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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山之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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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一翻,牟长山道:

“凭什么?就靠目前这几个毛人?”

范明堂努力克制着那一股怒火,嗓门发干地道:

“二姐夫,我们虽然损失极重,但在二当家的领导之下,兄弟们仍然同心同德,团结无间,我们相信假以时日,必有匡复基业的希望……”

牟长山嘿嘿一笑,道:

“这是你们的事,随你们去讲吧,小胡子,我的事,你们那位靳二当家却待做何打算?”



 第16页

十六

咽了口唾沫,范明堂谨慎地道:

“二姐夫,我们二当家方才交待过了,他说因为不知道有这么层渊源在着,才闹出了一场误会,二当家颇觉遗憾,尚请二姐夫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惠予谅解,其间所有枝节,他愿意一笔带过,不再追究——”

牟长山懒洋洋地道:

“追究?哼哼,也得有那个追究的本事才行,好,我们不谈这些,崔老帮子呢?他把崔老帮子交出来,我就算了,尹双月挨的两刀,权用我那一镖抵数,谁也不叫吃亏。”

搓着两只手,范明堂苦笑道:

“二姐夫,我们二当家做事向来都有担当,从不虎头蛇尾,有始无终,崔大娘这桩过节,他既然伸手管了,就不合半途而废,这与原则有关,尚请二姐夫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人休兵,只要错开此地,二姐夫和崔大娘之间任何纠葛,我们决不再加闻问……”

牟长山勃然色变:

“这是什么话?我与老虔婆的恩怨乃是我们双方的事,根本就和靳百器风马牛不相干,原本他就不该趟这混水,如今趟了,我抬手放过已叫恩尽义至,他居然还想拦着不交人?”

范明堂忙道:

“二姐夫,这也是面子问题,如果现在交人,将来一旦传言出去,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没有承当、太过窝囊了?”

牟长山瞪着眼道:

“小胡子,我问你,你他娘到底是在帮谁?你们二当家,还是我?”

范明堂艰辛地道:

“双方和我都有渊源,二姐夫,我自则要为两边居间调合,化解怨隙……”

牟长山重重地道:

“我看不大像,小胡子,你显然还是靠着你们帮口近些!”

又咽了口唾沫,范明堂道:

“二姐夫切莫误会,我绝对无此存心,只希望二姐夫赏给我几分脸面,好歹先将事情揭过,他日我再向二姐夫叩头谢恩——”

牟长山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咕噜声,脸上形色已转为狞猛狠酷:

“小胡子,你是在做梦!今日姓靳的若不将崔六娘交我带走,我必然杀得你们遗尸遍野,半口不存!”

范明堂的表情也变了,他呼吸急促,额上青筋暴起:

“这样说来,二姐夫是一点情份不论、丝毫颜面也不赏了?”

牟长山粗着声音道:

“咎不在我,漏子是你们捅出来的,你们就得负责善后。小胡子,以我一向的为人为事,已经对你宽容有加了,再不识趣,休怪我六亲不认,出手无情!”

范明堂气得有点发抖:

“二姐夫,你,你——”

一挥手,牟长山暴烈地道:

“言仅至此,不必多说!”

这一边,靳百器十分从容地出声招呼:

“明堂,你回来。”

范明堂扭头奔回,一张脸孔涨得通红,他握拳透掌,在靳百器面前挫着牙:

“二当家,怪我无能,这档子事,恐怕谈不拢了!”

靳百器微微笑道:

“不能怨你,明堂,以牟长山的个性而言,要是谈得拢才叫奇怪,事到如今,你建议我们该做哪一种反应比较适当?”

范明堂激动地道:

“任凭二当家作主,我没有意见!”

靳百器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崔六娘,这时节,崔六娘才是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冲着靳百器连连福了几福。

胡甲在背后小声问:

“二当家,要干么?”

靳百器点点头,朝前缓步走去,一边走,他边伸手拔掉肩头上的三菱镖,并随势反抛,“当”的一声落到牟长山的脚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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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第五章柳暗花明

牟长山望着脚下犹沾着血迹的三菱钢镖,目光慢慢抬起,声音冷硬地道:

“前车有辙,靳百器,你肩伤还在,莫不成仍敢和我动手过招?”

靳百器道:

“你逼人至此,不动手过招又待如何?而世事无常,形势转易更难逆料,小胜一次,并不代表五世其昌,牟长山,我肩膀上挨的这一镖,立时就可奉还给你!”

徐徐从鼻孔中出气,牟长山寒着脸道:

“这不能怪我不顾情面,一切后果全是你靳百器自找,接着来的这一仗,我必然不会容你生还!”

靳百器没有表情地道:

“你早已说过六亲不认了,姓牟的,这情面不提也罢!”

牟长山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只听“哗啦啦”一阵算盘珠子暴响,他那具精铁打造的家伙已搂头砸下,却又在砸下的同时偏斜,暴击靳百器胸膛,招式之狠之疾,难以言喻!

大砍刀便竖立在靳百器胸前,不知什么时候刀刃出鞘,也不知用什么手法到达位置,总之,宛似镝锋所现,早已摆在那里了!

牟长山吃了一惊,蓦地抛肩塌腰,铁算盘“呼”声半回,飞砍靳百器双腿胫骨,而靳百器身形忽起,一个筋斗翻越敌人头顶,大砍刀倏然倒刺,牟长山上身扭出,铁算盘迅速横截刀锋——

预期中的金铁交击之声并没有响起,因为靳百器倒刺的一刀突兀幻成六条炫闪的光带,牟长山显然只横截上虚无的影像,他用力稍猛,微微打了个踉跄,六条光带猝合为一,这位江湖黑道中的“大户”已闷吭一声,连连三个转子旋出丈外,不止肩头见彩,肥厚的左颊上也裂开一条口子,血肉翻卷,仿佛是小儿翕张的嘴唇!

于是,毫无声息的,“飞象”林妙悄然从一侧掩上,一对又沉又粗的方头锏泰山压顶也似照着靳百器后脑便劈,而不等“鹰堡”这边的掠阵者叱喝行动,靳百器的身子竟随着双锏的下压溜滑向右——光景似乎是被双锏的劲气挤了出去,但见沙溅石进,林妙一击落空,人亦骤然僵在当地!

林妙并不是中了什么定身法,只是有其不敢动弹的苦衷——就这一眨眼的工夫,靳百器已闪到他的背后,雪亮的大砍刀,正轻轻柔柔的搁架在姓林的脖颈之上,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林妙却也感受得到锋刃的冰凉冷硬,以及那股子无可言喻的森寒之气!

“鹰堡”方面业已动了公愤,大伙儿群情激昂的拥围上来,刀枪并举,就待展开一场砍杀,靳百器连喝三次,才算把局面压制下来,胡甲却独目圆睁,犹自气得跳脚:

“要说死不要脸,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一窝子的,又是车轮战,又是打偷袭,居然尚在道上称尊持大?干脆全剁了去球!”

孟君冠也咆哮着道:

“他们能不仁,我们就不义,二当家,对这几个杀胚,万万轻饶不得!”

浑身血糊淋漓的牟长山也豁了出去,紫着一张变了形的胖脸大吼:

“这等阵仗吓不住我,牟爷可是火里来,水里去的角儿,他娘肩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跑得马,任你以众凌寡,牟爷也照拼了!”

胡甲独目中凶光越炽,破口叫骂:

“这个狗娘养的还在那里唬大唬二、人五人六哩!二当家,便下手做了,看他除开入土,犹能跑上何处?”

靳百器气定神闲地道:

“稍安毋躁,大家都静一静,这档子事,我自会加以处置——”

牟长山大叫:

“士可杀不可辱,靳百器,我们宁可断头,亦不能屈志!”

手上的大砍刀稍稍增了点份量,靳百器先问刀下的林妙:

“林老兄,你可愿意断头?”

刀口子是架在自己脖颈上,林妙说起话来就没有他主子那么硬气了;粗浊的呼吸着,他僵直的伸长脑袋在喘:

“两国交兵,不杀降将……你不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我……”

牟长山一听不像话,双目瞪起,厉声叱喝:

“林妙,你在放你娘的什么浑屁?你只能算是俘虏,并非降将!”

呻吟一声,林妙急忙改口:

“对,对,我只能算是俘虏,并非降将……姓靳的,朝廷有法,江湖有道,如今我乃受制于你,没有反抗之力,你可得按着规矩来……”

靳百器不理林妙,冲着咬牙切齿的牟长山道:

“姓牟的,我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冲突的因由,仅为了立场与原则的坚持,在这种情形下,杀戮并不是一桩最恰当的解决方式,如果我打算放你们走,你怎么说?”

哼了一声,牟长山板着脸道:

“我什么都不说!”

一边,胡甲又在喃喃咒骂:

“这该死的杂种……”

刀口下的林妙怯怯出声:

“长山爷,依我看——”

“呸”的吐了口唾沫,牟长山怒叱:

“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依你看?你什么也不用看,丢人现眼的东西!”

摇摇头,靳百器心平气和的道:

“牟长山,将来你找不找我报复,我并不在意,困难只在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以及知道我们待在此地,我不要求你承诺什么,但却须你站在江湖道义的立场上撂一句话下来——你们回去之后,决不向别人透露我们的行踪!”

略一犹豫,牟长山这次倒挺干脆:

“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我我找谁,犯不着借刀杀人,拐弯抹角的做这等半调子事!”

靳百器正色道:

“一言为定?”

牟长山用力点头:

“姓牟的向来言如九鼎!”

靳百器收刀入鞘,静静地道:

“请吧。”

林妙先挺直腰身,余悸犹存的伸手摸向后颈,这一摸,才发觉业已是一手的冷汗。

牟长山半声不出,铁青着面孔大步离去,林妙刚刚随上,又想起“鬼猴”尹双月还萎在那里,急忙绕了回来,扶着姓尹的跌跌撞撞追了过去,三个人的模样,实在是够狼狈。

营火熊熊的燃烧,间歇发出哔剥声响,靳百器盘膝坐在火堆之前,脸庞被跳动的火苗子映得忽明忽暗,他肩上的伤处已经包扎妥当,上衣松松的斜披着,喝一口酒,他继续聆听崔六娘的陈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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