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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马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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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她在酒吧喝酒,正好一个小舞台上有个人开始在唱歌,她问调酒师,那是谁。她才知道好多酒吧都有驻唱,一个晚上唱几首歌就能赚好几百。失业的马珺似乎看到了曙光。自认或者公认唱歌好听的她,微微动心。她喝完高脚杯里的酒,直接走到了台上,和那个男歌手说了两声,本来酒吧里的人组织过她,可下面喝酒的人看她这么漂亮都喊着让她唱,于是,马珺就坐在高凳上,手懒懒搭在话筒上,唱了一首感人又抒情的歌。
  那英的《爱上你等于爱上寂寞》。
  也是这一次经历,让酒吧的主管看‘上了她’,让她每天晚上都来,一个晚上唱十首,八百。马珺很开心。她喜欢这份工作。
  可是,白天呢,她哪儿也不去,就在家打游戏或者睡觉,虚度光阴,只有这样,她才能去试着忘记过去,可是,精神总有崩盘的一刻。她对季安颀的思念已经无可复加了,连游戏里面的名字都取成‘我只爱季安颀’。这是她的秘密,顾卿不知道。
  顾卿在这一年半里,压力特别大,尤其是来自家里的,他父母死都不愿意他和马珺交往,连顾凝一知道了整件事的过程,都不理会自己的弟弟了。所以2010的春节他都没有回家,而是陪着当时失业的马珺。他是她的心头肉。
  今年,2011的春节,看来他也回不去了,她马珺闹自杀了。
  马珺昏迷了三天还是没有醒过来。顾卿找过医生,医生说一般情况,休息一晚上就能醒过来,考虑她失血过多,昏迷久一点也有可能。
  可是,三天了,太久了吧?
  医生说再过三天要拆线,可是床上的人儿都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安安静静的,怎么回事。为了照顾马珺,顾卿连休了七天的假,足足把他师傅给气死了。能怎么办,为了马珺,失业也无妨。不过,像他这种高校高材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律师所不会真的把他给裁了。
  拆线的当天下去,顾卿没有去,他师傅着急把他召了回去,要他和他一起上庭。顾卿在庭外听自己师傅在那里和对方的辩护律师唇枪舌战,可心里想的念得全是马珺。
  此时,上海某医院某办公室。
  “季子,别写那无聊的病程记录了,刚好,有个闹自杀的女生今天下午要拆线,你去练练手吧。”外科室一个尚有资历的医生拍了拍在写记录的季安颀。
  正好护士长也走了过来:“对啊,老王还夸安颀这个手术助手不错呢,插导尿管也插的准,今天正好小满不在,安颀你去给那个女孩子拆线吧。”
  小满是和季安颀同期的外科实习生。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今天正好有事。
  季安颀没给病人拆过线,但是学肯定是学过,还学的很好,当即就答应。
  一个护士走在季安颀旁边,知道他没拆过线,安慰他,说因为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就不要怕病人怕痛什么的,把人家痛醒倒还是好事,人家男朋友着急了一个礼拜了。
  季安颀对于没尝试过的东西没有感到害怕,他第一次跟着外科一把手的‘师傅’进手术室的时候,表现的就特别沉着冷静,手术刀就位,给师傅擦汗就位。‘师傅’说他很优秀。所以,没什么怕的,将来,他要做的比现在还要好。
  医生,是最需要胆量的职业,时刻和死亡打交道。
  进了病房,季安颀觉得太热,里面四个病人呢,空气这么不流通,让护士把窗打开,通通风。
  护士端着拆线的东西,摆在病床柜子上,然后把帘子拉开。让季安颀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准备拆线。
  季安颀当时正在和一个老奶奶打招呼,老奶奶的输尿管是他帮着安的,也算认识。打完招呼,季安颀就往小护士那里走。
  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季安颀怎么都想不到这病床上的人会是马珺!一年半没有见面,没有联系的马珺!
  脑袋里想问的事情太多太多,可此时他只想说,她为什么会割腕?那个该死的顾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小护士喊他,他才恢复过来,徐徐走近。他的马珺,没有变,只是怎么越来越瘦弱了呢?脸色苍白的像张白纸了。
  “她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有意无意,季安颀问。
  小护士当季安颀想听故事,就把她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呵?为情所伤吗?
  季安颀小心翼翼的托起马珺的细胳膊,把纱布一层一层的打开,最里面一层还略微带血,看见她手上的伤口的时候,季安颀心都痛了,看了看仍旧闭着眼的马珺,到底,这一年半,你和顾卿怎么了?
  剪刀,拆线,消毒,包扎。他很小心,这是他心爱的人儿,不能把她弄痛。
  一切搞定之后,小护士就等着季安颀一起走,季安颀说他想坐会儿,小护士也没多想,直接出去了。
  季安颀又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这大冬天,即使开了空天,她的手还是很冷。
  “马珺。”终于,季安颀念了一声她的名字。
  不出十秒,他看见她留了两行泪下来,泪水滴进黑发里。
  季安颀激动万分,她醒了,她听的见他说话!她为什么要哭呢?委屈了吗?醒过来好吗?
  “马珺,快睁开眼。我是季安颀。我在这里。”
  马珺动了动眼珠,慢慢的睁眼,因为很久没睁眼,一时适应不了强光,眼睛眨了很久,才定定的看着季安颀。
  喉咙干涩的开口:“老。。。。。。老安。”
  “等等,我倒点水给你。”
  扶着马珺的头,给她喝了点温水。
  “老安,我。。。。。。”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她不行睁开眼,一睁开眼睛她就要面对顾卿,她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着她,太心痛了。刚她其实睡着了,不过有人托起她手的时候,她才转醒,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她心狂跳,却只能装睡,他给她拆线的时候,动作好轻,一点都不痛,她好想叫一下她。可是她不敢。以为他会直接走,没想到竟然还在那儿,还轻声喊她。
  离别太久,这一声‘马珺’,都让她流泪了。睁眼吧,她好想看看现在的他。医生,穿白大褂应该很帅吧?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他好清瘦,很帅。一年半,你也和我一样,瘦了呢。
  “别说了,我知道,你过得不好。”
  一语中的。马珺刚想想勾起的笑容又落下了。对啊。她过的一点都不好。
  马珺还想开口,就看见门口的顾卿,更是无言了。她看着他面色难看的走过来。不知道季安颀该会有什么反应呢?
  “呵,好巧,学长,谢谢你给我女朋友拆线,还很好心的把我女朋友叫醒。”顾卿走到病床另一次,笑着看着季安颀。
  季安颀看到顾卿的时候很想给他来一拳,他到底对马珺做了什么!可是听到‘女朋友’的时候,他知道他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去管他们的事情。
  季安颀想,如果自己再多呆一秒,可能就会忍不住动手,于是好脾气的就走了,还是用医生的身份,关照顾卿,不要让马珺的手腕碰到水。
  最后,季安颀是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顾卿扶着马珺出院的。太刺眼。不觉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可惜,被子太硬,他捏不碎。
  因为这一次的阴差阳错,马珺的心情很好。只是当顾卿问她为什么割腕的时候,马珺又恢复礼物往常的冷淡,这次更糟,用枕头扔顾卿,说自杀是他逼的。还把右手的衣袖掀开,上面有两道明显的痕迹。
  顾卿难以置信。她竟然这么上海自己,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自杀我很多次。”马珺平静的说。
  顾卿站在门外,想说话,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心绞着。
  原来之前她都不想吃饭,都不懂筷子,是因为手上有伤。为什么,他给了她那么多的好,她这么就看不见?
  “顾卿。我喜欢你。但真的无论怎么都到不了爱。谢谢你为我做的。如果你真的再执意下去,我想我还会自杀的,下一次,应该直接用刀子戳进心脏吧。”她面上依旧平静,语气还带着笑。
  顾卿看着她这般自嘲。这般对生命的不屑。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好。我们分手。”
  马珺听到这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早一点放过我。
  自杀是吗?她马珺也博了一把。
  成功了吗?
  他说分手,是的,她成功了。就像当年他也成功了一样。
  只是当年。
  现在她挣脱了。
  “顾卿。我不会恨你的。真的。我们。。。。。。还是好朋友。像以前一样。”
  “好。”
  多么痛的领悟。他顾卿体会到了。他心爱的人竟然自杀这么多回,难以想象要是她真的死了,他该怎么办。放手吧?
  如果这样她能快乐。
  不,她这样肯定会快乐的,少了他,他还会有季安颀。可是想到这里,他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怎么样,他终究,终究是留不住他的。
  顾卿搬出去了。说他会再找住的地方。这里离他律师事务所太远了。他没没有买车,所以每次都要最早离开律师事务所,去赶地铁。用卫星定位马珺的位置,然后去酒吧找喝醉的她。后来他知道她在酒吧工作,表现良好,也是偶尔去看看她。他知道她比以前开朗了。他高兴。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更加明朗,没想到。。。。。。
  顾卿走了,没有带走屋里的什么东西,就把衣服鞋子之类的给带走了。还帮她交了一年的房费。
  他是真的对她好。她会记一辈子的。
  顾卿走后,马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她会打扮自己,会出去逛街,即使一个人。但是她没有做的是,去找季安颀。多少次,她都按捺不住情愫,想要去医院找她,可是过往历历在目。她现在没有心思顾及其他的了。
  再看吧。
  看老天的旨意吧。                    


  ☆、真爱你(结局)

  半年后。‘石头’酒吧。
  晚上十点。马珺开始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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