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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忍不住摇头，脸上却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夫人就是这样，真不知道到底是心比较硬，还是她那张嘴比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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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以翔按着清妩的背，让她坐下，又给她端了茶过来。
清妩终于忍不住，腾地一下站起来，“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出去打电话！”
萧以翔蓦然拦在门口，“别介，我说还不行吗！”
他走过来，脸色白了一些。
“要说起来，整件事也很简单。我求自保，是因为当年杀死许天珏的时候，我帮过我姑姑那么一点小忙……”
清妩震惊不已，尖叫，萧以翔连忙捂住她的嘴，一脸苦笑，“姑奶奶，小声点儿！”
“……这么说，江恨寒说的没错，许天珏真的不是自杀，并且，竟然是你和……你和萧曼吟两个人杀的？”
【V352】真相
【V352】真相
“话要说清楚，是我姑姑杀的，我负责处理了一下尸体，大概就是这样。”
清妩还是不敢置信，“怎么会……萧曼吟是许天珏的妻子啊，凌衍森说许天珏很爱很爱他的妻子，段淼淼也说过，所以当年许天珏为了怕萧曼吟发现他故意沾染别的女人，才不得已受我父亲一再威胁，陷进我父亲设计的诡计中，导致他如日中天的公司一夜之间不得已宣布破产的……”
萧以翔看着清妩，目光却并没有焦距，室内光线不佳，眼镜片反射不出多少光线，之时他眼底隐藏的东西让清妩一览无余。
他笑了笑，面容白的有些惨淡，很快敛了眸子低下头，声音也跟着消沉起来，“具体原因连我都不知道，只是我想，姑姑她爱许天珏定是爱到了骨子里的吧，爱得极深才会受到那么大的打击，才回一蹶不振，来个鱼死网破，但当时情况极其复杂，清妩，具体细节我也没办法同你细说，事后我仔细问过姑姑，姑姑那时候精神都不大正常了，只一遍遍说她不是故意的，阴差阳错，是巧合，是许天珏自己服毒，但那毒药却是我姑姑买的，她是看见那日下午段淼淼进了许天珏的办公室，一下子发了疯，气急了，打算买给自己，在许天珏面前自尽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竟然让许天珏喝下……”
清妩听着事不关己的事实，心里却难过极了，她张着嘴，一脸惊诧来不及收回。心中那股明显的难过，不知因何而起，她仔细想了想，大致是在替凌衍森觉得不值当吧。
凌衍森那么信任萧曼吟，甚至因为当年萧曼吟为救他失去一条腿，又因为对大哥的愧疚，而深深地想要报答萧曼吟，他一直以为许天珏的死和段家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却没想到，杀死许天珏的竟然就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大嫂，不，现在，是他的妻子。
若他知道了这个真相，会怎样？会不会受不住这个打击？他看似冷漠如冰霜，什么也无法撼动，鬼神也不怕，可实则上，他内心一点也不坚强。
是的，她看透了他，他心底藏着一份谁也触摸不到的真挚，可一旦这份真挚被人踩在脚底下，他的下场应当十分惨烈吧，不是发疯就是把人凌虐到发疯。
凌衍森这个男人，血性十足，他是容易走极端的。
清妩缓慢的起身，要去开门出去，萧以翔不放心，再度攥住她的手臂，“听到现在，清妩，你理解我的行为了吗？姑姑她已经是凌衍森法律上的妻子，这等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可我不一样，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这辈子我只能靠我自己，任何事我都只能依靠我自己，没有人会帮我，清妩，我不求你理解，我也不求你为了我而不打电话给凌衍森，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的孩子，你不狠一点，抓住这次机会，日后你休想从凌衍森手里夺回你的孩子，你记住我的话，休想！”
清妩什么也没说，低着脑袋，不让萧以翔看见自己脸上的情绪，她只敷衍着点点头，心里默默道歉，对不住了萧以翔，我终究不赞成你这种卑鄙的做法，我也早猜到737和749的大头掌握在你手里，所以，在进折扇办公室的门之前，我就打过电话给凌衍森，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又给嘉宇国际总裁助理小吴打过电话，让她想办法联系上凌衍森，停止购买这两只股，这是你的圈套，我都说明白了。
所以，对不起。
刚出办公室，清妩便接到江恨寒的母亲何仪的来电。
她目瞪口呆了两秒钟，很有些意外地接了起来，“喂，何阿姨，您怎么……您有事吗？”
“清妩吗？阿姨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知道凌衍森的大哥许天珏葬在哪个陵园吗？”何仪显得很焦灼，话筒里传来车身在疾风中一闪而过的呼呼的风声，听得出来，她在车上，并且，车速很快。
清妩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的问题都无形中指向那个死去的男人，许天珏？
何仪知道她是凌衍森的前妻，但是，这种问题她为什么会知道？”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哎呀，急死我了！栾城这么多陵园，许素芸又不告诉我是哪一座山，我去哪里找啊……”何仪嘟囔着，语气听起来很糟糕。
“何阿姨，出什么事了吗？”
何仪吞吞吐吐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小寒不知道怎么就让他爸爸给批准了，非要给那许天珏开棺验尸，这会儿恐怕都到了陵园了，可他的死对头，也就是你前夫凌衍森被许素芸也叫过去了，这两个人……小寒和那个凌衍森他们……他俩是……哎呀！一时之间说不清楚，总之，情况堪忧，两个人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听许素芸说，那个凌衍森好像看我们家小寒很不对头似的，我担心小寒这样执意开棺验尸，会惹来麻烦！”
清妩猛地一震，忽然想起江恨寒这些日子都在着力调查许天珏自杀案的真正死因，她刚从萧以翔嘴里听见了真相，而江恨寒却去开棺验尸了，还不顾凌家人的反对，这当然会成功惹恼凌衍森，何况她和凌衍森尴尬的关系，难保凌衍森会看江恨寒不顺眼，现在只要她告诉江恨寒许天珏当年自杀案的真相，他也就没必要开棺验尸了。
清妩赶紧安慰何仪，“阿姨，您甭着急，这样，你在哪里？我马上去和你会合，咱俩一块儿去陵园。至于陵园的具体位置，我会想办法问清楚的，您别太着急了啊！”
挂断电话，清妩就跑出了致和大门，烂了一辆计程车就上去了。
咬咬牙狠狠心，给凌衍森打了个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
该死，清妩想了想，就给小吴打过去了，小吴是凌衍森的助理，总裁去哪里了，她助理该知道的吧。果然，打电话一问，就拿到了许天珏陵墓的具体地址。
【V353】心脏病发
江恨寒一行人到达陵园的时候，陵园的工作人员已经把许天珏的墓地挖开了，棺材就在里头，此刻，他们正四五个人架起杠杆，把棺材抬出土坑。
还没走过去，亮子就接到了重案组过来的一个电话，说是郊区一家银行发生了持枪将劫案，两人死亡，四人受伤，犯罪分子已经潜逃。
亮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江恨寒，“江队，你父亲让你先放下这里，去那头，说那是个大案子，很棘手，少不得你。”
江恨寒没动，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心想还是把许天珏的案子弄完吧，一直搁在心里堵了这么多年，都快堵塞成脑血栓了。
便道，“你们几个去吧，这里留我一个人就行了，反正只需要把许天珏连棺材一起押送到法医鉴定中心，专家们都在那里，我又不懂解剖那一套，我一个人负责押送就行了。”
“可是江队，难保凌家的人不会突然冒出来生事，还是我和您一块儿留下来吧。”
“没必要，我们要更有效的利用警力资源。何况许天珏的案子在公共程序上早就结案多年，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利用你们这群公共资源。”江恨寒态度很坚决，他知道亮子说的是谁，无非就是凌衍森，以往每一次，他们两个人为了许天珏的事，争锋相对的还少吗？他不怕那个男人。
亮子见他这样说，摆摆手，示意兄弟几个上了车，很快，便离开了。
江恨寒朝着许天珏的墓地走过去，墓碑还在，后面却挖了一个大坑，土翻出来，一堆一堆叠放在墓地旁边的嫩绿的草地上，棕色翠绿相间，很有些诡谲的气氛。
他笑着对陵园的工作人员说，“辛苦大家了，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们把棺材抬到那边的警车上……”
话还没说完，一连串尖锐的喇叭声和刹车声从不远处传来，尖刺一样戳着江恨寒的耳朵，有些痛。
他回头，只见凌衍森那辆嚣张的阿斯顿马丁一个急转弯，轮胎扫起大片尘土，在弯道上打了个旋，急促停住。
车门打开，锃亮的意大利皮鞋反射着强烈的日光，却不似太阳那般炙热，反倒冰寒得厉害，一如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戾气，眉宇之处的肃杀之气即为阴翳。
凌衍森大步跑过来，看见大哥的棺材被活生生的挖出来，曝晒在阳光下，他血红了双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来，雷霆万钧地吼道，“谁准你们动的？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们的手！滚！滚蛋！谁在碰我大哥我毙了谁！”
准备抬起棺材的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被这个凶神恶煞有着触目惊心的血色瞳孔的男人给吓得不敢动了。
江恨寒遥遥的看着凌衍森一身杀气地冲过来，叹口气，回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哥几个歇歇吧，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棺材就暂时请你们先放下，待会儿我来叫你们。”
那几个工作人员都是人精，知道凌衍森定是来砸场的，纷纷放下杠子，撒腿就跑得远远的，这陵园忒大，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山坡，休息室在山下，他们一溜烟就消失羊肠小道间。
江恨寒看了看那具磅礴大气的漆红木棺材，回头看了看亡着一双眼，理智全无，愣愣的盯着棺材看的凌衍森。
出于礼貌，他觉得他有必要把对许素芸说过的话再跟眼前煞气腾腾的男人重复一遍，上边也是这样规定的，开棺验尸之前，需通知死者家属，尽管这次不需要得到死者家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