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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士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大高手的对垒之上,却全然不知,一股力量已暗暗涌来,刃过血涌,杀人无形之中。
待到呼延镜察觉到不对劲之时,为时已晚,赶紧收剑,落地,眺目四方,弓箭手依在,但换上的却是另一批人马——慕容明杉为首的东荣军队。
慕容明珺要求比剑,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他是等待援兵,临走之前,他早已向慕容明杉交待清楚。
呼延镜对罗小冰情深一片,势在必得。所以对晨风,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以她为绊。
兄弟二人以伸东击西之法,引了呼延镜上勾。此时岭山行宫恐怕早已换上东荣的人。
“原来你早有准备。”呼延镜扔开长剑,自嘲一笑。自己最终是败在情字上。愿与他比剑,其实还是为了那个女子。
他要的是在她面前打败慕容明珺。没想到一切非他所料,却是被人料定了心思,一招错,满盘皆输。
“剑还没比完。表弟可想临阵脱逃?”慕容明珺稳稳落了地来,眸光里没有一丝的喜意。
“我输了。”呼延镜拳头捏紧,目光落在罗小冰的身上,透着一股深深的哀怨。
第三卷妃倾天下 第28章 风起云涌
慕容明珺顺着呼延镜的目光扫一眼罗小冰,已明白其中意思,“你的心根本不在比剑之上。”
“是又如何?”呼延镜一抱臂膀,一脸的无所谓。
虽然是四面楚歌,但他依然是毫无惊色。
慕容明珺握紧了剑柄,用余光扫一眼躺在端架上的晨风,此女虽然极端,但是对他却是一往情深,忽然心头冒出一个想法,眸眼眯起,提起嗓音,道:“大势已去,你已无力挽回。”
“来岭山之前,我根本没打算输过。”呼延镜抱在怀中的拳头突然握起,眸底泛起一丝股寒意,扫向慕容明珺,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士可杀,不可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你的心不在朝堂,不如早早死了,让有能者居之。”慕容明珺扯唇一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音落,挥剑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了呼延镜。
眼见着锋利的剑峰就快扫向他的喉咙,他居然闭上了眸,不闪也不躲。
“不要!”这时,昏睡的晨风已然醒来,看到此情,竟不顾一切地奔了过来,挡在了呼延镜的前面。
长剑在最后一刻停下。
慕容明珺挥出一个剑花,收回长剑,淡笑道:“肯为你死的人,世上恐怕就只有此女子!”
呼延镜看着挡在面前的晨风,一股酸水涌上心头,俊美的脸微微一扯,牵起了她的手,声线极冷,道:“为什么要替朕挡剑?”
“臣妾是皇上的妻,怎么忍心看着皇上伤在他人剑下。”晨风抽泣了一下,泪水涟涟,道:“臣妾做了太多的错事。臣妾应该以命抵之。”
呼延镜怔怔地看着晨风,突然闭眸一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晨风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患难见真情!
其实五年的朝夕相处,怎会无情?只是他一直惦念着远方的那份得不到的感情。抬眸望一眼罗小冰,眼底的痛意敛起,化成了柔情。
“皇上要怎么处置他?”罗小冰看一眼势单力孤的呼延镜,动了恻隐之心。
“你心软了?”慕容明珺的声线冷冰冰的。
罗小冰听出慕容明珺话中带刺,心中极是不平,丢下一句,眉额一挑,道:“他是皇上的表弟!东荣与西凉的关系因此而改善,则为利,再说母妃时常惦念故土,若是——”
“拿母妃来威胁朕!”慕容明珺愈发凑近罗小冰,脸绷得紧紧的。
“没有。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罗小冰往后退上两步,撇开慕容明珺,他还是本性难改,还是以前的那副臭脾气。
“来人啊。先把朕的表弟请到龙城歇息。”慕容明珺突然提到了嗓音,声音里带着几戏谑,分明是在与罗小冰故意斗气。
“是。”黑羽响亮地回了一声。
“等一下。”恰时一个女声传来,雾气茫茫,虽看不清楚。但慕容明珺还辨得出音色,是呼延仪心的,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火光映天,渐渐清晰。一个妇人迈着急步而来,王知府紧跟在后,一刻不敢怠慢。
“母妃?”慕容明珺轻唤一声,低眸扫一眼罗小冰,脸上满是质问之色。
“不要觉得是臣妾接母妃过来的。”罗小冰把脸一撇,迈着步子迎上呼延仪心,搀住她单薄的身子。
“母妃,你怎么来了?”慕容明珺赶紧上前迎道。
呼延仪心抿了抿唇,回眸扫一眼呼延镜,眼眶突然红了,道:“本宫在宫中听到消息,说是龙城发生瘟疫,镜儿也来了岭山。这些天来,本宫都没睡过安稳睡。所以——”妇人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深吸了一口气,话题一转,道:“珺儿,你打算怎么处置镜儿?”
“母妃不用担心。儿臣并不贪心。只要岭山三城即可。”慕容明珺握紧了呼延仪心的手,很认真地说道。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置呼延镜于死地,只不过是与罗小冰斗气罢了。
“那刚才本宫听到你说带他回龙城?”呼延仪心紧紧追问。
“母妃是西凉人。儿臣不会如此绝情绝义的。”慕容明珺抬眸扫一眼呼延镜,声线提高,道:“朕只要岭山三城。你若肯归还。朕绝不会再为难你。”
呼延镜犹豫了一下,眉头皱起,把晨风的手握得更紧,与其对视一番,眼中依然透着坚定。
“镜儿,可还记得姑姑?”呼延仪心往前踱了两步,泪水渗渗而下。
呼延镜心中的潮涌被牵起,当年父皇听到姑姑猝死的消息,那是何种的惨痛。其实五年前潜入东荣,一半为公,一半为私。姑姑不在了,与东荣的盟约可不再履行,所以他拿设计拿回血龙珠、拿出岭山三城。父皇临终之前,曾也吩咐过他,为报姑姑恩情,万不得已,不要与慕容明珺开战。
这一次,他的确有私心,是为魂牵梦萦的她。只可惜,她的心中从来没他。从始至终,她的心里就只有慕容明珺。那种绝望、那种失落,激起他内心的不满,故而东荣与西凉的战争是一触即发。
“镜儿记得。若不是姑姑,就没有父皇,没有父皇就更没有镜儿。”呼延镜点一点头,忽然一掀长袍,单膝一跪,道:“镜儿这一跪是替父皇的。”
“镜儿不要这样。”呼延仪心眼角的泪一涌而出,正欲上前拉他起来。
“母妃,不要。”慕容明珺撇一眼呼延镜,拉住了呼延仪心,对他不得不防。万一母妃过去,被他胁持,到时候一切主动权都会落在他手中。
呼延镜抿唇一笑,自顾起身,扫一眼慕容明珺,道:“表哥可真是变得聪明多了。”
“过奖了。”慕容明珺回礼一句。
一直静默不语的晨风突然挣开呼延镜的手,奔到罗小冰的跟前,扑通一声跪地,道:“郡主,晨风错了,是晨风派刺客到落日山杀郡主。亦是晨风让水儿给风儿下毒,更是晨风起了歹心,在水源里下了盅毒。这一切都是晨风的错。只求郡主劝劝皇上,不要伤害他。晨风愿意以命抵命!”
语罢,晨风已经拾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罗小冰正欲言,见此状,赶紧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扔了过去。谁料有人更快,紫影飘摇,一把夺开她手中的长剑,紧紧拥了她在怀。
“你怎么这么傻?”呼延镜捧起晨风的下鄂,眼眶流动着情涌。
“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晨风咬着唇,眼眶的泪扑簌簌地落下,眸底的忏悔之情是真真切切的。
“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可以死。你怀着朕的孩子。朕还等你为朕生第一胎,第二胎,第三胎——为呼延镜家族开枝散叶。”呼延镜冷冷说道,虽然语气僵硬了点,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对晨风,他不是没有情。
“嗯。嗯。”晨风再次落泪,唇角勾起美丽的笑容。呼延镜是第一次对她说如此深情的话,她感动而哭。
慕容明珺似有感触。其实他抓了呼延镜也只是为了岭山三城而已,看着他与晨风的真情袒露,心却揪痛着,忍不住用余光扫一眼罗小冰,看到了她眼中的红润。
“你我单独谈谈。”他的目光落到呼延镜的身上。
呼延镜扶着晨风起了身来,与慕容明珺对视一番,点一点头。接着两人很有默契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遗留下来的,罗小冰与晨风只有耐住寂寞的等待。其实她们都怀着一样的心情,那便是担心。
昔日的主仆二人坐到了一块青石上,夜好深好沉,把所有的光明都吞没。
“晨风真的对不起郡主。”晨风突然起身,跪到地上,叩了一个响头。
罗小冰并没有去拉她,目光淡定,道:“你这一拜,不是为我。是为龙城中死去的百姓。他们是无辜的。”
“晨风知错了。”晨风埋下了头,泪水落进尘埃。
“你犯下的错太多了。”罗小冰轻轻一叹,不愿多看一眼跪地的丫环,真的一时无法原谅她,骆傲天和峰儿的死都是她直接或间接造成的。
“郡主是在怪晨风伤害老爷的事。其实我并不是想置老爷于死地,只是——”晨风又是忍不住哭泣,泪水湿透衣衫。
“只是你杀想我。拿他来作威胁。”罗小冰接上晨风未说完的话。
“郡主,求您原谅晨风。”晨风又一次叩首。
罗小冰静默许久,方才低眸,扫一眼泪水涟涟的可人儿,心里有一丝柔软,叹一声,道:“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应该好生保重身体。为他诞下龙子,算是替我还了恩情。当年他是因为我,误中残毒,所以才会多年不育。”
“谢郡主承全。”晨风轻轻一抿唇,再叩。
“若是以后让我知道你再为恶。我绝不会饶过你。”罗小冰的视线从晨风的身上离开,扫向浓浓的夜色。
“晨风紧遵郡主教诲。”晨风回答地响亮。
“切记不可为祸后宫。要好好辅助他,国有明君,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罗小冰再道。
“晨风谨记。”晨风使劲点一点头。
语罢,罗小冰已离开青石,甩着轻袖而去。以大局为重,她放过了晨风!这件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