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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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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世不像昭命,昭命还可以让人抱了一分或者半分希望去挣扎。而彻世,昭示着真相,知道了,也挽不回什么,反而不如,不知道,可以比较幸福。所以,不要轻易的彻世,永远都不要去明白。终究是错过些什么,失去些什么!



而且,让你看到些什么,看不到些什么,便不是让人随心所欲的。也全部掌控在神灵手里。偶而彻世的几个君王,都只剩下痛悔。近乎于绝望的痛恨。而且只能一次,一生一次。所有的真相,没有看到的真相,其实看一次也就够了,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明白二次。甚至情愿没有第一次。渐渐地,几乎再没有君王,记得去彻世。世事七分苦,更何况是要看得透彻了。



有如神昭,悄悄地只告诉你结果,而没有经过。神灵静看着所有的挣扎,最终还是回到了昭示的结果。彻世和昭命,一样是注定了的,不可改变的。可是,看过彻世的人,真正明白真相的人。就能够用这个来作为籍口,能够原谅自己么?所以告诫。不要去彻世,不要轻易的彻世。



否则,你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的!不会后悔的?



辉夜所做的事,都是他所相信坚持的,决不后悔。因为有信念在坚守着。从不曾想去要去彻世,相信自己相信的,便是真实的,所以这一世君王的彻世,便没有用过。



“你不可能,你看不到。”烟姿的神色变了一变,不等祭司看口反而插嘴,全然不顾他阴沉可怖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下去:“彻世和昭命一样,是王室血统才有的能力!而你没有——”几次请昭的失败,她终于忍不住去,跑去缠着辉夜问东问西。才从零零碎碎的片段里得出个原因。那原因,她也一直藏在心里,对谁都没说过。



但是不说出来会替你不甘心啊!你明知他不是你的弟弟,却还对他那么好!你为他耗着命,年如一日!最少、最少也要让他知道,你对他——



“烟姿——”祭司要喝止已然是不及。那向来干脆利落的女神宫,已经把话说了出来。



听到祭司的声音,怔了一怔,侧头看去,夏树脸色阴沉,一声不吭。



“其实有时候不是每次请昭神灵都会有所昭示的……”她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在此时,毫无说服力而已。又想想,她下了决心开口。“其实我也有——彻世需要的东西——”



她从袖中拉出一角白布,布料柔软而冰凉,上面溅染着斑驳血迹,时间应该已经久远,血迹已是淡淡的褐色,像是开败的残梅,零落着。



那是一箭射下来的,而后在加冕的夜里,在她再次牵着他的手回去时,顺着他的指尖流到她的手指上,再染了她袖间里的一角白袍。还记得当时的血还是温暖的,在夜色下不显,他人却始终是微微笑着,辉着夜色。温暖如光,也温暖如血。只是到今昔,那光消了,那血凉了,无声的沉寂。



他只是拿她当孩子。记得当初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好凶的小女神官——让她常常看着水镜中倒影出神就是半天——自己真的好凶么?她从各族送来的女子间,挑出她自己所喜欢的,不顾他的反对,任性地送到他身边去。就好像自己陪在他身边一样,他遣回去,自己再带回来。才不管,那些女子是否愿意。有什么不愿意的?他的人,本是极好的——



这样一番小女孩家心事,



只剩了这一片袍角,可以纪念着。也要为了夏树用了吧。毕竟他也是你最关心疼爱的弟弟。虽是如此想,在心里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拿在手里看了半晌才递出来。



夏树默不出声的接过去,握在手里,柔软得感觉不到任何生命。



“你想好了?”祭司还是再次的问,毕竟彻世不比昭命,彻世的结果多半是——倒不如永远不要去明白!虽然辉夜之前就曾细细地安排过,若是他不在了,还请好好的看护着——他留下来的重要的人,为他做任何他所需要的事。而这末来的君王所要求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彻世。想要看明白些什么?



我不会后悔的!



半晌,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沉默着点了头。



祭司看他如此,也不好多说,和烟姿相视一眼,后者的眼里是一片的赞同,这小女神宫,大概不是那么清楚彻世的后果吧,只是想知道些,再知道些,他过去的事,再无人知的事。



启开了水镜。整个空间开始慢慢地透彻,隔开了外界。彻世的水镜慢慢地从地下浮现出来。和一般用来占卜的水镜是不同的,它更大,更透彻,更真实。如同一片平静的大湖,映在脚下,轻泛着微波,像是思念,轻柔的持念着,曾经珍爱的人,在乎的事,曾经的过去。真实的传递着,让那一份悲哀也更加的真实。



一方袍角缓缓融了进去,镜面得了那一丝血痕,开始静微而欢悦的动荡起来。慢慢地昭显出他所想看到的东西。



就算是有了王者的血,而且合了两个祭司的幻力,那片水镜,却仍然看不太清楚,就像是恶楚,隔了一层纱。然则已经够了,已经够夏树明白很多事,父王,母后,自己的身份以及,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所有他从来不曾在意的事,点点滴滴。只是些微片段。模糊不清。但是已经能够让他明白,真正发生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悲哀的事实,真实的事实。



布由上的血痕在很快在水镜中淡淡的散去。水镜也慢慢的平复,悄失,只是短短的片刻之间。只剩下那一份衣角,静静的落在地上,原本斑驳如残梅的血色退去,只剩下一片苍白色,静恒的显失着失落。



只需要那么短的时间,却宛若千年大梦,但该明白的,已经全都明白。



只是迟了,不是迟了水镜中的千年一瞬,而是迟了生生世世。



迟的是那一刀,终还是扎了下去。竟还是扎了下去。从他手中,自以为是义无反顾的扎了下去,在那般惊惧疑虑的目光中,缓缓的刺得更深些,听着他的宛如梦呓,夏树?



而自己竟然没有好好看上他一眼,听上他一句。最后只剩得那一声,既惊而疑,如忧如悲。夏树?



夏树?



从今后,再没有人会那般亲切的为他,唤他——夏树!



原本就是将死之人,可是怎么死是不一样的——死在他的手上。那不是错,是罪!



“你看到些什么?”烟姿看他不出声,出不了声。终于忍不住问。彻世是只能给一人看的真实,就算他们也同在镜中,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可是她还是出于私心的想要知道,夏树究竟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关于他的事。



夏树神色惨变,一言不发。看着烟姿有三分惋惜的小心翼翼把那一方衣角拾在手中。突然一把夺了过来。



他去弱水,他去了弱水。弱水——是死后才会去的地方!死后才会去!可他去了弱水。哥!



哥!



那个人带他走过春秋,穿越着年华,抬眼就可以看到的淡静的笑,细心的教诲,温柔的呵护——



可如今,都去了弱水。



再顾不得和烟姿、祭司说话,夏树便从大殿中冲出来。再顾不得先前事事算无遗漏的安排,针对着他的安排——顾不得说词,顾不得泄漏,顾不得权衡,顾不得之前苦心竭虑的种种计划——



只想要他回来——



去了弱水——



哥——



太阳出来了。



光投在脸上,像是他的指与发,轻柔的抚着,然而还来不及留下温暖,就已经从眼前掠过。



风在耳边呜咽盘旋,句句悲唱,一声,两声,声声。夏树?夏树?



你会后悔的——



——————————————————



昨日里的一场雨,将天地间一切洗得干净无痕,只是碧草上带着水珠,如泣后平静的容颜。尚带着无人明了的泪。幽幽一碧,昏天暗地的纠结着,缠绵着不放弃,不愿意失去——你。像是干干净净的天地,也曾经历了一场哭不出来的无声缀泣。



太阳出来了!



可是怀中的人,却没有睁开眼来,看上一看。光在草叶上,水珠间轻快跳跃着,七彩缤纷。却又悄然夫声,仿佛生怕吵醒了宛如睡去的人。可是任再绚丽的色彩,都再也染不上那张精致苍白的容颜,染不上一星半点的光彩。他只是如同睡去,悲哀的长眠着。



醒晨小心的把他抱得舒适些。呵护得更周全些。赶路却不曾停缓。



他只是如同睡去,气息奄奄。在怀里边,慢慢地,如同睡去一般地,在渐渐死去。如同光,如同燃尽的火焰,挣扎,却终成灰烬。轻得就要随风散去。



那一柄刀,终是不敢去动上一动,依然刺目的插着。刺目,也刺着人心。然而出血便不多,反而是肩上的伤,一直不止。只是到了现在,那血流得也极少极缓了,仿佛如他一般,也悲哀的倦了。随着指间滑落,时而溅在碧草上,再次和着水珠,抖落,相溶,像开了星星点点的红豆小花,溶了谢了。一同被雪兽踏碎。



我会带你去弱水。



可是弱水——为什么好远,远得好像永远也到不了。也希望它永远不要到。可是弱水再远。始终还是一点一点的的近了,近了,就在眼前。



在落日的余晖里,静悄悄地对峙着,静得无波,像平静无底的黑玉,只是在平静的表面下有点点的微光在闪烁。像是不甘沉寂的魂灵。彼方,看不到岸,也是一团模糊的隐约。光影不分的模糊着,如同人的视线。被什么模糊着。



醒晨怔然片刻,把他从雪兽下抱下来。



这一动,一直昏迷的他却醒了,轻轻地张开眼。眼中只是浓极而淡的哀伤,却不再怎么愤怒。然而那样,却更让人心寒。只一看,轻轻地便是笑,弱水。最终还是到了这儿。



“你看!”醒晨小心的把他放到水边,让他一伸手就可以触到,那黑沉沉的,了无生机的水面。弱水就再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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