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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裁的出逃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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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情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吓得怔住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她被吓的样子永远是那么懦弱无助,人见犹怜。
楚佑寒忽然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一双手紧紧的捆住她,生怕她化成一缕烟跑了似的。
“诗情,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们讲和吧?”他声音低低的,呜咽的哀求道。
他还以为是从前,他得罪了她,只需要低声下气的求她一小会,她便会原谅他,与他重修于好?






、Part  014   绝望

柳诗情看着落地窗外的那从芭蕉,透过厚重的芭蕉叶,她还是找到了一些缝隙可以看到更远,远到那种着相思树的地方。那里放佛站着一个人,正瞪着血红的眸子怒视着她。
爸爸?
柳诗情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倏地推开楚佑寒,跳下床,抱着床头柜上的背包就夺门而逃。
“诗情?”门外,楚木晨和卓文慈比肩而立,二人年逾五十,却风采依然。卓文慈手里楚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一边用嘴吹开那朦胧的热气,然后温柔的递给她。
“喝吧,诗情?”
柳诗情顿时石化,好多年了,都没有人为她煮过一碗汤?这是她梦里才有的幸福,眼睛忽然有点湿。
可是,当她的目光从卓文慈温煦的眼眸转移到楚木晨慈爱的脸庞时——
蓦地一颤,就是这张脸,让她的母亲魂牵梦萦,这分明就是一张凶手脸。他扼杀了母亲的韶华,掐断了母亲和父亲的情愫,让她幸福美满的一家家破人亡。
她恨这张脸,恨之极致。
她调整了感恩的心态,热泪化作苦水吞回了肚里。将那碗汤挡了回去。“不敢受领。”
窗外,雨声停了!
鲜艳欲滴翠色匆匆的芭蕉叶在风中无声的摇摆!
屋内,鸦雀无声!
许久后——
卓文慈故作轻松的笑起来,摸了摸柳诗情的额头,一如往常的柔声道:“诗诗,你正病着,外面风大,冷。快回房去睡好,乖!”她对她的疼爱一如当年,她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般对待。
“是啊,诗诗,听你阿姨的话,快回去躺下吧!”楚木晨也和颜悦色的小小声呵护这块易碎的玻璃。
然而,话未说完,却听见晴天霹雳的一声惊雷——
“楚木先生。”柳诗情刻意保持的鸿沟带来的疏离感,是人都听出来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惊呆了。
楚佑寒那张宛如出自雕刻大师绝笔的脸,此刻冷如冰雕。“柳诗情,你有种再说一次?”
犹如一颗原子弹投到广岛长崎,此刻,硝烟弥漫!
卓文慈好脾气的安抚儿子,“佑寒,诗情没别的意思,她这不是生病了,再说她八年没有见到我们,难免生疏了一些。”
楚佑寒冰雕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个死丫头,生病了还那么气人?
“回来躺下。”他愤愤的命令道。他原谅她对父母的不敬,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教导她的目无尊长。
柳诗情纹丝不动!那娇小的人影,像一座硬化的雕塑,静静的,没有表情没有温度没有思想的杵在那里!
如果是从前,只要他真正生气了,她一定会风一般的溜回到床上去。然后,他喂药给她的时候,再苦再难吃的,她都比吃蜜糖还津津有味。
笑话,谁愿意让他武力威逼着口对口灌药?
喂过后,还要遭受他的意淫,“我们水—交融!真是有缘。”
交融的是口水,好不好?
“诗情,佑寒,他等了你八年,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楚木晨为儿子求情。
柳诗情的心像被人拿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痛彻心扉!
八年,这八年来,她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他!他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动力,她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在寒冬腊月里睡在冰凉得没有人情味的火车站时,只要一想到他,她就有了活着的勇气,只为了,在茫茫人海中再见到他。
可是,见到了又能怎样?
母亲分离的尸骨,父亲死前那失落的眼神…样样绞在她的心坎。
她无力的扒开卓文慈和楚木晨,从他们中间挤了过去,兀自向大厅那道橡木大门走去。
“柳诗情,你要是胆敢走出这道门,从此我们就绝——交!”楚佑寒悲愤的咆哮声,绵亘在夜空,经久不绝。
柳诗情嘴角泛起一朵苦涩的笑庵,“我和楚木家,本就形同陌路。”声音低入蚊呐,却像无声的利器,划破了在场者的心。
“好,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无相干!”楚佑寒咬牙切齿道。
柳诗情泪流满面,凝望着脚下的门槛,闭上眼,跨了过去。
“佑寒,对不起。”
一场雨,洗尽了尘世所有的铅华!
袁天辰一反常态,起了个大早。刷牙,漱口,不过三分钟,站在穿衣镜前,整理衣服,打领带却花了足足半个时辰。
最后,色迷迷的望着镜子里衣冠楚楚的男人,吹了声流氓口哨,用很失意很质疑的口气唏嘘道:“这么帅的男人哪里去找?这年头的女人,审美观可真逊。”
袁母在厨房里忙碌着早餐,偶有锅碗瓢盆撞击啷当的声音传过来。袁天辰觉得那是世上最美的乐章。忽然,锅碗瓢盘的声音停止了,厨房里一片静寂。袁天辰眉头一皱。袁母那边的唠叨声便跟昨夜的惊雷似的劈天盖地的劈来。
“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结交过的女孩子比猪生的崽还多,人家都说一猪生九崽,九崽都不同。这九崽毛色、花色、皮样、胖瘦总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吧?你就不能从里面好好的选一个吗?我是看明白了,你挑女朋友比农民买猪还难!”
“你啊,猴子搬玉米,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猴子是你师父,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我看人家小张挺好,长的眉清目秀,你怎么就看不上人家呢?哎,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不上人家也好,免得糟蹋了人家。”
袁天辰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到嘴角,最后渗进嘴里,酸酸的味道。
“妈,我今早有个紧急会议,来不及了,早餐你自己享用啊?”三十六计,逃为上策。这是袁天辰这些年来对付袁母絮絮叨叨的常用法宝之一。
袁母伸了个脑袋出来,望着儿子闪得比风还快的背影,直摇头。“这德行到底像谁呢?”
袁天辰开着十几万的二手奔驰得意的驰骋在国道上,能够逃离袁母的毒舌,就像从十八层地狱一下子上升到十七层那般痛快。







、Part  015 分手

打开收音机,主持人小花富含磁性和搞笑的嗓音低沉浑厚的响起。
“给我一个男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
袁天辰朗声笑起来。聆听这个中性女人的节目,已经是他生活的习惯。每每备受袁母毒舌的摧残,他就总是喜欢在这儿来寻求慰藉。
车子开到公司的时候,一抹白色清影吸引了他的眼球。一米八绰绰有余的个头,颀长英挺的背影,白色的风衣,咖啡色的围巾,他看起来总是那么颠倒众生的狐媚样。
袁天辰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嗨,楚佑寒,谁——,谁,谁许你到我这儿来的?”在他眼里,他们要是割据盘点,定然是上下五千里纵横八万里威风淋漓的两代虎王,可是一放在一堆,便应验了“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的局面。
有楚佑寒在的地方,袁天辰的身价就跟商场的衣服,直逼跳楼价,惨不忍睹。所以,哥们一开始就给楚佑寒放言,他公司的美女,可是他从万千简历里精挑细选加明察暗访选出来的,楚佑寒如果无心插柳,就别过来花了这些女孩子的眼。
这几年,楚佑寒倒还厚道,一直恪守君子之道。他本人也乐得轻松,每每有事找袁天辰,电话咆哮几声,袁天辰跑得比兔子还快。
楚佑寒转过身来,袁天辰的笑容顿时僵在眼角。
今天的楚佑寒,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杀气!
袁天辰哆嗦了一下,下了车,经过楚佑寒身边的时候,翻了个大白眼,“进去的时候千万别说你认识我。我要和你划清界限。”
楚佑寒捉住他的手腕,力道生猛,袁天辰瞪着他,紧张得四处张望,“别那么亲密,小心被人误会。要是被误会成我是攻你是受我倒认了,但要是被误会成我是受你是攻我可八辈子不依!”
楚佑寒更加用力,袁天辰吃痛的叫了一声。“嗷——”
“跟我上车。”楚佑寒扭转身,袁天辰的手腕被反转,疼得龇牙咧嘴。脑袋却还清晰,“佑寒,我自己有车,你的车太贵了,我消费不起!”
坐上劳斯伦斯的时候,楚佑寒将他推上了驾驶座。钥匙丢给他,冷飕飕的命令道:“开车。”
袁天辰看着不一般的引擎系统,就像葛朗台看到了金子一般,眼睛顿时比星星还亮堂。“哇,我今天坐了这车,死也值了。好几百万啦!”
“那就驶进大海吧。”一道冷冷的声音。
袁天辰一怔,车过头看着楚佑寒,他面无表情,一张俊脸冷若冰雕。
“喂,你有车有房有事业有前程有恋人有爱人有父母有朋友有地位有权利…你死了,财产分配不均律师会苦恼死的!”
“我死了,财产全留给你,但是你得陪葬。”楚佑寒冰雕的脸忽然化了,迷死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袁天辰。
那么温柔的目光,掐死你的温柔!
袁天辰再次打了个哆嗦,冷啊,昨夜小楼东风起,看来是预兆,不祥之兆啊!
“佑寒,去哪儿?”袁天辰踩了油门,面对着左右不同的去向,面露难色。
“去她那儿。”他说。
袁天辰一怔,她?若是以前,他就直奔柳诗情那儿去了,但是如今,这家伙有了新贵,这个“她”字就有些指代不明了。
“旧爱还是新贵?”他拿出不耻下问的精神,却遭来楚佑寒几个白眼。
“你找死。”
“知道知道。”扭动方向盘,向市区的贫民窟驰骋而去。
车子开到小区外,因为道路狭窄破烂,跑车进不去,袁天辰将车子停在了小区外一道路边上,关了收音机,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纹丝不动的楚佑寒。
“下去。”楚佑寒信手从车后座捡起一纸箱,塞到袁天辰的手上,然后冷飕飕的下了一道圣旨。“把这个还给她。”
袁天辰目瞪口呆!
“又吵架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大学的时候,这对冤家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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