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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站在巴丹吉林沙漠深处,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一个冰湖,面对着一汪凝固了的苍凉,深感意外。
“哇,这湖还不小呀!”李参谋长惊叹道。
是的,这湖宽约五十米,长至少有一公里,围成了一个圆环形,两岸零零落落地长着一些红柳枝,湖边也有一些干枯了的水草。
这时李参谋长变得像个小孩,他用他那粗壮的手拾起一个石头,向冰湖掷去,冰面溅起一个白点,并同时产生了“咕儿,咕儿”的回声。这回声在冰湖乃至整个大漠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好象有一连串的“咕儿,咕儿”声响起。
它来得那么突然,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把我们这群来自军营的男子汉们惊呆了。于是,大家都从地上拾起石头,向远的近的冰面掷去,随着石子与冰面的撞击,冰湖也就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咕儿,咕儿”声。大家你一石,我一石,把“咕儿”声连接起来,一首美妙的歌曲便由此产生了。“呵!”我们纵情地欢呼,欢呼声与冰湖回音交织在一起,久久地在沙漠里回荡。
“走,到居延海去,听听那里的冰湖回音。”李参谋长提议。
阴立仁马上附和:“对,到居延海去,那里湖大,那个回音肯定好听。”
北京吉普车在沙漠里突突地奔驰,我的思绪飞回到了少年。J市多塘,塘中长满荷花,某一处荷花比较稀疏的水面,就成了年少时我们戏水和玩水漂的地方。所谓水漂,就是用薄薄的石块或瓦块击打水面,使石块或瓦块在湖面溅着水花漂动起来。石块漂动的时候,水面便发出“咕儿”声。那时我常和伙伴们比赛玩水漂,看谁的石块扔得远,看谁的石块在水面漂动的时间长。
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比较着水漂与石击冰湖的异同。它们产生的效果是那样的相似,但玩水漂要掌握好投掷的角度,使石块在水面产生反作用力,而不至于掉进水中。石击冰湖却完全不同,它不需要什么技巧,任何一个坚硬的东西,从任何一个角度掷去,在坚硬的冰面都会产生那奇妙的效果,都会产生那魔幻般的声音。
汽车在居延海的西端停下。我们踩着遍地的冰凌和冰渣,小心翼翼地向居延海靠近。这时我们的眼前展现出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阳光照得它通体放光,刺激得我们睁不开眼睛。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冰冻的大湖,仿佛已经置身于极地,体味着登上地球之缘的快意。虽然我的脸和手因为寒冷过敏而起了斑疹,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可我还是一步一步地向居延海走去。
第八十七章 阴立仁记得居延海(下)
近了,我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石子向着湖心掷去,伙伴们也相继将石子掷了出去,顿时,一串“咕儿”声,夹杂着冰凌震颤的“喳,喳”声向我们的耳膜袭来,这声音比先前那个冰湖的声音还大,在空旷寂寞的漠野显得格外的响亮,一直向海子的东端以及四周扩散开去。
我们像是饿急了的人,突然间嗅到了饭菜的香味,顿时浑身每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这正是我们渴望听到的魔音。
阴立仁说:“这哪是什么冰湖回音,简直是天籁之声。”
“不,这声音来自地宫,来自过去的遥远的年代。它传达的是黑城遗址先人的心声,传达的是1785年马克波罗游历居延海的足音,传达的是王维‘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的诗意。”我说。
“不,它来自未来,这缥缈,这虚幻简直令人**。咕儿,咕儿,不就是快儿,快儿吗?这是一种未来的召唤。”李参谋长简直变成了一个诗人。
这冰湖回音,这冰湖就是一个说不尽的主题,就是一个神秘的方程式。
当时我就想,这冰湖,这居延海,绝不是一潭死水。
就算当时的居延海是一潭死水,看来今天也要被阴立仁激活了。
“居延海”酒店建在J山上。沿着蜿蜒的山路,我还算容易地就找到了它。
这个酒店有6、7个蒙古包,中间那个最大的蒙古包算是豪包了。服务员穿着蒙古族服装,一问却都是内地的女子。蒙古包里面就是汉族的风格了,没有炕,没有圆台,但是膻味很重,好在我还习惯。
我到了不久,阴立仁就带着大队人马到了。
我们在最大那个蒙古包坐下。他带的那些黑衣唐装分两列站在蒙古包的外面。
“立仁,你这个阵势是不是太大了。”我说。
“哈哈哈。”阴立仁笑了,问道:“比你的正规警察怎么样?”
我说:“有得比吗,你这些虽然人多,但代表的是你私人,不能代表法律,也不能代表正义。”我把“也不能代表正义”说得很重。
阴立仁听出了我话中的味道:“好了,好了,老战友,我绝不是在你跟前显摆,是现在社会上有那么一种风气,仇富。带点人,安全。”
我心里想,这可能是原因之一吧,那另外还有没有挑战法律的意思呢,只有你阴立仁才知道。
阴立仁边叫人上菜,便问道:“果毅,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我说,在你面前能怎么样。”我说,“也就有碗饭吃。”
“哈哈哈。”阴立仁又笑了,“果毅啊,你这人就是死脑筋。不是有种说法,叫什么:学习就象**,既出钱又出力;命运就象自慰,全靠自己的双手;工作就象**,你不行,别人就上;生活就象被强奸,既然无力反抗,就要学会享受。”
我说:“享受一方面要有经济基础,另一方面也要看人的性格。我这人不会享受,与经济基础有关,但更与性格有关。我还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啊。”我的潜台词是,我不像你醉生梦死、行尸走肉,只知享受,与动物何异。
说话间,菜已经上来了,有烤羊腿、呼喇羊蹄等,菜很多,绝对是浪费。但阴立仁说:“果毅啊,今天很简单,我们一起回味一下当兵的岁月,吃吃那时想吃都吃不上的羊肉。可惜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这里还有锅庄呢。”
我说:“难得阴总还能想起过去那些艰苦的日子。”
“什么话啊。”阴立仁说:“哎,你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去居延海吗?”
“记得。”
“居延海那个冷啊,那个冰啊。”阴立仁应该不记得居延海的冰湖回音了,但他记得居延海,“你还记得我们在额济纳旗街上的小饭馆吃驼肚吗?那么好的东西做的不好,一吃满嘴的沙子,把那个李参谋长的牙都磕坏了。哈哈。”
整个晚上都是阴立仁在滔滔不禁地说,我仔细地听,想听出一点味道来。
一个半小时后,阴立仁终于转入了正题,果毅啊,按照你的要求,今晚我们没有喝酒,所以你一晚上都不兴奋。老战友见面为什么不兴奋呢?是怕我给你找麻烦吗?没什么大事的。我在J市是利税大户,为政府做了不少贡献,但是没有得到政府和警察的保护,反而政府、警察还老找我的事。前不久,我二弟无缘无故地被人杀了,你们警察不去抓凶手,反而还要抓我三弟阴立家。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请老战友多多关照关照。
我说:“法律范围内的关照没问题,法律援助、法律支持都是可以的。”
“那就好啊。”阴立仁说,“老战友就是老战友。”
他说着拍拍手,一黑衣提着一个密码箱就进来了。
“一点小意思。我们是战友,知道你生活困难,拿去用,以后要用钱了,随时开口。”阴立仁说。
我早有思想准备,笑了笑说道:“立仁,既然我们是战友,你的心意我就领了。我去上个洗手间,回来我们接着聊。”
我起身上洗手间,然后独自驾车飞快离去。
第八十八章 斗勇更要斗谋(上)
那天,白健全打来电话:“首长,报告你一个好消息,王刚醒了。”
我马上驱车到J医一院。
王刚的病床前沙胖子、李味、白健全等都在,大家见我来了迅速闪开。
我走到王刚病床前,一看这小子还真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笑。我拍了拍他那石山一般坚强的脸,说:“王刚,你小子还真行啊,我们都以为你醒不来了。”
王刚笑了笑说:“首长,我也想到阎王殿里好好清静清静,可到了阎王殿门口阎王又把我踹了回来,说我阳寿未尽,还得到阳间去受累。我摸出身上带的几百元钱给阎王,阎王不要,说走后门也不行,我只好又回到了阳间。”他说着真从衣兜里掏出了几张人民币,“你们看嘛,钱还在这呢,没有送出去。”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医生说,这种外伤病人醒不过来就有事,醒过来就没事了,你们这位兄弟既然醒过来了,各项检查又没什么问题,再住上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听了以后,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王刚还真是铁骨钢筋,醒过来的第3天便出了院。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发愣,哥几个突然就进来了。我一看王刚的头上还扎着绷带,直埋怨他怎么不多住几天。他说首长没事的,我王刚是什么人?是铁人,这点皮肉伤算不了什么。接着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首长,我们今天找你就是商量如何给王刚兄弟报仇的。
我让兄第们坐下,然后说:“兄弟们,你们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们,找你们一起研究研究如何与阴立仁斗、如何为王刚兄弟报仇。‘奥运宝贝’是需要荣耀的,‘奥运宝贝’是不受欺辱的,所以仇一定要报。但是在这里我要强调一下,报仇要用计谋权谋,不能盲目蛮干,过去讲两强相缝勇者胜,而现在我要讲两强相缝智者胜。所以我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看怎么报仇。诸葛亮会,畅所欲言,不要拘束。”
大家听了我的话后纷纷发表意见。
王刚说,我现在就是要找到那个黑胖小子,那个叫赵军的杂忪。他不要让我碰上,碰上了他就死定了。
沙胖子说,王刚,首长都说了不要斗气要斗智,你怎么还是那样。
王刚说,你个沙胖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嗦,如果你让人家打个半死,看你还唱不唱高调。
李味说,你们也别争了,我看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