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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不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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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一声,吃一口雪花!
知道她是姑娘,竟也有三个男人抱着她的腰和大腿!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张着大呲牙抱着她右边大腿冲她傻乐。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没人听她的话,依然各抱各的自说自话。丁瓜瓜欲哭无泪,看着一双双将自己当成黄金的眸子,虚弱无力道:“你们松手,谁松的快我和谁谈。一、二……”
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呼啦”一下,八个人全部放开,站在后面一点的被前面的人挤得往后倒,急的只骂爹娘。
丁瓜瓜反应快,顺势将第一个抱住她的那个妇人用力一推,这一推,将她后面一个有点胖的女人撞了,这二人一个不让一个吵了起来。
大龇牙见势不妙,又往丁瓜瓜身上扑,不料被丁瓜瓜一脚踹中肚子,他跌跌撞撞的往后一倒,又将后面的人撞翻。
自由了!趁着混乱,丁瓜瓜撒腿便跑!她想起那天为了逃避叫花子撞翻馆长大人,从此开始崎岖的卖身路。
今儿,又能撞到谁,来拯救她脱离被剥削的丫鬟苦海?
突然,前面路口伸出一只墨绿色的胳臂,一把抓她拖进另一条路,往前跑了几步,再将她拖进一间用来堆放柴火的低矮柴房。
柴房极小,里面又有柴,这二人只能紧紧地贴着木门。柴房没有窗户,门又关着里面有些暗,偏身子被搂着不能动,丁瓜瓜只得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没错,拉她的是个男人,并且是她认识的男人。脸贴着他有点潮湿的柔软锦缎,一触上凉意瞬间传到心底,但又在瞬间被他的体温温暖。眼皮上是他低头的呼吸,因奔跑而紧张跳动的心这会儿几乎要窒息的不会跳了。
只一次,欺骗自己一次,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爱人。丁瓜瓜闭上眼,放任自己紧紧地依偎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与温暖的臂弯。
门外,追喊声越跑越远,丁瓜瓜从男人怀里退出来,虽然光线暗对方也许看不清自己的脸,可她依然低着头没敢抬起,瓮声瓮气的问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昨儿你的租金打破了东云巷的平衡,所以今儿个定会有人盯着你。”所以,他来了。
哎,他来仅是为了不让他的计划被人打乱,也是想来监视自己有没有赚差价?如此一想,丁瓜瓜不禁后怕起来,她总觉得昨儿的事败露了,装大爷的奎叔一定偷偷跟着她了。
“那我怎么办?不租吗?”
“不租。买!”
有个傻蛋用一百二十文的高价租走四十文的房子,第二天再用高价买走低价的房子,其他人眼红自然也会着急出售。
丁瓜瓜恍然大悟:“哦……少爷,是你自己放出的消息?”不然,他们怎会知道丁瓜瓜是来租房的,还知道她是姑娘!
“脑瓜子够灵活,丁瓜瓜,不如跟着我做生意。”墨青山赞赏道。
嘁!老子只喜欢自己当老板,老子不喜欢给别人打工!
丁瓜瓜暗地鄙视,嘴上却是说道:“如此,谢谢少爷提携。”
“去吧。”墨青山轻轻地打开柴房门,光线透进来,映亮他墨绿色的棉袍,他尚有一半的身子隐在暗处,愈发衬托的他高深莫测。
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高深莫测更有震慑力!丁瓜瓜努力地挺直腰杆,昂首挺胸的从他面前跨了出去。
“丁瓜瓜。”墨青山突然喊道,丁瓜瓜站在门口回头,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袖笼,看着便教人觉得暖和。
“别冻着了。”关心的语气。
丁瓜瓜的心又是砰砰乱跳,夺了袖笼转身便跑。昨儿个见他还心生厌恶,不过一个小小的袖笼便能打败她。
“丁瓜瓜,振作点,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你有伟大的理想,等你当了老板,养他十七八个小男人,哈哈!”丁瓜瓜努力地安慰自己,奔赴赚钱的道路去了。
两日后,丁瓜瓜租下十七间屋子,购得三套宅子,二十一世纪的同事名字被她用的差不多了,再买几套的话不得不动用大老板的名字。整理好最后一套契约,丁瓜瓜打道回墨府,在靠近红茶坊的狮子桥头,被大师兄黑着一张脸拦住去路。
丁瓜瓜笑嘻嘻的晃过去,“大师兄,好久不见,咱们去搓一顿。”
“你请客?”大师兄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平分拉。”老子才赚了点小钱请个毛线。大师兄来者不善,小气鬼丁瓜瓜掏钱请客只能表示她心虚。
为何心虚?用脚趾头想想也知,墨青山是来击垮虞道县生意的,他那么大手笔的租房,首先第一个要挤掉的便是馆长。虽然丁瓜瓜用的是虞道县无人认识的名字,但她这几天忙来忙去,上善若水堂的人怎可能不晓得?
他们定是觉得她吃里扒外,找她算账来了。
大师兄将丁瓜瓜带到红茶坊他们的秘密包间门口,气鼓鼓的说道:“进去吧,馆长在里头。”他说完便离开了。
还没进屋,气压便已下降,丁瓜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敲敲门然后推开。屋里头,馆长像尊瘦不拉几的雕像正襟危坐,目光阴沉的盯着她这个方向。
丁瓜瓜和往常一样狗腿的走过去,见馆长面前的杯子空了,便拿起茶壶给他斟上,笑着问:“馆长最近生意如何?卖了几套房啊?”
馆长不言语,只目光阴森森的盯着她。
丁瓜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满意的咂咂嘴,“哇,真暖和。”然后摸摸肚子,问道:“外面好冷,馆长你穿的有点少哦。”
馆长低头看看身上的棉袄,哪里少了?他再次抬头,终于开口问道:“瓜瓜,我待你如何。”
丁瓜瓜睁大眸子点头,“很好啊。怎么,有人说你虐待我?谁啊?谁啊?我找他去。”
装傻!又装傻!这丫的除了装傻还是装傻!以前馆长可爱吃丁瓜瓜这一套了,每次都觉得她极可爱,可爱到他想捏一捏她嫩嫩的脸蛋,摸一摸漂亮的嘴唇最好再亲一口。
可今儿个,馆长只觉得心绞痛!
“你!”他痛心疾首的拖长音的道出,“我待你不薄,你又是如何待我?”馆长气的脸都黑了。
“我?”丁瓜瓜诧异的手指着自己,一副不相信也不可能的表情,“我怎么着你了,馆长?”
“背叛!”馆长像**官似的宣判了。
丁瓜瓜疑惑的想了想,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你说我去东云巷租房的事儿?”
馆长以沉默回应。
“哎,这不能怨我,真的不能。那个奎叔一直偷偷监视我,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我也想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能传到馆长耳朵里,这不你不知道了吗?”
馆长:“知道又如何,迟了。”
丁瓜瓜:“迟了?啥?”
馆长起身,烦躁的叹息:“你租的十七套里有十一套是我的。”
“啥?”丁瓜瓜吓了一跳,租房时见过大房东,她可以肯定的讲,一个都不认识。
馆长:“你可知他租那么多房有何目的。”
“这还用问,肯定是挤垮你。”丁瓜瓜脱口而出,忽然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快了些,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
馆长鄙视她:“蠢!若要挤垮我犯不着费如此大的周折,只要以会长身份再从上面往下施压,一句话便能拆了我会长的位置。”
言之有理。如此说来,墨青山有旁的目的。究竟是何,丁瓜瓜无法打听得到。她想了想,忽然奸笑道:“不管怎样,房子是你的,等他再多租几套买几套准备办大事时,咱们把房子收回来。”
丁瓜瓜以为馆长会赞同这个想法,哪知他却摇摇头,“不可。”
“为什么?损失的钱可以以后赚回来。”
馆长:“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些二房东、三房东全是我的人,有的名字是随便写的,人是临时拉去的。”
丁瓜瓜石化了。以无有人的二房东、三房东来不断的提高房价,这是欺诈犯法的事!而墨青山,又让自己以无有人的租客租房子,怕是知道了这里面的窍门,故意让自己去收购。
若馆长毁约,墨青山便可以此为借口将馆长送进牢狱。
不对!丁瓜瓜转念一想,墨青山应该不知道真相,否则会以真人的名字租房。馆长是假的,他也是假的,反而打了一个平手,一个别想欺负另一个。
只是,事情是自己办的,真相尚不能告诉馆长。
“馆长,我觉得这是好事,等房价再高一点,咱卖了,天下大的很,为什么非在这里挣钱?咱们可以去江南,那里富庶天气又暖和。”
馆长怅然的看她一眼,起身走到窗户边又走回来,竹竿般的身材比丁瓜瓜高半个头,重重的叹息道:“瓜瓜,你以为我能平安的抽身?我,是县太爷挣钱的棋子,也是必要时被扔出去替罪的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哦,累死俺了,彻底的没存稿了~
、34三四
下了三天的雪停了;天放晴了,丁瓜瓜终于能下床了。那日从红茶坊回来,走的有些慢到家全身上下披满了雪,有些雪已经融化浸湿了她的衣服;再者心情极差病倒了。
她原以为,墨青山又要冷嘲热讽的扣工资,然而出乎意外的是,墨青山不仅叫来大夫替她治病,并且在她卧床休息的两天,每天早晨来看她一次,嘱咐她安心养病。
丁瓜瓜哪里敢继续躺;特意让奎叔多煮点药快点好起来。推开屋门,一股寒气迎头扑来;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外面阳光射在白色的雪上亮的刺眼睛,她眯眯眼,这时只听见夹带着风声中,一件柔软又滑的衣服砸中脸。
丁瓜瓜伸手接住,是一件紫貂大氅,皮毛的成色连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是上等货。
“少爷给你的。”对面,奎叔冷冷的哼了一声,拿起大扫帚继续扫地。
温暖牌的大氅哦丁瓜瓜心里漾起一股暖暖的气流,抖开大氅往身上一批,霎时紫貂毛带来的温暖瞬间暖和了全身。
她笑眯眯的问道:“少爷在吗?我要当面去谢谢他。”
“你以为少爷和你一样空闲时间一大把?” 奎叔没好气的说道,转过身将屁股对准丁瓜瓜。
丁瓜瓜走到他近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奎叔,你怎么知道我啥时候出来?不会是……你一直盯着我的屋子?”
奎叔再也没有被她气的跳脚,冷冷的哼了哼,拖着扫帚去了别处。
既然少爷不在家,丁瓜瓜有些事必须去处理一下,于是她对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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