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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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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寻找一个解释。贝尔吉特是个很有才能和富有天赋的语言老师,不是那种草率下结论的人,能够很好地平衡艾莎过分注意细节的母性。如果有所区别的话,他总是评价她有些太平静了,有那么一点冷淡。
  “也许他们感到厌烦了?”他提议道。
  “你是裁决者,老师。”
  她走了,他又把注意力转到孩子们的语言上。几乎一下子,他感到贝尔吉特是正确的:确实出问题了。从扬声器里传出的不是英语,也似乎不是在维拉提克塞随从消失前他们开始的原始话语。但是他能保证这也不是咿呀学语的废话。他对分析仪器根据英语语音拼写出来的名词和动词的目录皱了皱眉头——资料屏幕上正依次显示出一个目录中已经很广泛的内容。
  对计算机的翻译有些难懂的地方。闭上眼睛集中精力,他听着充满整个房间的又高又圆润的声音。语言是一种符号,但是这套符号缺乏恒量;它的语词所指是变化无常的。经常地脚下的土地突然消失,尽管孩子们仍然信心百倍地大步向前。他的心因为被抛在后面的痛苦而感到压抑。
  在这种奇怪、悲伤的心情下,他意识到出现了另外一种奇特的东西,就象什么东西在外面黑暗的树林里隐隐约约地闪光,只能被感觉到,不能清楚地辨认出来。他关掉声音,很快地扫视屏幕。
  “英语的对应词代替——”他想了一下,然后把婴儿声音的其中一个音译敲击出来。
  资料屏幕开始划分,然后展示了英语单词——六——十——十二——
  “停。它们不叮能都是同音异义词吧?”它们怎么可能都是同一个词的等同词?更糟的是,他发现,有些翻译完全是相反的意思。“他们怎么可能创造出一个单词同时意味着‘远’和‘近’呢?‘黑暗’和‘光明’。有什么地方我没注意到呢?”
  接着他就知道了。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明白正在发生什么事呢?
  “和维拉提克塞进行比较,”他命令道。
  分析仪器照做了;两栏收集到的资料出现在屏幕上。
  “相配的可能性?”
  “大于98%。”
  艾莎走进办公室,她已经把孩子们安顿好上床睡觉了。她忧虑地从他的肩膀上方凝视着屏幕。“这有关系吗?”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总是异常地保护她的孩子们。现在他不知道那是否不是一种消极的品质,他对此早就应该有所提防。
  “提’比阿克并没有学英语,让我们能用他工作,而是凯利从他那里在学维拉提克塞语,”他说,“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他缺乏维拉提克塞语的模式。”
  艾莎在火边暖和她的手。“那又怎么样?显然维拉提克塞人天生就有充分的语言才能,不象我们只是有潜力。”
  她并不感到惊讶,他意识到。她已经知道很长时间了,也许她甚至一直在对他隐瞒这一点。“他们和你在一起时用什么语言?说吧,艾莎。告诉我真相。”
  “我是这样了解他们,你明白……”她犹豫了一下,把双手插进她裙子的大口袋里。“相处时我们真的根本没必要相互说很多!这没有关系,是吗?毕竟他们只是孩子。”
  但是这有关系。而且也许在他体会到这些迟疑不安的后期,他早就应该一直有所感觉。那种他当初在门廊处体验到的凄凉心情又回来了。他生硬地说:“这个男孩必须回到他的同类那儿。我要做我以前本来应该做的事,和大使取得联系。”
  艾莎开始抗议,但是他没有理会她的反对。她跑出房间,快要哭了。
  在他有机会说服自己放弃这个决定之前,他指示分析仪器开通了接日内瓦的频道。不到一小时,他就收到了对他发出的询问的答复:大使被指控参与勾结维拉提克塞人的叛国活动,已经被处死。
  因为缺席,苍鹭现在就成了这个男孩子唯一的监护人。

  “甚至在那时,”欧娜·艾鲁恩德注意到,她的语调带着很浓的讽刺意味。“你还没有预见到会有麻烦!”
  她站在那儿,一只手放在她的气垫车的门上,等待着。老人低下头。讲述他的经历汲取了他骨髓中的精力,就象冬天征服大地时树液从落叶树的树叶和树枝中褪去一样。柳树和桉树,白杨和榆木,这个河湾的这些树开花和衰败,生命的节奏。他感到他自己的十二月正在临近了。
  “也许,到那个时候,我都不愿意看到麻烦,”他说。
  他从飞行器看过去,看着河面,在离地面很低的太阳的充足照耀下,正在闪闪发光。似乎他再也见不到它了,必须把它牢牢地刻在记忆里。一只孤单的蝴蝶在河面上飞舞。彩虹闪现出来,又消失了。鸟儿飞起,鱼儿在它们的嘴里隐约闪现。它们似乎也知道鱼的守护人就要离开了,它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偷捕鱼。他过去并没有吝惜偶尔给它们一两条鱼。这是它们的天性,天性不会作出道德的评判。有一些生存而另一些消亡;他接受自然界的安排。
  她示意他坐在车里,他慢慢地爬进去,感到他的关节因为关节炎越来越变得僵硬。在什么地方,从辽阔的天空那边传来一只云雀的歌声,听起来象是葬礼上的挽歌。
  因为花了很多时间在外做一些他不能对任何人解释的事情,他危害到了他在总部的职位。他的职员的死,他曾经设法把它平息下来,又被一些他过去并不知道的他在协会中的敌人捉了出来。第二年,紧迫的工作让他在日内瓦一呆就是几个星期,脱不开身。也许,他对自己承认,其中也有对他每次看见凯利就体验到的纷乱的情感的恐惧。回避总比面对要容易些。
  让他担心的一个很大原因是在他眼里,提’比阿克变得越来越异己,他的情绪会很快从光明转到黑暗。他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甚至比苍鹭最喜欢的凯利更好看,但是没有她迷人的可爱之外。但是他和苍鹭和艾莎之间的交往急剧恶化。在遭到反对时,他就会习惯性地很快表出不赞成。不是怒气,确切地,因为其中没有被激怒可言,但是苍鹭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定义这些爆发,他也开始恐惧起来。凡是被提’比阿克碰到过的东西最后都是被打碎和毁坏,很少不这样——就象那只鸟一样,他想道。这个孩子还不到五岁。
  接着,房子里的一只猎消失了。这次当他在一棵冷杉树下找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时,他知道谁是凶手。他曾设法从他超负荷的日程中挤出一点时间回到石屋来,他也准备好呆上一段时间;他有一种形势已无法控制,到了危急关头的感觉。所以在他看到它的前爪被砍下来时,似乎曾经笨拙地使劲想把它们扯开,他一点也不感到吃惊。
  很久以前,在艾莎被爱蒙住了眼睛之前,她曾看到了维拉提克塞人天使般眼睛后面的恶魔。麦诺罗被杀害和断肢的可怕仿效让他心生凉意,即使是在这么一个睛朗、暖和的日子里。但是他又不知道用什么来解释它。
  在他正在审视这个尸体时,这个男孩走过来。他看着苍鹭,目光暗淡,就象环绕石屋的群山一样。突然地,苍鹭不知道是该拿开这个尸体,还是该和这个凶手对证。
  这讲不通。到目前为止他同意维拉提克塞语在出生时就被完全遗传下来,不需要用人类语言的低效的方法来从模式中学会。那似乎是可能的,一旦他想到这一点。鸟儿仍然会吱吱地叫,即使是人工孵养的,没必要教会它们这样做。有些甚至还继承了它们的歌声。但是整个文化,包括它的仪式——除了把它作为孩子对成年人的一种模仿,他还可以怎样解释这种断肢动物?——令人难以置信。
  几个星期以来,他试图解释这个男孩子几乎每天都表现出的看似巧合的古怪。“我们看见它是因为我们在寻找它,”他告诉贝尔吉特。但是他自己并不相信这一点。艾莎,和往常一样,会不把它当一回事儿。“他只是个孩子,苍鹭!”是她一贯的帮腔。
  在孩子们五周岁后的那个夏天,凯利给他带来了那只那样深爱着她的母狗。他正在办公室里,和艾莎一起检查报告,这时这个孩子把尸体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没有必要去查看后才知道在血淋淋的腿的末端没有爪子。
  这个小女孩用那种他曾经那么喜爱的纯洁天真、小天使般的眼光注视着他。这是一场游戏,一种对杀害了麦诺罗的成人行为的模仿。但是他不知道规则是什么。
  他想对着她大叫。他想哭泣。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天使,他现在明白了,和科学家一样没有道德可言。象语言老师一样,他们把情感置于界限之外。
  “你都做了些什么?”艾莎恐惧地惊叫道。
  凯利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一句话没说,她一下从桌上拿起这只血肉模糊的狗,走到外面。他看见提’比阿克在一棵冷杉树下等着她,阳光在他有面颊上划出条纹,就象作战时涂的颜料一样。这是一种考试,他知道,而且他没有及格。他的拳头因为沮丧而握得紧紧的,但是他什么也没做。
  甚至在那时,他都还想相信这是一个错误,提’比阿克杀了这只狗,凯利只是把它带给他们看。语言——噢,是的,他能相信她能偶然地学会,排斥她的母语。但不是文化,没有成人模式那不可能被传达。不是整个文化!
  艾莎从椅子上钻起来,脸色苍白。“这是我的过错。我让你失望了。我早应该发现——”
  “没有人能预见这会发生,艾莎。你不认为如果我做的话,我会作好一些防备的?”
  “我们现在必须结束它。”
  “怎样结束?”
  “对协会承认我们曾在这里做了些什么;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苍鹭!他们会找到办法送提’比阿克回到他的同类那儿去。”
  他能够看出她的表情中对这个男孩的爱和对他的恐惧正在交锋,他不知道她是否也在他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了类似的一种冲突。“凯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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