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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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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并不怪异,许多人喜欢干危险的事。像蹦极?像登山?”克拉克说。 
  可巴尔兰德没有回答。她床上的侧面轮廓变得僵硬了。她突然伸出手打开船舱的灯。 
  莲妮·克拉克在突然的明亮中眨着眼。然后,当她的角膜瓣蒂变暗时,房间也暗淡下来。 
  “耶稣、基督!”巴尔兰德对她喊着,“你就穿着这种该死的装束睡觉?” 
  这是克拉克没有想到的事情。 
  “所有时间我都在对你倾诉真心,而你却戴着那张机械脸!你甚至没有让我看到你那双该死的眼睛!” 
  克拉克震惊地向后走。 
  巴尔兰德从床上坐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在这该死的海里为什么你不找点别的什么东西来玩?”舱门砰的一声在克拉克的脸前关上。克拉克在密封的舱壁盯了一会儿。 
  她知道,她的脸色是平静的。她的脸通常都是平静的。最后她非常轻柔地回答:“好的,我想我会的。” 
  当克拉克出现在空气闸时巴尔兰德正在等她。“莲妮,”她平静地说,“我们得谈谈。这很重要。” 
  克拉克弯身脱去她的鳍。 
  “向前,去我船舱里。” 
  巴尔兰德领头,克拉克跟着她下楼梯走进她的船舱。巴尔兰德走过舱门,坐在床铺上,给克拉克留下空间。克拉克四处打量着这个狭促的空间。巴尔兰德用一条多余的床单把带镜子的墙壁整个罩上。巴尔兰德拍拍她旁边的床。“来,莲妮。坐。” 
  克拉克不情愿地坐下,巴尔兰德突然的友善让她迷惑不解,巴尔兰德再没有这样,自从…… 
  “——听到这些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容易。”巴尔兰德说,“可是我们得让你离开裂谷。他们不应该安排你下到第一线。” 
  克拉克没有回应。 
  “还记得他们给我们做的测试吗?”巴尔兰德继续说,“他们测试我们对压力、长期处于危险,以及长时间密闭环境的耐力,诸如此类的东西。” 
  克拉克微微点头:“所以?” 
  “所以,”巴尔兰德接着说,“你想没想过他们测试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拥有这种素质,或者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在那种环境里拥有那种素质。” 
  克拉克的内心波浪起伏,但外表却什么也没改变。 
  巴尔兰德身子向前倾了一点儿:“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关于登山和蹦极,以及为什么人们会故意去做危险的事?我曾读过,莲妮。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也曾读过——” 
  想了解我? 
  “——知道那些寻求刺激的人有什么共同点吗?他们都说:除非在你临死前。否则你就无法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们需要危险。危险让他们振奋。” 
  你完全不了解我—— 
  “他们中一些是老兵,有些是人质,有些只是为了一种或另一种原因在死亡地带度过很多时间。他们许多是真正忍不住——” 
  没人了解我。 
  “——除非他们处于危险边缘,否则他们不可能高兴。所有时间——他们很多很早就开始,莲妮,当他们还只是孩子时。而你,我打赌——你甚至不喜欢被人碰到——” 
  走开。走开。 
  巴尔兰德把手放到克拉克肩上。“你曾被虐待了多长时间,莲妮?”她温柔地问,“多少年?” 
  克拉克摆脱她的手,没有回答。那并不意味着任何伤害。她在床铺上移动着,轻微挪开点。 
  “莲妮,你对危险上了瘾。不是吗?” 
  克拉克一会儿就平复过来,皮和角膜瓣蒂平复得更容易些。她平静地转向巴尔兰德,她甚至带着些许微笑。 
  “虐待,”她说,“在目前这可是个很奇怪的词。萨斯喀彻温政治迫害事件后,它就消失了。你是某种历史迷,珍妮特?” 
  “这是一种心理状态,”巴尔兰德说,“我曾读过。你知道大脑是如何控制压力的吗,莲妮?它往血液里分泌各种让人上瘾的刺激物。贝它——脑内啡,镇静剂。如果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太经常的话,你就会上瘾,你忍不住会上瘾。” 
  克拉克觉得自己喉咙里发出一种像撕裂金属般的参差不齐的咳嗽声。一会儿后,她意识到那是种笑声:“我没上瘾!” 
  巴尔兰德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你知道有多少受过虐待的孩子会在余生中打老婆或自残或放任堕落吗?” 
  “那让他们兴奋,是吗?”克拉克仍微笑着问。“他们喜欢被抢劫或者——” 
  “不,你总在任何你能感到压力的地方寻求压力。那是一种生理上瘾,莲妮。你寻求压力,你总在寻求压力。” 
  我手求压力。巴尔兰德曾经读过,而且巴尔兰德知道:生命是种纯粹的电化学。不用解释生活的感觉如何,不用解释有比被痛打更糟糕的事情,甚至当你被打伤时还被迫若无其事地吃饭。当然我在手求压力。除此之外我还如何能活着? 
  “听着,”克拉克摇摇头,“我——”可是这很难,讲。突然之间,她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巴尔兰德并不是唯一知道自己经历的人。发生在莲妮·克拉克身上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狒狒和狮子会杀死它们的幼崽。雄性棘鱼会咬死它们的配偶。那不是虐待。真的。它只是种——生物学。可是为了某些原因,她无法大声说出这些来。她试了又试,可最后所发出的抗议几乎很幼稚:“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确实知道,莲妮。我知道你对自己的痛苦上瘾,所以你出去,大胆地想让裂谷杀了你,最终它会的,你看不出吗?那就是为什么你不该呆在这儿,那也是为什么我们得让你回去的原因。” 
  克拉克站起身说:“我不打算回去。”她转身走向舱口。 
  巴尔兰德伸出手:“听着,你得听我说,还有很多我还没说。” 
  克拉克低头看着她:“谢谢你的关心!可我并不是非留下不可。我可以在任何我想离开的时间离开。” 
  “你现在出去就等于放弃了一切,他们在看着我们!你还没明白吗?”巴尔兰德的嗓音提高了,“听着,他们了解你!他们在寻找像你这样的人!他们曾测试过我们,可他们还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下到这儿工作更好,所以他们观察着、等着看谁先崩溃!整个计划仍在实验阶段,你没看出来吗?他们送下来的每个人——你、我、肯·卢斌和拉娜·张。都是整个冷血测试的一部分——” 
  “而你测试失败了,”克拉克轻柔地说,“这我倒能看得出来。” 
  “他们在利用我们,莲妮——别出去!”巴尔兰德的手指像章鱼吸头那样紧缠着克拉克。 
  克拉克推开她。她松开舱门推开。她听到巴尔兰德在她身后站起。 
  “你有病!”巴尔兰德尖叫着。什么东西在克拉克后脑勺上被打碎,她四肢伸展,倒在走廊上。当她跌落时,一只手臂猛然痛苦地撞到一串管子上。她翻滚向一边。抬起手臂保护自己。可巴尔兰德只是走过她,走进休闲室。 
  我并不害怕,克拉克注意到。她打我,而我并不言怕。这不奇怪吗——从附近的某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巴尔兰德在休闲室里大嚷大叫:“实验结束了!出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幽灵!” 
  克拉克顺着走廊走过去。休闲室的镜子碎成片片,像参差不齐的巨大钟乳石般挂在镜框里,溅下的玻璃散乱洒在地板上。在打破的镜子后面的墙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安装着一个鱼眼镜头(比广角镜头大约28毫米,能猎取更多的景物)。 
  巴尔兰德正瞪着它:“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我再也不玩你那愚蠢的游戏了!我已经完成了任务!”石英石镜头冷漠地回瞪着她。 
  所以你是对的,克拉克沉思着。她记起巴尔兰德船舱里的床单。你发现了,你发现了自己船舱里的接受装置,巴尔兰德,我亲爱的朋友,你却不告诉我。你知道多久了? 
  巴尔兰德四处察看着,看到了克拉克。“你确实让她上了瘾,”她对着鱼眼镜头咆哮着,“可她却是个该死的无助的人!她的神智甚至都不健全!你的小测试一点儿也没有给我留下该死的印象!” 
  克拉克走向她。“别再说我是个无助的人。”她说话的声音绝对平静。 
  “你就是!”巴尔兰德大叫着,“你有病!那就是你为什么会下到这儿!他们需要你有病。他们依靠你的病来运作这个站,你走得太远了,你根本看不到!你把一切隐藏在你那——你那面具下。你坐在那儿就像受虐待的水母,只等随便什么人把你盛在盘子里——你寻求的就是那一” 
  那通常是对的,克拉克意识到她的手握成了拳头。这很奇怪。巴尔兰德开始后退,克拉克一步步地逼近。在我下到这儿之前我还没学到我也可以还击,而且我可能会赢,裂故教会我这些,现在巴尔兰德也—— 
  “谢谢。”克拉克低语着,猛击巴尔兰德的脸。 
  巴尔兰德向后转着,撞到桌子上。克拉克平静地走向前,她瞟到玻璃镜柱上的自己,她那戴着角膜瓣蒂的眼睛几乎是在闪闪发亮。 
  “噢,基督,”巴尔兰德呜咽着,“对不起,莲妮。” 
  克拉克直立着看着她。“不用对不起。”她说。她看到自己就像某种爆炸了的图解,每一片都整洁地贴着标签。有太多的怒火,她想。太多的痛恨。发泄到某人身上太多了。 
  她看着畏缩在地板上的巴尔兰德。“我想,”克拉克说,“我会以你为开始的。” 
  休闲室里突然充满了一种声音,尖锐、间歇着,让人觉得陌生。克拉克花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是什么声音:那是通信舱里的电话声。 
  珍妮特·巴尔兰德今天要回家了。 
  小船潜入漆黑里已经有半个小时了,现在通信舱监控器上显示出一个巨型肿胀蝌蚪样的东西正与比比站的入坞舱集合。机器碰撞的声音回响着,然后沉静下来,头顶的舱口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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