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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桑榆嘟着嘴,“可是丢掉好可惜,好浪费。”
“那以后就全给你好了。”
“才不要,那是他们给你的心意。”江桑榆摇了摇头,“我很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遇到了就知道了。”
江桑榆很想和白诺言说话,但不知道为何,每次话题提起了,白诺言也不会有接下去的打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卑微,总是在渴求着白诺言对自己能热情一点,后来她安慰自己,或许白诺言就是这样,对自己已经算很热情很热情了。
要到很多年之后,她才明白,自己有多自欺欺人。
她也和孟津维见过一面,在开学的第三天,以学妹之名让孟学长请了一顿饭。
她不好意思自己主动去找孟津维,也想不出理由来,她终究还是懦弱的。
而白诺言在开学的第二周就开始在周末的时候出去做兼职挣钱,她很喜欢白诺言这样的作风,淡淡的,从不开口说自己的家境,每次大家谈论的时候也不会怎么开口,逼问的时候才会发出看法来,安静,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在周五下课后,江桑榆将白诺言拉到学校的操场上坐着。她喜欢白诺言安静的性子,可以讲述自己的故事,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嫌弃自己。
她将书放到草上,让白诺言坐下,她自己则坐在草上。
白诺言看看她,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你觉得孟津维这个人怎么样?”江桑榆纠结了又纠结,终于开口。
白诺言是见过孟津维的,在某次江桑榆约了孟津维见面然后出去吃饭,她自己却临时被学办叫去做事,而孟津维的手机也恰好停机,她没有办法只好求白诺言去告诉孟津维她去不了了。对于那件事,江桑榆一直遗憾着,多好的相处机会啊。
当时江桑榆似乎还说了句让人十分无语的话:最帅的那个一定就是他,什么都不用怀疑。
“挺好的。”白诺言没有什么兴趣。
“你也觉得他不错呀。”
白诺言想说,确实很不错,每一科都能刚好恰好的得60分,这得需要多高的级别呀。
但白诺言也只是点点头。
夕阳洒在江桑榆的脸上,白净的五官多了一抹红晕,“我认识他很久了,高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他就是那种只要站在人群中迅速就能抓住你眼球的人,所以我一眼就注意他了。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和一般的男生一点都不一样。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呢。以前他当播音主持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听他说话。他很喜欢打游戏,我也试着将他喜欢打的那一款游戏给下载下来,可我怎么学都学不会……”
白诺言就听她一直讲着。
从她第一眼看到了孟津维。
从她一直和孟津维聊天。
从她一直想着要考孟津维所念的大学。
从她口中孟津维的爱好和习惯。
从她口中孟津维高考前的光荣事迹。
其实,白诺言很不想说,她一点都没有兴趣。
但白诺言很给面子,只是在最后呼呼气,心中想着“终于念完了”,不过还是要附和一两句,“你喜欢他?想跟他表白?”
江桑榆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是很明显了吗?
“猜的。”
江桑榆却只是问她,“你说他对我是什么想法?”
“对你这么好,应该挺喜欢吧。”拜托,能别和她说这些完全让她没有兴趣的事吗?
江桑榆却因为白诺言这句话而十分的兴奋。
没有过几天,孟津维真的主动约江桑榆出来吃饭,她在寝室换了多套衣服,换了无数发型,问着白诺言哪一个好哪一个好。白诺言耐不住她问,也只好说说自己的看法,然后江桑榆才很满意的出门。
江桑榆和孟津维约定的地方就是学校的某个食堂,不过食堂也分档次,这个算是这个学校的最高档次。说白点就是菜更精致,米饭更有嚼劲,让人更有食欲一点点。
江桑榆去的时候,孟津维已经等在门口,他们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孟津维便去刷卡买饭。
只是,江桑榆心中的热切慢慢便冷。
因为孟津维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全都围绕着白诺言。
“和你玩得比较好的那个女生怎么没出来吃饭?”
“她不太喜欢吃饭,偶尔才吃一两次。”
“那她吃什么?”
“喜欢吃零食之类的吧。”
“她喜欢吃哪一种零食?”
……
江桑榆并不笨,在孟津维将白诺言的年龄性情,平时会做什么,有什么爱好,讨厌什么,什么时候出门,在寝室玩什么……这些全都挨着问了之后,她突然觉得胸口犯凉。
她很想很想开口问,你问诺言这么多是意味着什么。
当然,她不敢问。
她觉得自己挺委屈的,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为他去播音,为他而努力学习,为他而考这所大学。但他将她约出来,却为的是她身边的另一个人。
明明她比白诺言更早认识他。
明明她比任何人都为他做了更多的事。
可是,这样的想法才进入脑海,她就觉得难受。无论小说还是电视剧里,但凡出现了“明明什么什么”那一定是那个得不到的人,一定是那个悲剧的角色,而她自己正在扮演着。
最关键的是她明明情绪已经跌落到谷底,孟津维却没有发现丝毫,还在将问题一个一个的丢过来。
他知不知道,她现在很难过。
她现在很难受。
她现在有些想哭。
可不可以用一句很俗气的话来形容她的心情,她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她最好的朋友。
多有悲剧色彩,而她是最悲剧的那一个。
可她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的难过,所以孟津维只要有问,她就会回答,而且回答得准确无误。
然后她又会在内心鄙视着自己。
第二十季
江桑榆回到寝室之后,第一次对白诺言发了脾气。
虽然她是在发脾气,但话也并不重,只是问白诺言和孟津维说了什么。上次白诺言去见孟津维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而白诺言那爱理不理的样子,江桑榆第一次感到憋闷。
其后,白诺言便换了寝室,这让江桑榆措手不及。虽然她是有些埋怨,甚至只是想借此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却从未想过白诺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呆呆的看着白诺言一件一件收拾着衣服,装进箱子。她想走近,却又隐忍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白诺言,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是在寝室。
她是被自己父母亲自送来学校,把一切都安排之后,父母才离开。但她将自己父母送走的时候,在回寝室的那一条道路上,她看到了白诺言。白诺言的左手提着一个很大的袋子,背上也背着一个很大的包,右手也提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那个行李箱本来可以滚动起来,但或许是坏了,所以白诺言很是辛苦的一直提着。
她走在白诺言身后很远,可远远的看着,却觉得有些心酸。
白诺言一个人来上大学,一个人来报道,一个人拿着那么多的东西。
她想上前帮忙,但作为陌生人,对方又没有开口,她只是在心中不停的纠结着。
她不知道为何,那个身影就那样映入了她的脑海,所以她一直想对白诺言好,很好很好。因为虽然白诺言从未提及,她也猜到,白诺言的家境肯定不好,而且也许来家庭都不完整。
所以她看着白诺言搬走时,心突然觉得好疼好疼。寝室的两外两个女生对于白诺言搬走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还主动对她开口,走了好,这种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得领情。
江桑榆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对她们背后说白诺言坏话很放在心上。
她一直反省着自己,自己确实是做错了,不该去责怪白诺言。就算孟津维喜欢白诺言,也不是白诺言的错,自己不该羡慕嫉妒恨。友情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让江桑榆更加意外的是白诺言随后竟然还选择了转专业,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去找白诺言了。
她是在白诺言下课之后将她拦住的。
白诺言看她一眼,目光很淡,脸色很平静。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你搬回来住,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江桑榆想了很久自己该如何开口,却还是这样差强人意,她自己很懊恼。
“我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了。”白诺言将手中抱着的书抱得更紧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你原谅我了?”她有些欣喜,朋友之间本就不该就这样断了友情。
白诺言摇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本就是我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桑榆蹙了蹙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诺言颦着眉,深呼吸了一下,“你能不能别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她的语气有些凌冽,江桑榆看着她,只是傻傻的站着。
白诺言想转身就走,但又怕江桑榆继续纠缠,索性将事情全都说开,“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一副天真无害善良到不行的乖乖女。总是要去救赎全世界来衬托自己的善良,给别人这个给别人那个,从来不会去想别人想不想要。总给别人一副天使的摸样,好像全世界的人就得去对你呵护备至。你家庭条件好,父母又疼爱你,你要什么有什么,当然可以善良无比。要是我能生长在那样的家庭里,我也可以做到比你善良。但因为我没有那些,你也别用你所能拥有的来刺激我。我这人天生就羡慕嫉妒恨,看不得比我日子过得舒爽的人,所以你也别来碍我眼了。我每次看到你,心里都讨厌到不行,还得假装和你好。我现在不想假装了,所以也请你离我远远的。”
江桑榆眼睛红红的,“我没有……我只是想帮助你,看到你兼职那么辛苦,所以才想给你买东西……”
白诺言白了白眼,“我又没有否认你善良,你别一副我在欺负你的样子。你是善良的,我天生恶毒,你还是别与我为伍。”
白诺言说着就要走,江桑榆去拉住她的手,“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可以理解你的。”
白诺言甩开江桑榆的手,“善良到极限叫白痴,需要我提醒你吗?”
江桑榆还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真的就是那样想我的吗?”
“是。”白诺言干脆的回答,“我讨厌你拥有的一切,更加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