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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救赎下的影子信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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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叫来警察,和他们一起把达朗先生的尸体送往医院。
然后他回家,玛格丽特依然没有回来。原来菲利觉得温馨的房子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空荡荡。
玛格丽特的房间和以往一样收拾整齐,菲利看了下,少了几件衣服和玛戈常看的那本书。菲利知道玛格丽特不会自己回来了。
他早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但他却无视了它们。
“你是个蠢货。”菲利对自己说。
菲利坐在玛格丽特的床上。卧室窗户透进月光,照在那只补丁熊身上。菲利记得在修道院时玛戈最喜欢这只熊了,每晚都要抱着睡觉。但来到普鲁特后,它就一直被放在书架上。
盯着看,看着看着菲利忽然明白,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仗着自己听不见而扮演一个处事不知轻重、没有半分责任感的淘气男孩的角色,任何事他都依赖玛格丽特。遇见达朗先生时也一样。记得他挥舞那把剑吗?虽然阴差阳错地获得了强力听觉,但那依然是建立在他无知的错误之上。这五年里他只关心自己的剑、自己的琴和自己的感觉而任由他们容忍自己。
如今这两个人如同商量好了一样,在同一个晚上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五年前玛格丽特带他离开修道院那个夜晚藏在心的深处,过后他一直不愿去想。尽管他知道迪特里普血腥之夜,他知道施坦恩教徒被屠杀,他知道修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紊爱的伊诺德修女去了哪里。但他不去想。这一刻他清楚意识到玛格丽特早在五年前就承受过他现在一切的感觉,并主动保护他避开那些恐惧和痛苦。但他选择忽略这些事,让玛戈一人承受。
他有了概念,这个世界有美好的事,但也有些不愿面对却必须面对的事。他不可能永远让应该自己去保护的人来保护自己。
一如今晚,如果一开始他就能在家和达朗先生一起面对来敌,加上那把剑,对上那四人或许他们就能全身而退,达朗先生也不会死去。即便他们一起战死,他也问心无愧。如果他能洞悉玛格丽特的心结了解玛格丽特的内心去和她一起解决问题,玛格丽特也许不会不辞而别。达朗先生和玛戈面临困难时都选择独自面对,谁也不认为他菲利·艾维能提供援手,在他们眼里自己始终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一夜长大,五年前是玛格丽特·科朗,五年后是菲利·艾维。
终归会有这么一天。

菲利走下楼,走进储物间。那把剑就放在那里。
它被特制的封印带包裹着,只露黑色材质的剑柄。
两域剑迪兰诺尔。
“今后就由我持着你去承担一切。”他对剑说。
几周后一名腰间佩剑的少年左手提着琴箱,身背长佥0和行李独自离开普鲁特,沿海北上迪特利普。

少年曾住过的房子闲置下来。在二楼某个房间里,一封信夹在曲谱中,曲谱放在藩满灰的书架上,书架靠着桌子挨在门边,门虚掩着,很长时间再无人走进去。

4。婚典进行曲
914年,卡伊尔。
天蒙蒙亮。
年长者首先醒来。他起身叫醒同一间房还在熟睡的年轻人。
“时间差不多了。”
年轻人快速简单地洗漱,吃下几块糕点当早饭后,站在立镜前打理衬衫的领结和袖口。老者从塑胶套里拿出熨得直挺的黑色礼服递给他。年轻人接过套上,侧身从镜子里比对了一下。礼服很贴身。
“记住你叫蒙塔齐·华舒。如有意外,你可以随时终止行动。”
被唤作蒙塔齐的男子摆出这句话已听过一百次了的表情点头,然后他提起放在桌上的小提琴盒走到门口,“我走了。”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虽然已是五月末,但清晨还是有些凉意。蒙塔齐走出旅店正门,街上没什么行人。几辆单马双轮的轻便马车停在旅馆对面。他走过去。
“年轻人,去哪儿?”其中一个马夫问。
“斯卡普台广场。”
“十卡尼尔。”
蒙塔齐坐上去,马车动了起来。
“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从迪特利普来。”
“是来观摩陛下的婚典吗?这段时间很多游客都是因此来帝都的。”
“可以这么说。我是个乐手,要参加晚上的婚宴演出。”
“那太好了,难怪穿那么正式。那是什么乐器?”车夫腾出右手,指着座位上的琴箱问。
“小提琴。”
“那玩意儿我昕过,不过我欣赏不来。”
“我也是。”
“年轻人你真逗。”车夫往马身上挥一鞭子,“听说新娘是个大美人,晚上留神看真人哪!像我们这种人,就只能等着下午国王大道的巡礼上能远远望一眼,或者明天报纸的照片了。”
“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的妃子不是美人呢?”
“说得也对,但我听说这一个特别漂亮。你看,前天我有个客人自称是城北爱德华首饰店的伙计,他说上个月见过未来的皇妃,还说那女孩不满二十岁,刚一出现全场的眼睛就都无法移到别处去了——都在她身上打转呢。”
蒙塔齐笑出声来,“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斯卡普台广场位于卡伊尔城正中,与克伦索皇宫只隔一条街。广场中央高八十四米的堪里密战争纪念碑是帝都标志之一。
马夫把车停在安魁街上。“到了,客人。”
蒙塔齐摸出一张面值二十卡尼尔的纸币递给马夫。马夫找了他四个铜币。
蒙塔齐提着小提琴下车,站在人行道上眺望不远处的白色纪念碑,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差五分到八点。
时间刚好。

斯卡普台广场是庞珀尔皇朝的创立者毕德杰一世所修建。833年,广场中央建成石碑,以纪念推翻前王朝的关键战役。
蒙塔齐朝着堪里密纪念碑方向走去。广场上人很少,这有利于他找到目标。
纪念碑东南角下停着一辆彩色车厢的马车。蒙塔齐慢慢走近。马车中间开了个小窗,窗口搭出一块平板,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窗口里,一个男人正在整理那些花的位置,似乎也是刚开始傲生意。
蒙塔齐走上前问:“有紫色的普罗尔卖吗?”
“抱歉,没有,这世界紫色太流行,早卖完了。不过橙色的普罗尔也正在走俏,你喜欢吗?”卖花的男子说。
“看上去不错。那请给我一束最鲜艳的橙色普罗尔。”
“给你。”卖花者从一堆橙色普罗尔中挑出一束递过来,“七卡尼尔。”
“不用找了。”蒙塔齐给了他刚才马夫找回的四个铜币。
“谢谢惠顾。”
蒙塔齐对他笑笑,捧着那束花转身离开花车,走向纪念碑。
普罗尔的花香在清晨闻起来很清新。花被一层淡黄色的纸包裹着,蒙塔齐左手捧着花,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捻开纸的叠层,上面写着:“华金街364号。上午找米兹·雷蒙德,说是爱德华·琼克推荐的。晚宴时寻找带着三叶草袖扣的人协助,暗语是‘你的皮鞋很别致’,回答‘你的观察也很特别’。”
蒙塔齐·华舒撕下写字的那一角塞进口袋,走到纪念碑下。地上铺满了游客敬献的鲜花。他把花放在地上,在碑前站了一会儿,离开了斯卡普台广场。

“念下午安排。”男人在一张请示文件上签字后说。
“是,陛下。”书记官从书桌一侧走到书桌正前,翻开随身携带的记事册,“下午两点:陛下抽查检阅各环节;五点:陛下携皇妃出席国王大道巡礼;晚七点至九点:克伦索中庭露天晚宴:晚十点:陛下与皇妃茌黑斯廷礼拜堂接受洗礼并宣誓完婚。”
“念细分环节及负责人。”男人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重点划分过的婚典环节有:一,婚典期间安检保障,拉莫国师及克里森将军;二,中庭露天晚宴平台搭建,内务大臣吉萨尔斯;三,晚宴食物及节目准备,安培伯爵;四,礼拜堂成婚仪式,怀曼加尔大主教。“
“联系安培伯爵,我要和他一起检阅晚宴彩排。”男人听完后说。
“是,陛下,我立即去安排。”书记官走出大厅。
这天是914年5月25日。庞珀尔皇朝第三位皇帝毕德杰二世即位第七年,二十四岁的罗烈特·吉奥普将迎娶他的第一位皇妃。
年轻的皇帝不仅有着和他一百年前建立皇朝的祖父相同的深棕色头发,还拥有一样敏锐的头脑和桀骜的眼神。他是个有着远大抱负并具备独立思维能力和统治理念的年轻人,或许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在十七岁登基为帝、十八岁即下达屠杀拉摩撤这样的命令。后代历史学家对毕德杰二世褒贬不一,但除了施坦恩教徒的那次起义外,几乎没人会否认他治理埃尔·卡菲尔的几十年里,社会总趋势是走向平和与繁荣的。
书记官刚出去,国师范迪度·拉奠就走了进来。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肥胖男人,鼓起的脸颊看上去像嘴里塞了两颗肉丸,一双小眼睛总是眯着,一副时刻都在似笑菲笑的模样。
“婚典的安全问题请陛下无需多虑。”
“国师的能力我一向放心,还请务必小心防范。我有个预感,邪教会在今天引发事端。”
“臣下将全力确保陛下与皇妃的安全。帝都警戒交由克里森将军部署,又有‘苦艾酒’侧面协助,邪教乱党必定无从着手。”
“那些虚无缥缈的意识论鼓吹者……快了,我很快要让他们和他们的狗屁信条一起消失。”
罗烈特·吉奥普的母亲玛丽·安托瓦特——即后来被称为“忠奸玛丽”的女人——是维尔德教的忠实信徒。在她潜移默化的教导下,毕德杰二世从小就对维尔德教派深信不疑,他所信仰的教义与施坦恩教对世界的阐述格格不入。而即位前一年,罗烈特那位虽然同父异母却感情深厚的哥哥被精元之母洛夫达图控制的剑者潜入皇宫刺杀,更是仇恨的直接导火索。
这一切,决定了毕德杰二世对信仰洛夫达图的施坦恩教深恶痛绝。
简单说来,维尔德教信奉厄蒂斯神,认定他是埃尔·卡菲尔的创造者。他们认为世界以物质存在为根本,人类只是其中之一。在维尔德教教史中,洛夫达图妄图颠覆埃尔·卡菲尔而被厄蒂斯赐予力量的九英雄封印,尔后主神厄蒂斯沉睡至今。而施坦恩教崇拜精元之母洛夫达图,认为对世界的信仰即是对人灵性的信仰,其余万物为之附属。施坦恩教教史记载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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