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到刑警支队,我们很快得到证实,白健全真是旷山峰手下的一个混混。这就不难解释那天晚上旷山峰的车为什么会出现在清水花园了。他也参加了QJ、LJ,他们只QJ、LJ;与命案无关?
“看来,旷山峰与这两起案子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李大,是不是可以并案侦察。”杜习海说,“阴立家的嫌疑可以解除了。我的感觉还是准吧?”
“你的感觉?你有什么感觉?”简梅说,“我还是认为阴立家的嫌疑最大。”
我不理他们,找到左英兵,拉上他就到了苏亮办公室。苏副局长刚好在。
我简要汇报了一下白健全案子的情况,并说了我的想法。
苏副局长沉思了半天,说:“白健全这个案子我听说过,但听了也就听了,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往命案上想。还是果毅有头脑。这两起案子完全可以并案,旷山峰这一档档人嫌疑重大,阴立家的嫌疑可以排除。”
“是不是可以并案现在还不好说吧。”我说。
“什么不好说,这不是明摆着吗。李果毅你怎么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阴立家的嫌疑也不能解除。”
“起码可以初步解除。”苏亮说,“把主要精力放在旷山峰上。这个人我见过,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就按照领导的意思办。”
“另外,上级决定抽调一部分具有丰富办案经验的同志支援其他地方的案件侦办工作,这项工作任务很艰巨。”苏亮说。
抽调一部分具有丰富办案经验的同志支援其他地方的案件侦办工作?我琢磨了半天,才想起其他地方是什么地方,支援他们是应该的,那些打砸抢烧分子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可是它与我们重打队有什么关系呢?
“经研究决定抽调重打队的张思峻、简梅参加支援工作队。”
“那我们的案子怎么办?”
“你们的案子,不是很清楚了吗?就按照你刚才的思路搞,我相信很快就会破案的。”
“没这么简单吧。”我用胳膊推了推左英兵,意思是让他帮着说说话,可他好像没感觉一样。这样的人真是适合当官,适合一辈子当官,我心里想。
“就这么定了,你们把工作安排一下。”苏亮说。
啥,定了?这不是乱整吗,我心一横便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苏亮有点仗势欺人的架势。
我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没有许正戈局长的指示,谁也不能从重打队抽人。”
“我今天就偏抽了,怎么了,许局长那里由我解释。”
“你敢抽我的人,我就敢告你。”说着,我将手上的笔记本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第二十六章 简梅说,这叫调虎离山(上)
“你敢抽我的人,我就敢告你。”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话一出口,便多少有些后悔。我是当兵出身的,在公安又干了这么多年,部队和公安都有一个共同的要求:服从命令,一切行动听指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连续顶撞苏亮,而且说出了“我就敢告你”这样的话。告他?凭什么?他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
都说刑警是二蛋,是二百五,我看我就有点二。但我也反思过我的二,每次二都是为了工作,为了维护正义,为了打击犯罪。没有哪一次是为了个人意气。
作为一名肩负公平正义的人民警察,该二的时候不二也不对!
比如这次,我就觉得我该二。虽然有些急不择言,有些后悔不该与苏亮正面冲突,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如果像左英兵一样保持沉默,那么受损失的就是人民的公安事业,就是那些生命、财产受损害的人们的利益。
但我不知道我这样二的效果。虽然当时一下子把苏亮给震住了,左英兵也懵了,但他们并没有说不抽我的人,只是“你,你,你,”个不停。
我气呼呼地从苏亮的办公室出来,一个人向局办公楼后面的山上走去。这时,我才才发现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不远处的东湖山有一种云雾蒸腾的感觉,恰如我目前的处境。我一定要上山,去看看这云雾缭绕背后的风景。我边想边沿着办公楼后面的水泥路上山,然后再沿着黄土坡路前行。这是一条行人不是很多的山路。路两旁是一丛丛的灌木,间或有几棵松树,以及突然间扑腾出的大鸟和奔突出的野兔。走到半山腰,一片火红、灿烂的场景一下子把我吸引了,那是桃花。已是3月中旬了,不知桃花已开,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好大的一片桃花哟,好大的一片在雨中开放的桃花哟!
我一向简单粗放,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多愁善感起来。
下山回到办公室,我突然来了写东西的兴致。虽然我之前从来没写过文章,但我今天一定要忙里偷闲,一定要放戎捉笔。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还是写成了文章《雨中桃花》—
突然有一天,天空中纷纷扬扬的尘埃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所代替。虽然寒意彻骨,但心中却陡增了许多诗意。禁不住这小雨的诱惑,不顾泥泞,独自向东湖山登去。
看满山灌木在小雨中绽开笑脸,看满坡野草在小雨中吐出新芽。成天蜗居斗室,“不知风雨卷春归”,一下子置身于春的海洋里,沉积了一冬的晦气,被小雨淋得湿湿的,全部滴进了泥土,成了春天的肥料,滋养了那遍山小树满坡野草和眼前这一大片桃花。
猛一看见这一大片桃花,杜甫的诗句“桃花一簇开无主”便浮上了脑海。是啊!这山人迹罕至,有谁知道这花已开,这春已来?
这座桃园的历史起码也在八、九年以上,因为桃树已是相当的大,应该说已到了生长的极限,因之开出的花也特别的繁稠。平时,桃园为了防止有人偷桃采花,以围墙阻隔,渐渐地人们便忘了半山坡还有一座桃园。我也是几年前路过这里,这以后再没有到过,至于“春花不愁不烂漫”的场景,只因为春雨的召唤,才有幸睹之。
只见春雨无情地滴打着桃花,眼前是一片“摇落繁英坠红雨”的场面,那被打落的花狼藉在树下。有些地方雨水成溪,携着桃花向山下流去,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伤感,刚才的新奇与喜悦,被狼藉的桃花摇落得支离破碎。呵,这雨中的桃花不正是一杯调乱的鸡尾酒?再有斑驳陆离的色彩,也激不起我的兴致。
我走到桃树底下,轻轻抚弄残花,幻想“流莺日日蹄花间,能使万家春意闲”的悠然与雅静,幻想暖风中桃园的鸟啼与蝉鸣。这时,从树冠中滴下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疼,淋在衣服上湿滑,我不禁打了几个寒颤,眼晴幽怨地望着湿漉漉的天空,望着湿漉漉的桃树以及桃树上那湿漉漉的花。突然,我发现残留的桃花下长着一个个毛茸茸的果子。那是小桃。我心里一亮,这小桃,不正是那调乱的鸡尾酒面飘着的一枚橄榄吗?
在下山的路上,我想,春雨虽寒但却滋润了万物,桃花虽败但却留下了小桃,我应该感谢春雨,感谢这雨中桃花,因为它将一颗果实嵌入了我的心中!
我突然发现我太有才了,第一次拿笔就能写出这样好的东西。特别是结尾“因为它将一颗果实嵌入了我的心中!”写得真好。
旷山峰曾经写得一手好文章,叫我羡慕不已。我这篇文章如果让旷山峰看了,他会如何评价呢?
第二十六章 简梅说,这叫调虎离山(下)
“一颗果实嵌入了我的心中”。我心中真有这样一颗果实了吗?眼前的一切还是这样纷纷扰扰、云遮雾绕,如果我的心中真有一颗果实,真有一颗定心丸,那该多好啊!
“李大,你在想什么啊?”简梅突然进了办公室,把我吓了一跳。
“没,没想什么啊。”我嘴里说着,心里想,我想他们要抽你和张思峻参加工作队,我能说吗。
“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
“现在几点了,还没吃饭。快,拿去,卤肉夹馍。我就知道你没吃晚饭。”简梅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两个卤肉夹馍。
我拿出一个,一口就咬了一大块。
“也不说声谢谢。”
“我又没叫你买。”我说,“改天我把钱给你。”
“不行。”简梅说,“今天我请你吃卤肉夹馍,改天你得请我吃顿大餐。”
我不吭声。
“不请是吧,那就把饼子还我。”简梅说着就来抢饼子。
我正饿着呢,马上说:“好,好,好,下次请你吃大餐。”停了停又说,“今天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回家了。”
“为什么回家?我专门来找你的。”
“专门来找我的?什么事。”
“等你吃完了再说。”简梅说着,来到我的跟前,“我看看你在忙些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发现了我电脑上的文章。
“《雨中桃花》,谁写的?”简梅问道:“莫非是你写的?看不出李大还会写文章啊。还真写得不错。可是,可是,你从来不写文章,现在怎么有心情写文章了呢?”
“写文章还分过去和现在吗?”我淡淡地说。
“分啊。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写文章,真有你的。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什么火烧眉毛?”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简梅说,“可是我听说你为这事和苏亮摔笔记本了。”
我一下子知道简梅为什么火烧眉毛了,原来她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你爸最近怎么样?我得抽时间去看看他。”我有意将话题转开。
可简梅紧追不放,“别转移话题。”
“不就是让你们参加工作队吗?”我说,“组织定了,你们就去呗。”
“看你说的轻描淡写的。这前前后后就是别人的一个圈套。”
“圈套?”我一惊。今天,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哪里不对劲,可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圈套,圈套。难道我李果毅会中别人的圈套?我阅人无数,我破案一打,我会中别人的圈套。
“这叫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