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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荒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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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戈说:“其实我家并不是我妈妈煮饭,而是我后爸,不过很不幸他今天学校有事,不在家里。”
  陈建忠得知贝戈的后爸是这个镇上二级高校的语文老师后,对贝戈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觉你的身上有一种深沉的文学气息,原来是遗传你爸爸的呀。”
  贝戈说:“那又不是我亲爸,我亲爸是个木匠。”
  “哦,那也是个艺术家啊。”
  陈建忠的到来,引起了村子里人们的关注。隔壁家的王阿婆闻风而来,手里还提着一袋芋头。说:“这是我自家田里挖的,今年实在收获太多,有些吃不完。”贝戈妈妈按照收礼的正确仪式推辞一番之后,才收下了王阿婆的芋头。
  王阿婆这时还舍不得走,在房子里东张西望,终于望见了从二楼走下楼梯的陈建忠,她吃惊地说:“戈子,你竟然带了个同学回来。”这个口吻就像“戈子,你竟然带了个女朋友回家”一样的难得。王阿婆从陈建忠清秀的脸盘以及与贝戈乡土气息迥然有别的非凡气质断定他是来自城里。在得到贝戈的证实之后,他看陈建忠的眼神比看自己亲孙子的眼神还要深情。嘴里还不停地夸着:“多么水灵的孩子啊,比我孙子还高啊。”
  陈建忠被夸的有些不自在,只好尴尬地笑了一笑。
  王阿婆走之后,李阿婆也来了,她把先前王阿婆的举动又如出一辙地重复了一遍。这次陈建忠已经习以为常了。
  陈建忠说:“为什么我来你们村以后,就感觉自己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啊。”
  贝戈解释说:“你没发现,过来看你的都是老人吗?这些老人的孩子常年在外,自己活了大把的岁数,活动的地方不过后村这么大,如今有外面的人进来,他们当然感到激动。”
  贝戈带着陈建忠参观了后村的犄角旮旯。陈建忠说:“虽然你平时找我借钱,不过没想到你家庭情况在后村这个地方还是蛮好的。”
  贝戈说:“找你借钱那是迫不得已,我因为我不大想花我后爸的钱。”
  这个时候陈建忠有些担忧,问道:“最后你不还是需要用你后爸的钱还我。”
  贝戈淡淡地说了句:“到时再说。”
  陈建忠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想:“这个家伙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到底欠我多少钱了吧。”
  后村的路很小,村里也不缺少有钱人,他们都跑到外地做生意,让自己的年迈的父母守护着家里的破房子和田野里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回来,因为这里的路容不下他们开进来的车。当然村里大部分还是些一心想进城,却一辈子留在后村种田的农民。
  这些人都朴实热情,虽然有时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喋喋不休,但是这也是生活所迫。政府的福利并没有改善他们生活的窘迫,鸡毛蒜皮的小事依然是会影响他们生活的大事。
  陈建忠路过一些瓦片房的时候,心里有些感概,说:“如果我还在学校的报社工作,我一定把这里的一切都写进去。”
  贝戈说:“然后被那些养尊处优的人当成笑话来消遣?”
  陈建忠说:“但是有难处的人总要受到更多人的关注才对啊。”
  贝戈时候:“世界上永远不会有更多人这种人,而且你不要小瞧农民,他们可没什么难处?”
  这时对面走来一个哟嘿的大汉,他的肩膀扛着锄头,热情地向贝戈打招呼,并且问候了陈建忠。陈建忠被这个农民的热情所打动,也礼貌的寒暄了一番。后来他们在路上又遇到了几个农民,每一个都进行了问候。
  陈建忠说:“没想到你在村子里这么有名,每一个人都认识你。”
  贝戈说:“并不是我有名,而是农村里有一种微妙的羁绊,打从你一出生开始,你就被村子里的人记住了,就算后来你身处外地,回到家乡的时候还是会有人记住你。”
  陈建忠说:“农村人还真是淳朴啊。”
  贝戈说:“他们只是现实而已,一种十分单纯的现实。对自己有利的就拉拢,就自己不利的就躲避。就像大头哥,没人会忘记他,但是也没人愿意记住他。”
  陈建忠说:“或许这也是人最本来的面目,不过深谋远虑的人学会了伪装,才让现实的自己变得更加得体。”
  他们继续朝着大山的方向走。他指着路旁边的一座瓦片房说:“这就是我外婆家,你看,我妈妈只不过嫁出去几百米远,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会娘家,但是一年中,她回娘家的次数不会超过十次。”
  陈建忠望了一眼这栋房子,房前有一块水泥砌成的空地,空地旁边是一颗龙眼树。贝戈小时候喜欢往树上爬。记忆之中的龙眼树高大挺拔,如今的龙眼树虽然没比以往矮多少,但是一些枝干已经无力地下垂,就像迟暮的老人。“老人”歪斜的主干被一根石柱子顶着,他的后半辈子将靠这跟拐杖支撑下去。
  一条蜿蜒盘旋的小路旁边,是一块块层次分明的田地,不同的季节里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有空心菜,番薯,花生,等。此时已经接近冬天,如果陈建忠再早来一些,一定可以看到田地里一片片绿油油的水稻。秋季是农民最辛苦的季节,这里并不是发达国家,辛勤的劳动都要靠自己一手一脚来完成。忙的不亦乐乎只是那些没下过田地的烂漫诗人对田园生活美好的遐想而已。而这一切并没有一些人想的那么美好,人生的许多遗憾都是由于不切实际的盲目钦羡。
  前方有一条十米多宽的小河,河水接近枯竭,露出了高低不平的河床。不过雨天的时候,依然会有强劲的水流冲刷下来,滋润着村子里的田地。路过河上的桥,就是山地。小路继续往前延伸。水泥路越过桥后,就变成了纯粹的山路,一切都开始原装上场。山路的路面松软,脚踩在上面有一种与大地贴近的感觉。陈建忠欢快地在上面跳了几下,说:“我从来没走过这么舒服的路。”
  贝戈说:“你是第一个夸农村山路好走的城里人。继续走,这山顶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个小女孩。”
  “是尼姑庵吗”
  “农村的庙社没那么讲究,这里没有和尚庙,也没有尼姑庵,不过倒是有个尼姑住在上面,她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虔诚的人,深受村里人的尊重。”
  山路就像螺旋一样盘到了山顶。陈建忠果然看到了一座寺庙,不过他显然有些失望,因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寺庙的旁边有一座戏台,戏台上长满了青苔,看来已经多年没人在上面唱过戏了。
  寺庙的门前有用红漆刷过的柱子。一个皮肤哟嘿的女孩子双手扶着柱子,一对黑色的大眼睛盯着这两名不速之客。她穿的牛仔裤已经有些遮不住脚踝,鞋子还是几年前的回力牌白布鞋。上身的棉衣已经用尽力气裹着她有些高挑的身子。
  贝戈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女孩,她是我的小学同学,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孩子,好在沉默又有些怪异的她并没有受到一些心地不善的同龄人的欺负。这个女孩子叫陈云珊,是一个孤儿,她从小就被这里的尼姑收养,在她的记忆力没有父母这个概念,我希望你待会打招呼的时候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待他。”
  陈建忠点了点头,说:“她的黑皮肤比黑妞的还漂亮,如果他能生活在一个幸福家庭里,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贝戈说:“忠仔,不要说这些不切实际的风凉话,这些事情不可能发生她的生活里,如果你真心觉得她美丽,不管她幸还是不幸,都不会影响你对她的审美的。”
  忠仔说:“喂,你以前判断一个人的美丑不都是以外貌为主的吗,如今怎么开始用内在的审美反驳起我来了。”
  贝戈说:“人的精神是会进步的,我就非得和以往的自己保持一致吗?”
  正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寺庙里走出一个尼姑,尼姑穿着灰色长袍,戴着一副眼睛,像是有读过书的样子。而陈云珊依然靠在柱子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这这两个人。
  尼姑说:“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很少会上山来,进来随便逛逛吧。”
  两个人纷纷对尼姑表示了感谢,贝戈走到陈云珊面前,陈云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贝戈笑着说:“云珊,好久不见了啊。”
  陈云珊皱着眉头,极力回想着在她生命里经过的为数不多的人里面是否有这么一个人。最后她还是令贝戈失望的摇了摇头。
  尼姑说:“云珊性格比较内向,不善于和人打交道,你们需要给她一点时间。”
  两人走进了寺庙,这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的正上方有一个天窗,天窗下面是一个呈方形的水池,正对大门的水池壁上雕刻着一条盘着身子,凝眸前方的龙。尼姑说:“每逢庙会的时候,龙嘴里的喷水器就会打开,龙就会把水吐到水池中,象征着风调雨顺。”
  贝戈小时候很想看这只龙喷水,但是没有一次得以看到。这次难得有机会,他要求尼姑打开龙嘴的喷水器开关,给他们示范一遍。尼姑摇摇头说:“这条石龙是有神灵栖息的,平时不能随便把弄,不然是要触犯神灵,会遭报应的。”
  贝戈说:“神灵总不至于小气地跟一个童心未泯的人计较吧。”
  尼姑说:“神灵的心思不是我们凡人能够随便揣测的,我们刚刚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神灵都看在眼中。”她指了指大厅正中间一座一米多高的金色神像,说:“看,神灵就在你的面前。”
  贝戈定眼一看,这座神像的头上顶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太上真君。陈建忠说:“这个该不会就是太上老君吧。”
  尼姑点了点头,又有些心慌的说:“施主,可不要直呼神明的名讳,这不合礼节。”
  贝戈望着高台上的台上真君,他一脸虔诚,手里拿着一块笏对着苍天。贝戈疑惑,莫非神明也有要顶礼膜拜的东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明头上有神明。望着这尊雕像太久,贝戈突然感到有一种灵魂出窍般的错愕感。他望了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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