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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纹宝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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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宏一掌走空,心中更气,冷声喝道:“哇操!钟羽,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跟你没完没了!”话落,又是一掌劈去。

紫衣书生钟羽再一晃身,又让过了一掌,木立当地,仰面发出了一声惨然长叹!

叹声未绝,包宏的第三掌已然袭到。

紫衣书生钟羽这次并没晃身躲避,事实上包宏的第二掌与第三掌是连环出手,快捷无比,想要闪避也是来不及的,于是,他只好挺胸硬接一掌。

包宏求胜心切,自是毫不留情,所以他这三掌,一掌比一掌迅捷,比一掌凌厉。他恨不得把紫衣书生打的爬下,好逼他交出剑谱。

紫衣书生挺胸硬接包宏一掌之后,突然一声悲吭大喝:“包宏!够了么?”

这一喝声之高,是用了至高内力所发,加以悲铿之极,包宏心头一震,果然收住掌势,举目相望。

只见紫衣书生脸上罩起一片悲痛之色,仰面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包贤侄已长大成人,且有今日之成就,无上尊者临终能交上这种朋友,死亦瞑目了。”话未说完,竟落下几滴泪来。

紫衣书生的这种举措,这种神情使包宏感到有点愕然!

“哇操!不知他为什么要悲痛流泪?”

一时,庭院中静寂无声。

片刻——紫衣书生含着泪水,强自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道:“包贤侄,你以为田风云的‘两叉剑’和‘无上剑谱’是我拿的么?”

包宏怒意来消,喝道:“哇操!那还有假的?那留着‘田老贼,‘两叉剑’与‘无上剑谱’已为本人取去,若是要取回,来湘西吟涛庄可也’,这又做何解释呢?”

紫衣书生一声长叹,道,“包贤侄,你在说什么?我……”

话犹未了,转面一声大喝,一掌向距他不远的一棵古上劈去,同时喝道:“何方朋友,隐身树上,有什么事情,请下来见教!”

一掌劈出,松枝四处纷飞。

但见——一条人影如闪电挟在纷飞的松枝中,飘落在紫衣书生的面前,含笑道:“冒闯宝庄,小女子在这里谢罪了。”

话声中,朝紫衣书生福了一福。

包宏目注来人,惊忖道:“哇操!是她,她怎么也来吟涛庄了?”

这人正是随着包宏飘入吟涛庄的那条人影——云娘。

包宏心念转毕,缓缓逼近云娘,寒着一张俊面,喝道:“哇操!你跟来吟涛庄想要干什么?”

“哟!……”

云娘娇哟了一声,美艳的面上微现薄嗔,道:“这才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我跟来,你与钟老前辈之间的误会,又怎会澄清呢?”

此语一出,包宏和紫衣书生同时一震。

“哦……”

这包宏似不解她话中的含义,轻哦了一声,道:“哇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

云娘仰面一阵娇笑,道:“无上洞发生的事情,我就在一边看热闹,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

话至此突的一顿,转身向紫衣书生,陡敛笑意,神情变的极为庄重的问道:“钟老前辈,半月前你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问的钟羽一愕!

但见他微蹙双眉,道:“二十年来,我虽然经常离庄,浪迹江湖,去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但近半年来,我都未曾出庄门一步,姑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娘回头对包宏泛起一丝娇柔的微笑,道:“这就是了,半月前我在桃花园一座酒楼,见到一位与钟老前辈长相衣着一模一样的紫衣书生,并且还与此人谈起二十年前围攻关外三奇女的事情,当时,我不知道这事的内情,也不认识你,否则他还跑得了吗?”

包宏微蹙剑眉,指着钟羽道:“那么,他所说的话全是真得了!”

云娘点点头,道:“如果钟老前辈在半月前没有离开过吟涛庄,事情当然是假不了的。”

包宏陡的面色一沉,喝道:“哇操!‘击菜’(随便)前几天,钟羽还去无上洞盗走无上尊者田老前辈的遗物‘两叉剑’和‘无上剑谱’……”

话犹未了,紫衣书生突然一声惊喝:“什么?田老友死了!?”

包宏冷笑一声,道:“不错,在你盗走他的遣物之前,他就死了,死在‘歹查某’毒玫瑰的毒花之下。”

云娘面包一沉,一张美妙的嘴角恨恨嘟了起来,但刹那时,她又恢复了娇柔美艳的笑意。

“哦!”紫衣书生惊哦一声,道:“死在毒玫瑰的手里?”

云娘脸色又是微微一变!

但听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过短短三年,据传说死在她手里的武林高手已经不少,难道无上尊者田老前辈丧生在她的毒花之下,钟老前辈不太相信这么回事么?”

紫衣书生摇头道:“老朽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想田老友不但武功已臻化境,且智慧超人,怎么会死在一个出道江潮仅仅三年的女人手人手里,事情委实令人难解?”

云娘正待接话——包宏猛然喝道:“哇操!我来吟涛庄不是讨论田老前辈怎么会死在那‘歹查某’的手里,你说半年没有离开这吟涛庄,可是这东西是你亲手写的,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赖的?”

说话中,已从怀中摸出那张无上洞石床之下所拾的白纸留笺,恨恨的甩给紫衣书生钟羽,说道:“哇操!你自己看!”

钟羽探臂接住飞来的白色纸笺一看!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留笺田老贼,两叉剑及无上剑谱,巳为本人取去,若要讨回,来湘西吟涛庄可也!

 紫衣书生启

钟羽看完纸笺,面包一阵发白,双手已开始颤抖。他将纸笺交还给包宏,忿怒至极的说道:“近半年来,我未曾出庄门半步,没想到另一紫衣书生竟是如此无耻和狠毒,留下这样一纸纸笺,嫁祸於我,如今纵然尽北海之水,也难洗此冤恨。老朽决非贪生怕死的人,但为了要澄清这场误会,不得不苟延得命……”

说至此,顿了顿,转面大声啊道:“燕飞快来!”

钟燕飞听见父亲叫唤,赶快从大厅跑出来!飘身跃到院中,肃立在钟羽跟前,道:“爹爹唤儿,有何教言?”

钟羽深深注视了爱子一眼,忽然落下泪来。一转身,面对包宏悲沉地道:“犬子燕飞是老朽的独生子,为了要使贤侄暂时消浅心头之恨,要他代父一死,替下我这条老命,以便使我寻找另一位紫衣书生,澄清这一场大误会。”

这番话,把包宏、云娘、燕飞全听得愕在当地!

钟燕飞凄惨的叫道:“爹!——”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包宏不是一个心肠阴奇、狠毒的人,何况紫衣书生钟羽这种以子代死的悲壮举措已感动了他。

于是——片刻后——他缓缓移步到紫衣书生的面前,问道:“哇操!近半年里,你果真是半步也没出门吗?”

“老朽年近花甲,难道还会骗你,为了要澄清二十年前的一场误会,所以二十年来我走遍天涯,寻访另一位紫衣书生。”钟羽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义父,虽然在江湖上很少走动,却是洪门中的好老么,没遮拦汉子,我俩有着深厚的交情……”

突然——包宏一阵厉笑,笑声有若龙吟,悲抑至极,随即“扑”地一声,跪在紫衣书生的面前,泪若泉涌,悲沉地道:“愚侄适才冒犯伯父,罪该万死…”

以往,他恨透了紫衣书生,以为无上尊者的信物是紫衣书生乘人之危,所以非逼他交出东西不可。那知,事情竞是如此出人意料之外,钟羽的一番苦心和悲慨牺牲独生子的举措,使他受不了心灵上的愧疚。

终于,他跪在钟羽面前悲沉忏悔……

但另一个偷盗“两叉剑”及“无上剑谱”的紫衣书生,又是谁呢?

于是——他仰起了一张泪痕满布的脸,凄声问道:“钟伯父,另一个紫衣书生又是谁呢?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你老人家可认得他?”

钟羽伸出颤抖的手,扶起了包宏,面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但见他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行踪飘忽,无法找寻,而且就算我现在知道他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

包宏、云娘一听,同时一怔!

包宏急急地道:“这又是为了什么?”

“第一,这场恩怨纠葛,牵涉太广了。第二,你的性情修养不够,太过暴躁,这对事情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所以暂时不能够向你言明。”

紫衣书生对云娘能及时解释这场误会,包宏虽未信以为真,但心中总是感激人家的一番好意。所以,话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向云娘笑笑道:“夜深露冷,请进里面坐坐吧!荒野寒舍,无美肴以敬仕宾,几样小菜为姑娘和贤侄充充饥,也算尽尽老朽一番心意。”话落,当先领路,并命燕飞吩咐厨子准备饭莱。

几人便鱼贯进入大厅去了。

在席间,云娘虽然说了很多话,但谈吐秀雅,举止端庄。

烛光下——她眼睛象深秋的月色,散放着温柔而仰郁的光,露出的两只玉手,象雪光映在梅花瓣上,洁白里透着淡淡粉红。

她——美丽至极。

快散席的时间,云娘又把话题扯到另外一位紫衣书生身上。

但见她妙目转动,望着钟羽淡淡一笑,道:“钟老前辈既知那位紫衣书生是谁,何以不见告之,以免包公子探访多花时日。”

紫衣书生微蹙双眉,沉思着……

片刻——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并非老朽故卖玄虚,实在是牵涉太广,而且这中间还隐伏着一件武林中极大的秘密……”

云娘,包宏闻言同时一怔!

包紫正待要问什么秘密!

紫衣书生钟羽又已开口,继续说道:“何况梦据我这些年来的探访当年围攻关外四奇女的武林高手很多,真的是不是那个紫衣书生,也是一个谜?”

包宏听到这里,一双俊目射出两道异光,戳住钟羽的话,道:“哇操!我听得‘雾刹刹’(迷迷糊糊)啦!”

紫衣书生接着说道:“除了当年突围逃路的关外三奇女中的翻天燕骡玉绮外,还有一个人也能知道一些眉目。”

“哦——”

包宏惊哦一声逼问道:“这人是谁?”

紫衣书生叹道:“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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