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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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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干巴巴地应一声。
“但是很像Ana妈妈,”他轻笑了一声,“就是眼睛大了些显得有点呆。”
“……别人都夸是猫眼一样充满着狡黠啊。”
“嗯,这次努力发挥点聪明才智吧,”他说,“来并盛接你对我来说其实有点冒险,只是总要派一个人来,就想着为什么不自己来,还可以看看你到底长大成什么样子了。但是刺杀结束之后,你要自己想办法离开。”
“好,对我来说其实难度不大。”
“我的安排里面是不会出现你这个神秘杀手的,但不排除有意外,如果有人盯上了你,要解决干净。”
“我知道,”我看向窗外,“这些法则也不用你教我啦,哥哥。”
右京又笑了一声,却浸透着些微的悲伤,“话题总是不自觉往沉重的地方拐啊。”
“那就别说话了吧,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以及打个铺垫,因为尼酱差不多是最后结局才会出现的人物。
下章神展开,雷点注意。
、第十三章
我在夜色里独行。
裹着长风衣,还是感觉得到冷。
金色的高跟鞋在舞会的灯光下会漂亮无比,但并不适用于逃亡。
滴着血的武器还贴身藏着,我随时准备将它□□,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我转进小巷子里,贴着墙壁,轻浅呼吸。
跟随者在巷子口停住,不敢进来。
月光惨淡,永远也无法照亮这个阴暗的巷子。
最终他们进来了。
鬼的狩猎启动。
我猛然睁开双眼,坐起来,挣脱那个血色淋漓的晚上,后背似乎冷汗涔涔。
然后我愣住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头痛欲裂地想不起任何东西。
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了,而是一套宽松的男式睡衣,我惊恐地感受了一下,发现了睡衣之下没穿任何内衣的事实。
……到底什么神展开啊!从血腥惊悚剧变成了工口惊悚剧啊!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我自东京刺杀成功后独自返回并盛,被尾随者围堵,大开杀戒的画面,等等——好像最后有个人用什么扎进了我手腕上的动脉里。
……见鬼真的是工口剧的展开吗?
我扶着额头,努力回想,想得脑门儿都冒汗,还是一无所获。
算了,线索不足,不想了,我抖抖索索地站起来,然后又一下子跪了下去——膝盖钻心地疼。
我抽着气缓了好一阵子,才小心地卷起左边的裤腿,看见手法漂亮的包扎,清苦的药味儿钻出来。
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近乎僵硬地解开衣服,摸到每一处有隐隐疼痛的地方,加深了那疼痛,部分严重点的有肿起,摸上去发烫。
扣好衣服又隔着裤子在腿上摸了一番,也有几处皮外伤,只有膝盖那儿触及骨头。
头脑一片混乱,只是反复想着栽了阴沟里翻船了,这是被变态害了吗!
我挪动到墙边,扶着墙单脚站起来,在极度的不适中一跳一跳地往窗口挪动,打开窗户,望出去——
静寂无人,一片小树林。
运气不好,不是在靠马路那边的房间里。不过另一种程度上来看也是好运气,树林适合隐匿,找得到趁手的家伙的话还方便击杀变态。
我暂时把所有可怕的猜想和负面的情绪打包塞到一边,环顾房间想找到点能帮助下去的东西,果然,只有床单了吧。
心里隐隐有点着急,我就没扶墙返回,直接跳着回去,然后——扑倒在了地上,动静……有点大。
这种情况下武器当然没在身边,我都来不及骂自己蠢,直接侧身翻到墙边抓住架子上的花瓶,半站起来迅速接近门口,移动到合适的地方,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平复呼吸,试图用幻术隐匿自己。
果然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来,我咬着牙,小腿肌肉轻微抽动,呼吸既短又促,可是控制不住了。
门开了,人走进来,我瞄准那人的后脑勺砸下去。
他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抬手抽击。
花瓶碎裂的声音清脆无比,令人绝望。
但是下一秒看清楚那个人时我才真正绝望了。
都什么幺蛾子啊!
我左小腿有点抽筋了,又放下了戒备,直接往前一扑,临死前抓住云雀恭弥一起摔了下去。
痛得满脑门的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在云雀恭弥发飙之前,我嘴角抽着,嘶嘶地开口:“求点止痛药。”
膝盖上顶着一袋冰,我坐在地上,虽然仍然疼,不过可以保持清醒进行谈话。
云雀君的脸色是我见过的最不好的一次,而且他的眉尖处有淤青,脸颊上有擦伤,右手小臂上绑着绷带——目前可见的伤。
在一番夹枪带棒极度不友善的对话之后,我理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昨天晚上我是在云雀家附近遭伏,他捡到我的时候,我正跟个疯子一样在捶墙(……),然后我们在街上打了天昏地暗的一架。
据他的说法,我像是吸毒过量那种类型的兴奋,根本不认识他是谁,只是狂暴地发泄着力量,出手全是杀招。
但是最后他竟然把疯人版的我制服了……好吧云雀君我承认你是并中战斗力第一名。
把被打晕了的我扛回来之后云雀君不清楚应该通知谁,就把我丢到了沙发上,他困了上楼去睡觉。我……也许是自己爬起来,也许是梦游……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摔了一大跤……把膝盖骨磕裂了……
我无限伤感地捂住眼睛,哑声问:“最后一个问题,谁给我穿的衣服?”
脸色极差的云雀君闻言竟然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
“草壁,”他说,“我打电话叫他来的,你太麻烦了。”
巨大的心灵冲击波!
你知道叫人你不知道叫一位女性过来!
七海唯其实很传统的你在逼我思考嫁给草壁君的可行性!
不,不对,云雀恭弥你在逼我思考暗杀你和草壁哲史的方案!
“你不是威胁他,洗干净等着吗?”云雀翘着嘴角,“哼,洗干净等着,你。”
我没有开玩笑,我现在真的觉得十分悲伤。
“嗯哼,”我阴惨惨地笑,“我十分诚挚地给你的草壁君道歉。”
“说出去的话不是那么容易收回的。”他倨傲地回答。
再看着你我就真的忍不住要弄死你了云雀君,舍上这条命我也要弄死你的。
我拽起冰袋丢开,手撑着地板勉强站起来,单脚使力,麻木地往门外跳。
“你要干什么?”
“多谢收留,我走了。”我踉踉跄跄地到达了门边,扶着门框观察两秒,规划了路线一蹦一蹦地继续跳。
一只手拉住我的臂弯,向后扯去,我猝不及防后仰,撞到人身上。
“啧,”相当不耐烦的语气,“果然病上加病就更奇怪了。”
我用嘴型说了句脏话,对着云雀看不到的前方。
“很难堪吗?”他继续说。
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我僵硬地转过头去,果然,云雀眉眼轻松地说了一句:“平了。”
为什么这里不是窗口或者楼梯口呢?是的话我就可以一下子把他推下去了啊!
一定有一口黑血堵在我的喉咙里,我真的好想一边嘴里不断涌出黑血一边摸着云雀恭弥的头顶跟他说“小调皮”,但现实情况只是,我虚弱地说了一句:“好……再求求你……送我到医院去。”
他皱了皱眉,勉勉强强点头,刚放开我,我反手抓住他,“不行!先给我买一套内衣来!”
云雀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可以,现在放开我,回去躺着。”
我死死地抓着他,“我不信你会去买!不要耽误我就医的时间!我膝盖要是废了就让你陪我一起废!”
云雀的表情变成超极不耐烦了,在我觉得他要抽拐子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
拨通号码后,他一边冷冷地看着我,一边吩咐那端的人:“草壁,需要你买点东西过来,立刻。”
我们两个人隔得很近,我耳力也还不错,听见草壁恭谨的声音:“好的,委员长,请问具体要求是什么?”
草壁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的样子。云雀不说话,把手机递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用今生所能发出的最甜腻的声音说来草壁学长买一套女士内衣过来,然后报了习惯的牌子和尺码。
那边的草壁应该抖大发了,连声音都不稳了,“你你你你是……”
“你猜?”我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难难难道是七海——”
“Bingo!”我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说,听着草壁下意识发出的人生幻灭的惨呼,大力摁断了电话。
纵然报复了刚被证明除了给上级告了个状之外并无罪孽的草壁君,我内心悲伤的狂潮还是无法缓解,因为就抓着罪魁祸首可是我目前没有能力结果他。
“放开,回去躺着。”云雀冷淡地命令。
身上那些应该是被拐子抽的伤开始火烧火燎地疼,我松开手,悲戚地开口:“想想其实不是平了,是云雀君你赚了。”
他一愣,而后有点恼火地一字一顿生硬道:“我没兴趣!”
“是说你实现了咬杀我的夙愿,”我说,“思想干净点儿。”
悲伤,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了。
回应我的是银光浮动的一记抽击。
有句话叫恼羞成怒我怎么忘记了呢?话说为什么我没有因为恼羞成怒爆个seed在左腿残废的情况下也干掉云雀恭弥呢?
这些都是留给将要躺在病床上无聊至极的七海唯思考的问题了。
我以为住院还不能自由行动就是最悲惨的事情了,然而我终究太年轻太单纯。
Reborn在我住院后不久就出现了……算了既然他老人家肯来,我也不能再多想什么了,何况他还帮我处理掉了那个小巷子里的残局。
但是他带来了一个恐怖的消息。
“取样检查过了,一种未知的新型毒品,”Reborn口吻凝重,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没有流通,还不清楚是否会出现严重的状况,但和其他毒品一样,会上瘾是肯定的。”
我的错愕写在了脸上。
“会带来狂躁,使丧失神智,富于攻击性,这是目前知道的特点,”Reborn说,“夏马尔没有办法,毕竟是毒品不是病症。但你只沾了一次,戒断应该很容易,除非……它毒性很强,而这是相当可能的状况。”
“那就不能在医院里待着了,”我低垂眼帘,对未知的忐忑是一种极度糟糕的情绪,我在想办法把它压下去,“找个空房子落锁把我关一阵。”
“谁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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