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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的送别会结束以后,长秀就匆匆地出去了。银波不详的感觉更强烈了,丈夫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即使在忙也从来不会熬夜呆在办公室。更何况,长秀的态度那么僵硬,那么冷淡。
其实,银波担心的情况早已经成为事实。她和艾莉都不知道,她们在房间里的谈话被门外的长秀听得清清楚楚。
下班回来的长秀一进门就嚷着要见自己的妻子,贞德告诉他银波在艾莉的房间里,于是长秀迫不及待地上楼想见可爱的银波。就在他走到艾莉房门口时突然听见里面传出银波痛苦的啜泣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银波那么痛彻心扉。房里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出来,长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像被钉子钉在那里一样挪不开脚步,沉重的包袱从天而降压在他的心里。
整个晚上,长秀都呆在他黑糊糊的办公室。他要把自己完全沉没进黑暗中,这样才能镇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夜的色彩很浓重,长秀的身影在窗前徘徊,外面微弱的月光使他成了焦躁不安的剪影。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要全部告诉你……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你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我的过去”
“我不配从长秀君那里得到这样的爱……”
“过了明天,后天,你还会这样爱我么,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银波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闪电般地开始在长秀的脑海中撞击着,现在看来,一切的根源就是“银波曾经和别人同居过,还刻意对自己隐瞒了这个事实”,当这个结论在长秀心中出现而且越来越真实时,长秀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闭上他的心,无法阻止他面对这个可怕的事实。
天一亮,长秀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他的调查,虽然艾莉已经说出了一切,但他必须亲自查处真相。即使艾莉已经说出了一切,即使银波也承认了一切,长秀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判处妻子死刑,他想给银波一个机会,或许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呢?
长秀首先来到盛基母亲工作的大厦,但是却寻人未果。接着他来到了银波上次检查的医院,银波当时紧张的样子让他怀疑医生检查出了什么。
在家里的银波把艾莉送走以后,就开始心神不宁了,长秀昨晚出去以后就一点音信也没有,即使妹妹要走了他都不回来送别仅仅打了一个电话。丈夫这么反常的举动让银波坐立不安,她觉得自己的担心已经变成了现实。
银波在家里待不住了,她来到长秀的办公室找他,但是办公室里也不见丈夫的身影,于是她决定在办公室里等待长秀的出现。银波的两个手紧紧地握着,心中虔诚地向上天乞求着宽恕,她默默发誓只要事情不败露,她会用一生让长秀幸福。
银波的祈祷虽然很真诚,但是一切都晚了。就在银波向上苍叩首的时候,长秀已经开着车疯狂地往家里奔去。
听完医生前辈说的情况,长秀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一声巨响接着血就拼命地往上涌。被欺骗的愤怒已经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要马上见到银波,当面发泄他的耻辱。
长秀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妻子不在家里,他像一个发了疯的野兽,无法排遣心中波涛汹涌的巨浪。身为一个男人,长秀第一次有耻辱的感觉,而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种耻辱竟然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带给自己的。
长秀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滚的岩浆,他疯狂地喊叫着,砸烂了房里了的一切,特别是挂在墙上的结婚照,此时此刻,那是他最痛恨的东西了。楼上长秀的怒火已经传到了银波的耳朵里。她在长秀的办公室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知道一切已经被揭开了,来不及多想的银波立即回到了家里。家里的长辈们都不在家,银波稍稍宽慰了一下,现在只有长秀知道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实在无法应付一家人的愤怒。
银波慢慢地走上楼梯,来到自己房间门口。屋里不时地传出长秀的怒火声和东西摔烂的杂音。银波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她被吓住了,原来长秀发怒起来是这么可怕。但是,她不能退缩,不能逃避。现在到了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银波心惊胆战地推开房门,眼前是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砸烂了。长秀趴在衣橱的门上,像是刚刚发狂的猛兽,充满了危险。银波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眼泪刷刷地往外流。看着长秀痛苦的样子,银波感到自己也被撕碎了。
“请别这样,请你不要这样,”银波阻止住还要继续发狂的长秀,跪倒在他身旁,凄惨地说“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你要打就打我吧……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你看看你的手,”银波心疼地捧起长秀受伤的手。
因为愤怒,长秀根本对自己身上的伤口没有感觉。他的手背鲜血淋漓,红色的血浆正顺着他的手指望地上滴着。“不要碰我!”长秀一声咆哮,甩开银波。
银波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长秀都听不进去,她悲哀地抱住长秀的腿,痛哭着说:“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让我走也好,让我死也好,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全都是我的错……”
长秀已经没有了感觉,他冷酷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对我说一句话。”说完挣脱开银波,疯狂地冲出了房门。
银波追在长秀的后面,现在丈夫的情绪这么激动万一出事,她还不如死了的好。“长秀……”银波一边哭喊着,一边努力地向前奔跑,想要追上丈夫。
长秀不想在家里再待上一分钟,他迅速地发动汽车,根本不理会在身后伤心欲绝的妻子银波,接着风一样地离开了。
银波一直跟着长秀的汽车跑了很久,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虚脱地倒在了马路上。
第三十二章 为了你,我最爱的人
银波凄惨的样子是正在机场的允泽无法想像的,在他看来银波一定在平静地生活着,何况艾莉已经吩咐了金部长不要把事实说出来。就要登机了,允泽拨通了银波的电话,他想再听一听银波的声音。
此时银波正一个人跪倒在破乱不堪的房间里痛哭流涕,听到电话响了还以为是长秀打来的。但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允泽温柔的声音。银波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允泽听出自己的悲痛。
“银波,你一定要幸福啊!你会从老人那里得到关爱,从丈夫那里得到宠爱,再生个健康的宝宝,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的。下次再见到你,就该当妈妈了!银波,我要走了,再见!”允泽想像着银波幸福的样子,真诚地说。
银波这边已经泪如雨下,她拼命地压抑自己颤抖的嗓音,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你,一路走好。”
电话放下了,银波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无处容身的树叶,以前即使自己再痛苦允泽都像一棵树是银波梦中最稳固的依靠。如今,银波只能独自面对一切风雨了。她哭倒在床边,不知道今后究竟如何去承担将要开始的另一番生活,如何去应付完全不同的局面,她的后悔,孤独在这个房间里弥漫开来,非常凄凉……
你知道么我是多么多么的
想把你紧紧地拥在怀里
但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
为了你,我最爱的人
我放弃了,但那都是为了爱
我爱你
允泽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在家里生活的人们依然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向前走着。
光泽应绮子的一再请求来到振波家里吃饭,绮子对光泽感觉非常好,一点也没有怀疑过光泽假律师的身份,还让光泽每一周都到家里来做客。振波看着家人对光泽殷勤接待的样子感到哭笑不得,但却不想把光泽真正的身份说出来。
不仅光泽春风得意,就连范秀也被以前教过的学生孟翰芝缠住了,追着他履行以前娶她的诺言。
长秀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在家里其他人面前对银波的表现都很正常,可是私下里却用极其冷淡的态度对待妻子。不仅不说一句话,连晚上睡觉也不和银波同床,只是睡在地上。
银波默默承受着一切,她把眼泪吞进肚子里,拼命地好好做家事,她想用自己的行动获得长秀的谅解。
因为不能接受银波过去和别人同过居,长秀便找到以前在美国的女朋友凯丽,和她常常相约喝酒。这晚,原本和社长的聚餐因故取消了,长秀又找到凯丽坐进了酒吧。长秀已经醉意很浓了,也许是故意借着酒劲想气气银波,便打了电话要银波过来。
得知长秀知道了自己的过去,银波一直非常愧疚,可是长秀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今晚银波突然接到长秀主动约她的电话,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精心打扮了一番便来到酒吧。
可当看到长秀醉醺醺的跟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时,银波大为失望。
长秀对银波的反应毫不在意,懒洋洋地说:“来了。”
银波极力控制住自己伤心的泪水,慢慢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
“打个招呼吧,这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长秀看银波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特意加了一句,“特别好的朋友。凯丽,这是我的夫人。”
那个女的靠在长秀的肩上,看着可怜的银波,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们结婚时可没有邀请我。”凯丽说着习惯性的把手伸向银波,“我叫凯丽。”
银波并没有跟她握手的意思。虽然银波选择了沉默,但是总不能让她面对一个外面的女人还装出友好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亲热,银波有苦难言。
长秀和凯丽互相搀着一路走到路口等车,银波却只能默默跟在一旁,想扶长秀却又不敢。临走时,长秀不顾一旁的银波,又拉住凯丽:“你这样就走了?”
“你老婆在等你,你该回去了。”凯丽似乎还有些清醒。
“没关系,我们去哪儿再喝一杯。”长秀意犹未尽。
凯丽这时把手搭在长秀的肩上,跟他说起了英语:“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就是了。”
“想见面的话随时都可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