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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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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没有秘密的人

  周末,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贝戈和陈建忠决定去城里走一走。他们叫了一辆没有打表的的士。的士说:“从学生街去市中心需要十五块钱。”
  贝戈觉得有些贵,问道:“你们这边没打表吗?”
  的士说:“骇,小弟弟啊,我不瞒你说,我给你们开的都是良心价,如果打表的话,有可能会更贵。”
  于是贝戈和陈建忠就上了这辆的士。车很快就到了市中心,他们也很快意识到车程值不起他们所付的价钱,但是这个时候想要在讨价,已经为时过晚了。
  莆城市中心的空气比他们学校周围的要差的多。这里的人都带着各种各样的口罩,变身成为蒙面超人。有些是纯白的口罩,有些口罩的面还有猪鼻子的口罩。从这些口罩的颜色图案可以猜测出隐藏在口罩里的面孔的身份。带着粉红色口罩的一般是少男少女,而带着纯白色口罩的基本是中年人。
  口罩隔绝了人们的交流,除非朝夕相处的人,不然就算在街上遇见认识的人也很难认得出来,就算你隐约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也不敢贸然上去打招呼。
  他们来到了步行街。在贝戈小时候,他的爸爸经常带他来这条街玩。最令他难以忘怀的地方就是步行街中段的一座古老的建筑。建筑前面是一个喷泉,每次他父亲都会让他站在喷泉旁边拍张照片。自从他爸爸去世后,就再也没来这个地方。今天旧地重游,他心情激动,有好多话要说给陈建忠听。但是当他发现建筑前的喷泉已经消失不见,被改成平趟大道的时候,他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陈建忠看到了这座建筑后,立马肃然起敬,说“这个,这个怎么这么像□□啊。”他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去北京,站在□□前和毛爷爷合张影。
  贝戈说:“这座建筑是莆城人民的骄傲,小□□。”
  陈建忠说:“那为什么门的上方没有毛爷爷的画像呀。”
  贝戈说:“毛爷爷的画像哪里能够乱挂的呀。”
  陈建忠说要上去看一看,贝戈说:“这座建筑平时都是关闭的,上不去呀。”
  陈建忠指着前方说:“快看,一大群人正在涌入小□□。”
  贝戈说:“奇怪,几年前,小□□是不允许人进入的呀。”
  陈建忠说:“没什么东西是会好几年不变的,走,上去看看。”
  贝戈一直好奇这座从明朝起建的小□□里面,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惊喜。他曾今猜测过,这里或许是明朝某一官员的故居,或许是古代人的议会场所,无论如何都会是一个高雅的地方。但是当他真正用双眼看到里面的一切时。所蕴含的向往与情怀都被彻底打破。
  不过陈建忠倒是很高兴。他说:“没想到小□□楼上还真热闹啊。”
  这上面有好多个摊位,有饰品店,服装,鞋店,理发店。各个地方都被合理的利用,不留一丝一毫多余的空地。外表严肃庄严的小□□,内部已经被腐化了。
  贝戈有些失望的走下小□□,但是陈建忠却很高兴的买了好几个小饰品。他打算用这些小玩意去追女孩子。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的。
  这时,步行街突然发出了防空警报声,街上的人都乱成一团。有的人被吓的蹲在了地上。贝戈有些不相信,在这个安分守己,事不关己的时代,人类还有勇气开战?
  陈建忠从兜里拿出一包烟,问贝戈抽不抽,贝戈摇了摇头,说:“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抽烟。”
  陈建忠有些颤抖的手拿着打火机点了几下才把烟点着,说:“压压惊,压压惊。”在慌张逃窜的人群之中,有一群十分镇定的人,他们是在步行街上摆摊的商贩,这时摊位都飞快地变成了一辆辆三轮货车,三轮货车开出步行街后,防空警报也消失了。
  这个时候,一群身穿制服的保安大队走进步行街,他们安抚民众,说:“大家不要慌张,我们的国家很太平,刚刚的防空警报并不是因为有外敌入侵。而是那些扰乱治安的商贩为了躲避我们对他们的打压,而故意制造的混乱,他们手段高明,制造了一个仿防空警报器。以后,只要你们不要向那些商贩消费,我相信,我们的治安大队一定能够彻底消灭他们。”
  本来群众们还蛮喜欢在这些摊子上买东西的,不过这次大家都觉的商贩们做的太过火了。于是决定就算摊位的东西如何便宜也坚决不在此消费了。
  后来,商贩们发现自己惹怒了这里的消费者,他们无法从这群愤怒的人身上榨取利益,于是就离开了步行街,再也没有回来了。保安大队发现,当步行街上再无一个非法摊位的时候,他们的生活也变得乏味起来。而且平时可以从这些商贩身上榨取的经济来源也断了。有商贩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是威严的保安大队,通过对这些低贱的人的打压不仅可以展示自己的权力,也可以为自己无聊而且有些多余的工作增加一些乐趣与意义。没商贩在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一群走在路上,生活失意的活死人。
  后来他们知道,不能再这么严厉地打压这些商贩,他们需要一个永久的敌人来凸显他们存在的价值,以及为他们提供一定的经济来源。最后,商贩渐渐回来了。他们再也不会利用防空警报来引起骚乱,以躲避治安人员的打压。而治安人员也不会再对商贩赶尽杀绝。于是商贩,治安人员,群众这三种角色之间形成了一种相当和谐的默契。
  陈建忠很快地把烟抽完了,说:“骇,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当他们走出街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跑车飞快地从他们面前闪过。又把陈建忠吓了一跳,他把烟头用力地砸向那辆跑车,但是车已经跑远了,他骂了一句说:“玛德,有钱人开车简直要命。”
  贝戈望着那辆黑色的跑车默默地出神,因为他看到车上的副驾驶坐上的女孩有点像高冷,但是车速太快,他也不敢确定。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高冷,说:“你在哪。”
  高冷说:“我在兜风。”
  贝戈说:“和谁?“
  高冷说:“和我男朋友啊。“
  贝戈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又问了一遍,说:“和谁?”
  高冷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贝戈希望高冷能够说谎,这样贝戈就能够揭穿她的谎言,这样他们或许就能大吵一架。但是高冷没有,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普通,普通到不会发生任何冲突。
  贝戈挂了电话,他对陈建忠说:“忠仔,我被高冷抛弃了。”
  陈建忠搭着贝戈的肩膀说:“哥们,你错了,只有被拥有的人才能被抛弃,而你,从来没被高冷拥有过。”
  贝戈说:“但是她接受我了呀。”
  陈建忠说:“你可能不是很了解高冷,他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人,但是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陈建忠递给贝戈一根烟,说:“哥们,试试吧,这东西能让你轻松一点。”
  贝戈点了烟,抽了一口,他确实呛得不轻。他说:“忠仔啊,你怎么能这样糊弄我,我感觉我都无法呼吸了,哪里来得轻松。”
  陈建忠说:“你抽不了烟,说明你的心里还不够苦。”
  贝戈早已习惯了陈建忠经常拿烟装逼的德行。他知道,自己一开始很厌恶的东西,就算花一辈子去接受,最多把它变成习惯,但绝谈不上喜欢。他哪怕再难过,也不会借酒消愁,无法直面苦痛的人,都是懦弱的。
  喜欢上一个古怪的人,令贝戈觉得很痛苦。他总是会被一些变幻无常的情感伤害到。就像他捉摸不透,后来高冷为什么打电话给他,叫他出来约会一样。这令他感到难过,不过他还是义不容辞地去了,他要去确定一些事。
  这次贝戈和高冷又来到了步行街。
  高冷笑着说:“这个世界已经够冷漠了,为何大家还要用口罩拉开人与人的距离呢?”
  贝戈说:“我觉得和口罩没关系,就算他们卸下口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不会变得更加亲密,因为大家都有太多的秘密了。”
  高冷说:“他们只是装作很有秘密的样子而已。”
  贝戈说:“高冷,那你有秘密吗?”
  高冷说:“秘密只属于那些自恃清高,又不坦诚的人。”
  贝戈说:“高冷,那你喜欢我吗?”
  高冷说:“当然喜欢了,不然我干嘛叫你出来。”
  贝戈说:“既然你喜欢我,那你怎么能有另外一个男朋友。”
  高冷说:“哦,那是我的前男友。”
  贝戈说:“那你应给称他为前男友啊。”
  高冷说:“前几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是他的孩子,我发现我在生活的许多事还离不开他,所以还不能把她归为前男友。”
  贝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过,说:“我觉得你应该对我隐瞒这些事。”
  高冷说:“我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
  贝戈说:“高冷,我发现,爱你会使我痛苦。”
  高冷说:“你为什么会那么想,爱是一件幸福的事。”
  贝戈说:“你觉得我发现我爱的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时,我会感到幸福吗,而且你还不到该发生那种事的年龄啊。”
  高冷说:“莫非我肚子里的孩子会影响到你对我的感情,那我想你对我的感情是不靠谱的。”
  贝戈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爱上了别人,甚至我还和她发生了关系,你还会爱我吗。”
  高冷十分确定地说:“贝戈,我当然不会,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当然,因为你确实没有表现出能够值得我爱的地方,但是你确实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
  贝戈说:“高冷,你的话语令我很心寒,多和你相处一分一秒都会使我痛苦,我们不能再继续交往下去了,再见。”
  贝戈匆忙地闯入人群,像一只落荒而逃的小山羊。而方才的对话,还在贝戈的脑袋之中,挥之不去。为何高冷的话会让自己感到羞愧,他首先要确定自己是对的,要确定自己是爱高冷的,在这件事上,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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