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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蝶舞笑道:“泡好了,单等你回来呢,客栈可寻到了?”
彩环儿笑道:“嗯!找到了,城北的徐记客栈!哪位老好人要请我们吃茶?”
门口的破衣老者也抬起头来,懒懒的道:“是我这位老好人,不!是冤大头。”
彩环儿莞尔一笑,乍然一见破衣老者身上虽然褴褛,一张脸再寻常不过了,但是那眼神绝非等闲,仿佛沉寂的夜中闪亮的寒星,散发出逼人的光彩,而又带着三分自嘲,几丝和蔼的笑意。
彩环儿笑道:“哎哎,原来是您老人家要请我们吃茶呀,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呢,但您有怎么说是冤大头呢,让人好生费解。”
破衣老者淡淡的道:“我可不是什么老人家,你们的老人家在后头坐着呢,若不是他赌赢了我,我才不请客呢!”
明月公子笑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师父他老人家生平只怕从未赌输过,老先生栽在他的手里,也是何当该着,嘿嘿。”
那老者怪笑一声,冷哼道:“哼!都快把你们的老人家吹上天了,我就不信他有什么能耐还比我强些!”
说罢话声刚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然不见了破衣老者的踪影,门口桌上,只留下一个茶碗,一锭元宝。
彩环儿奇道:“咦?他人呢?走的这么快!”
明月公子苦笑道:“老人家,你怎么不追出?也让他瞧瞧您咫尺天涯的厉害,光凭轻功这一点,他绝对不如老人家的咫尺天涯的!”
天涯老人微微一笑,淡然道:“老夫早已不似你们年轻人争强好胜,他的轻功也算绝顶,与我的咫尺天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我还是追得上他,但是追上又能如何呢?惹得他哇哇大叫,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岂不是途生枝节?老夫才没兴趣跟他玩儿呢。”
兰蝶舞笑道:“哦!那破衣烂衫的老先生原来爱闹着玩儿,倒也大方的很,请我们吃茶都留下了一锭元宝。”
众人说说笑笑,也就淡忘了那破衣老者。明月公子趁着彩环儿还没坐稳当,抢先夺过彩环儿的云雾峰茶壶。
彩环儿大急,眼珠儿一转,也不夺回,只是推一推暗夜留香,盈盈笑道:“香姐,你瞧!师哥他欺负我呢,不让我好好的品茶,你快教训教训他!”
明月公子一愣,唯有苦笑道:“好个彩环儿,如今也学会了沉住气呢,真是冰雪聪明,不来抢却搬救兵了。”
暗夜留香笑道:“告诉你,我这救兵也非同小可,你胆敢欺负彩环儿,瞧我怎么替她出气。”
明月公子苦笑道:“姑奶奶,我可惹不起你!彩环儿,你寻客栈跑了半天累坏了,师哥给你亲自倒茶。”
说得三女都是一笑,彩环儿悠然道:“嗯嗯!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快到家了,还有没想到居然能有人请我们吃茶,更让人惊喜的是,师哥也会给彩环儿倒茶,真是荣幸之至。”
暗夜留香和兰蝶舞又笑,明月公子叹道:“也不知你们给我倒过多少碗茶了,就不允许我也给彩环儿倒一碗么?”
彩环儿点头笑道:“嘻嘻,若不是香姐的话,你哪里能想起来呢。”
众人又笑罢一回,吃完了茶,离了五松茶庄,往城北的徐记客栈而去。
封禅祭在即,泰安城中平添了许多道友,各家的客栈也不例外,住了不少来自四方的道友,亏得彩环儿道路熟悉,泰安城里再熟不过,竟然能在徐记客栈里包了一个跨院,房间足够,又干净又安静,暗夜留香甚喜,连连称赞彩环儿能干。
彩环儿笑道:“自家门口寻个客栈,再熟悉不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明月公子也笑道:“跨院不错,你们还住在楼上,我和老人家住在楼下,早点儿吃过饭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上泰山碧霞宫。”
第三百零六章 岱宗如何之南郭先生
泰安城,徐记客栈。
夜凉如水。
明月公子独坐屋中,还如往常一样,被天涯老人家逼着天天练完玄门妙法,大小周天运行三遍然后才能就寝。
玄门妙法的九张图都已学完,明月公子的内力大进,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了出来。运内息时体内阴阳二气纵横交错,每每修习光剑时,左手可以化气为剑,从司空无命珊儿师父教给的太阴云化作阴柔的太阴剑,而同时右手可以祭出光焰强烈的紫焰剑,甚至连天涯老人都啧啧称奇。
明月公子今晚练功已毕,长长的伸个懒腰,再打个哈欠,懒懒的躺在徐记客栈舒适的床榻上,并不想着何日才能够像天涯老人家一样,光剑飞天遁地的斩妖除邪,却在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价钱一分货,也没问彩环儿花了多少钱包的跨院,总之这家客栈又安静,床也舒适,简直是惬意极了。
明月公子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就听窗棂砰砰的轻响。
明月公子初以为是风吹树稍打窗棂,没去理会,后来忽见一道寒光破窗而入,在明月公子床榻之上闪过,明月公子霍然一惊,忙翻身披衣而起,掠到了窗棂边上,就见黑影一闪,霎时间就不见了。
明月公子暗暗呐喊,推窗瞭望,映着天阶月色,却见黑影往对面的女儿墙上去了,破衣烂衫!赫然便是白天在五松茶庄见的破衣老者的背影儿。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暗道他怎么来了?莫非要拉自己去叙旧?还是看中了自己所谓的美质良材,收自己做徒弟,想来也就这两个原因,再没有别的了,哎!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扰人清梦!明月公子懒的追出,关上了窗子,又去睡了。
破衣老者在女墙上站了半晌,满以为这个年轻人好奇心起,会跟着追出来的,谁料到窗子一关,明月公子竟然又去睡了,破衣老者暗暗称奇,唯有苦笑,再飘落而下,重新敲窗子。
明月公子刚刚要来个回笼觉,又被吵醒,长叹一声,真是阴魂不散了,只得又披衣而起,好生不悦,推门而出,漫步到庭中,淡淡道:“老先生找我何事?”
破衣老者压低声音道:“嘘!随我来!”
明月公子摇头道:“不去!良夜漫漫,正宜睡觉,不宜出行。”
破衣老者又是一怔,沉吟片刻,也淡淡的道:“可宜喝酒么?老夫请你!”
明月公子眸子一亮,点头道:“好!”
破衣老者身影闪过,早已掠出墙头,明月公子这才跟着追出,直跑过几条街市,忽见破衣老者放慢了脚步,背负着双手,悠闲的走过。
明月公子跟上来,打了个哈欠道:“老先生白天里冤大头做的不够,一锭元宝请的不多,晚上还要继续冤下去么?”
破衣老者哈哈笑道:“老夫寻常时候都会来泰安城里沽酒品茶,不分昼夜。何时想来,何时便来,谁料到你这后生晚辈真是奇怪,连点好奇心都没有,倒让老夫十分感兴趣呢。”
明月公子笑道:“只因我知道老伯要叫我出来做甚,你有趣罢了,我可无趣的很,所以才懒的出来。”
破衣老者奇道:“你知道我叫你出来做甚?”
明月公子悠然道:“多半是想要收我为徒,否则可惜了我这什么什么的良材美质。”
破衣老者点头笑道:“果然聪明,说的对极了,不过酒我还是要请的,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说一不二。”
明月公子笑道:“叨扰叨扰,只可惜酒可以喝得,徒弟却万万做不得。”
破衣老者皱眉道:“年轻人不知好歹,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人要争着抢着拜我为师尚不可得,你以为就你跟着的那个什么老人家武功法术通神么?嘿嘿,我比他也不差哩!”
明月公子苦笑道:“哦!原来老先生是来置气的,你有所不知,我如今是天天老人家逼着我学武练功,说实话我对练功的兴趣不大,可有可无的,就算是武功法术绝顶,傲笑红尘,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又来逼着收我为徒,决计不干。”
破衣老者怔了又怔,叹道:“年轻人不懂得天高地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是你不得不面对的,如果没有极高的武学修为,道路坎坷,心想事不成!”
明月公子更是苦笑道:“咳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晓得老先生武学修为有多高深,但不论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还是无名庄主万俟无名这般绝顶的高手,都爱易容,老先生也破衣破帽,还带个皮笑肉不笑的面具,想来武功一定不差的!”
破衣老者撕下面具,把破衣破帽都脱了随手而丢,淡然一笑:“我原以为易容改扮之后特行独立,很符合老夫的性格,谁想到被你说的却是不能免俗,哼!以后不穿了,我原来这身行头如何?”
明月公子一怔,这才仔细打量,就见原来这位破衣老者脱去破衣后,露出的却是锦缎月白的长衫,华贵已极,一张笑嘻嘻的而又鹤发童颜的脸,满面红光,气色好极了,唯有那精光四射的眸子,虽然略显得沧桑,但光华内敛,显然修为极深,但笑眯眯的瞧着公子明月时候,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却又看不见精光了。
明月公子笑道:“衣服华贵的很,长的却是老顽童似的,十分的和蔼可亲。”
老顽童高兴的点点头,笑道:“如此说来,小子是愿意拜我为师了?”
明月公子看着老顽童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想笑又不敢笑,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了两位师父,教我的人太多,不需要了。”
那老顽童大失所望,喃喃道:“可惜呀可惜,我以为这年头徒弟好找呢,谁知道良材美质、天资绝佳的竟然挑选起师父来了!咳咳,这世道变了。”
老顽童好不懊恼,垂头丧气的一阵叹息,忽道:“年轻人,你叫什么来着?”
“公子明月。”
那老顽童点点头:“嗯,公子明月,白天我们算是茶友,待会儿就是酒友了,这样吧,我见了你忍不住要教你两手,看究竟是我的武功好,还是那什么什么天涯老人家的好,就算是以酒会友,你陪我喝酒,我就教你两手武功,算是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也没有师徒的名分,你看如何?”
明月公子摇头道:“不妥不妥,喝酒倒也罢了,练功纯属耽误我睡觉时间,无聊之极。”
老顽童又是叹气,喃喃道:“练功怎能说成是耽误睡觉?你可知道古往今来成大事者,谁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闻鸡起舞,勤修苦练的,哎哎。”
明月公子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