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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2卷)-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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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程度上说,那是一项非常非常枯燥乏味的工作。”
  “我想一定是那样的!”汽车上路后,他接着说,“20年前的二次世界大战,我正在军队服役。当时也是那样,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在枯燥乏味的工作中度过。我想现在一定不会有多大变化。”
  “这可不是军事探险队,”我解释说,“这是联合国组织的探险队,不是军队的——但我们有军官和如同军队一样的纪律。”
  “是的,那是一回事,”出租车司机说,“伙计,哦哦,走过头了,后面是42号,还是43号?我记得后面是……”
  我往车座后背靠了靠,看着亨廷顿大街嚓嚓向后闪过。温暖的阳光倾泻在我的身上,我感到好像很热,空气似乎也非常的粘稠,好像呼吸都有点儿困难了,那么糟糕的空气在亚利桑那高原上可是没有的。
  司机问我在圣·布里埃尔大街的什么地方下车。我从衣袋里取出几个信封,找到了写着“马丁·瓦里内兹”的那个,地址就写在信封背后。我告诉了司机地址后,仍把信封放回了衣兜里。
  现在我真希望当初没答应他们就好了。
  可在医院的时候,我能不回复乔·瓦里内兹父母的来信吗?对于吉姆的姐姐和瓦尔特的一家,这都是同样的问题呀。我回信许诺出院后做的第一桩事情就是来探望他们。如果没去看他们,就回俄亥俄州自己家,我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鄙的家伙。而现在,我真希望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瓦里内兹的家位于圣·加布里埃尔大街的南面,在一个有些墨西哥建筑风格的住宅小区里。那是一个造型简单的杂货铺,旁边还搭出一间小屋。四周用低矮的栏栅围着庭院,用加利福尼亚涂料将墙壁涂抹得光光的。这不是很好的居住场所,但显得很整洁。
  我走进了杂货铺,柜台里那个身材高大、肤色黧黑的男人用安详的眼神盯着看我。他用低沉的声音呼唤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同时绕过了柜台和我握着手。
  “你就是哈顿中士,”他说,“哎呀,我们可一直盼望着你的到来呀。”
  他的妻子急匆匆地从后门进来。她显得有点衰老,看上去不太像是乔的母亲,因为乔还像个孩子’。但再仔细看觉得她的年纪并不太大,只是有点疲倦的样子。
  她对着瓦里内兹先生说:“快坐下说呀,你没见别人还是那样疲倦,他可是刚从医院出来的人啊。”
  我坐了下来,两只眼睛在他们中间不住地来回穿梭。他们问我现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回家心里不太高兴,他们祝我们全家都好。
  他们真是好人,聊了半天没有说一句有关乔的话,好像是在等待着让我来说而我很为难,我对乔的情况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乔在我们即将起飞的前几星期才来到我们小组,而他又是第一个罹难的,因此,对他的了解不可能很多。
  最后,还是由我打破僵局。我想能说的只是:“他们已写信详细告诉你们乔的情况了,是吗?”
  瓦里内兹悲伤地点点头,“是的,起飞后的24小时内,他死于休克。信写得很详细。”
  他妻子也连连点点头,低声地附和着:“很详细。”她两眼看着我,从她的目光中,我想她已明白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这样说道,“你是可以告诉我们更多事情的,但如果这使你为难的话,就不必说了。
  我可以告诉他们许多情况?哦,是的,如果愿意的话,能说出许多许多来。当时的情景在我的脑海里历历在目,十分清楚,就像反复地看着一部电影,直到把它完全记下来为止。
  我可以说出杀死他们儿子的那次飞行的全部经过。我们排着长长的一队,整整齐齐地走进了4号飞船,同其他19艘飞船一起,在高原上突然点火升空。我们爬上飞船中心舱的楼梯时,四周充斥着单调的机械运转声和火箭点火的爆炸声。
  映象再次出现在我脑海中,清楚得就像在透明的水晶之中。我回到4号飞船的第14舱内,时间在流近,每一次的火箭点火爆炸都引起不小的震荡。我们十个男人躺在吊床上——像囚犯般的困在这奇形怪状的无窗金属舱内,等待,等待着。忽然好像有只巨手把我们狠狠地压进了弹性十足的弹簧里,它压迫着我们的呼吸。我们感到呼吸十分费力,血液在大脑中不停涌动,胃也在剧烈地翻滚。尽管我们早先已服下了预防的药丸仍无济于事。你可听见“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大的声响在不停地吼叫。
  扑咚,扑咚,一次次撞击着我们的内脏,阻止着我们的呼吸。一些人生病了,一些人在啜泣。“轰隆隆,轰隆隆”就像是巨人在嘲笑声中扑过来杀我们。过了一会儿,巨人停止了笑声,停止了对我们的粗暴打击。这时候,你可以意识一下那疼痛而颤抖的身躯还在自己身上。
  我下面床上的瓦尔特·米勒斯正在诅骂床上的一根蓝带子,当时我们的组长布雷克·杰基艰难地爬出吊床看看我们。后来,传出一阵细小的、不连贯的、结结巴巴的声音,“布雷克,我想我大概是受伤了……”
  “是的,他就是乔。我们第一次看到他时,他的嘴唇被血充得鲜红。而现在,英俊小伙的嘴唇变得蜡样的苍白。第一探险队已证明,飞船每次起飞将有一定比例的乘员产生内伤。在这个狭窄无窗的小舱里,我们小组的乔被击中了。”
  如果马上死去也就好了,可他没有。他躺在吊床上痛苦地捱过一个又一个时辰,医务兵给他穿上紧身夹克,让他服了一点麻醉剂,就只有这些办法了。
  时间在一分分过去,我们自己也处于摇晃和致死疾病的威胁之中,以致没有对他表示应有的同情。直到他开始呻吟,请求我们帮他脱掉那件夹克。
  后来,瓦尔特·米勒斯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布雷克不同意。他们为此争论起来。最后我们听见呻吟停止了。除了把卫生兵叫来我们不需再为乔做什么了,他们走进这狭小铁笼把他抬了出去。
  就这些。我能这样如实地把乔死亡的经过告诉他的父母吗?
  “说吧。”瓦里内兹太太低声地说。她的丈夫也看着我,轻轻地在点头。
  于是,我这样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说,“你们知道乔是死在太空。他被起飞的震动波击伤后随即失去了知觉。但死之前他又苏醒了过来,可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星。星星是多么地美丽呀,就像是天使一般。他看着看着,喃喃低语着静静地去了。”
  瓦里内兹太太低声地哭了起来,“走了,看着天上的星星,如同天使一样……”
  我起身要走了,她没有抬起头。瓦里内兹先生陪着我走出小店。
  他握着我的手,“谢谢,哈顿中士,非常感谢你。”
  “不用。”我回答道。
  我乘上出租车。取出几封信把它们撕得粉碎。我乞求上帝别让我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了,真希望没有其他信在我身上了。

  二

  我搭乘早班飞机前往奥马哈。到达之前,我在飞机坐椅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
  有个声音在说:“我们正在进入火星。”
  我们在下降,四号飞船在下降。在飞船舱里,我们小组的人把自己绑在吊床上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我们感到十分恐惧,真希望有一个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希望我们的飞船别失去控制,希望没有飞船失去控制。如果有的话,千万别是我们这个。
  “我们正在下降……”
  伴随飞船的下降,轰鸣声再次在我们周围震荡,在狠狠的打击我们,而且不像起飞时那样平稳,四周除了爆炸声,还是爆炸声。
  在舱室内布雷克在呼喊我们。可我听不见。我处在爆炸声之中,耳朵灌满了咆哮声。哦,咆哮声不在我的耳朵里,它来自我身边的舱壁,我们已遇到了空气,进入火星了。
  轰鸣声连续不停!群山在迎面扑来。是的,是它们。请别让它们靠近啊,上帝呀,别让它们靠近我们……
  一阵突如其来的碰撞,四处漆黑。接下来我耳朵里响起了沙哑的可怕的喊叫声。
  布雷克·杰基,他的面孔像死人一样的苍白,正俯身朝向我说:“解开带子,走出去,弗兰克!所有的人都下床,走出去!”
  我们着陆了,飞船没有失控。可我们都已像半死的人,要让我们马上走出去,真是太为难我们了。
  布雷克对我们喊道:“戴上氧气罩,戴上氧气罩,我们必须出去!”
  “上帝呀,我们是着陆了。可我们全身好像被摔成几片似的,走不动呀!”
  “我们必须出去。有些飞船着陆时失去了控制,我们得赶去救那里面还存活的人。戴上面罩,快点!”
  我们走不动,但必须得走出去。他们没有白白训练我们几个月。吉姆·克莱默已经站了起来,瓦尔特艰难地解开我下面的带子。不知什么地方口哨发疯似地吹着,到处可以听到各种嘶哑的吼叫声音。
  当我双脚着地时,膝部在不停地晃动。旁边的扬·拉森正想说话,却被撞倒在地上。吉姆·克莱默正要弯腰扶他,布雷克在门口大喊:“让他留下,你快走!”
  走下船舱楼梯时,口哨对着我们发出刺耳的尖叫。我的鼻子被面罩夹伤了。下到舱底时,飞船的舷板在我们脚下不停摇晃。一位衣着不整的军官要我们走出去,并把我们编入到第五组的行列中。
  好冷哟,这是一种刺骨的冷。在远方苍黄的天空中小小的太阳发射出一束微弱的阳光,铺洒在火星那起伏不平的赭红色平川上。我们四周是绵延不尽的沙漠,沙子在我们的脚下向远方滑去。在沃尔上尉的带领下我们小组向远处的金属球赶去,那个金属球正在浅浅的山谷中,着地的位置斜得可怕并已有所破损。
  “快点,伙计们,快点。”
  真的,这都是梦。在梦一般的路上我们穿着光导鞋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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