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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以前也从未见过那支枪?”
“没有。告诉你我和那支枪没有任何关系。天哪!难道你也不相信我?我不可能对你撤谎,我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他说,那件事就先谈到这儿为止。如此说来,你跟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你当时干了些什么?”
她说:“我记得出租汽车司机给阿瑟·卡特赖特打电话去了,我想阿瑟会过来,他会知道怎么办。”
“你有没有想到阿瑟·卡特赖特可能就是那个开枪的人?”
“当然想到了,但我认为如果他是那个开枪的人,他就不会过来。”
“他也许会过来并将罪行归咎到你的头上。”
“不,阿瑟不是那种人。”
“好,”梅森说,“你坐在那里等卡特赖特,那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出租汽车回来了。我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我已失去了时间概念,我已完全崩溃了。”
“继续说。”
“我走出房间,上了出租车,坐车回到我住的宾馆附近,然后下了车。我原以为没有人跟踪我,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你知道吗?你将一条手绢忘在出租车上了。”
她两只眼睛注视着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天哪!根本就没有的事!”她说。
“不要否认。”他对她说。
“手绢在哪儿?”
“在警察手里。”
“他们怎么得到的?”
“是我给他们的。”
“你说什么?”
“我给他们了,”他说,“手绢落到我手里,我别无选择,只有将它交给警察局。”
“我原以为你是我的律师。”
“我是你的律师。”
“但听起来不像,天哪!那个证据落在他们手中就糟了,他们可以根据那条手绢找到我的行踪。”
“行了吧,”梅森说,“他们怎么也可以追踪到你,他们还会审问你。当他们审问你时,你既不能跟他们撒谎,又不能跟他们说真话,你陷入了一种困境,因此只能保持沉默。你明白吗?”
“可是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对我抱有偏见——包括警察、公众以及所有的人。”
“哦,我正要说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必须将手绢交给警察当局,因为这是证据。警察当局对我紧追不放,正想抓住什么把柄使我成为一名事后从犯。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但你自己也要多动动脑筋以摆脱困境。
“现在我告诉你怎么办:警察当局就要来这儿,他们会问你各种各样的问题,你就告诉他们,你什么问题也不会回答,除非你的律师在场。告诉他们你的律师建议你不要说。不管什么问题,都不要回答。懂了吗?”
“懂了,你以前给我说过了。”
“你认为自己能做到吗?”
“我想可以吧。”
“你必须做到,”他说,“关于这个案子还有许多不明确的地方我尚未核实,希望你等我将前后经过全部搞清楚,并将所有情节对起来后再说话。”
“但这会使公众产生偏见,报上会说我拒绝回答问题。”
梅森笑了,他说:
“你现在应该考虑问题的实质了,这正是我来见你的目的。不要跟警察说什么,也不要跟记者说什么。你只告诉他们,你自己想说,但我不让你说;就说我让你一句话也不要说。告诉他们你想解释一下,想给我打个电话谈谈,也许我会同意你说,等等之类的话。他们会给你一个电话让你在电话里跟我谈,你就在电话上恳求我允许你说话。跟他们说你想至少可以解释一下你在这个城市里干什么;圣巴巴拉发生了什么事,你原来有什么打算。你要声泪俱下地一次又一次乞求我,怎么做都行。但我假装固执己见,对你说只要你对任何人说出任何事,就请你另找律师。你明白吗?”
“你认为那样管用吗?”她问。
“当然有用。”他说,“报社需要消息发布,让他们发布别的消息去吧。如果找不到别的消息,他们就会挑中这条消息并在头版头条大肆宣扬,说你想说明自己的情况,而我不让你说话。”
“警察当局呢,他们能放过我吗?”
“不知道。”“天哪!你该不是说我会被捕吧?我的天哪!我受不了啦!如果他们在我这间屋审讯我,我还经受得了,可是如果把我送到监狱或警察局审问,我会发疯的。我承受不了那样的事,我不愿让他们审讯我。你该不会认为他们会审讯我吧?”
他站起身,沉着冷静地面对着她说:
“听着,别跟我来这一套。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已经陷入困境,这点你自己也知道。你用一把万能钥匙开门进入你丈夫的房子,结果发现他死在地上。你知道他是被人杀死的,因为地上放着一把枪,但是你没有报告警察,却到了一个宾馆并用假名登记住房。如果你认为自己干了这样的事还不会被带到警察局,那你一定是疯了。”
她开始放声大哭。
“眼泪救不了你。”他率直地说。
“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救你,这就是多动动脑子,按我的指示办事。千万不可承认你去过布里德蒙特宾馆,或以假名在任何地方登记过住房。你只能说雇我为你的律师,并且说你不能回答任何问题,也不能做任何陈述,除非我在场让你这么做,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承认。你只能苦苦向记者们哀求说:你想说明自己的情况,而我不让你说。你都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
“这就是初步措施。还有一件事??”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知道你在这儿?”梅森问。
“除你之外没有别人。”她说。
梅森示意她别吭声,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门。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这一次敲门人用的劲更大了,也更加粗鲁,不耐烦了。
梅森低声说:“你要振作点儿,记住,他们会对你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能保持镇静,我还能给你帮点儿忙。”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闩将门打开,看见霍尔库姆探长正十分惊讶地注视着他,霍尔库姆身边还站着两个人。
“是你!”探长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梅森说:“我正在和我的当事人贝西·福布斯谈话。她就是住在米尔帕斯路4889号化名克林顿·弗利的克林顿·福布斯的遗孀。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霍尔库姆探长闯入屋内。
“你的话一点不假,”他说,“而且我现在还知道你是从哪里搞到那条手绢的。福布斯夫人,你因杀害克林顿·弗利而被捕了。我想警告你,你说的任何话都可能反过来对你不利。”
梅森横眉冷对地盯着这位官员,说:“放心吧,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15
佩里·梅森刚刮过脸,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神采奕奕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德拉·斯特里特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晨报。
“哎,德拉,”他说,“有什么新闻?”她瞅着他,疑惑不解地皱着眉头,说:“你打算让他们干那事?”
“干什么事?”
“逮捕福布斯夫人?”
“我没有办法。他们已经逮捕她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想让他们指控她杀人并把她关进监狱吗?”
“我没有办法。”
“不,你有办法。你知道你有办法。”
“怎么可能?”
她站起来,推了一下桌上的报纸,说:“你和我一样清楚,阿瑟·卡特赖特才是杀死克林顿·弗利的凶手。”
“哦,”梅森微笑着说,“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谈这件事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谈呢?”
她摇摇头说:“听着,头儿,我一直很信任你,知道你办事向来很公平。你尽可以说一些俏皮话,但你说服不了我,我认为你让这个女人蹲监狱,好让阿瑟·卡特赖特有充裕的时间逃出法网,这种做法是非常错误的,真相迟早会大白的。为什么不能让这个女人休息,把事实真相现在就暴露出来呢?你给卡特赖特的时间已经够充分的了。作为这件杀人案的从犯,你的行为差不多已构成重罪了。”
“从哪方面讲?”他问。
“向警察局隐瞒你知道的关于卡特赖特的情况,你完全清楚他企图杀害克林顿·弗利。”
“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梅森说,“他也许打算杀死弗利,但那不等于他真的就去杀了他。没有证据是不能控告一个人杀了人的。”
“证据!”她大声喊道,“你还要什么样的证据?那个人来这里说了那么多话,几乎已经告诉了你他要行凶。接着他又给你寄了一封信,这封信表明他已经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并且准备开始行动了。后来,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人们发现那个侵犯了他权利的人已被人杀死了。”
“你有没有本末倒置?”梅森问,“如果你想胜诉,是否应该说成他杀死了弗利,然后便消失了。说他消失了,而他怀恨在心的人在他消失之后而不是消失之前被人杀死了,听起来是否有点儿不可思议?”
“你在陪审团面前尽可以这样说,”她说,“但你别想骗过我。那个男人先是立遗嘱,后又给你寄钱,这些事实表明他准备要采取最后步骤了。你和我一样明白这最后一步是什么。他一直在监视破坏了他家庭的那个男人,等待时机让那个女人知道他的出现。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便带她离开了那个家,并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返回来干了那件事,干完后就又与那个女人团聚去了。”
梅森对她说:“你别忘了,卡特赖特给我陈述的所有这些情况都属于我的职业秘密。”
“也许是吧,”她说,“但你不应该袖手旁观,让人们指控一个无辜的女人有罪。”
“我并没有让人指控她有罪。”他反驳道。
“不,就是你。”她说,“你建议她不要说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