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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你最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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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墨不管三七二十一,开门就往外面冲,刚好撞上进门的医生,那瓶点滴劈头盖脸就摔了下来。
许多捂住眼睛,心想,搞不好医生要破相了。
周子墨赶回家的时候衣橱已经空空如也,关於殷律的物品所剩无几了,他只在衣橱的角落里找到一套殷律中学时的制服。
毕业那会儿,殷律说扔了吧,反正以後也用不上了。
周子墨说,还是留著吧,扔了怪可惜的。
也许,这就是他们本质上的区别。
在他心里,殷律多少年未曾变过,穿著制服,桀骛不羁的头发,阳光下飞扬跋扈的脸。
因为少年时期酷爱机车风驰电掣的感觉,殷律也曾好凶斗狠,那次连同机车一起滚落山坡,周子墨一个月不眠不休照顾他。殷律的爸妈早就移民外国了,害怕他父母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周子墨硬是一个人扛了下来。
那次的车祸很糟糕,因为肾脏血液供流不足,殷律患上急性肾衰竭。
可是肾的资源在哪个城市都是少之又少,看著殷律病痛中的脸,周子墨把心一横就作出决定。
殷律康复的时候得知一切,拉住周子墨的手热泪盈眶,发誓会一辈子珍惜周子墨。
他未曾试过这麽爱一个人的,那时周子墨就想,他一点也不後悔这个决定。
周子墨抱住制服,就像抱住了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少年,他的眼泪沾湿了衣服,他不明白,当初那麽浓烈那麽炽热的爱,今天怎麽会突然间消无影踪呢?
周子墨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殷律,铃声第一声还未响完的时候他就急急接通了。
“子墨,是我,裴笑。”电话那头是爽朗的女声。
“哦,笑笑,有事吗?”
“子墨,你怎麽了?你的声音怪怪的,不舒服吗?”毕竟是女孩子,一下发现了端倪。
“没有,我就是有点小感冒,不用紧张的。对了,你最近还好吗?”周子墨怕裴笑一直问下去,所以扯开了话题。
“很好啊,不过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说。”
“你还记得我弟弟吗?”裴笑问。
“记得。”
周子墨记得最清楚了,裴笑是他的大学同学,她最喜欢跟别人炫耀他有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弟弟。周子墨和许多听不少,简直能倒背如流。
什麽一年跳两级,两年被国外大学破格录取,三年当成研究生,四年以一篇论文击败放射性医学泰斗拒绝留美回国贡献的好小子……等等,诸如此类,多不胜举。
“他怎麽了?”周子墨问。
“他在你们市一医做副院,医院分配他的房子要装修,他暂时没地方去,你家里有没有多余的地方,挪一个地方塞塞他吧。”
周子墨环视一圈现在是属於他的那间两百平米的大房子问,“他要住多久?”
“没多久,大概三四个月吧。”
“好,你让他来吧,待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周子墨说。
“太好了,子墨,叫我怎麽感谢你好。”裴笑那时总说,毕业了一定要嫁给周子墨,因为周子墨是她见过的,最体贴最完美的男人,其实她一直很想问周子墨,那时答应要娶她的话,现在还能不能兑现?
周子墨又没去上班了,他这次请的真的是病假。许多来过几次,见他脸色不太好,就叮嘱他多吃点药。同时还不忘狠批殷律,居然知道周子墨病了,却一次都没来过。
其实不是吃不吃药的问题,周子墨自己知道。因为承受不住失恋的伤痛,他味觉变得很淡,所以最近狂吃辣椒,以至於下面排泄不太通畅,有时候还蹲半天拉不出来,脸色时青时白。更多的时候是有一顿没一顿,脸颊深陷,胡茬潦倒。
许多说,那狼心狗肺的带著吴欢飞芭提雅享受阳光和海滩了,你就彻底死心吧。
周子墨又忽的想起,那天他在被窝里对殷律说,他在医院的事情。
殷律怕早就不记得了。
周子墨端著泡椒辣面在看新闻,新闻报导一架飞往泰国芭提雅的飞机意外失事,机上有两个中国籍的游客。周子墨碗一摔,任那面汤敞得满襟都是。
他抓起电话就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两眼就热了。
“大叔?有事吗?”殷律的声音喘著粗气。
“呃……就是想问你最近过得怎样。”周子墨嚅动著嘴唇,眼泪流个不停。
“我很好。大叔……”殷律喘了一会儿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也很好,不用担心我。”周子墨快快回应。
“不是……我是想说,大叔你以後别给我打电话了,宝贝不喜欢。”殷律说著,那边传来了啪啪的湿滑撞击声。
随後就听到有人在喊,“啊啊……好烫好硬……殷律,快用力弄我……嗯啊……好棒,我就快被你弄死了!”
周子墨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以後,就闭住了嘴巴,什麽也不说了。
他心里开始有点恨了,恨天为何这麽不公平,给了他最美好的东西又狠心的将它抢走。
此时,门铃突然响了。
周子墨去开门,门边站著一个身材颀长,拖著行李箱的男子,周子墨一看就傻了眼。
因为他没见过比殷律更好看的人了。
那人也看著他,并且盯著他胸口的那滩污秽,又盯著他的脸看了一下,微微蹙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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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俺还是觉得大叔不够惨呢?
大叔:(躲在角落里咬手绢)无良後妈……/(ㄒoㄒ)/……
还是觉得你最好 04
周子墨去开门,门边站著一个身材颀长,拖著行李箱的男子,周子墨一看就傻了眼。
因为他没见过比殷律更好看的人了。
那人也看著他,并且盯著他胸口的那滩污秽,又盯著他的脸看了一下,微微蹙了眉头。
“请问你是?”周子墨问。
“我是裴烈,我姐介绍我来的。”裴烈取下墨镜,露出那双眼睛时,周子墨就认定了他是裴笑的弟弟。
裴笑总说她和他弟弟应该调过来生才对。
裴笑大眼宽额,洋洋洒脱,是个铮铮美女。裴烈却是长得斯斯文文,眉宇间有著隐逸的光亮,嘴角微微笑时,有著上扬的弧度,类似裴笑的眼睛比裴笑的更长,干净透明,让人动荡摇曳,迷茫慌乱。
“哦,进来吧。”周子墨领著裴烈进来,指著尽头的那间房子说,“那是你的,东西有点多,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给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谢谢你提供地方给我暂住,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裴烈边道谢,边弯腰收拾那乱腾腾的地方。
“要的要的。”周子墨很客气,抢过裴烈手中的东西,也许是太心急了,那事物砰的一声撞上裴烈的额头。
裴烈捂住受伤的地方,指著周子墨说,“放下来,让我自己收拾!你不要总是像鹿一样一惊一乍的可以吗?”
原本受伤的地方已经够疼了,现在还要再添一道口子,裴烈有点恼怒。
咦,怎麽会这样,只是轻轻撞了一下而已。”周子墨见那伤口红肿的,开始往外渗血。
裴烈瞅著他,见他忘事的本领如此高深,喉咙哼了一声,“前几天被一个冒失鬼摔破了点滴砸在我头上。”
“哦,那你也太倒霉了点。”周子墨不说还好,只见裴烈的脸色阴沈沈的。
裴烈叹了口气,“算了,请问你怎麽称呼?”
周子墨有点来劲了,“我叫周子墨,是你姐的大学同学,你可以管我叫大……”
“大叔,我就叫你大叔吧。”裴烈明了的点点头。
周子墨一听就焉了,那句哥还卡在喉咙里,半天才吞下去。
“我有点累,你不介意我休息一下吧?”裴烈说。
“哦,有什麽需要的喊我吧。”周子墨怏怏的退出房,掰著手指头算计著实际年龄的差距。
这天很晚的时候,周子墨才敢去敲裴烈的房门。裴烈开了门,周子墨说,“可以吃饭了。”
两人坐在餐桌的对面,周子墨又该死的想起了以前和殷律温馨浪漫的一幕,悲从中来。
“对了,我姐说你失恋了,你没事了吧?”裴烈夹了一根青菜不愠不火的问。
“她怎麽知道?”周子墨大惊,估计是许多跟裴笑说了。
“我姐说这麽多年同学,她最了解你。”当初找房子那会儿,裴笑就极力推荐周子墨那里,说周子墨为人干净又斯文。
这回见了,和裴笑所言的也相差太远了。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想太多还是自讨苦吃。”裴烈本来是好心安慰周子墨,谁知周子墨突然激动起来。
“什麽叫算了,十年,整整十年,换了你你会这麽容易就算吗?”
裴烈不动不惊,“你十年?我二十年了。”
裴烈说著,像是想起了谁,眉宇间变得温柔似绸。
“你不懂,我是看著殷律长大的。”周子墨想,二十年又怎麽样,谁能真正懂得这里面的痛?
“你说他叫什麽?”裴烈停下了吃饭,把筷子搁在碗上头。
“殷律……”周子墨不知心心念念了多少次这个名字。
“大众传媒的殷律?”裴烈重复了一次殷律的名字,有点咬牙切齿。
“怎了麽?”周子墨问。
“没什麽。”裴烈心想,这世界果然是太小了。
周子墨就不一样了,殷律的公司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一点也不奇怪。
“对了,你们……为什麽会分手?”裴烈淡淡的问。
“第三者!”周子墨恨恨的说,“如果不是吴欢勾引殷律,殷律才不会和我分手。殷律是被他迷惑了,他根本不知道吴欢在公司里的口碑有多差,他谈的客户哪一个不是被他勾到床上才签了合约的,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吴欢真的有本事呢!”
最终面临崩溃的心,还是无可抑制的说了对方的坏话。
裴烈听了冷冷的讥讽,“那你呢?你又有多好?你为什麽不去照照镜子?就凭你现在邋邋遢遢的样子,还想得到比你更年轻的人的爱慕?十年又如何?每日对著你这种不解风情的老男人,我看是谁都受不了吧!”
周子墨听了,怔怔的,想怒却又怒不起来。脑海里回放著吴欢笑意荡漾的脸,风骚入骨的媚叫声。
原来的原来,不是殷律变了心,而是他输给了吴欢。
裴烈把碗轻轻的一放,“我吃饱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口袋的钱包露出了一角,随著他的移动而掉落了地板。
周子墨拾了起来,他本想还给裴烈的,却在看见钱包夹子里的那张照片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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