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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之老公难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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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麽给谢荇钱?你怎麽跟他说的?”楚然郁闷,她不认为这事有杜言插手的余地。
“我不认为有什麽不妥啊,”杜言继续大口吃饭,举手表示,“我们又没离婚,岳母盖房子我双手支持。倒是谢荇怎麽了?他跟你说什麽了吗?”
想到这里杜言有些憋笑。
“他说他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楚然没好气,嬉皮笑脸的杜言让她没处发火,何况他的话确实没毛病挑。 
杜言终於笑了出来,差点喷饭。
楚然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待到午饭过後,想起周末两人都有宅家习惯的楚然,开始意识到今天会很难熬。
“小然,小然……”杜言每天都要在吃饱了没事干的时候练练嗓子。
楚然又不能装没听见,只有不甘不愿的过去。
“我看到你的笔记本,你居然跟我同一所高中毕业,我们是校友啊!”杜言又开始收拾他那些怀旧的破东西,顺便还收拾楚然的。
“唉,那时候我是主席呢,几乎全年级的同学我都认识,你跟我同级吗?”杜言想了想,回忆道,“好像我们年级也有一个叫楚然的女生呢……”
楚然翻了翻白眼。
不知何时,杜言从楚然的笔记本里抖落出一张照片,正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个人长得真像我……”
本来就是你……楚然的手心发汗,不知道是该马上夺过那张照片还是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原以为糗大了的楚然再看杜言,发现他的心思又被引到别处去了,这会正在看她的毕业证书。
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啊?”杜言摸了摸毕业证上的金边。
楚然的反应慢了半拍,“啥?”
她、快、被、吓、死、了。
“你不暗恋我干嘛在我的照片上又画爱心又画红唇?”杜言从毕业证里抽出另一张照片来展示,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画的花花绿绿。
那是唐笑干的……楚然觉得很冤枉,可是杜言说得好像又没有错。
“干嘛?”楚然推了推突然凑的很近的杜言,像赶苍蝇一样想挥开他。
“没有,”杜言腼腆得舔舔小虎牙,眼睛亮晶晶的,“就是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
“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也没有一直在等你拉,楚然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也没有再推杜言。被趁虚而入的杜言压了下去。
抱著打滚的两人从地板上转移到了门边,又从门边转移到了卧室,最後终於滚在了软软的床单上。
“你……你……”楚然脸憋的通红,可是总觉得这话不说不行,“你带套了吗?”
“带了,”杜言睁眼说瞎话,“你要看吗?”
“不、不用了。”楚然把脸埋在杜言的脖子边,“窗、窗帘拉上。”
未曾忘记
 绿的、红的、白的、黄的。
 菜市场的塑料袋总是五颜六色,多种多样。楚然觉得她应该买个菜篮子,而不是老用这种对环境有污染的人工聚合物。
 但是菜篮子挎著不是很像老妈子吗……正想著,楚然从红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根黄瓜来,打开水管清洗。
 拿在手里的绿色黄瓜有著杨曼夕一样的曼妙身材,还有她那微黄的卷曲的时尚发型。
 接著,杨曼夕的嘴脸也慢慢显现出来,似乎在不停的诉说。
 黄脸婆,杜言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丑八怪,杜言的初恋是我不是你。
 你才是个小三……白痴小三……
 楚然举起菜刀,正要像拍黄瓜一样狠狠拍扁它,却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砸了个正著。也不知是被砸坏了哪里,她走起路来总觉得像压了千斤重。
 丢下菜刀,楚然把衣柜的衣服全翻出来装进行李箱里,折腾出了一声汗。正准备狠狠的甩上大门,杜言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哀求她不要走。
 “丫的起开,老娘要改嫁!”楚然捡起菜刀,把杜言当黄瓜一样拍了个扁。
 正洋洋得意得提著拉杆箱,却发现不仅身体千斤重,行礼也像灌了铅一样。
 回头一看,家里的那只小猫正叼著奶嘴,穿著婴儿服,奶声奶气地喊著:“妈妈、妈妈!”
 楚然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压到她胸口都要喘不过气。
 醒了,头疼,这什麽乱七八糟的梦。
低头看到杜言毛茸茸的头,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犹如泰山压顶。
 怪不得和鬼压床一样。
 楚然气闷,推开睡得正甜的杜言,翻身下床,披上睡衣。
 拉开窗帘去顶楼的花园透透气,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偶尔响起的闷雷像是要下暴雨。
 坐在花藤旁边的秋千上荡秋千,即将入冬的寒风湿冷湿冷的,吹拂著她的睡衣。
 这种阴郁的季节,总是让人惆怅,怀旧。比如那个发了铜锈的花盆吊环就让她想起了C中後门那厚厚的铁门上,也有一个这样布满铜锈的门扣环。
 那时候学校是封闭式的,食堂的夥食又差的要命。
 身手矫捷一点的男生就可以从後门翻出去,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四通八达的小吃巷子和各种零售店铺。
 杜言就是其中一个,因为杨曼夕有胃病,食堂的饭老也吃不惯。杜言每天都要翻出校门为她准备丰盛的餐饭。
 经常是各种营养丰富的粥,或者小笼包子,鲜汤混沌,用杜言的几层的大铁饭盒装著。
 每次打开,都是整整齐齐的各类食点,散发出一阵阵的香味。
 同学们总是酸这一对太倒牙了,但久而久之,也羡慕得不行。常常让杜言也帮他们捎带著食物,炸土豆、凉面、凉拌三鲜各种小吃。
 杜言不像别的男生,带多了就厌烦了。这种时候,他总是乐於答应。
 在班级的人气一路高涨。
 楚然记得,那是高三的下学期,临到月考前她得了严重的感冒,体温上身的她混混沌沌地游走在教室和寝室好几天。
 吃了一些感冒药,还是不见好。躺在床上总也睡不著,惦记著复习资料,眼睛却刺疼得看不了。
 卫生纸一卷一卷得用,鼻涕一直一直得流。
 恰好班主任那时候出差去了,没法开假条。同学们劝她去找别班的班主任,她怕耽误学习,也一直没去。
 陈英看不过去了,拖著她去找杜言。
 杜言一口就答应了:“我知道学校後门那条街有个小诊所,我带她去那吧。”
 那时候她脸红扑扑的,不停地抽著鼻涕,只知道跟著杜言走。
 翻墙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仰面朝天。
 吓了杜言一跳,只好提出背著她走。
 事实上,她也确实走不动了。
 杜言蹲在地上,楚然只好慢慢蹭过去,趴在他背上。她不好意思极了,只好用双肘撑在杜言背上,生怕出现个什麽不健康的男女接触。
 没多久,她就浑浑噩噩得记不清事情了。
 闻著诊所特有的药水味,楚然发烧的脑子沈重而混沌,在学校的事情犹如幻灯片一样在她脑袋里来回播映。那些文字,数学符合,卷子,一样样的摆在她面前……
 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是几个月前。每次醒来都是一样的宿舍,一样的摆设,和迎接她的千篇一律的生活。
 抑郁……楚然睁开眼睛:灰白的墙,穿著白大褂的护士,手上插著输液的针……她似乎是在一个小诊所。
 头脑已经清醒了很多,那些混沌如泥浆的感觉,就像被大雨冲刷过,重新洗涤了一遍,
 “醒了啊,”医生是个女的,弯月牙的眼睛,“这瓶已经输完了,待会拿点药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注意休息哈,现在的学生真是……”医生转头跟另一旁输液的病人唠嗑,“学习压力大啊……”
 楚然四下望了一眼,觉得陌生的环境有些胆怯的时候,就看见杜言端著一碗粥从门口进来了。
 就像雪域高原上一流清泉一样,楚然的心顿时被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暖了起来。
 皮蛋瘦肉粥,料很多味道刚刚好。
等到楚然喝完了粥,杜言已经帮她拿到了药;“烧已经退了,我还是拿了一些退热药,还有这个是消炎的,清热的……”
 杜言把一包包的药装进小袋子里,递给她:“记得按时吃。”
 那时候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两人又急急忙忙得往学校跑。
 再次翻过後门那堵墙,楚然看著杜言的背影,鼓起勇气想向他道谢。
 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叫楚然,然後以後见面的时候就可以打招呼……楚然正准备著说辞。
 却见路边银杏树下站著一个人,齐齐的刘海看起来很可爱,是杨曼夕。
 杜言几步跑过去,两人凑在一起,稚嫩的脸庞上扬起了纯真的笑,小手很快拉到了一起。
 “怎麽这麽晚啊?”杨曼夕娇嗲道,“都上了一节课了!”
 “有个同学生病了……”杜言回头看,正想解释,却哪里还能见得到楚然的身影。
 徒留晚风,将地上的银杏叶卷起,扬起一道风景。
这下杯洗具了
 那时候,他们形影不离,足迹遍布校园街市,他们是亲密的情侣。
即便毕业以後分开,多年後依然难斩旧情,星火易燃。
那已然是杜言人生路上的标识,组成了他丰富的情感历史。
如果说杨曼夕作为一面镜子照射的是杜言的整个世界的话,那麽楚然就是散落在角落的一片微小碎片。
如果不再相遇,恐怕永远也不会被发现吧。

楚然被四处钻孔的风吹得有些冷了,却不想动弹,温暖的外套贴上身的时候,吓了一跳。
杜言从背後抱住楚然:“怎麽在这吹冷风?”
“在想你啊。”楚然的声音有些飘渺。
杜言笑了:“想我什麽?”
楚然转过身去,认真地看著杜言的脸,“如果当初是杨曼夕先回来,你会和她结婚吗?”
杜言看了看远方黑如墨翻的云层:“会。”
“喜欢她?”
“很爱。”
“现在?”
“也是。”
楚然不再说话,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麽了。
回顾昨日种种,惊喜、欺骗、温馨、冤枉、愤怒、平淡、委屈、和解,不过过眼云烟,没有任何争论的必要。
而缠在自己心中的解,依然是自己的魔障,谁也救不了,帮不了。
杜言依然从後面抱住楚然,天越黑风越冷:“在想什麽?”
“在想我自己。”楚然又变了一动不动地发呆姿态。
“什麽?”
“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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