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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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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边上的妇人并不见老,一头乌黑的秀发,白净的脸蛋和丰满的腰身,透露出成熟女人的温婉和淡雅。水生闲时常坐在门槛上,看着妇人那白晰的手指在鞋底上跳。偶尔侧头看一眼水生,面容中带着恬静的微笑。水生的胡茬在夏天里野草样的疯长。西屋里闷热潮湿,自从爹去后,水生平常很难回自己的屋,除了晚上睡觉。吃喝都在东头,与妇人在一起。在妇人的眼中和心中,水生早就成了她家里的一部分,像儿子又像女婿。

  院子里很清净,东头易老二俩口子在巷子里忙挣钱半夜才回屋。西院头王麻子跟了春梅。春梅嫁到镇长家才七个月就生了娃。易老二婆娘私底下说这当官的人家就不一样哎,下个种成熟期也早两个月。这让麻子在巷子里很尴尬,同时也责怪自己的闺女不守身,没穿嫁衣就被人弄大了肚子。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春梅生了个闺女,这让镇长夫妇立即就感到了失望,计划生育的宣传在镇上高音喇叭里每天要广播八遍,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镇长家对生个丫头的失望转移到对儿媳妇的失望,虽然春梅的姿色在那个色迷的公公眼里具有极大的诱惑,但在婆婆的眼中就充满了明显的轻视和冷淡:原来是只不会生蛋的母鸡。令春梅更伤心的是自己的男人也没有一个好脸色。月子里还经常和他的那些酒肉伙计喝酒打牌,闹得家里乌烟瘴气。丫头生下来当父亲的还没抱过,更别说半夜里换屎片尿片。春梅半夜半夜的哄着闺女入睡,望着身边酣睡的男人,常常是泪流满面……

  日子就像妇人手中的鞋底,在手底下慢慢溜着,一不小心就会扎着了手指。院子里妇人和水生就过着这平静而祥和的日子。立夏后的天像蒸笼罩着闷热的小镇也罩着乌衣巷狭小的院子。水生在西屋里热得睡不着,搬了凉床到院坝的葡萄架下搭铺,光着膀子躺在凉板上迷糊。半夜里口很渴,上乌梅娘屋倒水,门虚掩着,满月透过天井射进窗子,亮亮的白。

  水生进了屋,妇人在里屋坐在澡盆里洗身子,水声很轻,月光里水生的眼前晃着白花花的身子,妇人的手在胸前轻轻的揉着,水生闭上眼,转身想退出门外,走到门边,只听得身后轻轻唤:帮婶把毛巾拿过来。水生停下,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又好象在梦里,又听得妇人唤。水生只得拿了毛巾往里走,心慌意乱,扭过头不敢看妇人。妇人不作声,从澡盆里站起来,水珠落盆的声音让水生紧张得冒汗,心尖都在颤抖。妇人拉着水生的手,往床边走,月光里水生的眼睛里只亮亮的白。妇人躺到床上,象一截刚剥了皮的白藕,脆生生滑腻腻让水生不敢睁眼。妇人开了口:“看吧!婶让你看。”手摸着他赤裸的胸脯,象蛇一样的滑着,水生的心鼓涨得要爆裂,院子里桐树上蝉鸣的叫声十分躁耳,满月儿没入云里,屋里一片漆黑,妇人喘着粗重的气息,把水生拉到床上,拉着水生的手在自己的Ru房上游动。一边揉着一边开始呻吟。水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妇人脱掉了底裤,躺在妇人身边不知所措,妇人翻上去,两只Ru房在水生的嘴上脸上摩挲,光滑的身子在他身上滑动,水生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模糊,只感觉下身被握住,突然进入了一个温润湿滑所在,妇人坐在身上,开始很慢的上下起伏,到后来动作越来越快,双手扶着自己的Ru房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水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没多久就感觉到身体里一声爆裂,突然就感觉身子轻松了,疲软了。妇人还趴在他身上,轻轻地喘息。浑身水淋淋的,水生抱着妇人的头,努力地去寻找那张嘴唇,妇人一碰他的嘴就赶紧扭过头,象在逃避,又象是羞涩。月光重新照进院里,妇人下了床,从澡盆里拿来毛巾给水生擦身子,水生就那么木衲的躺在乌梅爹的枕头上,躺在那张小时候挤过的大床上,意识模糊,屋子里幽深安静得有些恐怖……

  “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男人了!” 混沌中的水生记住了妇人这句话。
第十章
水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西屋的。

  院子里寂静得有些可怕。连泡桐上喧闹了半夜的蝉也无声无息了。水生蒙着被子,神经里扯着内疚和无尽地羞愧。脑子里一会闪着乌梅爹佝偻的身躯、一会闪着乌梅黑色的秀发、一会又闪烁着老爹绝望的眼神、以及刚刚经历的那种从没经历过的全身心的刺激和妇人饱满的Ru房和迷醉的呻吟。水生感觉头都要炸裂开了……

  第二天水生没有出门,直挺挺地躺床上,眼睛空洞地盯着老屋的天窗发楞,窗沿上那只老得快成精的蜘蛛在织那张总是残破的网,从这头到那头,从那头到这头……水生的心就像沾到了网上,一团乱麻。水生不敢走出门槛,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这一切,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那个像自己亲娘一样的女人。同时他的内心深处对昨晚经历的那一幕又有着一种深深的迷恋和隐隐的渴望……

  妇人在掌灯时分进了水生的西屋。把一碗白菜玉米粥搁在水生的床头,透过昏暗的灯光,水生抬起头,灰暗的眼睛里充满了沮丧和羞愧。把头扭向床里,妇人一脸的平静,白晰的脸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伸出母亲般温柔的手,在触及到水生额头的那一刹那,水生想哭。妇人俯下身,双手抱住水生的头,水生的脸埋在妇人的胸前,意识里又泛起小时候那股温热母|乳的回忆……妇人的手在他的头上舒缓的抚摩着,水生就在那温婉的抚摩中闭上了眼睛。心开始变得格外的澄清,像院子里那口深井的泉水,幽深而明净。



  也许只是做了一场梦。

  小镇的秋天一如往常,女人们在数着盐厂每月领钱的日子。计划着一个月买供应粮油的开支,算计着早点去食品站排队,买两斤肥一点的五花肉全家打个牙祭。谋划着扯几尺的确良的花布,给闺女做条裙子。盐厂工人的女人们这时候是得意的,满足的。小镇上的商贩们每月就望着这几天的热闹。以他们的精明淘空了那些女人们捂得紧紧的钱袋子。

  水生在搬运社已经熬成了一个熟练的搬运工人。这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每月比其他半老头要多领十多元的工钱。水生不抽烟,不喝酒。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让社里的其他人羡慕,说这样的年轻人难得,甚至有人开始张罗着给他说媳妇。水生只是笑。每月领了工钱没忘记给那些师傅们孝敬点卷烟和老白干。这让水生在社里的人缘很不错。

  在黄花满院的秋末里,水生第一次穿上了乌梅娘给他买的牛皮鞋和的纶布的裤子。妇人看着一身挺拔新装的水生,眼神里透露着复杂而满意的神情,像看着自己年轻时的丈夫,又像是了却了一桩人生中的大事。

  走在热闹的巷子里,水生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错。水生甚至觉得这辈子就当个搬运工也挺好,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转正,等当了正式工人,就和乌梅成亲生子。养家糊口。想起乌梅,水生的心中突然又变得烦躁起来。

  这丫头也该回来了吧!

  公元一九七七年的冬天确实有些不平常。

  水生从搬运社一身疲惫地的下了工,浑身像散了架。走到大桥头,发现一张通告下挤满了人。水生挤过去看,通告上写着:今年冬天将恢复高考。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通告的人群里发出一阵阵感叹。水生在里面看到了自己初中的班主任陶老师,老头正取下眼镜,擦眼泪。当年因为在报刊发表过《红楼梦》和《金瓶梅》的评论文章,被划为反动腐朽的学术权威,在“五七农场”整整养了十年的猪。老头的头发全白了,佝偻着腰。再也找不到水生记忆里那个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神采飞扬的老班主任印象了。

  老头足足想了几分钟才记起水生这个十几年前的学生。在那个十月寒冷的黄昏里,水生搀扶着老师在汤溪河边的枯草滩上进行了一场让水生彻夜难眠的谈话。

  “年轻人,去抓住这个好时机吧!把你被耽误的青春找回来。人生能有几回博呀!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当个搬运工吗?我在农场养了十年的猪,但我从没停止自己的思考。”老头颤抖着手,一枝烟接着一枝烟的抽。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目光。

  “去吧!有什么困难来学校找我。”老头再不说话。

  山抹微云,天沾衰草,斜阳尽处,让水生陷入了无端的迷茫……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那一年水生二十四,本命年。

  在那个冬天,水生作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决定:去参加当年的高考。

  当水生从搬运社领取了最后一份工钱,向社里的师傅们辞行时。水生感到了心底里一种彻底的轻松,同时也带着一种对未来无比的迷茫。老师傅们抽着他孝敬的卷烟,不免对这个可亲可爱后生的决定感到怀疑和担忧。在整个乌衣巷也引起上下街坊的一阵议论和嘲笑:这小子脑子没进水吧?啧!一个初中毕业生去参加高考,莫不是他家祖坟上冒烟了!

  乌梅娘微笑着说的一句话让众人都闭了口:咱乌衣巷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呢。

  在乌衣巷,还没有人对这个寡妇说过一句不三不四的风凉话。吃过水上饭的邻居街坊们,对这个妇人和忘夫仍然保持着一如继往的尊敬。

  老院子里少人住,安静得几乎能听见落叶飘零的声音。水生坐在西屋窗下的老藤椅上,手里拿着中学语文课本,东头屋里妇人忙碌的声音让他不时的走神。

  水生辞工回屋的那天晚上的饭桌上,乌梅娘只说了一句话:从明天起,你就只管复习功课,吃饭时我过来叫你。

  那一刻,水生想起自己的娘。水生说不出一句话,在妇人的面前泪光盈盈。

  “我不相信刘瞎子的话,咱乌衣巷真就出不了一个秀才。”妇人边收拾碗筷,边微笑着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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