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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女司令-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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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坤北有向家里发来电报,他在那边一切都好,不用你惦念。
  然后锦缡会说,我不惦念。
  她本来想说,我没惦念。
  一字之差,差了太远。可是若她这样说,被娘听到了娘也会骂她的。娘说作为一个妻子,她心里边没有谁也不能没有自己的丈夫,她的丈夫,她不惦念谁惦念?
  可是锦缡心里边却并不赞同的。惦念她丈夫的人太多了,不缺她一个。就好像惦念她的人也很多,小湘和彤玉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表哥季嘉瑞隔三差五的也会来。还有舅母和佳琳佳琅两个小妹妹,秦夫人也会领着小悦儿来看望她。
  好像,也不缺郎坤北一个。
  他应当也是不惦念她的。又是一个多月,同样没有电报没有电话,没有联络。对于他的动态,她这个妻子更多的是通过电台和报纸得知。她已经不再喜欢听故事了,也不再去机要处找邓清露问一些关于他的情报。
  锦缡总是不能适应他们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在一起的时候热得像火,无论是缠绵也好还是决裂也好,总是火一样的热度。而一旦分开了,则淡的像水,接近冰点的水,或是已经冻结的冰。他不给她一点牵挂。她也给不了他牵挂。
  正准备着开晚饭呢,锦缡坐在桌前显然很激动,娘一边给她布菜,她一边指着:“我要那道……对对,不要这个……”
  季逸云嗔她:“挑食!你当我这么好耐性地给你布菜是给你吃的么?我是给我的小外孙吃的。小外孙爱吃蟹肉,你就得给我乖乖吃下去。”
  锦缡看着这块白嫩嫩的蟹肉,忽然想起了在西城的马场别苑,郎坤北为她剥下的那块变了味道的蟹肉。她以前极爱吃蟹的,只是自打怀了孕,便吃不得蟹了。
  锦缡正发着呆,听见锦全打发人来传话,说是姑爷到了。锦缡筷子里夹着的那块蟹就掉了。
  季逸云站起身,命锦缡与她一起出去接一接,锦缡便捂着肚子:“娘,他踢我了哦……”
  季逸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装的,戳了戳她的额头:“坤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许你在这矫情!”
  郎坤北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子凉气,二月的天依旧寒冷。锦缡见他进来也没有动,打量着他的一身风衣,想着该不会是直接下了飞机便过来了吧。
  珠儿又差人摆了一副碗筷,季逸云道:“坐下来一道用些吧,用完了再把她带回去。”
  郎坤北看了锦缡一眼,就一眼,已经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个遍了。他答道:“是,母亲。”然后由珠儿领着去静了手,回来时坐到锦缡身边。
  这一餐锦缡吃得不多,用完了由郎坤北扶着站起身。可儿已经将东西收拾妥当,等着她穿上大衣一同回去。锦缡扶着腰看向郎坤北,他已经同季逸云辞完行,也正等着她。
  “我懒得动,今儿就不回去了。”
  季逸云微笑着,过来推她:“胡闹,天色不早了,快快回去罢。”
  锦缡只管望着郎坤北。他迅速地穿好了外套,看得出有点急。郎坤北又扫了锦缡一眼,然后对季逸云说:“没关系的娘,她便留在这里吧,我过来看一眼,明日一早还是急着要走的。”
  明儿一早,就走了啊。
  锦缡突然就觉得累,往凳子上一坐,就再也打不起精神来了。
  傍晚,北殿。
  郎湘同锦缡两个挨着肩膀坐在黑池边上,光着脚扑打水花。黑池里每日都会注入新鲜的水源,入了冬直至四月末这池子里更是定时定点地注进去温水。
  锦缡自打发现了黑池的这个好处干脆不去用三楼的浴室,睡前在这里暖暖地游上一阵子,全身都会得到舒缓。连肚子里那个都很喜欢,她感觉得到。
  只是她自己也知道,她是越来越游不动了,肚子里的这颗球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的负荷,孕初的种种不适都在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她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两个人专注地望着池底的图腾,隐约能看出龙的形状。郎湘也很纳罕:“当年建北殿的时候这图腾壁画是二哥亲手画上去的,又从国外弄来的漆刷上,水不能侵。只是没人知道是何寓意。”
  锦缡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他还会画画?且画的是这般高深的画……”
  郎湘指着她的肚皮柔声说:“宝贝啊,你爸爸这个人就是脾气坏,除此之外,生了那样一副好面皮自不必说了,”她又开始掰着指头数:“又会带兵打仗,会杀狼,会说外语,会画画,会下棋,会功夫……会欺负人。”
  锦缡听到最后一点捧着肚子咯咯地笑:“这一点倒是没人比得上。”
  郎湘夸张地摇头:“我说出来的都是几乎没人比得上的,阿缡你一定要听我的忠告,仔细了不能被他骗了去下棋的!他十六岁那年曾和前朝的四大国手对弈,你猜怎么着?”
  锦缡茫然地摇头,简直是秉着呼吸听她说下去。“那几位老国手都是下了一生的棋,打那日之后纷纷扬子如扬沙回家养老去了,再没碰过棋子的。那回二哥同他们轮番对弈了将近一天一夜,最终均以一子优势赢了排名第一、第二、第四的三位国手。那位第三国手与二哥和了棋。”
  小湘说完,两个人都还在久久回味着,小湘更是回想起当日情景难免激动且自豪。锦缡觉得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半晌,弱弱地问她:“他有什么很厉害的师傅么?”
  “当然没有。父亲都很讶异,我们只知道他棋艺精湛,那回遇见四大国手也是纯属凑巧的。都说棋局如战场,单看他仗打得那般好就不难想到他的棋艺如何的。二哥一直都是父亲以及郎家最大的骄傲。”
  锦缡心里边感触良多。这些日子每每与小湘在一起两人聊天的话题总是关于郎坤北的,也总是让她难以置信的惊异。对于她来说,自己的枕边人无论是他的以前还是现在,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总是觉得很陌生。生下来就认识,然而却从不曾认得似的。
  锦缡知道自己是个没出息的。那天晚上她到底还是跟他一起回了郎府,回了这座他们都阔别了好久的宫殿。就算他只留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要离开,她也还是亦步亦趋地随着他回来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样的么?
  锦缡迟缓地笑笑:“像我与老四就该是为和平而生的,我们不会下棋,自也不会打仗。”两人都静了一会没说话。锦缡看得出她在想着心事,试探地问道:“他惯会欺负你……你不怨他么?”
  “嗯?”郎湘被她问得懵住了,脑子转一圈,摇摇头,“以前见着嘉瑞那般护你,我是十分羡慕的,我的哥哥便不会那般对我。大哥还好一些,但是也不会。不过上次二哥肯与嘉瑞动手,我虽……但是我很高兴的,我的哥哥也会护我的!”她又笑出来,就像是要到了糖吃的小孩,只要一颗,便会真心实意地开心满足。
  大门上传来敲打声,锦缡站起身擦擦脚,听着是有卫兵去开门了。郎湘同她一起过去开了屋门,看见是南苑的韩婆婆。
  韩婆婆上前矮身作礼,面色难掩仓皇:“二少奶奶、三小姐。这般晚了原不该打搅二少奶奶歇息,只是……只是我们大少奶奶不好了,想见一见二少奶奶!”
  郎湘与锦缡对望一眼,皆变了脸色。锦缡问她:“是大少奶奶让你来的还是大少爷?”
  “回二少奶奶的话,大少奶奶最近这些时日就央着大少爷想见您一面,说见了您才肯……才肯走……大少爷是见她真的不好了,才肯松口的……”韩婆婆已经抹起泪来。
  锦缡定定地站一会,说走吧。
  郎湘自是不肯丢下锦缡一人,便与她一道去了。
  临出门前,锦缡回头看了一眼坐地钟,已经快十点了,想想这么晚了,可儿也该睡了,便没有叫上可儿。她只是一直一直拉着郎湘的手臂,拉得很紧。
  一出了北殿,锦缡才发现,原来整个郎府都在暗暗地沸腾着。本是沸腾的,却不知道被什么人浇了凉水上去,硬是将沸水压下了。
  整个南苑死一样的肃穆寂寥。一众下人们都在忙着,锦缡扫一眼,已经是撤下红幔。
  她这回是真真的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女子就是奕奕。像是一朵艳极了的花,瞬间枯萎。郎乾南也好像是老了十岁不止,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
  奕奕仔细辨认了一会,才确信离她远远站着的就是姐。她伸手够够,可是手怎么也伸不直。她还是放弃了。最后一次她对郎乾南说:“你出去,我要和姐……单独说说话。”
  郎乾南根本不曾抬头看一眼,决绝地不肯放手。
  奕奕不再理他,转动不再流光溢彩的眸子,像死鱼一样的眸子,找到锦缡的位置,声音沙哑而无力,像喉间卡着刺,让人听着难受。
  “姐,这两天我总会看到……娘和姥姥……只是为什么看不见笑安呢?他怎么还不来接我?我等他……等得好苦啊……”
  锦缡一下子泪如泉涌。她以为自己必是不会哭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哭,到底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还是因为她提到了三个人。三个曾经在她生命中如斯重要,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终将失去的人。
  还有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她以为她们是会一起老去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她们其中一个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花一样的年纪里。
  “我也总会想起……我们小时候。我总想着,做一个女子……必定得是做你那样的。杀伐决断,主宰命运。至少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我知道,你们是对我狠不下心的,可是摆在我眼前的生路,要么……是依附于你,要么是……依附于他。可是我恨你,我也恨郎乾南。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
  “姐,我也不再那般嫉妒于你了。纵是权倾天下,你亦会被逼无奈……屈从于一段悲哀的婚姻……”
  “姐,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我死后,燃骨留灰,洒在笑安的坟前……”
  郎乾南的身子一震:“你是要入我郎家祖坟的,谁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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