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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美目流盼,笑道:“我说过什么?”
狂刀悠悠道:“你说从此以后,就像狐狸皮的膏药粘上我了,如今仙都洞天之事已了,你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红袖颔首而笑,淡淡道:“好,如今我这狐狸皮的膏药就粘上你了,你躲都躲不掉。”
狂刀握起红袖的手,又深沉的道:“从今之后,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就永不分开了。”
红袖听罢大是感动,攥紧了狂刀的手,狂刀把红袖拉入怀里。
红袖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一把推开狂刀,脸上大有忧色,轻轻叹道:“贱妾本为青楼女子,沦落风尘,不配为君执帚,侍奉君前。”
狂刀正色道:“说哪里话来!真是迂腐之论,我知你是风尘女子出身,乃女中红拂,与你相识是我狂刀几世修来福气,旁人在乎,我不在乎!我偏偏就要娶你这风尘女子,不管你答不答应,不管世俗之人如何偏见,我都要娶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红袖听了更是感动,却摇头叹道:“你越这样说,我越觉得配不上你,愿你再寻绝色红颜、良家女子为伴,倘若你不嫌弃,我情愿做小,也就是了。”
狂刀抓着红袖的肩头,坚定的道:“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在我眼里,旁的女子,不论是倾国倾城的公主显贵还是纯洁无暇的少女,都不及你的一分半分,要我再娶,除非你一刀斩下我的头颅!”
狂刀说的慷慨激昂,豪气干云,果然解下龙头宝刀,递与红袖,正色道:“狂刀天生就是直性子,说到做到,假若你不肯嫁与我,还不如把我一刀斩了,否则天涯海角,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就算死了做鬼,也要阴魂不散,永不离开你。”
红袖忙堵住狂刀的嘴,柔声道:“什么死呀活呀的,以后万万不可乱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何必以死相逼呢?”
狂刀回刀架在自己脖项上,执着的道:“我要你答应我,否则我情愿在你面前自尽。”
红袖惊的花容失色,忙道:“我答应你就是,做一对鸳鸯眷侣,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着红袖忙搬开狂刀的龙头宝刀,险些急哭了出来,扑在狂刀怀里,恨恨的道:“你是大英雄大豪杰,人中之龙,何苦为我一个风尘女子而轻言生死,你!下次再敢这样,我一定离你而去,再不愿见你!”
狂刀搂住红袖,叹道:“我也是一时情急逼你嫁我,希望你不要见怪才是,倘若你真的嫌弃我,不肯嫁我,我还不如死了才好。”
红袖芊芊玉手堵住狂刀的嘴,嗔道:“又来!我都答应你了,自然也是说话算话,不准死呀活呀的,你很开心么?”
狂刀心神一荡,忽然抱紧红袖,两人滚落在楼板上,狂刀扑倒红袖一阵狼吻,心潮起伏,喘息了半晌才笑道:“我开心的很,我们此刻就做夫妻,羡煞天下有情人,好不好?”
红袖也险些喘不过起来,推开狂刀,装作很恼怒的样子,嗔道:“好你个贪花好色之徒!好大的胆子,我以为你正经的很呢,原来信誓旦旦要死要活的就是看中的我的美色,以图片刻之欢娱,是也不是!”
狂刀大急,忙站起来赔礼道:“不是,不是的,都怪我一时情急莽撞,冲撞了姑奶奶,狂刀这厢赔礼了,姑奶奶千万不要生气。”
红袖听了暗暗好笑,嗔道:“姑奶奶?亏你想得出来,喏,拉起我来。”
说罢红袖伸出玉手,狂刀不敢造次,一本正经的拉起了红袖,再不敢动手动脚。
红袖扶着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凤眼流盼,盈盈笑道:“看把你吓的,哄你呢。”
狂刀这才知道上当,又把红袖横抱起来,笑道:“好啊!竟敢哄我!”
红袖忙笑道:“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天长地久的,急什么!还有正经事要做呢。”
狂刀奇道:“有什么正经事?还有什么比我们如今我们在一起还要紧呢。”
红袖啐道:“呸!放不放姑奶奶下来!”
狂刀苦笑道:“放!当然放。”
狂刀又把红袖放下来,红袖笑道:“我们即可就走,浪迹天涯,如何?”
狂刀不假思索,点头道:“好!现在就走。”
说罢拉起红袖就要走,红袖忙道:“哎!等等,还没有和哥舒玉儿辞行呢,你怎么这么急呀,说风就是雨的。”
狂刀笑道:“你也不慢呀,说走就走,大获我心。”
红袖瞪了他一眼,悠悠道:“你就不回仙都辞别了你的师兄弟还有祖师师叔了?”
狂刀道:“没有那个必要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辞行也无妨的。”
红袖笑道:“你倒乐的干脆呢,我可不像你一样那么无礼,得亲自辞别了哥舒玉儿才是,你也与明月交待交待,就说你不回仙都了,让他带个口信儿。”
狂刀笑道:“与他们辞行,该怎么说呢,我又不习惯说谎,就说与红袖姑奶奶浪迹天涯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呀。”
红袖一想也是,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不能哄人家呀,于是沉吟了良久才道:“那好吧,不面辞也成,好歹也留下个信笺才能不辞而别呀。”
狂刀点点头,笑道:“正和我意!”
红袖就着桌案的文房四宝,铺开薛涛笺,道:“你说,我写。”
狂刀苦笑道:“该说什么好呢,还是你来说,我来写比较合适。”
红袖笑道:“好!我本来就懒的动笔呢,我最爱画画儿。”
第二百六十三章 酒醉
如今拿在明月公子手里的就是这两张薛涛笺。
一张是狂刀龙飞凤舞的“明月兄如晤”云云辞别的话儿,言明要与红袖浪迹天涯而去,不及面辞,望明月公子回了仙都多多拜上众位,就说仙都事毕狂刀走了,后会有期,还有红袖寄与好姐妹听雨楼主哥舒玉儿的话儿,也是不好意思面辞,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之类。
明月公子一怔,再看另一张薛涛笺,却是幅画,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红袖的大手笔了,上次托慕容七娘传递的瓷瓶里就是红袖给他画的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这回却是一幅山水人物画儿了,山水间,烟波浩渺,有一只小船儿,船头立着一男一女,男的雪白衣衫背着刀,女的身着红裙持着是箫还是笛,正与岸上的人作别。
明月一笑,船上的两人当然是红袖和狂刀了。
可是看着看着明月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原来岸上也是两人,也是一男一女,腰间挎着长剑的男子牵着杏黄衣衫的女子的手,虽然红袖只画了两人是背影儿,明月又岂能看不出。
两人看似鸯侣的背影身后有座楼,还有月挂中天,正是高楼明月,楼后有园,开满杏花,明月不由得一声长叹,又端起了酒碗。
不知红袖是有心还是无意,画中听雨楼、明月,月照此楼,使得明月公子再饮尽一坛,无尽的惆怅与失落。
明月公子心底里祝福他们,狂刀和红袖,终于有情人成了眷属,如今浪迹天涯,着实叫人羡煞,而自己却不如画中所画,与听雨楼主哥舒玉儿本应如此,却终究反目成仇,是缘还是劫?
明月公子在羡慕与悔恨之见,又是怅然若失,毕竟狂刀和红袖都走了,又难见两位好朋友之面,谁知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是何年何月!
明月公子唯有长叹,也唯有酒,才能浇散他心头的愁绪。
三坛酒,六两钱,而明月公子却抛下一锭元宝,喃喃道:“不必找了,扶我上马!”
店家听了恨不能一蹦三尺多高,忙高声应了,招呼了店小二连扶带背的把明月公子送下酒楼,两人好容易才把明月公子扶上马背,店家笑容可掬,关切的道:“公子爷!一个人行吗?不如我派人送您回去吧。”
明月公子摆摆手道:“不必!告辞!”
说罢明月公子挽起缰绳,伏在马背上,店家无奈,只好帮他拍打了下青骢马,明月公子这才上路。
明月公子伏在马背上,晚风一吹,醉意更浓,初初还有些识得道路,纵马而奔,后来干脆伏在马背上不动,任由马儿自己跑。
老马识途,青骢马虽然不是老马,但是马总有三分龙性,仙都洞天的马,总归还是要回仙都鼎湖峰下的。
仙都洞天,仙都观里。
定更时分,仙都观里大大小小的洞天早已掌上灯烛,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却始终没有见明月公子回来。
早些时候彩环儿就跑到芙蓉峡问过,听说明月师兄和狂刀一同去的,说是要赶往灵泉山下剿除江南佛教的余党,可是到了暮色苍茫时也没有回来。
彩环儿有些发急,回来说与暗夜留香和兰蝶舞,都担心起来,会不会是撞上了无名庄主,或者江南佛教另有强援,明月公子和狂刀剿灭余党不成,反被抓去了?
三女越想越是担心,忙跑到仙都观里与赤松祖师和天涯老人还有天虚祖师说了,众人看看这时辰也不早了,都担心起来。
天涯老人道:“稍安勿躁,我以咫尺天涯的法力,亲自去一趟灵泉山便知。”
暗夜留香转忧为喜道:“望天涯老伯速去速回,久闻得明月羡慕老人家的轻功身法,如今可要找到他呀。”
天涯老人点点头道:“不要着急,我理会的。”
说罢身影一闪,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过了顿饭的工夫,天涯老人就回来了,见众人都没有动筷子,也无人肯吃饭,都巴巴的等着他呢,天涯老人见了笑道:“咦?你们怎么不吃晚饭呀?那怎么能成?”
暗夜留香、兰蝶舞和彩环儿却始终看着天涯老人的脸色,忙道:“老人家,寻到他们了吗?”
天涯老人笑道:“嗯!你们吃饭,吃完了我告诉你们。”
暗夜留香哪里有心思用膳,只看着天涯老人的脸色,就见他脸色淡淡的,也不是喜,也不是怒,反倒担忧起来,喃喃道:“老人家,我们心悬着,委实吃不下呀,你倒是说说,他们怎么了?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啊?”
说到这里暗夜留香眼圈都红了,天涯老人无奈,摇了摇头叹道:“没有,灵泉山上上下下,连同好溪边上、莲都湾的张宅里,都没有他们的影子,你不要难过,若是遭了毒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如今人影儿都寻不到,想必是别处去了,或许追杀余党跑的远了也未可知。”
暗夜留香听了更是着急,连同着兰蝶舞、彩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