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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左耳朵听了杨总的话，右耳朵又原句地飘了出来。
“可是…”我担忧起来，抬起头对着杨妃语说：“可是，李总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成为刘总的文秘，我怕我胜任不了。”
“你自问，难道骨子里真的认输？”杨妃语反问：“如果你真的认输，我大可让路雪将你换下来。机会只有一个，你抓不抓住，就在于你自己了，这一点，我是帮不了你的。”
认输？我走到这一步，一直都是混混沌沌的感觉，既谈不上认输，也谈不上赢家，不管怎么说，我都已经成为杨总的棋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我现在退出，面临的将会是失业，一切又回归原点，就当之前一个星期都是自己在梦游。
我的银行卡上面已经所剩无几，生活的压迫告诉我，我不能认输，就算知道最后自己不会是赢家，但是至少我暂时需要这份工作，杨总还是看穿我这一点弱项，于是用那一包信封里面的人民币将我的原则买走了。
***
清清将信封里面的钱全部摊开，一张张铺在我们的小床上面，然后一边数点一边感叹：“在大公司就是好啊。”
我的心始终都是沉甸甸的，看着清清开心不已的笑容，我突然问道：“有这么多钱，我是不是应该很开心。”
“那当然。”清清点着头，凑过来抱着我说：“你怎么了？以前的你要是看到这么多钱，一定会笑疯的。”
我坐在床沿上，看着上面红色的钱，抿了抿嘴说：“我现在成了杨总安插在刘总身边的卧底。”
“哇，职场无间道？”清清兴奋地问。
我白了一眼她，苦笑说道：“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关系，什么问题。我真是想不明白，大家都是为公司出力，何必这样呢？”
清清靠近我坐下来，说：“我想，他们一定有利益冲突，否则你那个杨总不会这么冒险相信你一个新员工。”
“她说跟我投缘。”
“得了吧，要收买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捡好听的话说。”清清撇着嘴说道：“你那个杨总一定狡猾得不得了，她这么说就是为了拉拢你。你看，她用金钱收买你，这么低智商的招数都使了，可想而知，她多么急切地想安插一个心腹在刘总身边啊。”
“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我惶恐地问。
“不能被发现。”清清大惊失色地说道：“如果被发现了，你第一个被炮轰，你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就算你供出杨总，也于事无补。”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将这个机会让给路雪，至少现在死能死的有尊严一点。
清清眼珠一转，拉起我的手又说：“袁媛，你有没有想过对策？”
我不解地仰起头，看着意有所指的清清。
“你现在总是处于被动，于是不能反击。”
“我要反击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从刘总身边下手，为自己劈荆斩刺，开出一条退路。”清清关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获取刘总的信任，然后周旋在两人之间？”
“差不多。”清清勾起嘴角，坏笑地说：“传闻，你那个刘总风流倜傥，并且帅气凌人，看看能不能…”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于是连连摇手说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在公司一个星期，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随便拉出一个女同事都比我长得漂亮，况且今天李总还想着换掉我，估计我会影响刘总的食欲吧。”
“哼，那是他们没有眼光。”清清盘起腿，嘟着唇说道：“虽然长相不出众，但是也面容娇好，重要的是你散发出来的古典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独特魅力。说不定刘总看管了现在的物质美女，一见到不一样的你，就把持不住了呢。”
“哼，你真是抬举我，谢谢。”我自嘲地说：“不过，你放心，要是有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但是眼下我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留在刘总身边，那个李鑫，哼，瞧不起我，一定会想办法将我从刘总身边调走的。”
“恩，我支持你，记住，你一定不能被人看扁了，否则你在公司根本不能立足。”
“嗯。”我握着清清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
正文 第六章 全城戒备
我坐在陈敏的车上，一声不吭，透过反光镜，我看到她的面色有些难看。
今天一早，我被她的电话催促，差不多比同事早到一个小时，整理好我的文件后，她告诉我要去刘总的公寓，因为中午的时候，刘总又会离开本市，如果文件不赶在他走之前签约的话，恐怕会对公司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咳…”我紧紧搂着文件，不自然地咳嗽几声，以此来缓解车内严峻的气氛，这种感觉仿佛正一步步抽干我的空气，让我窒息。
“你还好吧？”陈敏的询问没有关心的语气。
我偷偷瞄了一眼她，问道：“刘总…他…这么早起床了吗？”
陈敏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说：“这里面都是刘总的生活禁忌，有他生活的行程表，也有他喜欢的事情和吃食，还有不喜欢的，你都要记着，不过，现在我不需要了，你拿去吧。”
“哦。”我接过文件夹，翻开来看，不禁失口叹道：“哇，刘总居然六点就会起床了。”
陈敏点了点头，说：“一般来说，刘总是个很严谨的人，他不会浪费任何时间。”
不会浪费任何时间？我心里犯嘀咕：传闻他不是很花心吗？难道是不会浪费任何时间与女人相处？极有可能，他一天下来，又要工作，又要应酬，又要玩女人，确实不能随便浪费。
陈敏朝着反光镜里看了看我，说道：“袁媛…”
“呃？”我应了一声，听出陈敏对我欲言又止，她顿了顿思绪，开口说道：“没什么，你在刘总身边要放聪明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但是不要自作主张。”
“哦。”我点了点头，望着车窗外，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别墅小区，陈敏正在寻找车位，利用这个空当时间，我沉思片刻。刚才陈敏分明是有话要对我说，究竟是什么话？一定不只是叮嘱这么简单。陈敏是公司里的元勋，对刘总、杨总和麦先生都十分地熟悉，她能充分掌握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能洞察他们之间的利益。等一下，莫不是她猜出杨总将我安插在刘总身边是另有目的？
遇见事情，不能自作主张。换言之，就是说我不能随意采取行动，告诉我，她是我可以相信或者倾述的人。如果她跟杨总一样都是想拉拢我成为心腹的话，自然手段要比较弱势一些，或许她比杨总更加沉稳，要先观察我这个人值不值得她这么做，而不会像杨总那样急于求成。
思及此，我觉得我有必要对陈敏留个心眼，杨总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如果被这样的人抓去了把柄，等于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在什么时候给自己致命的一击，成为炮灰都浑然不知。
我随着陈敏走下轿车，她指着华丽非常的别墅群，说道：“这里也是公司的资产，除却最大的那栋公寓，叫绿野仙踪，是刘总的其中一个居所之外，其他的住户都是我们的大客户。所以你遇到任何客户都必须打招呼，也许你们以后还会有机会相遇的。”
“哦。”我抬眸远眺，看着金色大殿般的房屋，不由得心里一沉，想到自己住的十平米的小地方，心里酸楚得反胃。
陈敏拿起自己的公文包，转身朝着石板路走去，一边走一边交代：“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给你的资料，刘总不喜欢愁眉苦脸的女孩子。”陈敏说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说：“其实公司的人认为你相貌平平，我倒挺喜欢你的，至少看你比较顺眼。那些胭脂俗粉，更像是调色板。”
“呵呵。”我莞尔笑起来，虽然心里听起来舒服，但是还是在猜想她会不会跟杨总一样，都是捡好话说，为了拉拢我。
我们说笑的同时，来到一片由花丛簇拥而成的铁门前，她按了大门的密码，铁门便自动打开了，小径两旁全是绿草奇花，我心里惊喜万分，想到这里叫‘绿野仙踪’，确实如同其名。
转念一想，我对这个刘总顿时起了好奇之心，这样一个花心的男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种植花草？实在与他的作风大相径庭。仿佛一个只懂得摧花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良心发现，不但要摧花，还要种植花草，豢养起来。
***
“陈小姐，你来了。”房门打开后，我看到一个莫约四十多岁的妇人，她似乎跟陈敏很熟络，礼貌地接待我们走进去。我被里面耀眼的陈设吸引住了，也忘了聆听他们的谈话，直到陈敏将我拉着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我才回过神来，还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冯妈，你先去忙吧，刘先生知道我会来的。”陈敏微笑地说。
“刘先生这个时候在晨练，洗了澡自然会下楼了，你们先吃点早餐吧。”冯妈很亲切，我对她笑了笑，没有吃她拿过来的食物。
陈敏很自然地接过早餐，说道：“你也吃一点吧，我一大早就催促你过来，你一定来不及吃的，等一下肚子叫了，恐怕影响形象吧。”
我笑着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甜点，其实我是很想吃，但是最近在减肥，我克制自己不要沾太甜腻的食物，不过陈敏说得对，如果第一次见面就出糗的话，恐怕太不好了。于是，我毫不客气地拿起甜点，张开嘴，正打算要送入嘴巴的时候。
“怎么，你们来了？”从偏门进来的李鑫，一看到我们就笑呵呵地打招呼，我放下手中的食物，不自然地保持淑女形象。看着他的笑脸，我立马没有了食欲。
李鑫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然后故意靠近我坐下来，说道：“小秘书，你看起来应该有一百来斤了吧，再这么吃甜食，小心以后没人要咯。”
我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对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