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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马儿再次驰骋了起来，向洛阳飞奔而去，在静逸的山间，马蹄声不断的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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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老死 四
更新时间2011824 20：53：04 字数：3665
陇西荡巫军、曹家荡巫军，还有江东荡巫军，全部在洛阳城下聚集。
誓言离开大营，亲自到城下迎接三方援军。
洛阳城南，曹操带领着手下将领前来，绿绮不在，曹操军中没有一个妖仙，这倒是让我始料不及。
“仙人，别来无……”曹操与手下谈笑风生，来到了誓言的身边，正要说话，看见了誓言的双鬓后大惊之下话也卡在了嗓子口。
誓言的双鬓已经花白了，如今的誓言，模样还是那副模样，但这垂于胸前的双鬓，确实变成白发了。
“没什么，我变的。”我也没有想到，一个月不到，我竟然白了双鬓，回去的那几天根本没有长白发，宇叔拿回来了个名单，要我和明心他们去杀人的时候，一催动法力，便有了白头发。
……
“天阴山有三个老魔头，手下一千多弟子，如今那弟子已经全部变成了嗜血的怪物，而那三个老魔头，也是巫神的帮手。”明心看着那份名单说道。
“杀了吧！”我点着头，飞进了天阴山的洞府，横空印抓住那三个老魔头，离璇横扫，将那三个老魔头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飞出了洞府，洞府里的怪物也追了出来，允打出金印，一把火将天阴山三魔的洞府封堵了。
“好了，下一个地方。”我拍拍手，问明心下一个地方去哪儿，明心回答：“寿春附近有个骷髅洞，有个白骨娘娘，手下养了一群嗜血怪物，我们……誓言，你怎么会有白发？刚才还没有！”自从崤山一事后，明心就特别注意誓言的容颜，相貌没有变老，可灭了一个邪魔外道的洞府，竟然生了白发。
“是啊！长出白头，你终于长大了！”允也点着头，却被明心狠狠给了个脑瓜崩儿。“一催动法力，就会变老。一定是这样，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们两个就足够了。”
明心是宇叔钦点的头子，我也只好听他的话提前回来了，可自从第一根白发生出后，便不断的有白发生出，最后白了双鬓。
我这才有些相信逐日的话了。
……
“我记得第一次见仙人时，仙人的发丝上有青光流动，如今怎么失去了那份颜色……原来仙人也不能长生不老。”曹操说罢直摇头。连日来的许多变故，让他感到了物是人非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老了。
“任你怎么说吧！”看到他哀声叹气的样子，我也是苦笑。
西方，来了大队的人马，严颜、吴懿带领若干将领走上前来。“不付主帅之托，关中已经陷落，特来洛阳会盟！“
“希伯，辛苦你了。”我看看严颜身后的那名小将。“那是马超吧！他那西凉铁骑很不错。”我赞许了一句，南边又来了一队人马。
“左慈他们都已经来了，他也该来了。”周瑜下马，身边关羽、张飞、太史慈、甘宁、黄忠、文聘等人，来到了我这边。
“主帅，豫州巫军灰飞烟灭，特来洛阳会盟。”我拍着他的肩膀：“干的不错，不枉我对你的信任。”
孙策没有到，在我的预料之中，他和荆州有仇，是不会和刘表手下的将领共事的，不过周瑜能来帮我，也算是不错。
“誓言，你这头发……”关羽也看见了我双鬓的白发，他是当哥的，当然要问。“没事，我变的玩玩而已。”我早就编了个理由，只是没有骗过曹操而已。
“好了，今日会盟，明日便猛攻洛阳！将那巫神，赶出人间！”
……
是夜。
我坐在宇叔休息的帐中，和宇叔对话。
“青身汇集天地灵气，以逐日的修为，当然看得出来。只是那令人老死的丹药，我还真的没见过，你也别慌，大智慧大师会给你想办法的。”
唐宇盘坐在蒲团上说道。
“我没慌啊！最多只是头发变白而已。逐日也真是傻，以为我一条命就能挡住荡巫大军兵临城下，明日便猛攻洛阳，叫他也尝尝厉害。”
“洛阳，是要打的，但你这事也不能耽搁，会有办法的。你去休息吧！”宇叔那冷漠的脸，此刻微微一笑，便闭上了双眼，沉入灵海中修行去了。
我摸摸蓝庭那毛茸茸的脑袋，带着乱转的金灯离开了营帐。
一出营帐，便看见紫衣抱着另一盏金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她站在宇叔的帐边，还能有什么事。
“你偷听到什么了？”“没……没有。”紫衣抱着金灯，慌乱的离开。
“真是个怪人。”我伸了个懒腰，便去找天雪了。她看见我雪白的双鬓似乎想起了什么，整个人也一直都很不高兴。
……
崤山。
又是在这里，天雪努力的回忆着她所做的事情。
“呵呵……”
那一声响，让她想起了自己上一次来这里的目的，是给誓言喂毒！她真的慌了，一回头，看见誓言便在她的面前，那雪白的双鬓……
“你怎么又来这儿了？”我望着她，我向前一步，她便退一步，眼看就要掉下悬崖，我不动了，她却还在后退。
“回来！”横空印将她抓了回来，“你怎么了？”抓着她的肩膀，我看到的是她慌乱的眼神。
“我问你……你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不知所措，那雪白的双鬓，绝对和她有关系，这是她的直觉。
夜色中，黄河水奔腾的，没有了以往的威风，却依旧在前行。静逸的树林中，不时的传来沙沙的声响，金灯在林中乱逛，在草丛里钻着，找着那些奇怪的虫子玩。
“你别慌，这是我变的，只是配合逐日而已，让他以为我真的会老死。”
老死……
将这壶酒，给唐誓言喝下，只要一口就可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她记起来了！
“是……是我！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子！”天雪想起来了。“你骗我！是我害你成了这副模样！”
她拼命的喊着：“是我让你变成了这样子……”
宁静的夜，被打破了……
“你别慌！我没事的！我是太乙真仙，而且是青的化身，毒药是对我没有用的！这是我自己变的！”
我不断地向她解释着，可她不听，“你……你能给我变回来吗？你变回来让我看！”她抓着我鬓角的头发，那眼睛中已经渗出了泪花。
前世我对不起你，今世我依旧害了你……
为什么要捉弄我！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逸……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还怎么站在你的面前……
你会宽恕所有，但我不能……
“我一变回来，逐日如果发现，我的计策就全完了。”我找着借口，如今这中情况，我除了驾云之外，不敢用任何消耗法力的法术了。
“你果然还是骗我！”
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他要老了，先是双鬓变的雪白，之后是所有的头发，再之后就是容颜……
她不能想象，自己竟然又做了件这样的事……
“好了，我变回来给你看！”我开始念口诀，当初在张家学过变化术，只是变成原来的模样。
双鬓果然变成了原来的颜色，对变化术的不熟练，让我消耗了不少的法力，才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头发的颜色，我不能变的，要变化，只能彻底变成原来的样子。至少她开法眼，是看不出端倪的。
“你看，我变回来了。我没有骗你。”我安慰着她，让她不必再挂怀。“只是一点小事，你不需要给我道歉的，是我利用你骗了逐日，应当是我和你道歉才对。”
“真的……”她看着他的头发，果然又恢复了以往的颜色，她摸着他垂在胸前的鬓发，“真的没有……”
“誓言！你最好不要再随便乱逛了！”残星小师傅忽然在天上出现，看到我之后眉头一皱。“回去吧！”
“小师傅，你先把她送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个人。”看看小师傅的目光，我知道他看破了我的变化术，还好他没有说出口。
“你也尽快回去！天雪，跟我回去！”残星不等天雪的回答，手隔空一拉，将她拉到了云上，带走了。
……
“师兄，我等一个人，能不能放我下去。”天雪在云上和残星说道。“我真的有事，我有一个朋友和我说好要在这座山上见面的。”
“你……真是事多，早点回去。”残星降落在山峰上，将天雪放下，走之前又嘱咐了几句，看到天雪满口答应，这才离开。
天雪穿过树林，看着誓言所在的那座山峰。
……
“很麻烦呢！”
崤山上的风很大，或许是冬天的缘故，所以风很烈，这里还不算太北方，就有了如此猛烈的风，真不知道在北方会是什么样子。
我消解了变化术，大风中，雪白的头发出现飘扬在我的脸前，逆着风，我看到的是花白的发丝……
全白了……
“竟然全白了……”我苦笑，逐日还真是有一套，我只是用了个变化术，头发竟然全白了……
全白了……
风中飘扬的白发……
天雪一手靠着树，眼泪无声掉落。
始终还是骗了我……你的头发已经……
多少年前我的回望，你不在，我不知道你去了何方！我恨！你为什么没有来见最后一面……
原来你已经死了！你是要来见我的，本来还是要见最后一面的……
你却死了……
多少年后的现在，我再一次回望，你却已经雪白了丝发……
我终于懂得，你和赵璘的差距，他遭遇到困难后会和身边的人分享……你却不想告诉人，一个人顶着风，看着飘扬的白发……
我们本就不在一个起点，你所要走的路，你所要去的方向，不是我可以追求到的，我赶不上你，跟在你的身后，只会不断地害你……
……
“你真的不适合他，离开他吧！不要在她身边了。”树林中，一个女子骑着一头威武的麒麟出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也凄凉了几分。
她惨然回头，看着那威武的麒麟，还有那麒麟上坐着的美貌女子，“你……又是谁……”“我叫绿绮，不瞒你说，我是这世上万千妖仙中的公主。你跟我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你看看誓言，已经苍白了头发……”
“我还有什么选择……”泪眼迷离的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