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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 作者:董无渊(起点女频vip2014.03.29正文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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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婶子暗里掂了掂分量,倒有几钱,登时咧嘴笑笑:“太夫人正由四姑娘陪着用早膳呢。几位夫人姑娘们问完安,便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说完便无论何妈妈再问,也不肯再说了,何妈妈望着那黄婶子头上插着的明晃晃的金簪,抿了抿嘴,回头看了三夫人,不再问了。

    这厢正低着头,闭着嘴,引三夫人过了双福壁影,又过了二门,九曲回廊,三进穿堂,往临安侯府的中心,荣寿堂走近。

    那厢,穿了件家常玫红色挑线裙子的行昭一壁夹了块胭脂酱鸭胸脯肉,一壁偷觑着太夫人的神色,见其神色如常,便有些坐立难安,索性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将鸭肉放在太夫人面前的青花甜白瓷盘里,拖长了声调,撒着娇:“祖母,您怎么都不问我,昨儿夜里母亲来荣寿堂的事儿?”

    太夫人心觉好笑,只绕过鸭肉,捡了张妈妈布的翡翠玉米仁用,也不开口,也不看她。

    行昭撇了撇嘴,看了侍立在太夫人身后的张妈妈,只见张妈妈挑了挑眉,手在袖里摆了摆。看样子太夫人是知道夜里的事儿了,昨儿母亲来没多久,便由张妈妈送回了正院去,那时候各个院子的锁都还没上,对外也只说是母亲想她了,过来瞧瞧。方才母亲战战兢兢问安的时候,太夫人也是一副面目柔和的样子啊…

    “玲珑,你在做什么怪?”太夫人放箸,神情淡淡地说。

    玲珑是张妈妈的闺名。

    行昭便也将筷子放在了碧色托台上,顺势将杌凳拖去挨着太夫人坐,软软糯糯说:“您也甭拿张妈妈作伐子了。人张妈妈容易吗?昨儿个被母亲折腾够呛了。”

    张妈妈在后,扑哧一声,连忙摆摆手,连称:“可担不了!”

    太夫人拿眼一瞅行昭,七八岁的女孩唇红齿白,正拿脸贴着自个儿,磨磨蹭蹭间,再大的火气都消了。

    “我倒还真以为你是个沉得住气儿的。今早过来只一个人的时候,你没说。她们都出了院子后,你没说。你倒真以为你祖母老了老了,便耳聋眼花了?”

    太夫人说得慢条斯理,轻声缓言,听得行昭脸红到了耳朵上,低着头玩了几下垂在玉带上的“喜上眉梢”的廉州玉佩,想了想才抬了头说:“是您教导阿妩要讷言谨行的…”

    太夫人气得反笑:“你属相是狗,倒学会了二师兄倒打一耙的本事了!”

    行昭见太夫人笑了,长呼一口气,索性滚到太夫人怀里去,笑着说:“今日早上不同您说,是因为母亲过会儿便来,怕您在二婶和六丫头面前下母亲面子。方才用膳前不同您说,是因为医书上说了,膳前禁气滞胸闷。若要同您说了,您与阿妩,总有一个要气滞胸闷,且那个胸闷得吃不下饭的,多半是阿妩…”

    行昭决意,此生和太夫人说话,说就说得明明白白,半点小心思也不藏。

    太夫人忍俊不禁,直掐行昭的脸:“你且回护你娘吧!今儿一早,素青说得含含糊糊的,我一想就晓得是你交代过,就怕我一气,在旁人面前落了你娘颜面!”

    “也是心疼您,既这事儿算是过了,张妈妈也将道理和母亲说明白了,张妈妈您还信不过?您的左右臂膀,您的诸葛亮,您的智囊团,张妈妈出马可不一个顶俩了?您又是慈母心切,恨不得母亲立刻跟变个人儿似的,母亲不争气,到时候气的不也是您?”行昭嘟着嘴,揉了揉被掐的脸,将昨儿的事儿安在张妈妈头上,张妈妈够格且不伤面子。

    “你母亲惹我气,遭殃的是你!”

    祖孙正笑着,听了门口一声通报,说是三夫人到了。

第一卷 第六章 下帖(下)

    三夫人低垂首,轻提裙裾,素手打夹棉竹帘,小踱步缓缓上前。

    行昭心头暗赞一声,三夫人行止间真真是好家教。又连忙起身,侍立在太夫人身后,看三夫人屈膝敛裙行礼“娘金安万福”,待其站定身,行昭这才同问安“三婶安”。

    三夫人朝行昭抿嘴一笑,两个梨涡就被牵了出来,行昭琢磨不清,三夫人今儿又来这是什么意思,前世这个时候,行昭正在大夫人那里侍疾,但能肯定的是,三夫人决不是仅仅来请安的。

    “你坐吧。八灯巷的宅子收拾妥当了吗?往前都是一旬来问一次安,昨儿才回来,正是事儿多的时候。”

    太夫人指了面前的杌凳让三夫人坐,语气平淡。

    行昭却晓得下面的话不是自个儿该听的了,退了两步,朝两人行礼:“祖母,三婶,阿妩的描红都还没写完呢,再拖下去,行课的时候郑先生便要罚阿妩了。”

    太夫人含笑颔首,行昭牵过芸香的手,往书斋里走。

    行昭刚穿过花厅,就听见外厢,是三夫人清婉柔和的声音:“谢娘挂心,往前是媳妇不懂事,如今独门独户,才晓得有娘帮扶着是多大的福气…”

    行昭一笑,原是来诉苦求情的,摇摇头,欲往里走,却发现前厅缄默了半晌,太夫人并没有接话,正纳闷,就听见三夫人声音里带了点犹豫,语调拖缓了些,看样子是想了又想才说的:“媳妇琢磨着,三爷外放回来,是不是该办个堂会?昨晚同三爷商量了一宿,也没拿个章程出来。在哪儿办?怎么办?唱堂会的是请鸿云社好还是请绵音社好?下帖子该下给哪些府里?媳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来求娘给个主意…”

    行昭听到“堂会”二字,脚下一停,直直盯着糊了层杭绸薄纱糊的内屋窗棂,三叔办的堂会!请来应邑长公主的堂会!逼死母亲的堂会!

    “四姑娘?”芸香低了身,轻声唤道。

    行昭回过神,打定主意了,向着芸香展颜笑开,大大的眼眯成一条弯月:“素青姐姐,咱们就在花厅里写可好?郑先生说行书要有意,书斋里放的都是佛手和绣橼,一股子味儿。”

    芸香掩着嘴笑,纤纤玉手指了指外头,眼中带了几分戏谑。

    行昭便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素青的天碧暗纹袖子,眨巴眨巴眼:“不会给祖母知晓的…往常我午睡起来,也是在花厅里描红的啊…”

    大家贵族素来深谙瞒上不瞒下的道理,下面的奴才们口径一致,缄口不语,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都乐意卖个面子。

    芸香笑着吩咐了几个小丫头,搬了个黑漆草卷边暗金四方桌来,砚台、笔洗、撒金宣纸、紫毫徽笔都挨个儿整齐地铺在四方桌上,素青亲去捧了个汝窑五彩金釉,里面插着刚从花房摘来的几大朵鲜嫩可人的赤芍,边搁在案上,边打趣已经坐在绣墩上,支着个耳朵往外听的行昭:“墙上嵌了天青釉瓷屏,桌上摆了汝窑的古窑器,连笔洗都是前朝张曹宗用旧了的缠枝莲青花瓷。奴才是个蠢笨人儿,眼里只看到了富贵,文人口里的意,便只有四姑娘能看见了!”

    行昭笑嘻嘻地看着她,耳朵却是一点没闲。外头太夫人语气半分未变,仍是淡淡的。

    “贺家三爷办堂会,要告诉京里头的人,他贺现回来了,出的是三爷的风头,自然是要按三爷的意思来。不论绵音社还是鸿云社,你喜欢哪个就要哪个。三爷下帖子请的人,自然要是你们三房亲近的贵家了。你们夫妻两一向主意正得很,我一个分了家的嫡母,上哪里去给你拿主意?”

    行昭趴在窗棂前,透过缝儿,看到三夫人脸一时红一时白,身子向前探了探,耳朵上坠着的硕大的亮碧色的猫眼石一颤一颤,有些坐立难安的模样,面对嫡母不轻不重的责难,三夫人心里多少有些准备,赔着笑说下去:“在京里,娘好风雅是出了名的,每年盛夏六月,贺家办的流芳宴,定京城里有些声誉的人家谁不晓得?媳妇三年没回定京,京里的风向好恶,是一点头绪都摸不到,更别说八灯巷的门子连京城大户贵家的门脸都认不全,下帖子都不好下,想烧香都找不到庙门,便厚着脸皮想求娘提携提携…”

    话到这里,行昭有些明白了,想烧香找不到庙门,烧哪柱香?为什么找不到庙门?又暗恨前世的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养成一个什么也不晓得的娇小姐,一心只晓得扑到周平宁身上。

    行昭皱着眉头细细想,芸香有些好笑地看着正兴致勃勃听墙角的四姑娘,清了清嗓,压低声音:“四姑娘好歹也写几个字儿。”又拿手指了指外头,“仔细过会儿不好交代。”

    行昭只好端正坐在小杌子,接过芸香递来的紫毫笔,上好的徽墨香,香沉浓郁,直直冲到脑顶,正欲下笔,就听外厢出现太夫人有些嘲讽的声音,却仍带着一惯的平静:“‘儿已成家立室,身担从六品文职,娶有清流淑女,膝下有好儿娇女,累临安侯府甚深,父孝已过,生母突逝,儿虽为贺家儿孙,也不愿再惹母亲眼,今起分家。’我只问你,这段话,是谁说的?”

    这是三叔分家时说的话!

    父孝刚过,三爷就执意拉着宗族叔伯开了祠堂,打的是谁的脸?是太夫人的脸,是嫡长兄的脸,是临安侯嫡支的脸。外人该怎么想?是不是嫡母嫡兄虐待了庶子庶弟,临安侯府的家教在哪里,贺太夫人娘家的家教在哪里?太夫人出身名门,嫁进名门,好强了一辈子,却遭一个庶子打了脸。

    外厢久久没有声音了,两世为人,行昭挺直脊背,沉住了气,端住手,稳稳下笔,写下四个大字——“秋后算账”。行昭习的是颜体,横平竖直,一笔鹅头勾是行云流水,看起来绝不是出自一个七岁女儿家的手。

    旁边翘着素手磨墨的莲蓉看着这四个字,一个没忍住,扑哧一笑,却遭芸香一横眼。

    “老奴说句不好听的话,三爷到底以为临安侯府是怎样没羞没臊的东西?厌弃临安侯府的时候,拖家带口的分了家产就跑了,想求着临安侯府的人脉交往时,又拖家带口地来了。”这是张妈妈的声音,行昭挑了挑眉,真人不露相,张妈妈好利的一张嘴。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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