帮我学习和了解外国文学的良师益友——《世界文学》,介绍给和我有同样

爱好的年轻的作者和读者们。1983年7月5日(本篇最初发表于1983年8月25日

《世界文学》1983年第4期。)一衣带水两千年

在历史上是悠长的两千年,在地理上是邻近的一衣带水,中日两国淳厚聪明、勤劳勇敢

的人民之间的友好情谊,是源远流长的。

虽然中间曾有短暂的几十年是在刀兵中度过的,但是唐诗人李白有句云:“抽刀断水水

更流。”中日两国在文化历史上的共同语言,如同一江浩荡奔腾的春水,是无论如何抽刀,

也割不断的!

因此在正常邦交暂时中断的二十几年中,中日两国的满怀友爱的人民,依然努力坚持在

一衣带水之间,穿梭般来往,频繁地接触。妇女青年团体、文艺宗教团体、教育贸易团

体……友好访问也罢、美术科技展览也罢、音乐舞蹈表演也罢、体育竞赛也罢,双方人士都

在为促进中日邦交的早日正常化,而欢欣鼓舞、朝气蓬勃地工作着。

这时在我眼前涌现了许多双方人士的面庞,这面庞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是那

么诚挚、那么亲切,他们都是我多年同工的战友。在这二十几年中,我们在中日两国的山山

水水之间,欢然道故,我们说着友好的过去,盼着复交的未来。我们的信心是坚定的,语言

是兴奋的。我们行动起来,排除了种种的困难和障碍,风里、雨里、冰里、雪里,并肩携

手、一砖一石地铺出了一条中日邦交正常化的道路。这道路,过去不是平坦的,将来还是曲

折的,但是根据我们过去的经验,我们有勇气也有信心。“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

历史的动力。”我们正在创造着亚洲和世界和平的历史!

在踌躇满志的回顾中,我不禁有些伤感。我的中日两方的为中日友好而努力的战友,许

多都已离开了人世。他们已经完满地尽到了他们的神圣职责!同时,使我欣慰的是我们的接

班人——中日两国的青年,正在高举中日友好的旗帜,在一衣带水之间,往来更加频繁,意

志更加坚定,情绪更加高昂,他们正在同心协力地为亚洲和世界和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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