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狂刀冷冷道:“对了,这帮黑衣死士是什么来历,不是冲我来的么?”
胡牛儿有了红袖的撑腰打气,这才敢道:“说来好笑,果然如爷台所说,现在的灵山寺可人多了,真是庙小容不下大菩萨,不仅庙里和尚多,连妙真葡萄正因师太,善劫师太都住到我们莲都湾里。”
红袖啐道:“扯淡,妙证菩提几个女尼姑,怎么能住在和尚庙里,就算庙再大也容不下尼姑。”
胡牛儿见活菩萨也发怒,忙道:“小人该死,小人不知,不过的确最近灵山寺初了来了那几位,住在灵山寺的大和尚老和尚都是从外地云游来的也不少,小的们见也没见过,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似乎还都是会练把式,带的禅杖、戒刀都是又粗又沉,模样就甭提了,有几个长的吓人,居然有那么凶神恶煞的和尚,倒似乎是山寨的大王一样的凶恶,都已经把灵山寺挤得满满当当,就在小人换上黑衣来的时候,嘿嘿,那个大雄宝殿挤得呀,有个胖大的和尚都坐在佛祖的莲台上,真担心泥塑的不结实,万一佛祖被他挤下莲台,那该如何是好?”
红袖道:“别急着说笑话,新来的有多少人,你一个也不认识?”
胡牛儿道:“当然不认识,我只认识灵山寺的大和尚们,新来的足有六七十个,并且越来越多,这几天几乎天天有云游和尚来我们莲都湾打听道儿的,都打听灵山寺在哪儿。”
狂刀双眉紧锁,冷冷道:“你还没有说那帮黑衣人,他们是什么来头?”
胡牛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狂刀奇道:“你不知道?”
胡牛儿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黄昏时分,我正在溪边放牛,都准备回家了,灵山寺的普缘监寺忽然叫住了我,问我要不要些香火钱,我愣了又愣,从来都是和尚管施主要香火钱,哪里有和尚送钱的,我忙摇头说你们庙的香火钱可是佛祖的灯油钱,我不敢要,普缘监寺却笑道说庙里做善事,专门给你们这些贫苦百姓一些钱粮和衣物,让我拴回牛去领,你想想,原来是庙里布施,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时普缘那些大和尚们可是一毛不拔的。”
红袖笑道:“破天荒的有这等好事,又给钱又给衣物,于是你就去了?”
胡牛儿道:“是哇,不去就是傻子!当下我乐呵呵的就把牛赶回去,跟上监寺就走,果然去了灵山寺大雄宝殿里,足足给了两吊钱,那可够我们一家子过好几个月了,嘿嘿,又给了这身黑衣裳,虽然颜色不正,但面料还是不错的,然后监寺就让我随同这些黑衣人们,给他们做向导赶往仙都,说只要送到了我就可以撇下他们回来了,只是跑跑腿而已,不想走在这里就遇见了这位拿刀的爷台和活菩萨。”
红袖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黑衣人是干什么的?”
胡牛儿道:“出来时候我问了,我说你们是哪里来的,他们不告诉我,我又问你们也是两吊钱么?那头儿哼哼了两声警告我说只管带路,哪来那么多废话,然后他说只要谁给钱,不管是什么帮派,什么教派,他们就给谁卖命,前提就是出的起价钱。”
狂刀长长的“嗯”了一声,陷入沉思。
红袖也明白了这些黑衣死士原来是职业的刺客,职业的杀手,只可惜武功差些,遂问狂刀:“你以前遇上的也是这帮人?”
狂刀叹道:“我在杭州城外遇到的也是黑衣人,只不过没有绣狼头,只是普通的黑衣而已,他们说有人出价十万两要我的人头。”
红袖一怔:“十万两?你是金子堆起来的么?可比我的身价值钱的多。”
狂刀奇道:“也有人悬赏拿你?是了!你叛出儒教,你们教中传人自然容你不得,所以你才不得不流落江湖,所以才遇见了我。”
红袖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儒教中能人很多,追杀我用不着悬赏。”
狂刀讶然道:“那你怎么说你也有身价?”
红袖淡淡道:“我是风尘女子,比不得你这正人君子的头,居然能值十万两,我一夜身价最多是一万五千两。”
第九十章 灵泉山
处州,灵泉山下。
好溪汩汩流淌,不舍昼夜,不分地老天荒。
似乎亘古洪荒时就有了这条溪水,蜿蜒不断,养育了一方水土,一方人。
不管人们过去叫它恶溪也好,好溪也罢,不管古往今来多少涉过溪水,多少人曾驻足溪边,静听水声叮咚,就如此时的狂刀和红袖,他们也知道好溪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丽水。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狂刀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丽水的传说,昆山之玉,丽水之金,也不知有多少神兵利器淬炼于此,狂刀不禁一阵感慨。
四更天,幽幽的溪谷,巍巍的灵泉山,在这长夜里更显得深不可测。
红袖看着胡牛儿涉过好溪,消失在山中的峰回路转,轻轻道:“你为什么放了他?”
狂刀微微一笑道:“我还要同样问问你,为什么放了他?”
红袖一怔:“明明是你放走的,你后悔了?怎么赖我”
“我说放了,你若偏偏不放,我也无法。”
红袖奇道:“你都一口气杀了十多个人了,多杀一个又何妨?”
狂刀叹道:“他是个善良的人,并且无足重轻。我只是奇怪女魔头红袖之刀,素来行事狠辣,如今怎么变得也仁慈了?”
红袖也苦笑道:“或许是跟着你这个大魔王,见你更狠,我不由得心软了吧。”
狂刀问道:“你也有心软的时候?看来跟着我也未必是件坏事。”
“当然啦,不过你不要想得太美,我可不会跟你太久,你算是我的情人还是我的保镖?”
狂刀冷冷道:“都不算,你随时可以走,我随时都不挽留,只是跟我太久是有多久?什么时候分道扬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红袖笑道:“就是现在。”
“现在?”
红袖幽幽叹道:“我可不会跟你上山去送死的,所以就是现在,我们可以分手了,你就那么相信胡牛儿的话?”
狂刀苦笑道:“他说的有什么破绽么?至少山上的情况就如他所说的。”
红袖板着脸冷冷道:“不错,他说的句句是实,只可惜人却是假的。”
“假的?什么意思?”
红袖叹道:“你不该放了他,他很有可能就是见风使舵哄我们,很有可能就是那帮黑衣人的首领,如今他上山去通风报信好让寺里的人提防着你,你还不去追么?”
狂刀出乎红袖的意料,不但不生气,而且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算他不通风报信,难道山上就没有防备了?更何况来的只是一个区区的小辈狂刀呢。”
红袖笑道:“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个区区的小辈,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如此沉的住气?”
狂刀忽道:“我只奇怪一件事情。”
“你说。”
狂刀笑道:“我只奇怪你到现在还不走?”
红袖眨了眨眼,巧笑道:“因为我已经改变主意,决定不走了!”
狂刀喃喃道:“不走了?女人的主意为什么往往改变的这么快?你是要和我一起上灵山寺去寻找所谓的刺激的感觉?值得吗?你真的疯了么?”
红袖冷冷道:“不光是找刺激,我最主要是想看看你究竟是种怎么样的死法,是死于戒刀还是死于禅杖?”
狂刀苦笑,唯有苦笑,因为他知道这张狗皮膏药一旦粘上,甩都甩不开了。
红袖见他只是笑不说话,不禁问道:“你怎么不生气呀?”
狂刀笑道:“因为我想起了狗皮膏药来,不,这张膏药似乎是狐狸皮的,呵呵,哈哈。”
红袖脸色一沉,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到狐狸,我也是天下最好看的狐狸精,哼!”
两人沿着溪边寻找上山的路径,灵泉山的灵泉注入好溪,两人溯流而上,好容易才找到上灵泉山的小路。
狂刀忽然想到那句老话,自古险峰路一条,眼前的灵泉山虽然没有仙都的山林景幽,但在漆黑的夜色中,也甚是巍峨。
尤其是前面等着的,或许是重重的暗卡,或许是刀光剑雨,血雨腥风,然而狂刀却丝毫不在意,坦然的踏上了山路。
红袖见他在前面大摇大摆,潇潇洒洒的就如观风赏景一般,心中暗暗好笑,却压低声音道:“你不怕灵山寺的给你来个突然袭击?可能一阵乱箭你就成了大摇大摆的刺猬了,并且滚下山去滚的保证潇洒之极。”
狂刀伸了伸懒腰,也不压低声音,犹自豪爽的朗声道:“我向来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若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尽可反悔,奉劝你还是别跟我来了。”
红袖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徒么?告诉你,我也是女中的豪杰,裙钗里的元帅,你想要甩我这张狐狸皮的膏药,只怕还不能够呢。”
狂刀忽喃喃叹道:“你学什么不好,为什么老爱学我?”
红袖奇道:“我学你什么了?我可看不出你身上有一丝一毫、一丁点的值得我红袖之刀去学习的地方。”
狂刀喃喃道:“你在学我的狂妄之气,并且学了个十足十。”
红袖冷哼了一声,并且决定不再睬他,暗暗留意周遭的地形。
令两人吃惊的是,灵泉山上并无埋伏,一个人影儿也没,两人就如平日里上香拜佛的香客一般,无一人阻拦,也没有碰到一处消息埋伏,唯一不同的是,善男信女向来是虔诚的,而狂刀和红袖显然绝非善男信女,一个大摇大摆,似乎不在乎,一个却也不装淑女,同样健步如飞。
走到半山腰,红袖已经是气喘微微,并在决定不理狂刀时候,狂刀却忽然停下,仰望天色,若有所思道:“现在四更天多了,初春应该是五更完了才慢慢天亮,不着急慢慢走。”
红袖一边喘气一边往山上走,本来决定不理他的这是也只好破例道:“你说给谁听呢,我可不买你的好。”
狂刀冷冷道:“果然是大小姐脾气,大小姐的娇弱身子,才走了几十里地,爬了几仞的山就这么不济了,人家好心好意劝你停停,休息一会儿,却好心当做驴肝肺。”
红袖怒道:“你!”
狂刀道:“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
红袖恨恨道:“有你这么跟女孩子说话的吗?”
狂刀叹了口气道:“原来巾帼豪杰转眼就成了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