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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算了，我也不想你懂他。你以后懂我就行了。”又是招牌式的坏笑，“言晓晓，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我早就有过了吧，早在六年前。那个时候他的左手边牵的人却不是我。
好吧，我承认我很小气，我没那么虚伪承认自己不介意。如果他是叶翔，无论他之前有过多少恋情，我都会一笑而过。可是他不是，他是阮皓东！
六年了，都可以是一个半高的小孩了。
爱他是开始，等他变成了一种习惯。现在我终于等到他回头看到我了，可以不需要等他，我却不习惯了。
“阮皓东，”想通了，我也就淡定了，“我想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适合。毕竟，朋友要比恋人长久多了。”我不想我们做不成恋人反成陌路。
“言晓晓，你知道吗，如果我和你做不成恋人，那么连朋友都不是了。”他眼色有些凄然，“因为不想自己还存在一点点的幻想。”
原来我们都是如此决绝的人。
两只刺猬终究拥抱不了。
也许这就是我们最终的结局吧。这样也好，不再有交集，两人都死心。
我仍然执着着我的这一份骄傲，他依旧固守着他的那一方自由。
束姚说，双子是风向星座，任何人都抓不住。
阮皓东，你可知道，我只是不想在得到你之后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从未得到，便不知道得到的甜美，也永远不会明白失去是什么滋味。所以，我宁愿你永远是我的未得到，而不是已失去。如果在失去你的日日夜夜里想到我曾经得到的甜蜜，那么我的难过恐怕远远不止现在的这样吧。
原谅我，不够勇敢，不敢爱你。
番外：阮皓东
我一直很讨厌看见她哭，因为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自厌的感觉。
刚刚从她家里逃出来就是不想再听到那样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
林冉曾经说过：“阮皓东，我的任性只是表面，可言晓晓却是从骨子里就不听话。”当时林冉正因为一件小事和我置气，我说她是大小姐脾气，她为了表明自己还是很好的所以找了言晓晓那个小辣椒来衬托。可是不自觉地听到林冉提起言晓晓，而产生了突如其来的空虚感。
那个时候，林冉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犹记得那天她打电话问我当初是不是因为打赌输了才会追她，明明是质问的口气，却带着隐隐的哭意，“我认为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所以没有理睬你的追求。我还想过，只要你有下一步行动我就一定答应你，可是……可是……”电话一端的她似乎惨然一笑，“幸亏我没有有所回应，要不岂不是成了笑柄？”
听着她似笑非笑的声音，心里就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愧疚感无所遁形，“林冉，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有谁知道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现在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毕竟……毕竟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林冉……”我咬了咬牙，“其实不完全是假的，打赌只是个幌子……”
…… ……
…… ……
闭上眼，想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事。言晓晓，我揍遍了宿舍的每一个人，可是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肯承认是他们失了口，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吗？
那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笑约定，换成现在的我只会一笑了之。可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我本就不是稳重理智的人，我又能有多大的气度容许你的背叛呢？
你会让林冉知道，无非是想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吧？我偏偏不让你如意！
以上就是我年少无知的所有愤怒想法。现在想想，幼稚得近乎可笑。
可是，我们却回不去了。
睁开眼，才发现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了。我对A城一向不是很熟，此刻也不是很清楚走到哪里了。想了想，跨步走进了面前的粥店。
生意还算不错，五六桌的客人。吧台前坐着一个留披肩发的女孩子，乖巧可人的样子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掏出皮夹里的一张二十元面值的纸币准备买餐劵，刚想开口，却见那女孩子好奇地盯着我看，“同学，你是不是叫阮皓东啊？”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兴致，“莫非…… ”
“哎！”她伸手做出打住的姿势，“别给我乱想！只是因为经常在某人的手机里看到你的照片而已。”
她见我一脸好奇，非常贴心地招呼我坐下，“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我现在在上班唉，要知道我们寒假工挣钱也不容易。不如改天约个时间出来聊聊？”
“好吧。和美女出来约会也不是件坏事。”我笑了笑，“不如就明天？A城我不是很熟，你约地点吧。”
“二中附近有个麦当劳，明天上午八点。”
“OK！不过可不可以友情赠送一个答案？”
“什么？”
“那个手机的主人是谁？”
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莞尔一笑，“言晓晓。”
几乎是本能地跑了出去，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言晓晓家而去。
后来的后来，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我的一腔热血化为寒冰。
我觉得她现在其实是没有男朋友的，苍天保佑，我猜对了。可是却猜不到她明明爱我，为什么又不肯和我在一起。
恐怕今晚伤心的人不止我一个吧。她那个前男友……明明是想要她留住自己，可没想到她竟这么豁达，是蠢？还是情商低呢？
那个地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言晓晓，我也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你那样狠地拒绝我，我没那么好的风度不怪你。
我很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强忍住的泪，可还是狠下心拿起东西走了出去。
言晓晓，你究竟在想什么！
《 《 《 《 《 《 《
随便找了个网吧呆了一夜。QQ上与形形□的人胡扯了一通，又玩了会魔兽，终于熬到公鸡打鸣了
问了问门口哈气连天的网管，步行来到二中。
这个应该也是言晓晓的母校吧。听朱小碧说她也是二中毕业的。
很明显地可以看到麦当劳窗边坐着快睡着的就是昨晚那个女孩，就连我走进去坐了下来她也没有察觉。
“咳咳……”我敲了敲桌面。
她揉了揉眼睛，“呃，你来了啊。好早啊。”又是一个哈欠。
“这么困啊？”
她抬眼看了我一下，“你也不见得有多好啊。黑眼圈也很重啊。”
我讪笑着摸了摸眼睛，“呵呵，打了一夜的游戏。”
“真不知道那丫头看上了你什么？”她扫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
“我想你搞错了，我昨晚刚被她拒绝。”有意地停顿了一下，“也许，她喜欢的不是我。”
“哼，她不喜欢你？”她冷笑了一下，“她不喜欢你，我就是你生的！”
这是什么比喻啊？！
我头上不由地划过一滴冷汗。
“那丫头手机里面有你十三张照片，不信的话我可以帮你把她手机偷出来，不过报酬是130块钱，相当于10元一张照片；还有她的日记里应该也有证据，我也可以帮你偷她日记出来，这个难度有点大，价格是要加我50块钱；当然如果你两个都想要的话，我给打个折，只要280块！”
我恶寒了一下，“你喊我出来是为了赚钱的？”
“当然，”她白了我一眼，“不然找你干嘛？大家都这么忙！”
言归正传，“已经不需要了，我和她这辈子没可能了。”
“为什么？”
“你到底是言晓晓的什么人？”
“朋友。”
“我看不像。”
“信不信随你。你们为什么搞成这样？”
“你是怕赚不到钱吧？”
“七分原因是这个，三分也是为了情谊。”她理所当然道。
“没原因。”我站起身准备走。
她也站了起来，“阮皓东，言晓晓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的家庭背景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不是不爱你，我想大概只是不敢爱你。在我看来，你还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说完这些，她就走了。
我坐了下来。
言晓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等到我足够成熟的时候，你是不是会站到我的身边的位置？
不，我忘了，还有一个林冉。
我还欠林冉太多东西了。
我不应该这么冲动的，我不该再去招惹你的。
因为，我还没有权利和资格忘掉林冉的存在。
第 23 章
我和阮皓东这辈子大概是不可能了吧。
这样也算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了。
过了年之后我就匆匆忙忙地回了上海。上海的气温要比A城高得多。到了学校，才发现宿舍里芮琪的行李已经理好了，看来她早到了。
收拾好东西后，给芮琪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听。
百无聊赖地下楼跑去花园里逛逛，才发现学校里来的人还真是不多。算了，还是去秘书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吧。
整个秘书处都安安静静的，只有部长的办公室有细微的声音传来。敲敲门，里面顿时响起一阵慌乱。
“进来。”
“部长！”我笑了笑，看见另一边站着的人满脸绯红，“芮琪？”
“呃，晓晓，你来啦。”她笑得有点尴尬。
“我刚刚还打给你呢，可你没接。”
“好了！”部长哑着嗓子说，“言晓晓，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在宿舍无聊嘛，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还没开学，最近也没什么事要忙，你也先清净几天吧。”
“OK！那我先回去啦。”我招招手，“芮琪，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和部长交待。你先回去吧！”也许是我多虑了，总感觉芮琪笑得有点勉强。
随后我点了点头，一个人走了。
刚走到半路上，手机就滴滴地响了，是束姚的短信：
“晓晓，我好难过！”
我心里一紧，立马打了过去，“姚姚，你怎么了？”
那边的束姚显然已经泣不成声了：“晓晓……我在宿舍……你快回来。”
“好，我很快就来，你别乱跑啊！”
八百米长跑冠军的名头可不是虚的，不到五分钟我就出现在了束姚面前。
“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