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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柳青芷高傲地一扬小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别小看我！我中学的时候厉害得很！就是一孩子王！没几个敢跟我抬杠的！”
“你能有多厉害？”林远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地说道，“孩子王？那不是幼儿园里才有的生物吗？”
“啧！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你那么当真干嘛？”柳青芷没好气地啐了一口，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我有点事先去一趟技术部，大概十分钟后回来，你先看看那份计划书吧！”
“行，我现在就看！”林远应了一声，打开文件夹查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很精细的计划书，精细到林远看上一眼就没有兴趣再看下去的地步！但是正因为这样，才不得不看下去！
单单一份合作计划，又不是签订下来的合同，没必要搞那么复杂！说明里面肯定隐藏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混淆视听这种事情，林远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接下来就要看看到底哪里有问题了……
整个计划书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很普通的一份双向合作计划。
大概的内容就是环宇网络帮助明远商务开发相关办公网络管理系统，然后明远商务帮助环宇网络拓宽相关软件市场，达到一个双赢的局面。
粗略地看了一遍计划书，林远就纳闷了。
明远商务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务公司，虽然在业内小有名气，但是出了海城压根就无人问津了！而环宇网络则是柳家最重要的家族产业之一，放眼整个华夏，干网络这一行的都知道！
两家公司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怎么会有合作呢？
况且以两家公司在市场上的地位，环宇网络怎么可能需要明远商务帮忙拓宽相关软件市场？
另外还有一个最可疑的地方！明远商务在软件市场这一块的相关能力几乎相当于零，他们的主要业务是五金业……铝合金和网络程序有半毛钱关系？
偏偏柳家就是非常重视这份计划书，迫不及待地想要执行，其中蹊跷就不言而喻了……
皱眉琢磨了一下，林远看着计划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感觉一阵烦躁。
歪着脑袋想了想，林远拿出手机将整份计划书一张一张全部拍摄成了照片，一股脑全部发给了邵敏。
既然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那现在多看也是白搭！还不如交给专业人士去评判！再说了，这本来就是邵敏的活计……
照片刚发过去，几乎没过几秒钟时间，邵敏就一个电话甩了过来！
林远眉头微皱，抬手将手机放远了一点，这才摁下了接听键。
没有任何意外，电话刚一接通，邵敏愤怒的咆哮声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王八蛋！你还有脸联系我？去你大爷的！说好了请我吃饭，没结帐就走了！我的存款全给你了！哪有那么多钱付账？你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脱身的吗？”
电话中，邵敏重重地喘息了两声，似乎是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有些缓不过劲来。
林远感觉差不多了，便把电话放到了耳边，懒洋洋地说道，“敏敏，你别那么激动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样，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再请你吃顿好的！就当跟你赔礼道歉！”
“吃你妹！没有下次了！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了！”邵敏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这么点小事你都要跟我斤斤计较？”林远抱怨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一眼，“喂，先不要研究这种小事了！我现在在环宇网络，我们长话短说！”
“嗯？你有什么发现了吗？”邵敏疑惑地询问道。
“我已经看过环宇网络和明远商务的合作计划书了！不过没什么特殊的发现，整份计划书我都拍成照片发给你了，你看看收到没？”林远淡淡地应道。
“啊？你发过来了？等一下，先让我看看！”邵敏应了一声，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东西。
林远轻吐了一口气，耐心地等待着，同时屏息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没过一会，邵敏的声音便再次从电话中传出。
“嗯，我收到了！好像有点复杂！一会我传到总部去，让情报分析部的人瞧瞧！”
“行！我发给你就是这个意思！连我都看不出什么来，估计你也没戏！”林远轻笑着说道。
“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估计我也没戏？难道你觉得我比你笨吗？”邵敏怒哼了一声，哼哼唧唧地说道，“还有什么事？我现在忙着给你查土狼帮的底细呢！没事就挂了！”
“稍微等一下！”林远抬头看了办公室大门一眼，伸手捂着手机低声道，“你叫人去调查一下海城曹家，明远商务是海城曹家的产业，不过没有对外公开！我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海城曹家？我草！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说！你到底懂不懂孰轻孰重啊！我……”
电话那头邵敏尖叫了一声，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来，可是林远已经挂断了电话，因为柳青芷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了。
飞快地将手机揣进兜里，林远装作一副无所事事地模样趴在办公桌上。
“啪嗒”一声轻响，柳青芷拿着两瓶饮料推门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林远趴在办公桌上，柳青芷不禁眉头一皱，“你看过这份计划了吗？”
“看过了！”林远微笑着坐起身来。
“那么快就看完了？看出什么来没有？”柳青芷走到办公桌前，递了一瓶饮料过来。
“没有！”林远摇了摇头，伸手接过饮料，煞有其事地说道，“我看着没什么问题，倒是明远商务好像对你们两家的合作计划挺用心的，整份计划都非常详细！看来很有诚意！”
“诚意个屁！”柳青芷瞪了他一眼，随手拿起计划书翻了两下，不满地抱怨道，“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帮我仔细看？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了？我也是真的傻了！居然让你帮我看计划书！”
眼看着柳青芷好像不乐意了，林远急忙干笑着将自己看出来的些许问题说了出来。
“青芷，你别生气！我真的看过了！基本没什么问题，不过我觉得一份计划书搞那么详细好像不太正常！另外你们环宇网络是打算进军五金业吗？为什么会和明远商务搞合作？”
“嗯？你还是看出点问题来的嘛！”柳青芷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也正奇怪这两点，整个计划我看了不下十遍，但是和计划相关的合同是我们家的长辈签下来的！我没有看到过！昨天和王大山约谈的时候你也在场，他一直带着我绕圈子，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说出来……”
“你说什么？你连合同都没有看过？”林远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哭笑不得地问道，“你不是环宇网络的现任总经理吗？怎么连合同这种东西都不给你过目？”
“合同在我爷爷手上！”柳青芷轻吐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我早上还跑去跟他要过合同，但是他找借口给我推脱了，还催促我快点启动两家公司的合作计划！我都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第106章 做错事情还敢顶嘴
“你爷爷？他为什么不给你看合同？”林远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他不给我看，难道我还能抢着看吗？”柳青芷美目一翻，明显对自己的爷爷不怎么感冒。
林远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青芷，你和你爷爷关系不好？”
“能好到哪里去？”柳青芷撇了撇小嘴，闷闷不乐地说道，“就因为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从小就不待见我！我和曹子凡的婚事也是因为他点头首肯才敲定的！”
“这……有点说不过去吧？”林远面色古怪地看着她，苦笑着说道，“他就你一个孙女，难道不应该很疼你吗？”
“疼个屁！”柳青芷轻啐了一口，似乎一提到自己的爷爷就有很大的怨气，絮絮叨叨地念叨了起来，“他可是儿孙满堂，怎么可能就我一个孙女？我大伯他们哪个家里没有两三个了？”
“那他为什么不待见你？”林远有些无语。
柳青芷轻叹一口气，苦恼地说道，“我爸是他最小的儿子，老人嘛！总归疼最小的！甚至他连遗嘱都已经立好了，让我爸继承家主的位置！然后他想要我爸有个儿子继承香火，偏偏我爸妈生了我一个就不愿意生了，闹到最后他就迁怒到我身上来了……”
“还有这种道理？”林远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这位爷爷，还真不是一般地有个性！”
“唉，老思想，老顽固！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柳青芷惆怅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老板椅，“好了！你可以起来滚蛋了！我要工作了，一会还要去参加舞会呢！”
一说到舞会，林远立马感觉到一阵蛋疼。
抬头看看柳青芷的俏脸，默默地估算了一下自己开口让她改变主意的可能性有多少，最终明智地选择放弃了这个念想，站起身来。
就林远个人而言，绍敏带来的麻烦，压根没法和晚上的这场舞会相比拟！说难听点，海城变成什么样，关他屁事？
十四岁就被踢出家门送进地下生活的他，早已看尽了俗世的黑暗！
像海城这样外表光鲜的一线城市，几乎可以说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肮脏和堕落！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暗叹了一口气，林远无奈地说道，“青芷，那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柳青芷出声叫住了他，伸出小手扣了扣桌上的文件夹，“这份计划你怎么看？给我个意见！家里的长辈给我的最后时限要到了，你看我要不要启动这项计划？”
“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你不是环宇网络的总经理吗？”林远无语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