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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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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欣喜的神色。



不以为一个人到了现在这般地步还有同他动手的能力。他只是极镇定的退开一步无声静看着。



血肉化去,只剩骨骼的手指却抓不住刀,更不用说举起刀来。



一丝丝的血肉化去,人却还不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肌肤一寸寸的腐化,无论是身体上的痛楚还是精神上的恐惧都不是常人可以忍受。他看出那人的意思,是只求速死!陡然间不再犹豫,刀尖划去。刀光只是一瞬,然而刀光过处,本来还在挣扎着不断化去的躯体连着裹在外头的斗篷也是支离破碎。



摊了一地的骨肉,仍是颤动着发出一丝丝的抽搐,连同一头的白发,片刻间全化为一淮清水。慢慢的平复下来。



见割裂的斗篷下隐隐露出铠甲一角,轻灵的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一些。



方一动,满地的水渍仿佛被什么震动了一下,四溅着滚向一边。然后又纷纷集拢起来,如同煮沸一般喧腾起来。在水面之外笼着一层隐隐约约的幽光,扭曲变幻着各种形状,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出那一片清水之外。



他由始至此一直冷定,直到现在才真正有些惊诧。



上一次不知来历的死而不僵的医土,已经让他在心理上对这人中了毒针之后或许会出现的异状作过异想。可是眼前之人却很有些不同。



这个或者是同样苍老到早该入土腐化的人,无论是中了毒针之后,到血肉腐化,到成为森森白骨,到被他一刀碎尸,都一直活着!直至化为面前的一泓清水,也依然还是有生命的?



眼前这样的情形,他也不知还能不能把那具不断腐化,直至成为清水也依然还有挣扎不休的尸首称为活人。可是,地上的翻腾不休的一地水珠,分明是还是有意识,有感觉。也一样会恐惧,会痛楚。算是在必死的情形之下,也一样的还会清楚的感受到血肉一分分撕裂腐化的痛苦。直到自己化为白骨,化为水珠。都一直有清醒的意识?



陡然间明白,方才逃走之人怕的是什么了。并不是所看到的腐而不死的一幕,而是那人或许早就明白之后将出现的后果,才会那般的恐惧。



一个无论如何都死不了的人?就算是在那般烈性的毒物作用下,被腐蚀为白骨,被斩裂,都一直还会有清楚的意识。化至面前的一泓清水,灵魂也依然被死死束缚住,不得解脱?



是否无论再如何苍老下去,成为朽尸,化为腐土,升为飞烟——动不了,看不见,听不到,摸不到,沉浸在永远无知无觉的黑暗里——都还一直活着,一直有意识。



这样的死不了,或者意味着痛苦永远不会结束?



然而地底下的一直不曾断过的嘶啸声在这时刻却随之一厉,有如怨怒,又有如惊喜。一直沉泯于地下的怨念似乎终于挣脱了某种最后的禁锢,挣扎出来。挟着满带着戾气的寒意,从地面也墙壁的四周透出狰狞灰暗的影子,灰暗里却是一张张麻木而怨恨的脸扑袭过来。



尚末扑至,先有凌厉的戾风袭面而来。



他只是指间微微一动,所使用的也只不过是再简单微弱不过的隐匿之术。在面前张起一道薄纱一样的屏障。从容的牵起身后的孩子,也不再去确定那副铠甲,视若无睹般地迎着方才正中一个出口的方向走去,而那个出口的方向,此时正是漫天的怨灵恨念席卷而至,他却全然毫不动容。



怨念的目标却也不是他。漫天的怨恨挟着阴寒戾气越过两人,直扑他置之身后的那泓‘活着’的水。直要将到现在依然缚之于其上的那个灵魂噬咬干净,锉骨扬灰。他所张开隐匿之术,为的也只不过是让水滴少受些惊吓而已。虽然那孩子到现在已经显得镇定了许多,对着种种异象再不像刚看时一样的惶惑惊骇,但有些场景,能不让他看到的话,还是不要看的好。



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驱灵之术,便不是浔蜎一个人就办得到的。驱灵所奴使的念灵本就是恶物,只因其本身就怨毒非常才能够有那般的念力作祟。被强制驱使又更进一步激进其对于施术者的憎恨。一旦术法失败,或是施法者衰弱时,就必然反噬。



方才显出一角的盔甲,色泽玄青,显是上等的玄铁所制,所以他那一道借力打力,虽轻却巧的一刀,才没能够破刃而入。用这等材质作战甲的,只有皇室及各潘王的禁卫军而已。而这两个袭击的人,也不会是普通的禁军而已。



有其果必有其因。两人虽没有动用术法来对付他,可是看眼前这样子,这人之前必是也作过驱奴鬼灵之事,才在此时招至漫天的怨念,乘机要将已经化为清水却还不得解脱的灵魂生生撕为千万碎片。



此时自身尚末脱困,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替那个已经不能算是‘人’却还是死不了的灵魂解围的能力。反正那‘人’现在的处境,也末必就比死了好得多些。——但是,若是灵魂被撕咬吞噬成为万千飞烟,意识都还死不了的话,末免可怕——



正想到这里,是否要施以援手的念头才一升起,陡然间却觉得有些怪异。



无数的怨灵已经纠集成蔽天的黑幕,正沉沉的但却迅捷掠过转向欲走的两人,压向石室地面上在之前已经化为血水却还不得解脱的灵魂,以期报旧日宿怨。



可是没有气味,即没有先前袭击之人身上所特有的腐朽垂暮的沉腐气息,没有所施麻药的气息,甚至也没有了漫天卷地的怨念身上所带的怨毒戾气。



随着气息消失而来的是静。很平淡安详的谧静。



他反应着实不慢,一觉有异第一时间便想要转过身去。丝毫不避若是对方意图不善的话,这样的举动会有细微的破绽给对手有机可乘。



身后有他前所未见过的强大力量,推动着什么事情在发生。



可是那般强大的力量,似乎定住了时间空间,让他觉得自己是以从所未有过的极慢的速度转过身去的。



慢得连他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有如凝固了一般。



一滩水渍早已四下分溅,然而被缚于其上的灵魂依然挣扎着无法解脱,即使是被分散了,却还可笑的每一份都有恐惧惊骇的意识。如煮沸一般翻腾闪避着。然而这样无用的挣扎却更激得一群怨灵更为疯狂的撕咬,相互间纠缠着不休。



一眼看去,已经完全遮蔽在他和颛瑞石像之间,仿佛一道无日无夜叫人绝望窒息的夜幕。



可是就从这道昏暗的天幕之中。却有光透出,如同滚烫的刀子切进了一块鲜嫩的豆腐。在一瞬间将整片绝望撕裂开来,然而因为太快,无法看清楚整个过程,反而觉得整个画面都是静止的。撕咬的怨念和附着在水珠上无外逃避的灵魂,都有如凝固住了的塑像。然后是光,无边无垣的光,柔和的将一切吞没!看不到任何事物!



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的光,柔和而强胜至极,仿佛切开了整个苍穹,让一切消失了声音,颜色,时间,空间,像苍茫的海泽,像广袤的天宇,会永远无休无止的延伸开去。却只是一瞬之间所发生的事——



水滴终于忍不住大大的抽了两口气,悄悄的依紧了他。一双碧色的眼睛却张得大大的,牢牢盯住了颛瑞。在陡然安静下来的石室里,那有着珠玉光泽的石像在一瞬之间有如活物,如同水波中的倒影,被微风吹拂过,轻盈的摇曳着,最终慢慢的安定下来。



除此以外,石室依然是一开始所看到的样子。安静,柔和而明亮。就连空气中都带上了淡淡的清明。



然而方才纠缠不休的怨念,挣扎不休的灵魂,连同没有化去的衣物铠甲,如同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地底一直幽幽传来连绵不断,越演越厉的嘶啸,都仿佛被那一道光压制住,瞬时平复了下去。地面上依然是一尘不染的洁净,涓滴尘埃也无。空气本不太流通,可是却极安详,全无丝毫的戾气怨毒在内。



就算是亲眼所见,也几乎要以为方才的一幕不过是如梦幻影。



他没有对水滴说起他所看到的。也没有谁知道他在那道柔和却绚丽得夺人呼吸的光里边看到了什么——在那没有颜色的光里,所看到的是血一般红的漫天火焰,灵动的颛瑞是活着的,升腾在这一片火焰之中,丝绸般的毛发在火焰的热力中一丝一绦的轻柔飘浮,栩栩如生。一只蹄子带些不安似的,在虚浮的火焰之上轻轻踏着,正从上而下的俯视着自己。是那般的真实。



真实得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颛瑞柔软的毛发轻柔的拂过,真实到——周身有一种如被火灼的几乎透不过气来的痛楚!而颛瑞无声静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同于周围猎猎肆虐的火焰,柔和而悲悯。



总觉火焰之上虚无广袤的苍穹里有声音在说话,可是他听不到——苍穹里,有谁,在说些什么——



然而转瞬之间,眼前已经只剩了光影交错的颛瑞,他却觉得方才一幕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极为眼熟——但这情景他从来不可能见过。



再看了已经静静平息下来不再摇曳的颛瑞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拉了尚还怔着的水滴,择路掠了出去。目前来说,应付眼前的处境才是当务之急。



原来那不是一尊像,而是一个念。一个残念所留下来的像,不知已经经历多少年还一直执着的念之残像——守护人族的神兽颛瑞!



人族的所谓守护圣兽,竟然是真的存在的。而且仅仅是一个残留下来的念,不依靠任何封印或是结界,却还拥有着那般强大到几乎要吞噬天地一般的力量。连他也想像不出这世间仅凭着什么人,能够同那般的力量抗衡——在仓促之间他仍是尽了七成力量戒备,那道残念并没有对他们两人如何,然而一瞬之间却几乎岔了内息。



他神色淡静,眉心却不易觉查的微微一蹙。那人走脱,无论这地宫中还有什么样的幕后角色,都必然警觉。如果对方来的是方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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