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揪得愈发紧起来,小手握成拳头,做最后的抵抗,不能死,不能死。宝宝,妈妈决不能让你有事。
毕竟小女子抵不过那些练家子的脚力,身边一阵利风刮来,罗小冰猛得转身,几柄利剑齐刷刷地朝她刺来。
“不要过来。”罗小再撒一把毒粉,一阵东风刮过,粉末尽散,对他们丝毫没起到作用。难道老天爷都不帮我吗?怔怔地后退,脚下被腾蔓一绊,整个身子倒在地上,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本能的求生意识,她用手将腹部紧紧护住。不管是生是死,孩子才是最重要。天要绝她,山坡下面竟是深渊,云雾迷漫,不见其底。
身体腾空了,落向幽幽深谷。“慕容明珺,我不会放过你的!”最后一个惨烈的声音响起,惊得鸟儿飞奔,一片凄鸣。
刺客追上去,望一眼万丈深渊,轻轻吁了一口气。
“掉下这空谷,应该是粉身碎骨,活不成了吧。”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道。
“回去复命。”领头人扫一眼深渊,收了长剑,冷冷一声低道。
山林空了,几条膘形长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只是那云鸟依旧徘徊,叫声凄惨。
果然第二天,京城里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东荣太宗皇帝慕容链因年老体哀,退位让贤,将皇帝位传于三子慕容明珺,择日登基。
至于皇宫的那场激战,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谁也没有再提起,世人只知,曾经那个风流潇洒,文武全双的大王爷突然病逝。
空谷幽幽,美丽的明阳驱散雾气,鸟儿欢唱着,在枝头蹦来蹦去。蝴蝶漫舞在花间,翩翩若仙子。
阳光照亮谷底,一片平坦,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竟有一棵古老的樟树,树干粗得无法比拟,树冠绵延两里,叶片郁郁葱葱。
只是树上的飞鸟惊鸣,不敢落巢,细细一看,树枝丫上竟搁着一人,仰面而躺,乌黑的长发从树枝的空隙上落下,美丽的小脸上是条条血痕,像是被枝干一类的硬物所划伤,她的小手紧紧护在腹部,昏迷的样子就像安然睡去。
太阳渐渐升起,强烈的光芒把她唤醒。
睁眸的那一刻,强光入目,顿觉天眩地转,她赶紧用胳膊挡住刺眼的光,待到慢慢适应,她才看清周围的一切,幽黑的枝干,青翠的叶子,好生动人。
“自己是不是死了?”她抬起小手,狠狠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好痛!痛就证明没有死,微微一撇目,一阵心惊,这才发现自己是吊在树枝上,上不沾天,下不沾地。
若稍稍一动,说不定就会跌下去,摔个半死不活。
该怎么办?她闭了闭眸,顿觉身体极虚。一定要找些吃的来,不然搁在这高高的枝头,一定会活活饿死的。
她轻轻地拽了另一根枝干,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视线终于能扫到地面,绿幽幽的草地好美!咦,就在不远处,一团白影撞入眼帘,像有个人躺着。
第二卷妃之嫁 第38章 狼口
这悬崖深谷中竟然有人。
女子屏住呼吸,小手紧紧攀着树枝,不过她还是听枝丫断裂的声音,若是稍不留神,怕就要跌下去。
在那荒山之上,蒙面刺客没有一剑刺死她。其实她心已死,如今不过是苟活罢了,摔死亦无所谓,只是可怜腹中的宝宝,下腹没有感觉到疼痛,应该是没有大碍。
若不是宝宝的存在,怕她早已活不下去了。坚持,宝宝,妈妈为你而生。
……
倾国之貌的女子闭了闭眸,思绪起浮,“美人偷心,何苦留情?红颜祸水,必留祸根。”十六字像刀子一样刻进心头,一双清澈如泉的眸子里眨着冰山般的冷意,那冷就像一把利剑扫向四周的美景,伏在枝干上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那被划伤的小手渐渐握成拳。
倾国貌美冷寒心,最是无情帝王冢。活着,一定要活着。目光扫向那团白影,眸子迷成缝隙,渐渐看清,的确是人,他躺着,背上是一片鲜红,像是受了伤。
“喂,你醒醒。”女子咽了咽口水,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那团白影有了反应,四肢动了一番,拾了手中遗落的长剑,拄剑而起,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女子惊住,目瞪口呆。居然是他——慕容明浩!
他浅浅抬眸,看一眼搁在树上的女子,竟毫不惊色,嘴边冽起冷冷的嘲意,拄着剑的身子摇摇欲倒。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恰时,一队人马从不远处的丛林里急奔而来,将他簇拥住。领头的侍卫揖礼一跪,神情十分慌张。
“本王没事儿。”慕容明浩仰头望一眼天空,容谷之中,悬壁之上,树木牢石之间绑着一张大网,中间破了好大一个窟窿。定是掉下来撞破了网,不过还好,有它的助力,落地之时,力度减轻,骨骼四肢并无折损。
轻吁一口气,心中暗暗叫险。若不是他命人事先准备好这逃生的措施,恐怕他被慕容明珺打下这山崖,早摔了个粉身碎骨。
置之死地而后地,果然是绝妙之计。
这里是落日山的悬谷,东荣皇宫倚着落日山而建,不久之前的那一场激战一直斗到了这里。
“慕容明珺,你果然好狠,我真是太轻看你了。”喃喃自语一番,曾经温柔的面孔添上的竟是仇恨的霜色,拄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到树下,他,一身白袍,即使是战败的苍凉,也依旧是一身儒雅之气,抬眸看一眼树上搁着的女子,嘴角微弯,笑道:“骆冰心,你可曾后悔?最后还是落得个被灭口的下场?”
是的,罗小冰坠入空谷之中,竟意外的搁在樟树枝上,她还活着,那双眸子里迸发着前所未有的冷酷。
其实不久之前,慕容明浩与慕容明珺的部下大战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几个膘形大汉追杀她的情景……是嘲弄?还是心里上的满足?
“慕容明浩,你少得意!”罗小冰咬了咬唇,幽冷的目光别向他处。对,即使是死,也不求他一分。
他曾经的龌龊行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抹煞的。一场宫廷之战,竟没能把他消灭,可真是苍天开得大玩笑。
慕容明浩的拳狠狠一握,一手扬剑而已,另一手运气于掌心,重拍剑柄,只听到“嗖”的一声,长剑像一条吐芯长蛇一般飞向树干,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响。
粗壮的树干猛烈的摇晃,支撑着罗小冰的树枝也跟着剧烈摇动,接着听到咔嚓一声,是枝干断裂的声音。
女子的身体狠狠地坠落……
“慕容明浩,你落井下石!”罗小冰的双拳握紧,紧紧闭上了眸,她以为这次是死定了。
孰料,就在落地的前一刻,她的身体凌空了,跌入那个满怀血腥的怀抱之中。慕容明浩的身体摇摇晃晃一番才站起,将娇小的女子紧紧固在弯腰之中,眸眼勾起邪光,对上她仿佛积聚千年冷厉的寒光,“本王最大的收获就是你!”大手已抚上她的脸颊,一阵惬意的笑。
他竟一点儿也没挫败的荒凉!
“拿开你的脏手!”罗小冰愤恨的眼神盯着慕容明浩,一点儿没有挣扎,声音赤冷的就像能瞬间凝固周围的一切。
慕容明浩的身子陡然一颤,怔怔凝视着她,从救下她的那刻开始,他已发现这个女子变了,眼中因绝望而生起的冷恨,锋利地就像一把杀人冷剑。
“怎么?对他由爱生恨?”慕容明浩的脸上丝毫没有因战败而生起的颓意,相反,他竟是一脸的洒脱,将罗小冰拥得愈紧。
“大王爷,你可真是潇洒!如此狼狈,你也笑得出来。”罗小冰哂笑一声,心中的那处还是被他的话激得生生的痛。
慕容明浩抿唇未语,大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脸,陡然下移,一把掐了她的手腕,细探她的脉博,道:“血苓子果然是保胎神药!”话说同时,他的眸光由天上扫到地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胎气居然未散,真是怪哉!看来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将血苓子留予你。”
罗小冰冷哼一声,摆脱慕容明浩的大手,试图从他的怀中挣出,“别动!”他的眸光迎上,含着千分笑意,加紧了手臂的力度。
“王爷,我们还是赶快起程去南召城。躲开这场祸劫。”领头的侍卫突然插上话来,面色凝重至极。
慕容明浩的脸色微微一变,扫一眼四周,道:“好。马上出发。”说罢,他伸出手指,狠狠地往罗小冰的身上一点,封了她的大穴,横抱起她,在侍卫们的簇拥之下离开了这落日山谷。
南召城在东荣国的南边,一座被世人遗忘的古城。五年前慕容明浩早已在这里暗结势力,成为一方霸主,只是东荣国的皇帝却还蒙在鼓里。
不能成为东荣的一国之君,他可退避三舍,做一个小地方的王。
马车在幽幽山林中前行,侍卫们化成了商旅,暗护着慕容明浩逃离了东荣国,驶向远远的南方。
一路颠跛,风尘滚滚,渡过黄河,穿过山野,气候愈发怡人起来。
车队走了七天七夜了,一刻也没停下。
那辆高篷子马车里,安静至极,罗小冰与慕容明浩同车而行。
狂风卷起车窗帘,里面另外一番豪华,软榻香炉,矮凳长几,茶水果点,无一不少。
罗小冰坐在侧边的软凳上,冷眸怒怒地瞪着,七天七夜,她一字未语。有吃的她便吃,有喝的她便喝。吃饱喝足,便继续发愣,眸眼冷得就像千年的寒冰,一触及就似乎能把对方凝结着冰块。
慕容明浩却一点不为惊讶,闲散地躺卧于软榻之上,撑着头,望着犹如木头的罗小冰,嘴角时尔泛起淡笑。
黄昏落日,只听到车辘轳转动的声音。
“七天了,你一语未说,可是为他?”慕容明浩还是隐忍不住,打破了车内多日来的宁静。
罗小冰并不理会,只是抓了长几上的水果,狠狠咬上一口,眸光暗沉,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你可知那晚他为你挡飞镖……”慕容明浩耸了耸肩,咧唇一笑,忽而眸光流转,似乎想到什么。
罗小冰愣了一下,目光停到慕容明浩的身上,眼眸里竟闪过一丝深深的痛意。“够了,不要提他!”七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是个骗子,十足的骗子。永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