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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笺纸桃花色-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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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头,不知道桓玄何时已经站在背后。他快步走进来,用手在君羽鼻端探了探,只见她额上冷汗津津,呼吸有些微弱。

“是谁给她用刑的?”

那个狱卒站出来说:“将军,我们只是替你教训教训她。”

话音未落,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到脸上,狱卒被抽的趔趄倒地。桓玄收回手,冷冷道:“把他拉出去军法处置。以后谁要是再敢碰她,这就是下场。”

“将军饶命!”那狱卒吓的叩头求饶,桓玄挥挥手,命人把他拖下去。其他侍卫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灰溜溜退了出去。

桓玄踱到墙角,蹲下身打量着她。君羽艰难地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零乱的湿发从额头两旁垂下来。“你很想死吗?”他低声问。

君羽摇摇头:“不,我能死,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跟前。”

桓玄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说:“记不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对于驯服不了的劣马,我从来不允许它活着。当初你有胆子背叛我,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君羽抬头看他,目光里没有一丝畏惧:“那件事是我伤害了你,可是背叛谈不上,没有感情何来的背叛?”

桓玄狠狠拉近她: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到了今天你还是向着他,谢混若是想救你,早就来了,何苦会等到现在?你以为他真的会在乎你?”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插手?”

“哼,你当真被他迷惑的不轻。我也是男人,我比你更了解他,那种人为了权势利赂什么割舍不下。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已,等到没用了,再随手甩开。以他那种身份,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君羽闭着眼不理他,尖俏的下颌微仰着,形成倔强的弧度。

桓玄扳过她的肩,继续说:“在谢府做夫人和留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吗?谢混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甚至比他还要多,过去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

“对不起,我想要的,除了他没人给得了。”

桓玄冷冷看着她,手轻轻一拨,她便被撂到在地。“呵,看来你注定要失望了。实话告诉你,谢家在这次叛乱中损失惨重,谢琰指挥失力,已经被他帐下的部将张猛杀了,谢肇和谢峻也已遇害,只有谢混一个人,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君羽蓦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桓玄轻蔑地哼了声,说:“我没有必要骗你,朝廷原本是派会稽王父子迎战,司马元显率兵抵抗,连战连败,最后当起了缩头乌龟。谢家被拉去当挡箭牌,朝廷这么做,是有意削弱他们家的势力,以免功高盖主。”

君羽怔怔看着他,心想:难道历史上说的都是真的……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桓玄又微笑着,伸手理了理她耳边散发,抚摩着她的脸说:“除了我,没人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与其回去受罪,不如留下来,安心跟着我。”

君羽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手指流连到唇边。她的双唇柔软温润,有种温暖的触感。这种低眉顺眼的态度,让桓玄很满意,他不由笑着说:“这样就对了……”

话音未落手背上突然一痛,君羽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顿时皮烂肉破,鲜血涌了出来。桓玄大怒,反手甩了她一耳光,君羽撑着身子坐起来,缓缓拭净嘴角的血迹,倔强地说:“你没有资格动我。”

“好!好!”桓玄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勾起一侧薄唇,冷笑起来,“既然谢混欠我的,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为过吧?”

君羽还未清醒,整个人就被猛的推到。桓玄俯身压过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君羽竭尽全力抵挡反抗,可是力气很有限,很快被他摁倒在地上。衣襟“哧”一声被撕裂,露出颈下细滑的肌肤。桓玄却像发狂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已沸腾,那种心底的愤怒爆发出来,刹那间只想毁灭她,如同毁灭了所有的耻辱。

宠辱何为惊(下)

远山叠嶂如峦,一只鹳鹤飞过,惊起点点涟漪。

冰层咔嚓碎裂,洪水倾涌出来,恍若是压制很久的浪潮,一寸寸撞击着脆弱的薄冰,又像是喉间支离破碎的呻吟,决堤后缓缓跌荡。

“驾——”人喊马嘶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纵腾在山道上。

马队浩浩荡荡,在岔路口会聚停住,远远看见一个黑影飞驰而来。王练之的眼光一亮,心也跟着揪紧了。那一人一马疾速狂奔,风呼呼地直灌进他的鼻口和胸膛,象是呼啸澎湃的海潮冲在身上,两侧的山川江水飞逝而过,被瞬间甩在身后。

那人提缰奔到他跟前,并不下马,王练之迎过去,艰难地唤了声:“子混。”

谢混掀开顶上的风帽,露出一头飞扬的墨发,在夜色中凌乱飘荡。他来不及点头,开口就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王练之硬着头皮说:“听沿路上的百姓说,孙恩把船开到海盐。结果船翻了,人死了一大半。我在路上抓了一个伤兵,据说看见孙恩胁迫着一个女子,向江陵方向逃走了。”

他撮了个响指,立刻有侍卫押着一个人过来。谢混扬鞭一甩,套住那人的脖子,将他硬生生拎了起来:“说!他们到底去哪了?!”

那人被勒的眼珠暴凸,吐着舌头说:“我…我也不清楚…只听他们好象议论着……要去投靠江陵内史……”

“桓玄?”众人异口同声的叫出这个名字,都不由愣住。谢混拨转马头,扬空中抽了一记响鞭。王练之冲到他身边,攥住他的胳膊,摇头道:“不行,咱们只有五千骑,去了只能送死。”

谢混甩开他,又被他一把攥住。“再等等,朝廷的援兵马上就到了。”

一片惊声中,王练之忽然觉得胸口“嗖”的一凉,风已经从耳边掠了过去。等他再回头看时,谢混已经向江陵方向奔去。

“咱们走!”王练之一咬牙,也再不犹豫地追了过去,他身后尾随着数千骑的奔流。

地牢里天光微弱。

一切都天昏地暗了,君羽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眉峰高挑,克制住口中微不可闻的呼喊。他额间的汗水在晃动,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脸上,鼻息缓重喷薄,像灼热的烙铁,烫在每一寸肌肤上。

记忆如洪流翻腾吞噬,桓玄透过她的瞳孔看见自己痛苦汗湿的表情,那双黝暗的眼里,有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初次见面的那天,观鹤台上暮色深沉,他拉过她划破的指头,放到唇间轻轻吮吸着,血涌到舌里,是那么咸涩寡淡的味道。

什么时候开始,要这样横眉冷对,如果这是一场战役,他早已输的彻头彻尾。

如此冰冷的身体,连呼吸都已冻结。

君羽茫然睁着眼,思绪漂浮,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那夜月华如水,她握住他的手说:“子混,你说现在是不是太安逸了?

他嗤笑着,揉乱了她一头散发。耳边恍惚有呜咽声,如风过檐角,仿佛有人抚弄着长长的洞箫,悠然吹奏。她蹑脚走过去,趴在背后,猛地一抽他手里的萧……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这一切都是假的么?

还是退浪的潮汐,振翅的飞鸟,夏日一吹即散的蒲公英,都只是浮光掠影,眨眼之间了无踪迹?

桓玄突然感到身下的女子一僵,整个人都弓起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不自觉的放手,君羽转身剧烈呕吐起来。

他坐在她身边,一时不知所措。“你……就这么厌恶我?”

君羽好不容易止住,擦了擦嘴角说:“这就是你想要的?好,我不反抗,但是你为什么要撕碎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好感?”

桓玄刹那周身变凉,像是掉进冰窖里,彻骨的寒意。张了张唇,正要说什么,地牢外突然噪声大起,几个侍卫提着灯笼急急跑进来,使劲拍打着牢门喊:“将军,不好了!”

桓玄立刻披衣起来,边走边问:“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些侍卫透过牢门的栅栏,偷偷朝里边瞥了一眼,不由惊出了满身冷汗。桓玄随手指了一个人,简短命令道:“你说,怎么回事?”

那人伏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句,桓玄当即回头看一眼,阴沉着脸快步离开。

等到人都走了,君羽才拢上松散的衣襟,感觉体内有一种奇异的动向,像是涟漪在轻轻荡漾。幸好这个奇怪的反应,才阻止了事态的发生。她喘了口气,看着天窗外的月光,一时有点失神。身后传来簌簌的脚步声,她想桓玄又回来了,也懒得理睬他。

“公主。”微弱的呼唤,听来有些耳熟。君羽诧异地回过头,不由脱口而出:“陶先生?”

葛衣男子从怀里掏出钥匙,两下打开门,解了她身上的手铐脚镣。

“你怎么有这的钥匙?那些守卫呢?”

陶渊明将铁镣抛到一边,解释道:“放心,人我已经打发走了。我如今在桓玄手下当属吏,正巧掌管着他的杂务。听说公主被他囚禁在这里,就偷跑过来看看。”

卸掉镣铐的手脚,有深深的淤紫痕迹,有些地方还擦破了皮。陶渊明撕下点布,替她潦草包扎了一下,无意中注意到她耳后的烙疤,不由微微一震:“他们……居然给你用刑!趁现在没人,你赶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君羽想走,又怕连累他,于是犹豫着问:“那你放了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陶渊明摇头说:“这个桓玄果然心狠毒辣,不是长久追随之人。即便不放你走,我也不打算再当这个属吏了,辞官回家也乐得清闲。”

君羽被他的洒脱引得一笑,心想:都说五柳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看来是真的。

“先生,放弃仕途吧,官场的黑暗不适合你,或许隐居更好,。”

陶渊明微愣,诧异地问:“公主怎知道我以后会隐居,为什么陶某的心思,你比我自己还了解?”

君羽跟他解释不清,只好随便编个理由:“那是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陶渊明重复一边,觉得深有涵义,“公主学识渊博,这句话陶某虽没听过,确是至理名言,多谢受教了。”

“先别说那么多,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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