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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真有人故意让太监误传日期陷害兰嫔不成?”咸丰又问道。
“这事实在难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宫中争夺名位是常有的事,而兰嫔新生出大阿哥,一日之内地位猛增,不能不让个别心胸狭窄之人猜嫉。”奕䜣分析说。
“那么陷害兰嫔的人是谁呢?”咸丰疑惑地问道。
“臣不敢妄加猜测,请皇上认真追查为好,否则会造成宫中的波澜,甚至酿成大祸。”变涣小心翼翼地说。
奕䜣则不然,他认为这事不必追究。若查寻这事也很简单,只要让兰嫔的家人认出那误传日期的太监即可。如果认不出那人,此事只当作没有发生让它不了了之——。
皇上也认为奕䜣说得有道理,待奕䜣奕䜣退出后,咸丰便来到储秀宫。这时,兰嫔恰好不在,兰嫔的胞妹蓉儿正在照看着入睡的大阿哥。咸丰心中一喜,跨进了内室。蓉儿一见是皇上,吃了一惊,急忙施礼说道:“不知皇上到此让民女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咸丰趁机伸手拉住蓉儿的手轻轻揉搓几下,脉脉含情地说:“蓉儿不必多礼,你与朕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呢?大阿哥刚刚出生你姐姐身体虚弱需要人多多照料。朕惟恐宫中之人照顾不周才征求你姐姐的同意后留下你们母女。”
咸丰边说边把手在蓉儿身上轻轻抚摸着。蓉儿想躲开,无奈手被皇上抓住怎么也躲不开。尽管她很大胆,但身边的男人却是一国之尊的皇上,她也不敢放肆,唯恐得罪了皇上遭到杀身之祸。
蓉儿惟恐皇上做出一些非礼的事来,哀求说:“皇上是九王之尊,小女只是一般民女,何况小女又是皇上爱妃的妹妹,请皇上放过小女。”
“哈哈!”咸丰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朕喜欢你这是你的福份,有许多宫女想受朕的雨露还够不上呢?朕今天看上了你,也让你同你姐姐一样接受朕的雨露滋润,说不定怀上了龙胎也能生出一位阿哥呢?到那时朕把你接进宫封为贵妃和你姐姐一同侍奉在朕的左右,你们姐妹是何等荣耀!你们那拉氏家族也会门庭更加显赫。”
咸丰说着,就把蓉儿揽在怀里准备给她脱衣服。正在这时,兰妃闯了进来,她一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只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面含笑容地说道:“皇上如何疼爱大阿哥在他睡着时仍来看望,真让奴卑感动。皇上操劳一天一定很劳累就不劳皇上在此料理了,有奴卑在一定不会让大阿哥委屈的,请皇上放心。”
咸丰也不挑破,站起来搭讪道:
“爱妃做事朕当然放心,朕来是想找蓉儿了解一下那位误传日期的太监是谁,以便尽快查出那幕后陷害爱妃之人。”
兰嫔一听,知道皇上在撒谎,心中一喜,将计就计说:“不知蓉儿是否说出那误传日期的太监是谁?”
“蓉姑娘只说能够认出那位误传日期的太监,却不知其姓名,不知爱妃是否知道那太监是谁?”
兰嫔半真半假说:“奴卑这几日都呆在这室内,对外面之事闻所未闻,怎会知道那受人指使的太监是谁?”
咸丰便推脱说,“这样一来,既然不知道那误传日期的太监是谁,查出那幕后指使之人就难了。也许真是那太监心慌记错了日期,又没有造成什么损伤,朕以为这事全当没有发生,让它过去算了。”
兰嫔知道皇上是不会轻易上当追查那事的。别说不是真的,就是真的有这位幕后指使之人皇上也不愿追查,追查的后果无论是谁都是皇上脸上无光,倒霉的一定是他的后妃。但她一定要牵着皇上的鼻子,让他一步步听从自己,去打击她的敌手。
兰嫔见皇上耍滑,冷冷一笑,“皇上口口声声说没有受到伤害,奴卑娘家的人仅仅迟来一会儿,并没有误了礼仪的时辰,皇上的脸色就让奴卑难受得想哭。万一奴卑娘家因为误传日期今日不来皇上还不知怎么处置奴卑呢?这个责任有谁负?幸亏奴卑见蓉儿她们迟迟不来心中着急才派安德海快马去请,这才免去了一桩不愉快的事。如果皇上真的以为是那太监由于不小心传错了日期,奴卑先讲几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今后大阿哥出了什么差错,奴卑决不担任何责任,请皇上先答应奴卑的请求?”
咸丰帝一听这话当然不能答应,急忙说道:
“爱妃误会了朕的意思,朕不是说不追究了,朕只觉得这事一时查找不出来须从长计议。”
兰嫔仍然面无笑容地说:“皇上又想用这话搪塞奴卑,奴卑也不计较,如果将来大阿哥出了什么意外,奴卑再与皇上计较此事。”
“爱妃以为这事如何处理呢!如果爱妃有什么良策能够查出那位误传日期的太监或那位幕后指使之人不妨说出来,让朕想想是否可行?”
兰妃见皇上完全进入了自己所设的圈套,这才淡淡说道:“其实查出那位误传日期的太监也不难。蓉儿不是能认出那太监吗?不妨把宫中的太监集中起来,让蓉儿当面一个一个辨认,一定能够找到那人。”
咸丰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皇宫如此巨大,里面的太监数以千计,如何把他们集合在一起,就是能够集合在一起,又如何辨认出那误传日期之人呢?人的脸型身材又如此相似之人众多,他们的衣饰也基本相似,万一认错了人岂不冤屈一个好人放过一个坏人?”
兰嫔见皇上不接受自己的建议,又说道:“奴卑还有一法也可查出那太监。如果让蓉儿在宫中暂住几天,那太监听说此事一定畏缩起来不敢出来做事,惟恐被蓉儿认出来。可先让蓉儿回去,待那太监与他的指使之人认为皇上不追究了,放松了警惕,可让蓉儿突然回来,也许能够认出那太监来。”
咸丰不相信地问:“爱妃何以这么自信?”
兰嫔冷冷一笑,“对于奴卑生了大阿哥,有谁高兴又有谁妒嫉,即使奴卑不说皇上也能够猜到几分。只要在那几个宫里留心寻找一下不难找到那误传日期的太监。”
咸丰心想:这事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不会就此罢休。我不如把这责任推给她,让她自己查找那人,万一她也查找不出来就别怨我推脱责任了。
想至此,咸丰故作认真地说:“爱妃言之有理,不过朕这一段时间由于洪毛匪作乱的事无法顾及这事,又恐怕耽搁太久于爱妃不利而且让那狠毒之人逃脱了。朕想把此事交给爱妃处理,由爱妃负责查找那太监,一旦查出此人即刻报于朕,朕一定严惩那人,爱妃以为如何?”
兰妃见皇上完全进人自己的圈套,心中十分高兴,仍然装作没有识破皇上的心计,故意很不情愿的样子说:“既然皇上有国家要事处理,奴卑怎敢为了个人一点小事有劳皇上分心呢?奴卑就听命皇上吩咐自己负责查处。如果能够有幸查出那太监和那幕后指使之人再请皇上给奴卑做主,万一奴卑无能查不出那人,奴卑只能自甘倒霉,任那狠毒小人逍遥法外了。”
兰嫔说完,噘起了小嘴,表现出要和皇上怄气的样子。咸丰帝一见她真的生气了,急忙把她搂在怀里,安慰调逗起来。兰嫔这才破涕为笑。
兰嫔送走了母亲和妹妹,长长出了一口气,她很后悔自己命安德海去接妹妹时让她们都刻意打扮一番。这不,本想让妹妹打扮得漂亮一些,凭妹妹的姿质一定打动不少人,如果有幸被哪位未婚的王爷相中,自己从中一搓合妹妹的心事就掉了,也了却母亲的一桩心愿。万万没有想到,大阿哥“洗三”时妹妹这一打扮打动了其他人自己不知道,却打动了皇上,实在令她坐卧不安。如果不是昨天自己来得及时,恐怕蓉儿早就被那馋猫吃了。皇上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兰嫔再清楚不过,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他都要招惹一下,只要他看上的姑娘千方百计要搞到手。
记得去年夏天,自己随皇上去热河行宫围猎。一天,他们闲着没事便返到集镇上溜哒溜哒,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小溪边看见一位洗衣服的村姑长得有几分姿色。于是皇上动了邪念,以欣赏山水促发诗性为由到溪边走走,借故和那村姑攀谈上。皇上还以为是在紫禁城呢?那眼神、那话语让村姑以为碰到了无赖想逃脱皇上的纠缠,谁知皇上竟当着自己的面对那村姑动手动脚,结果被那村姑劈脸打了一个巴掌。气急败坏的皇上龙颜大怒,要对那村姑使暴。就在这时,赶来十几个村民围上去要打皇上,不是护驾人员及时赶到,皇上不被打也要脱一层皮。
尽管吃了这样的亏,皇上仍然淫心不死。回到行宫后又暗中派人查清那姑娘的底细,务必要搞到手。皇上是个性欲旺盛的情种,在热河行宫的那段日子几乎每天都让自己侍寝。突然有几天皇上对自己不再感兴趣,一打听,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那位村姑搞到手。幸亏自己略施小计逼死了那村姑迫使皇上犯了众怒在热河呆不下去,否则那龙种也许早就种在那村姑的身上。
兰嫔看着正在熟睡的大阿哥,长长出了口气,自己的位子终于可以坐安稳了。有自己一人在宫中就可以了,她不想让蓉儿也来到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鬼地方。蓉儿虽然比一般女孩多一些心计,但与自己相比实在相差太远,尽管自己这样有心计,在宫中过日子都提心吊胆。上次为了那秀春宫女的事,如果不是皇上来得及时自己早就命归黄泉了。如果妹妹能进宫,姐妹二人同侍皇上,如有可能,姐妹二人联起手来也许能够把持后宫。可转念一想,皇上是水性杨花之人,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又扔一个,如今皇上的后妃已不下十人,即使皇上能够让妹妹进宫也最多封个常在,说不定哪天看不顺眼了又一脚踢开,那样岂不害了蓉儿?与其让蓉儿在宫中占据一个不起眼的位子,还不如嫁给一位王爷呢?姐妹里应外合互相照应,哪有办不成的事?可是,把妹妹嫁给哪位王爷呢?
兰嫔正在左思右想,安德海进来了。他向兰嫔一鞠躬,面带笑容说道:“贵妃娘娘,奴才回来了,老太太和蓉姑娘都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