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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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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有人的脚步传来,扭头一看,是子越的朋友,叫孙泽路,在临市的一个大学做老师。这次专门赶回来的。刚从西院回来,路过看着我淡淡笑笑:“怎么不进去?”

我也笑笑:“外面很美,想待一会儿。”

孙泽路顿住步子,点了一支烟,在我旁边坐下:“我也醒醒酒。”吸了两口,看着我道:“我们都挺感谢你,要不是你,不知道还得多久才能见到越哥。”

“我?”我一愣。

“是啊,不是你,越哥的心结也打不开。”孙泽路的舌头有点大,“他还别着不回来呢。”

“他太忙了吧,也不是故意不回来的。”我帮子越掩饰着。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孙泽路可能是做老师的缘故,讲起往事娓娓道来:“越哥不回来是有原因的。我给你说说吧。我们几个和越哥从小玩大,他母亲是因为他外公下放到这儿的,后来嫁了他父亲,他父亲是我们村里的,也没什么背景,整天被人欺负。不过越哥和他大哥性子不一样,够狠,谁欺负了他准要还回去,也仗义,谁对他好他也能两肋插刀。”

“那会儿也有个下放的小子宋承志,比我们大四五岁,他们家挺会来事儿,把主任哄好了,日子过得不错,不过不知道为啥就和越哥他们家杠上了,处处使绊子。后来越哥家先回城了,没多久宋承志也回去了。越哥那会儿每年都回来,看看亲戚,我们玩的感情特别好。”

“后来他上了大学,到了大城市,我们羡慕死了。都说还是越哥有出息。宋承志也回来过几次,他学习不行,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了,他们家不过挺有背景,给他安排了个工作。”

“越哥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带着他女朋友——”说到这,孙泽路一下像反应过什么来似的,止住了话头。

我犹豫着问:“陶芸?”

“哦,你知道啊。是陶芸,一起回来了,那时候我们哪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儿啊,村里的女孩儿都敦敦实实的,陶芸长得漂亮,又是大学生,往那一站,跟仙女似的,全村的人都围过来看了。”

我的心狠狠的揪起来,陶芸,仙女似的女孩儿,不知怎么脑子一抽,忍不住问道:“我和她长得像吗?”

孙泽路一愣:“都漂亮,不过不一样。”不愧是老师,很快给出个比喻:“陶芸是活泼亮丽,你们两个,一个像彩霞,一个像白云。”

彩霞,白云?谁是他心头的朱砂,谁又是他的床前明月光?

我有些黯然,没有吭声。孙泽路继续着:“越哥就不该带回来,估计当时也是想着能结婚吧。那会儿越哥的爷爷还在世。结果碰上了宋承志,那小子不咋样,却有个能干的爹,他爹都混到北京去当大官儿去了,他也跟着调到了北京。后来不知道陶芸怎么就跟宋承志勾搭上了,第二年,宋承志领着陶芸趾高气昂的回来了,还在村里大摆了结婚酒席。越哥的爷爷也在那年没了,从那以后,越哥就再也没回来。”

我被牵扯的丝丝疼痛起来,这种耻辱,子越如何能受得了呢。不由有些忿忿:“宋承志哪里能比的上他呢?”

“嗨,人都现实着呢。”孙泽路叹口气,“越哥的父亲是做了局长,可也就是在个小城市,人家宋承志的爹可是京官,那个年头,大学毕业分配,没关系没门路,得回山沟里。那陶芸,要不是找了宋承志,能留在北京?”

“现在还在北京吗?”我追问道。

“早出国了。那会儿出国热的时候就出去了。”孙泽路笑笑,“有朋友跟宋承志熟,说那小子现在不行了,在国外混的也不咋样,还得陶芸养他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孙泽路抽了口烟,悠悠道:“越哥现在是啥样他啥样?估计陶芸后悔死了。”

一阵风吹来,有几丝凉气,孙泽路看了眼有点哆嗦的我,道:“看的出越哥现在挺高兴,我们兄弟也为他高兴。回去吧,后半夜凉了。”

回到屋里,有两个兄弟已经喝到桌子底下了,还嚷着要喝。子越的眼睛有些发直,看着我笑道:“小薇,你去哪儿了?”

我心里一酸,过去握着他的手,不想再松开。其他还没喝倒的两个兄弟,一个劲的嚷嚷子越有福。

第二天还没等醒来,村干部已经找到文柱家,说县里知道子越回来了,要请他吃饭。估计县里直接找到村里的事情也没几件,村干部神色很激动。子越淡淡的拒绝了。

名为吃饭,实则又是合作项目引进资金那些事情,子越想来也腻了。

“与其吃饭,还不如带你逛逛我们村里的名胜。”子越笑着。

文柱憨笑着对我说:“嫂子,你别听越哥忽悠你,啥名胜啊,原来就是个土地庙,这几年政府投资翻建了,才成了景点的。”

不过我对景点素来兴趣不减,吃过早饭,便兴冲冲的和子越一起奔着传说中的名胜去了。

登了好久的台阶,才到了隐在山里的景点,一座清静的幽幽禅寺,早晨阳光如缕,香客寥寥,倒真有些“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感觉。院内一株杏花,开的正浓。

“这个季节还有杏花?”我好奇的绕着杏树转着。

“山里冷,开的晚。”子越眉梢沉凝道,“我小时候,这儿就是一个小庙,挨打了就藏这儿,这棵树结出的杏,很好吃。”

只是如今,这棵树也被重重铁栏围起,而且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树上和铁栏上挂了许多红色的许愿带,上面写着一些吉祥祝福,有事业有成的,身体健康的,自然也有白头偕老的。

看着这些飘带,我的指尖忍不住抚上,细细滑落,如今,我身边陪着的人是他,我才体会到那种想系一个“百年好合”的心情。

以前,我体会不到周亦的拳拳心思,如今,子越会成全我吗?尤其在这个让他想起陶芸的地方?

我看着子越,认真道:“我们可以挂一个吗?”他看着我,目光有片刻的迷离,半晌,沉声:“好。”

我请了一条许愿带,细细写好两人的名字,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字。子越仍在一旁看着杏树沉思着。我想了想,提笔写道“爱勿别离。”我和他,不敢奢求白头偕老,不敢企盼百年好合,我没有资格。只求今生爱,勿别离。

写好后,我拿到杏树下,惦着脚尖准备系上去。子越走过来,轻轻拿过许愿带,抬手系了上去。

微风拂来,杏花如雨般洒落了一身,看着子越,和那条写着爱勿别离的飘带,我情不自禁偎在了子越怀里。低声细诉着:“我爱你。”子越一震,轻轻环住我的腰,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小薇,我爱你。”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心既得话昨昔

我想,这辈子我的脑海里,永远划不掉那个画面了吧:砌下落花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他的深情,他的凝眸,今生心里,来世梦中,怎能湮灭? 

爱情是什么?也许有时是相濡以沫,也许有时是并肩相依,也许有时是危难真情,但在那个山明水秀的村落,那个禅意深幽的古刹,一树杏花雨下的一句我爱你,让我清晰的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爱情,也许就是双眸凝视时,彼此眼中的唯一;也许就是刹那怔忡时,恍如前世的盟约;也许就是相依相偎时,渴望永恒的忘我。 

他不是一个轻易表达自己的人,一句我爱你让我几乎泪落,我把头埋在他胸口,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子越,子越。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一切语言都单薄的无法表达我满腔的情丝。 

他紧紧的拥着我,下巴抵着我的发丝,似乎也有些忘情的动容:我爱你。他忘情的样子,真的很迷醉。我直恨不得那一刻化作天长地久。 

寺庙的后面还是山,顺着台阶继续攀上,看着沿途的景致。我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直喘着气。子越牵着我,看我呼吸急促便在路边的树下休息一会儿。 

看着满山苍翠,他有些感慨:我们小时候,这山上全是宝,山核桃,野果子都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 

我看着他浅笑:那时候是不是也挺快乐的? 

当然。他回答的利索,把看向山野的目光收回来看向我,我仍颇玩味的看着他,抿唇轻笑。他一愣,紧接着明白似的唇角扯扯:快乐?那几个家伙是不是把我的陈年旧事跟你全曝光了? 

我拢拢头发,笑的有丝得意:他们觉得那不算什么,难道在你这儿,还算什么? 

他用指头轻轻敲敲我的脑袋:乱想。转而看向我认真道:能带你回来,那自然不算什么了。 

我微微低下头笑着,有风来袭,拂乱了几丝发,子越伸手帮我撩过:继续走吧。 

一路走着,也许是熟悉的情景让他思绪翻飞,也许是我的知晓让他再无顾忌。他一路讲着小时侯的趣事。他的口才,我以前听他在做报告的时候见识过,语言简练,铿锵有力。但平日里的他,沉默寡言时居多。难得看他有兴致讲着他的故事。似乎一扇封闭很久的窗,吱呀打开,昨日古旧的雕花家具上犹落浮尘,春风拂过,掠去满室旧日的味道,尘封的记忆也随春意融融的散开。 

从小时候讲到他青春的叛逆,我不由的问着:当时你怎么想的,那么淘气? 

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微笑着:可能是我父亲的官当大了,我整天被人像少爷似的捧着,又没人管,就得意忘形了。觉得什么事儿也不过如此,能有多大后果。 

是不是也想引起你父亲的注意?我掩嘴轻笑。 

他看了看我,有些微微尴尬的牵起嘴角露出丝笑意,算是同意我的说法,半晌又道:那会儿父亲忙的一个月只回家几天,我总觉得他对家里不关心。加上他能回城工作,主要是平反的外祖父的功劳。我觉得他对我母亲和我们兄弟,都没什么感情。就拼命的捅娄子,想看看他的反应。直到有一次因为斗气,叫了一帮弟兄把几个混混打的住了医院,差点闹出人命,父亲一夜之间,头发几乎半白了。他的声音有丝悔恨,我也不免唏嘘,父爱如山,男人的爱,往往深沉。 

那以后,我就老实了。他把我的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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