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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仙子娇喝道:“众弟子听令,拦住他们!”
正在这难解难分之际,眼见就要难免血溅当场了,忽听得殿外一声清啸,震彻夜空,直震的大殿外的暮鼓晨钟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一声长笑,一道白影,已然飘落到峨眉金顶大殿门口。
众人都是一怔,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瞧去,齐声喜道:“心哥!”
冷无心点点头算作招呼,忽地厉声道:“都住手!”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纷纷跳出圈外,两人并肩站在一处。而蜀中峨眉上上下下听了这一声断喝,也不由自主的怔住,撤回了兵刃。
冷无心背负着双手,傲然进了峨眉金顶大殿。
凤凰仙子初初还倒是何方高人,听得明月和凤采铃齐叫心哥,顿时想起一个人来,凤凰仙子的心登时往下一沉,倒抽了一口冷气,犹自强装镇定道:“魔教教主,冷无心?”
冷无心淡然一笑道:“不错,是我。但已不是魔教教主。”
冷无心的名字仿佛本身就带着一种魔力,冷无心所到之处,蜀中峨眉众弟子纷纷闪避,让出一条道儿来。
冷无心来到明月公子和凤采铃近前,微微一笑道:“看样子你们很好,没有被伤着吧?”
凤采铃悠然道:“这个恶婆娘坏的很,但本事却是不济,要想伤我们,她还差的远哩。峨眉众弟子各个都是脓包,更不济事了,还亏得我们手下留情,只断兵刃,并不伤人。要不啊,早就尸横遍野了。”
众峨眉弟子纷纷怒喝道:“你胡说!”
凤采铃得意道:“哼!几百个还拦不住我们两个,有什么真本事?”
明月公子拉了拉凤采铃的手,悄笑道:“你少说两句,什么时候又学的刀子嘴了,当真了不得。”
凤采铃淡淡的道:“还不是跟你学的,只准你当众与别人家调笑,就不准我奚落她们几句了?”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
这时凤凰仙子发话,冷冷的道:“冷无心!你是要来救他们两个走么?”
冷无心微微一笑道:“即便我不来,只怕凤凰仙子与贵派众位姐妹也拦不住明月兄弟和铃妹吧?”
凤凰仙子脸上发烧,犹自嘴硬道:“谁说的!我派数百人,如何拦不住他们,即便算上你这天下第一高手,峨眉金顶也不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
冷无心笑道:“事到如今,凤凰仙子还说什么违心之言、诛心之论。呵呵,我们远来是客,你要强留,又岂是待客之道?这个中缘由,似乎起与明月兄弟和她的老相识,我也不知究竟是何事。冷某以为因为两人的情事纠葛,而要搅闹的峨眉山天翻地覆,也不妥当吧?”
凤凰仙子顿时为之语塞,强词夺理道:“哼!我还未曾与天下第一高手的冷无心交手过,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实,还是沽名钓誉,浪得虚名。”
冷无心沉吟着,凤采铃抢着道:“呸!没羞没臊!恶婆娘,你连我们百花宫主姐姐都打不过,又险些丧命于明月手下,还想与心哥交手,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自不量!”
凤凰仙子怒道:“你!”
凤采铃悠然道:“你什么你,都怪你这个坏女人,摆的鸿门宴,却要我们性命!”
冷无心摆摆手,笑道:“凤凰仙子,我们两下罢斗如何?明月的事,由他自己解决,但凭尊意,我们都不过问了,可好?”
凤凰仙子左右为难,哥舒玉儿挺身而出,正色道:“一切皆有我起,凤凰姐姐不必为难,今夜我就与这无情的公子做个了断!”
哥舒玉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锦帕擦干泪痕,来到明月公子近前,轻叹道:“我最后一次问你,我和她,你究竟爱谁?”
凤采铃深知一个女孩子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鼓足了勇气,倒不由得令人佩服,让自己刮目相看了。
明月公子同样正色道:“我说过的,我一生一世,只深爱着凤采铃一人,永生无悔!”
凤采铃一阵感动,紧紧的攥住了明月公子的手。
哥舒玉儿伤心已极,泪珠忍不住扑簌簌的滚落,忽地从怀中摸出一物,掷还给明月,凝噎道:“你的玉佩,还给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明月公子接过,曾在处州初初与哥舒玉儿见面时,只为听得一曲,没有万金之资,送她这块玉佩,一搏佳人一笑,如今情断玉还,回想往事,情切切,不堪回首。
凤采铃见了熟悉的同样的玉佩,一把夺了过来,果然瞧见玉佩上刻着两行小字,心中十分悸动,颤声念道:“两情若秋水,此意绵绵,秋水明月。”
凤采铃忙从自己怀中也摸出了原来就带到三千界来的玉佩,又一字一字道:“相思寄明月,知与谁同?明月秋水。”
明月公子怅然叹道:“玉儿,秋水就是凤采铃,凤采铃就是秋水,这两块玉佩便是我和铃妹当初一起刻的,不违终生誓言。玉儿,我们告辞了!”
明月公子挽着秋水的玉手,再不回头,昂然步出峨眉金顶大殿。
冷无心也冲着凤凰仙子等人拱了拱手,淡然一笑道:“得罪了,冷某告辞!”
谁也没有去阻拦他们,大殿里一片寂静,惟有听得哥舒玉儿伏在凤凰仙子身上,嘤嘤啜泣。
第五百八十四章 百花宫之初到天南
明月公子、凤采铃和冷无心趁着月色下了峨眉山金顶。
凤采铃一路上把玩着两块玉佩,沉吟不决。
明月公子还沉浸在与哥舒玉儿分别的怅然若失中,也是默默不语。
冷无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连夜赶路,离开峨眉山。”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点点头,三人飞掠下山。到了天池峰下洪椿坪,叫起伙计来,还了店钱,套上马车,一路往南去了。
冷无心体谅他们在峨眉金顶一战甚是劳神费力,执意驾车,打马扬鞭,冷无心呵呵笑道:“我睡到半夜,还不见你们回来,就知道有事,忙上峨眉金顶去寻你们,谁想到果不其然。”
明月公子撩开车帘,凝望着月色下渐渐远去的峨眉三峰飘渺,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的过错,累及了铃妹和心哥一夜不得安宁。谁承想居然是她,哎!”
凤采铃就着月色,抚摸把玩两块玉佩,淡淡的道:“你把我们两个同刻的玉佩竟然送给了她,虽说不如五色指环珍贵,也算是定情之物。哼!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但又不能辩驳,只好赔礼认罪道:“这不是完璧归赵、物归原主了么?凤采铃公主要是气不过,明月认打认罚。”
冷无心驾着马车,也替明月公子解围道:“铃妹啊,初初明月来寒冰谷见你时,以你身上坠着的玉佩为证,非要说你是秋水。我还当是明月故意要套近乎,信口胡诌的,谁想到玉石前盟,诚不虚也,真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呐。”
凤采铃却道:“哦!我还倒当初心哥就信以为真,原来也是半信半疑呀。好哇,心哥当时就替明月说话,如今还替他说话,可见是偏心之至,都把明月纵容的无法无天了。”
明月公子笑道:“谁让我是至诚君子呢,若非当初心哥的信任和支持,我又如何能见到你,只怕早就被你当坏蛋赶出寒冰谷了。”
三人都是一笑,凤采铃递给明月刻着“两情若秋水,此意绵绵,秋水明月”的玉佩,郑重其事道:“收好啊,要是再送给其他女子,我就、就......”
明月公子接过,好生揣在怀里,笑道:“就什么?你就再也不理我么?”
凤采铃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理你?哼,罚的也太轻些。你要是再送给旁的女子,我就一剑杀了你,绝不留情。”
明月公子一吐舌头,笑道:“凤采铃公主真厉害,明月再不敢了,嘻嘻,不过呀,我是知道的,铃妹待我最好,不论如何,铃妹总会原谅我的。”
凤采铃嗔道:“还说没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你以为我真舍不得么?”
说话间凤采铃冷不丁掐了明月一把,长长的无名指甲和小指甲又来扎明月。
明月公子忙告饶道:“哎呦!知道铃妹的厉害了,公主饶命!秋水妹饶命。”
凤采铃悠然道:“叫姑奶奶也不好使了,都是平日里宠坏了你,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寻别的女子了。”
两人在马车车厢里滚做一处,笑声不断,凤采铃又是粉拳轻挥又是捏又是掐的。
明月公子连呼救命,苦笑道:“哎呀呀,母老虎要变俏夜叉了,哎呦!”
凤采铃拽住明月公子耳朵,嗔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句?”
明月公子忙道:“什么也没说,心哥救命!”
冷无心赶着马车,回头笑道:“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救不了你,呵呵。只是你们玩闹当心些,小心掉下马车,山路湿滑,底下可是深涧。”
明月公子趁着凤采铃一怔的工夫,忽然出手把她搂在了怀里。
凤采铃大吃一惊,啐道:“你作死么?”
明月公子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再掉入深涧,可怎生是好?须没有女娲娘娘来救了,还是我抱着你稳妥些。”
凤采铃大窘,脸上一红,一时又挣不脱,粉拳乱挥,明月公子只作不睬,凤采铃又羞又急,也向心哥求援道:“心哥!他欺负我,他!”
冷无心叹道:“哎,瞧你们柔情蜜意的真是令人羡煞,只可惜我啊,还是前途未卜。”
明月公子道:“心哥不必忧虑,离了峨眉山,此一去南下到天南地界不过数百里的路程,等到了昭通府再折往西南,也不过千余里便到了天南的大理古镇,何须半个月,心哥定能与百花宫主相逢。”
凤采铃也不折磨明月了,点点头道:“是呀,心哥想着与百花宫主姐姐不日就能相会,应该高兴才对!”
冷无心打马扬鞭,苦笑道:“嗯嗯,借你们吉言,其实我这几日里总是在想,一晃三年过去了,情儿她会不会见我?她还会如当初一样,念着旧情么?只怕这上千个日日夜夜里,我算是独守相思了,她或许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淡忘了,哎!”
明月公子和凤采铃齐声道:“绝不会的。”
凤采铃靠在明月公子肩头,抬头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和我抢什么,你怎会知道女孩儿家的心思,你是百花宫主姐姐么?”
明月公子笑道:“我想百花宫主天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