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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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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他走往长生之路的进程,已经不需要做这种事了。”
“既然与廖家无关……今天订婚的事情也是巧合吗?”
“你很喜欢陈灵?”荒泯瞳仁一缩,变成金色,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从背后勒住她,把人紧紧压制在怀里。
她顾左右而言它地说:“你的女儿很漂亮。”
荒泯轻笑:“义女而已,吃醋了?”
“三十年之后,她只能输给你。”
丑门海再次无语。只听得荒泯带着笑意在耳边说:“情敌一个就够了。”
“光你自己就分成了好几个……”她喏喏地说,脑中浮现了血兽拼图。
无法想象宋东祁和百陌也对自己有想法的景象。丑门海艰难地咽了口水
“我分离开的是力量,不是神志……中枢始终是附在这个身躯里。”荒泯驳斥了一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
两个半小时后,订婚宴正式开始。
陈灵的演技可谓一流,四个人同坐一桌,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快。丑门海一直攥着荒泯的袖子,免得他又故意刺激人。
廖家专门请人来表演助兴节目,一切进行得正酣时,主持人忽然走下台问荒泯:“凤先生,给我们讲讲你最开始创业、赚取属于自己第一桶金的故事吧!”
荒泯淡淡地笑着,带着一种贵族无法达到的风采,走上为了订婚宴搭建的小型舞台。
丑门海看着这人的举手投足,这种从容气度,不是一辈子可以锻炼出来的。只有生生死死,才能锻造出这样一个人。
在宋东祁和兰陵王身上,也可以找到类似的感觉,萧晨虽然有智慧和手段,却少了一些沉淀感。让她心头一动的,不是这种感觉本身,而是似乎还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遇到过。
在哪里呢?
她的思路,被一阵笑声打断。荒泯说,“我原来是屠狗的。”
在座宾客都笑了起来,凤千久做地下产业是袭承传统,谁都知道这只是句玩笑话。
他又淡淡接到:“仗义多为屠狗辈,负心全是念书人。”
说罢,向他们的桌子若有若无地一瞥。
陈灵隔着廖姗姗,坐在自己右手侧。
丑门海只觉得一阵想碾死自己的恨意从那个角度飘了过来。
真想一走了之啊……
“说到这个话题,凤先生独身多年,没有婚姻甚至没有情史,现在廖小姐也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对自己的感情有什么计划吗?”台上的主持趁机探听消息。
作为在场唯一的知情人,丑门海自然知道,当年被荒泯附身了的凤千久连天门都不能出,哪还有工夫考虑那些事情。她津津有味地想,荒泯该不会告诉主持人“我很宅”吧?
“我想,我在等她。”荒泯说着从台上走了下去,坐回丑门海的身边,顿时大厅里各种声音四起。
后来,廖姗姗上台献歌一首,作为职业歌手,她的嗓音还是不错的。丑门海和陈灵隔着一个空座位,她茫然地看着舞台上美丽的女子,没想过自己再见到陈灵,会是如此相逢。
她以为,那该是几十年之后,陈灵也不记得她是谁,子孙满堂,过着不错的生活,那样就好了。
他当年说自己绝对不会结婚,女人只是事业的拖累。
他也对她说,绝对不会哄她、花心思对她好,因为他奋斗的时间用掉一秒就少一秒。
她没有相信,却也不认为陈灵会这么快就决定和一个女子厮守一生。
荒泯牌凤千久又上了台,和负责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片刻后场内响起一首很老的伴奏。
他拿起话筒,低柔缱绻的声音飘了出来。
“看不清胜负成败”
“难料结局悲喜境”
“命运帮我或是帮他”
“谁明此中究竟”
……
带着蛊惑人心力量的声音,一字一字叩击听者的心房。
凤千久唱完,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把话筒递了过来。
扬起的嘴角,无声地摆出唇型:想救他,就趁现在。
她闭上眼,再睁开,回了一个微笑。
“北斗的星,”
丑门海接过话筒清唱起来,迈着特殊的步调走上舞台,像是在跳舞,又像是毫无章法地走路。
“天下无人可修。此道至高。”荒泯低喃,把酒送到口中。
“北斗的星
是谁温柔的眼睛
一勺一勺
舀不尽银河水中的星星
都说相思与春发
我看见相思染尘灰
锦绣斑斓
那是谁织就苦难和繁华
我静听风声和水流
欣赏了广厦千万千
山平海填巨龙仍盘桓在天地间
等我出现
都说相思与春发
我看见相思染尘灰
明月不移
潮汐阴晴入了谁的梦里
我抬袖润我朱砂笔
写下了丹汞的痕迹
风轻云淡 苍天抬起慈悲的眉眼
红尘可怜
……”
丑门海一边唱,一边在舞台上行走。
唱到苦难和繁华的时候,她的落脚之处,正是这房间内伤门和景门的方向。
这一首歌,可以救陈灵,也有可能把他卷入更深的漩涡中去。
荒泯不是记忆不全的血兽,无法为这些人所用。那么追求长生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老方。
藏宝图已经告诉你了,去找吧。最终是贪欲吞没了你,还是你征服了贪欲,那都是之后的事了。
只有弱者才会欺负弱者。强者,可以去挑战更强。
她两者都不是。她是丑门海。
一曲结束,荒泯立刻把人拉出大厅,在转角僻静的地方狠狠吻了上去,厮磨啃咬,带着淡淡的酒精味道,气息紊乱了仍不罢休。
“你何必费事,”他狠狠地碾磨着对方的唇齿,看着丑门海不得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心里很不开心:“如果你那个受气包朋友陪你来,一曲《镇魂》,没有一个人还能活下来。”
“你到底希望多少人陪我来砸场子?和人打交道,就要用人的方法。”丑门海无奈地看着对方。
荒泯想说什么,手却被攥住了,被牵引着放到对方心口处。
“谢谢你帮了大忙,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廖家在找什么,让我护住很多人的周全。”
她望着荒泯的眼睛,话语真挚,没有任何避讳隐瞒。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荒泯,我一直在想,其实你要是能和陈灵在一起就好了。”她叹了口气。
“我能一下子去掉两个心事。”
一是不担心有人害陈灵了。
二是不担心荒泯惦记着她了。
荒泯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丑门海!”
好吧,除了拔腿就跑,她实在想不起什么办法来保护自己了。
……
当天下午,丑门海躺在床上,瞳雪给她揉肚子,听她说之前的事。
她说:“既然他们说是欧洲,那么我们去美国查一下。”
“荒泯的话,只要反着理解就可以了。说不定廖千秋还是凤千久的哥哥呢。”
“趁着廖家花时间去找不老方,我们把大卸活人的事情查清楚吧。总不能那么多小孩子,不明不白地死了……”
“你收了蝙蝠的手表,自然要去的。”瞳雪淡淡应了一声。
“说到受气包……”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身上,听丑门海强忍着困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他一边揉,一边偏头研究一旁摊开的书:“你那个叫傅秋肃的朋友明天来看你。”
没有回答。躺着的人胸口缓缓起伏,已经睡着了。

场景转换的分割线

作为血族第二代的,被第三代灭到仅剩自己一人的,没有氏族没有党派的,俗称废柴亲王的弗里厄,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次低谷期。
他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正在一个叫做“警察局”的地方。
不,这里比警察局还低一级,叫做“派出所”。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片警拿这个笔录本,一边低头写着什么,一边问自己:“那天在烧烤摊子那里闹事的就是你吧?”
“你叫什么?”那人头也不抬地问。
废柴亲王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他摸了摸被对方扯破的衣领,想到证件电话现金什么的一样也没在身上,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弗里厄。”
“有家人吗?”对方写下几个字又问。
“我父亲叫弗里刚。”
“……难怪那么横。”
“什么?”亲王不解。
“……没什么。”
那小片警把笔录一放,扶了扶帽沿,语重心长地对他开始了批评教育。
“你父母对你的问题怎么看?”
“你就没考虑过给家里抹黑?”
“你在耽误自己的未来你知道吗?”
“你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的。”
“你不要等走上了犯罪道路再后悔。”……
无比僵硬机械的台词。
这是……现背的吧?
……弗里厄悲摧,谁来救救他!
这人是干什么的?不过是在这一大片平房的住宅区里,被这一大片平房包围着的小派出所的年轻片儿警!也就是管管窨井盖子抓抓小蟊贼什么的。
我可是血族!
我可是贵族!
“什么贵族?”那小警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他想着想着,把第二句给说了出来。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一条皱巴巴的西装裤,一边的裤腿上还沾着不少灰尘,皮鞋倒还算是干净,虽然有一只没有系好鞋带儿。
亲王白皙的脸变成了河蟹红。

软包子,你为什么要叫软包子(1)

第五章
作为一个片警,章桓在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不可战胜的流氓。
那人踩在一张路边烧烤的桌子上,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甩着一大笔钱,钱还用橡皮筋绷起来。让他驻足的不是这人嚣张的态度,而是忽然从暗处涌出了很多随行的人员,清一色的黑衣服戴墨镜,有的簇拥保护着他,有的向清理路边摊的纠察人员交涉,似乎还打电话叫了高层……最后,这群人取得了胜利。
看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和同样耀眼的肤色,估计是个外国人,而且是个很有身份的外国人。
问题是,这么个有身份的外国人,是被谁怂恿着吃羊肉串来了?
幸运的是,这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这个点钟,他已经下班了。
他只是想去喝馄饨而已。
章桓工作的第二日,吃午饭时又遇到这个家伙。
虽然前一日的夜晚光线昏暗,也没看清对方五官,但那头金发还有那流氓劲儿是认不错的。
这次不能不管了!章桓看着对方打人的架势,不禁怀疑起那个长期流窜作案的扒手集团和这个所谓的外国成功人士,到底谁是坏人?
有哪个大男人打架死命挠人脸,踢人裆部的?
……
“喂,你们!”章桓出声喝止,一溜小跑赶了过来。
再小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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