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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留香巧笑道:“我不管,你得罪了我,非背不可。”
明月公子沉吟了半晌,走着走着忽然笑道:“只怕是背不成了,喏!转过弯就到了。”
暗夜留香恨的牙根痒痒,朦胧的月色下水灵灵的桃花眼一转,笑道:“哼,你想逃罪呀,没门,回时候背我。”
明月公子苦笑道:“可是我还得抱酒坛子呀!”
暗夜留香笑道:“这个容易,装在绳兜里我提着,你再背上我,见好些个打酒的都用绳兜提酒呢。”
明月公子唉声叹气,喃喃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
暗夜留香莞尔一笑:“谁让你遇上本小姐的,不吃你吃谁!”
两人携手转过小巷,折过丁字路口,明月公子道:“就在那里,看见酒旗了么?”
两人忽然怔住,却见空荡荡的长街,酒坊门前却有一人砸门,如霜的月光散在酒旗上,也洒在那人的虎背熊腰上。
是条三十岁上下的汉子,身高八尺,满面虬髯,粗豪的声音嚷嚷着:“快开门!否则老子一把火把你的小店烧了!”
暗夜留香笑道:“喏!人家可是用拳头敲门的,不知道我们的银子济不济事?”
明月公子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你说的呀,若是店家不在,就是银子堆成山,也是徒然。”
那虬髯汉子闻言,霍然转头,乜斜着醉眼道:“店家当然在,你用银子砸开,看老子不揍扁他!都是势利眼,小市侩!”
暗夜留香不服道:“你说谁是势利眼?莫要牵扯上我们!”
那虬髯汉子醉眼朦胧,初时就见是个公子哥儿携着个女子,暗想这小小镇店能有什么美女,所以开始并没有留意,这时醉眼一瞧此女,恍恍惚惚的,真是闭月羞花,醉里格外看着的朦胧,看着心动。
暗夜留香见虬髯大汉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恨不能挖出他两只眼珠子来,更可气的是虬髯大汉忽然馋着脸笑道:“呦!好个美妞儿,来来来,快让大爷仔细瞅瞅。”
说罢便要上前动手动脚,两人大怒,暗夜留香和明月公子同时出手,暗夜留香结结实实的扇了那虬髯汉子一耳光,明月公子运了三成内力,掌风过处,拍在虬髯汉子的肩膀上,明月公子自负这一掌至少要打的这酒色之徒肩膀脱臼。
没想到虬髯汉子只是噔噔噔退了几步,一不留神摔了一交,却也没有叫苦,虬髯汉子一骨碌爬起来,满脸迷茫之色,但似乎酒已经醒了一半,高声断喝:“阁下是谁?”
明月公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反问道:“你是谁?”
虬髯大汉这时醉眼也不再迷离,反而精光四射,粗豪的嗓门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佛教俗家弟子醉行者是也!”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相识醉行者
原来自从在灵山寺中来世菩提被狂刀打成重伤,醉行者奉命一路帮着净光欢喜佛和琉璃药师佛去送来世菩提,过了宣城,直送到芜湖北边的江面上,这才辞别了三位西方极乐的高手。
醉行者本打算回转处州灵山寺,奈何路上也无人管束,醉行者老毛病又犯,最喜喝酒,连行李盘缠都当去买酒了,清早到了富春江渚上的三都镇身无分文,却偏偏又看见酒坊的酒旗,再也迈不动脚步。
醉行者从早喝到日头西斜,店家本看他衣着也阔气,也没好意思开口要酒钱,最后见他实在喝的太多,这才赔笑道:“大爷好酒量,该付钱了,付完再喝也不为迟晚。”
谁知道醉行者眼珠子一瞪,喝道:“钱?实话说与你,老子没钱,你又能耐我何?将酒来!”
店家脸色顿时就变了,却也害怕这个虎背熊腰满面虬髯的醉汉,心生一计,跑到丁字路口上大喊有吃白食的无赖,过往行人跟附近的买卖铺户纷纷跑来凑热闹,醉行者脸上挂不住,提了一壶酒匆匆就走,店家和街坊想要拦住却谈何容易,三下两下就被醉行者放到一片,大踏步扬长而去。
过了掌灯时候,醉行者又逛回了三都镇,见街市上都关了店门,行人也没有一个,肚子里的馋虫又勾了上来,这才跑回来大喊大叫敲酒坊的门,店家自然是被这位凶神外兼穷神吓破了胆,抵死不敢开门。
而恰恰这时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携手揽腕也来打酒,醉行者犹自带着几分醉意,看中了暗夜留香的美色,想要调戏,一不留神却被结结实实打了巴掌,而明月公子却狠狠摔了他一跤。
醉行者此时此刻酒也醒了大半,被明月公子反问,一拍胸脯粗豪的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佛教俗家弟子醉行者是也!你们是谁?”
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都吃了一惊,小小的三都镇竟然还有佛教传人,真是奇哉怪也,两人对视一眼,暗夜留香忍不住喝道:“亏你是佛教传人,原来也是酒色之徒,嘿嘿,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欠扁!”
明月公子冷笑道:“你是佛教俗家弟子?鬼才相信,如今江南佛教传人云集处州灵泉山,你这醉鬼竟然敢冒充佛教弟子招摇撞骗,还不滚蛋!“
其实明月公子刚才发掌用了三成的掌力,而此人却只是退了几步摔了一跤,显然是个练家子,所言非虚,明月公子目的也是要试探一番。
满面虬髯的醉行者果然中计,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教传人都云集在灵泉山了?不瞒你说,我还正是灵泉山来的!”
暗夜留香和明月公子又是一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醉汉竟然不打自招,明月公子大喜,暗道今番可要好好的糊弄糊弄他,也好盘问盘问灵山寺的情况,但言语之中依然是冷冷道:“哼!本公子才是真正佛教传人,你敢在本公子面前装神弄鬼,嘿嘿。”
明月公子拉架势就要收拾醉行者,却暗暗给暗夜留香递个眼色。
醉行者也是吃了一惊,更是讶然道:“咦?等等!想要打架老子奉陪到底,你说你也是佛教传人?哪里来的!”
暗夜留香早就想好瞎话,淡淡道:“蜀中峨眉,凤凰仙子座下!”
醉行者惊道:“你们都是峨眉山的?哎呀!误会误会,在下正是灵山寺来的醉行者,绝无假冒,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二位同门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担待。”
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正好顺坡下驴,明月公子点头道:“暂且信你一次,醉行者,你既然是我教门人,为何不在灵山寺,怎么大老远跑三都镇来了?”
醉行者这时也不醉了,火气也消了,认了真,真以为是遇上同门师弟师妹了,哈哈笑道:“两位大老远来的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从灵山寺送来世菩提和他的两个师弟净光欢喜佛、琉璃药师佛回西方极乐,我把他们送到芜湖就返回来了,路上少了盘缠做不得船,致使今日才走到三都镇,你们信了吧?”
暗夜留香翻个白眼,冷笑道:“你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只是路上怎会少了盘缠,这可奇了!”
醉行者苦笑道:“两位师弟师妹有所不知,我生性好酒,无日不醉,盘缠早就买酒钱了,如今尚欠这家酒坊呢。”
明月公子装作信了七八分,叹道:“若果然是我教中师兄,区区酒钱算得了什么,小弟请你。”明月公子于是砸门高叫道:“店家开门,沽些酒来!”
酒坊的伙计听得外面不似那虬髯大汉的声音,听说有人上门要沽酒,把门开了一个小缝,探头探脑道:“哪位客官要买酒?”
醉行者见酒坊开了门,一把抓住酒保的脖领子,喝道:“老子叫了半天都不开门,什么意思!”
酒保吓个半死,忙道:“爷台松手!小店打烊了,无酒!无酒!”
醉行者趁机夺门而入,招呼明月公子和暗夜留香,粗犷的声音道:“师弟师妹请进!三都镇的小酒坊敢在我面前耍滑头,简直是活腻了。”
暗夜留香见了直皱眉,明月公子笑道:“醉行者师兄,放开他吧,喂,伙计,看看这是什么!”
明月公子丢给他一锭元宝,笑道:“这位大爷的酒钱,我请了!够么?”
酒坊老板见了银子赶忙出来,一把从伙计手里夺过,赔笑道:“这位虬髯的酒客才吃了不到十两银子的酒,足够!足够了!这位爷,我这就去给您找钱。”
醉行者拍了拍明月公子的肩膀,笑道:“师弟!别看你公子哥儿的打扮,够义气!”
明月公子摆手笑道:“区区几十两银子而已,算得了什么,店家!不必找了,我听伙计说打烊了,不知道你这里还有好酒么?”
酒坊老板打了伙计一个耳刮子,这才满脸堆下笑来:“贵客休听他胡说,小店有的是陈年的好酒,没有打烊,客官们爱喝些什么,只管吩咐!”
明月公子又丢了一锭元宝,也是五十两,笑道:“我这位师兄想要喝什么,你就拿什么,还有!装两坛子二十年以上陈酿的女儿红,你这里有么,要带走。”
酒坊老板道:“有!有!何止二十年的,三十年的也有。”
明月公子点点头:“嗯,三十年的最好,去装吧,先给这位爷台上些好酒来。”
三人就在酒坊,也无桌案,围着只大酒桶落座。
暗夜留香笑道:“呦,是不是下午我夸师兄大方,你也效仿起来了?”
明月公子笑道:“人生只恨欢娱少,岂爱千金轻一笑,区区百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醉行者拍手笑道:“好!好个岂爱千金轻一笑!为你这句话老哥哥也要干一大觞。”
明月公子言归正传,打听起进来灵山寺的情况,醉行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甚至连狂刀夜闯灵山寺,和来世菩提惊心动魄的一战,亏得方丈普济的无上法力不动明王偷袭成功,后来问及来世菩提的伤势,醉行者道:“他师弟琉璃药师佛说了,武功复原至少要一年以上,看来连去封禅祭的机会都没有了。”
明月公子暗道但愿他永远卧床不起才好,好在本教又少了一个强敌,琉璃药师佛一走,灵山寺也没有什么妙手回春的好医生了,果然妙极。
暗夜留香却不住的催促明月公子赶忙回去,三姐妹还在客栈里等着呢,明月公子也不敢久留,只和醉行者干了几杯,沉吟道:“小弟还有几位师妹在客栈里等着,不方便与师兄同赴灵山寺了,还是师兄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醉行者听说明月公子急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