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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澜录-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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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少女嗫嚅道:“姐姐,这么冷的天,他又穿得这么少……”

姐姐瞧了陈谦卫一眼,见他衣衫单薄,又破破烂烂,四处孔洞,也微露恻隐之心,从怀中扔出锭银子,道:“自己去买吃的穿的。”也不由妹妹阻拦,拉着她就走。

陈谦卫见少女终于走了,长长舒了口气。可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叫他忍不住抱住脑袋,低低呻吟。

“大叔,这么冷的天,你穿得这么少,会冻死的。来,披上这件棉袄,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这不是袁可馨吗?七年前,一个天寒地冻的雨夜,自己撑着伞,袁可馨解下穿在外头的棉袄,交给了个缩在角落里发抖的乞丐。可她自己却着了凉,第二天便大病一场。自己就在一旁,不止一次地想将外衣给袁可馨披上,可都被拒绝了。不错,当时若是谷烈,一定会把自己的衣服给乞丐,可自己从来没动过这样的念头。谷烈和袁可馨才是绝配,自己只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正想着,忽听一人道:“你看那要饭的,人家给了银子,不但不感激,还一个人抱着头死叫,真是古怪。”

又一人道:“这人准是个疯子。”

先前那人笑道:“未必未必。我去夺他的银子,说不定他会跟我抢呢。”

另一人道:“我跟你赌了。你去拿银子,乞丐若不伸手来抢,老子喝一坛酒”

先前那人道:“好赌就赌,如果那乞丐敢跟老子抢,老子就喝一坛”说着便要站起身过去,只是喝得半醉,走路也是跌跌撞撞。

陈谦卫睁开眼睛,看见两个人坐在街对面的的酒楼里,都带着刀剑,看来是江湖豪客。除夕夜,不回家的,多半就是漂泊江湖的浪子了,整间小镇,也只有这家酒楼还未关门,酒楼里坐着的,也只有那两个人。

陈谦卫被人嘲笑,反倒露出温馨的笑容。记得也是除夕夜,自己和文辛雨在一间酒楼里坐着,拿出一把炉香,点着了,打赌那乞丐会不会继续躺在雪地里。倘若一炷香时间那乞丐没起身,文辛雨便喝一坛,下一炷香仍未起身,文辛雨便再喝一坛,若是乞丐起身了,陈谦卫便要喝下所有的酒。那乞丐在雪地里躺了一夜,结果到天亮时分,那乞丐起身去找食,文辛雨才得翻身。两人把酒楼里所有的藏酒都喝了个干净,大醉酩酊,文辛雨突然要与陈谦卫试练武功,结果两个人险些把酒楼拆了,吓得酒楼老板面无人色。过了几天酒醒了,陈谦卫想要去补偿老板所失,结果那老板已经搬走了。

想到这里,仿佛文辛雨便坐在对面,端起海碗,长笑道:“你奶奶的陈谦卫,孬种喝下去”

恍惚间,陈谦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想要塞入口中,但冰凉的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文辛雨粗豪的笑声,变作了田海旺的嬉笑面容。

“这个……这个……我想跟你打听一间ji院。”

这是当日田海旺邀约陈谦卫去叙情馆见宫长王琦时所说。可是如今的田海旺,还是当年的他吗?

田海旺的笑脸,瞬间变作了那拿着心魔剑,阴沉着脸的模样。陈谦卫一怔,却看见田海旺那密布杀气的脸庞,忽转狰狞,不知何时,却戴上了阴魔的青铜面具。大风吹过,一颗人头“骨碌碌”滚落,陈谦卫定睛瞧去,赫然是文辛雨的人头

仿佛又回到田海旺的新宅,仿佛又是余杰望在面前,地上仿佛又滚落着文辛雨的人头。可是自己没有文辛雨尸身,连他的脑袋似乎也毁在自己剑芒一击下,连为他立个坟都无可能。

为什么

陈谦卫暴怒了。他拔剑而起,重重刺在墙壁上。这墙壁是青砖砌成,一柄普通长剑,绝不可能破石而入。但剑芒威力何等厉害,陈谦卫这一剑落下,剑芒陡出,一人高的墙壁,赫然间多了个大孔,周遭青砖,俱都化为粉末。

一人本跌跌撞撞向陈谦卫走来,却看见剑芒之威,酒意顿时吓退了十二分。他嘶声大叫道:“田海旺啊”掉头就跑。酒楼里的另一人听到“田海旺”三个字,也骇破了胆,跟着那人狂奔而去。原来这些日子田海旺不知藏身何处,任何人但凡遇到身份不明的武学高手,都当成是田海旺了。这也是寻常事,破不了的武林公案,便推到田海旺头上,敌不过的高手,便是田海旺,这样临阵脱逃不算丑事,杀人犯案,那也是田海旺所为,苦主即便再厉害,敢找田海旺的麻烦吗?

陈谦卫一阵发泄,心中抑郁稍平,听得那两人大呼小叫而去,不由哈哈大笑,拾起地上的银子,起身入了酒楼,道:“掌柜的,上好的女儿红,拿十斤。”

酒楼里只剩下一个掌柜,已经吓得腿直哆嗦,颤声道:“好,好,好,好,我,我,我这就给,给,给您,烫酒。”

陈谦卫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我喝凉的。”

那锭银子着实不少,掌柜又害怕“田海旺”拆了他的店铺,要了他的小命,送上的都是第一等的好酒。冰冷的酒汁淋入腹中,化作一团烈火,陈谦卫幽幽叹气,拿起酒坛,一饮而尽。

桌子对面坐下一名黑袍人。陈谦卫提着酒坛,冷冷道:“我喝酒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那人微笑道:“但你从不会拒绝有人陪你喝酒。”

陈谦卫抬起头,皱起眉头:“柯衷麒?”

柯衷麒道:“是我。我已经不为阴魔做事了。”

陈谦卫喝下一大口酒:“改为帮魏忠贤了?”

柯衷麒摇头:“不是,是帮我自己。”

陈谦卫笑了:“你很可爱。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柯衷麒并没露出惊讶神色,只是平淡地说道:“我看见外面墙上的洞了。你武功进步不少。”

陈谦卫放下酒坛,手正向着剑柄摸去:“这就是你最后的话?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

柯衷麒木然道:“我只关心我自己。我尝试过杀文辛雨,不过没得手,他还放过了我。我是小人,但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要为文辛雨报仇。”

陈谦卫缓缓抽出长剑,笑道:“这些话很动人,是阴魔教你说的?”

柯衷麒道:“文辛雨是死在阴魔手上的,而袁可馨是死在田海旺手上。我知道你和国旭交情不错,他也是被阴魔害死的。我可以给你个消息,能让你一举杀掉两个大仇人,你听不听?”

陈谦卫已经拔出了剑,指着柯衷麒道:“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如果你要讲条件,那么我就不听了。”

柯衷麒道:“从这里到天意剑派,要走大约半个月时间。你若现在启程,一路赶到天意剑派去,或许能在十日内到达。阴魔武功大成,已经出关,将会和田海旺,带领阴魔这些年招募的死士,围攻天意剑派。”

陈谦卫淡淡道:“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柯衷麒沉声道:“当今太子,被天意道长带走了。如果十天后你能赶回天意剑派,凭借你们师徒的本事,加上传说中无敌天下的天意剑阵,或许能复仇。否则天意剑派就灭了。”

陈谦卫微微动容,道:“我为何要信你?”

柯衷麒冷然道:“就凭我废了一条胳膊,还敢来找你。”说着左手用力抬起右手,放上桌子。那只右手便如义肢一般,重重坠落,显然废了。

陈谦卫出手如电,一把按住了柯衷麒脉门。柯衷麒淡淡道:“你抓不抓我的右手都没用,我今生都不能用兵刃了。”陈谦卫这么一握,已知他右手筋脉确实断了。阴魔和柯衷麒再做苦肉戏,也不至于废掉他的一条胳膊,不由关心道:“怎么弄的?”

柯衷麒默然道:“田海旺砍的。我看到了他写在纸上的计划,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记下不少。正巧他在这时候返回屋子,我挡了他一剑,拼死逃掉,但手臂已经废了。”

陈谦卫盯着柯衷麒的眼睛,看了许久,道:“如果这是一场赌局,我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不怕输下去。只要我能赢一回,我就能翻本。但是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柯衷麒道:“正巧碰见。”

陈谦卫起身大笑道:“好一个正巧碰见我相信你”

京城,东厂。

除夕夜,举国皆欢,东厂也不例外。所有厂卫都放假回了家,只剩几个没有亲人的侍卫,留下看守。魏忠贤在东厂大摆筵席,将这些人都招了过来,寄居在东厂的月颖也参与了。

这些日子,田海旺不在身边,月颖身边只有几个侍女,陪她聊天说话。月颖是个雅人,谈吐不俗,喜爱琴棋书画,田海旺素来渊博,与她聊得投缘,但是这些侍女都是乡下人,别说作诗弹琴,就是大字也识不了几个,如何与她搭得上话?月颖无聊空虚,又担心田海旺安危,茶饭不思,日子过得很不痛快。她几次想找魏忠贤问个明白,但魏忠贤常在皇宫,难以遇见,好不容易今天有个机会,月颖当然不会放过。

在酒席上枯坐大半晚,应付了许多前来奉承未来田夫人的厂卫,月颖总算等到大家都散去,便上前道:“魏公公,究竟田大哥去了哪里?”

魏忠贤笑道:“田海旺是去执行任务了,你不用担心。”

月颖皱眉道:“那是什么任务,居然连除夕都不能回来?我听说田大哥在泰山炼什么尸蛊,这些日子又杀了不少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田大哥变坏了吗?”这些话憋在月颖肚子里已久,但见不到田海旺,也问不清楚。今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魏忠贤尴尬一笑,正要说话,忽然一人破窗而入,直奔魏忠贤而去。魏忠贤大惊失色,危急关头,竟然动作奇快,一下钻进了桌子底,堪堪躲过那人一扑。便是这么缓上一缓,魏忠贤的贴身护卫便挡了上来。

宴会厅中的厂卫都离去了,魏忠贤身边还剩下三名护卫,都是魏忠贤的心腹,大内高手。此刻,两人出手擒拿刺客,另一人便留在魏忠贤身边守护。

一名老和尚也从窗户跳了进来。他袖袍一拂,三名护卫气为之闭,大骇之下,都退到魏忠贤身边,拖着魏忠贤向屋外走。魏忠贤大呼道:“来人啊”但外头吵吵嚷嚷,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没人来救。

先前一人反手拿住月颖,老和尚则大步向魏忠贤走去。那三名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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