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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在服务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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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在服务区  作者:鹭翼十三

 

岁月如此的荒唐,它沉默,它流逝,它毫不掩饰贪婪,也从不顾及成长,它用肮脏勾兑纯情,用暧昧嫁祸了道德。我们总是忽略了那些该去仔细欣赏的东西,又把有限的精力无限的放在微不足道的尘埃之上。理想,成长,珍惜,爱情,放弃……我们抓住了一切和虚无有关的字眼,我们也在乎那些源自于扯的低级纠纷,我们停止思想,我们以为世界的中心就在脚下。可就在那么一瞬间,架构起我们所有生活的东西会轰然倒塌,灼痛开始于脸,止于麻木。我们思考生命,无果,得出结论: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们憧憬未来,无果,发现我的未来不是梦吗?我们谈情说爱,却没有人懂得爱或被爱。


 

冬天是一个让人欲言又止的季节,因为人们都在为春天能叫得尽兴而积蓄能量。
走出今天面试的第三家公司,脑海里依然无休无止地浮现出面试官那张因喝酒太多而变得浮肿不堪的脸,臃肿的手拿着一叠资料,提的问题和公司半毛钱关系没有,听前五个字我就知道是百度来的。此人笑起来两个鼻孔垂直于天花板,如果四个面试官是F4,那么他绝对是猪笑天。一家倒卖汽车配件的小公司,居然要求英语六级,美国人买汽车配件都得来中国找货源,装什么假洋鬼子啊。再说了,我那些过了六级的同学也没见谁会说英文,那FUCK说得,比我可差远了。
据我观察,一般公司都喜欢给你面试的机会,这种千载难逢、挑美女挑花眼的机会,但凡能说上话的部门经理都不会放过。我还观察到,女的在面试厅里待的时间总会比男的久些。谁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现在妇女把天都顶歪了。男的一咬牙,想认贼作父,贼看都不看你。时代变了,一切都变了。如今的红杏根本不出墙,早和墙好上了。从前的自由主义战士双眼噙泪说:我怎么能在人们的苦难面前转过头去,今天的人则多半持有老子不会在你落难时少看一眼的心态。
挤上由一半中学生一半小偷构成的115路公车,自己真显得格格不入。今天这身行头做个伴郎也差不多了,从前没怎么穿过西服,浑身不自在。我从大四下学期起,为了方便实习一直住在一个城中村的居民小区里,三百五一个月,十二平米左右,一个人不玩呼啦圈的话,基本能将就。
我叫北方,出生在祖国的心脏北京——旁边好几百公里的一个平凡小镇,如果评选全国十大最没有特色的城市,那么我的家乡绝对登顶。
跟所有女孩不同的是,我是个男的。
十八岁末,高考落到了成绩榜的尾部。为了保险起见,填了昆明的一个学校,结果很多考得比我差的同学都相继收到了北京一些高校的通知书。我妈说:没事儿,在哪儿不是念书。我爸说:我同意你妈的观点。上火车的那天,我妈拉着我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儿子,要不咱们补习一年,考个离家近的学校?我爸说:我更同意你妈这次的看法。
我仰天长叹:好男儿志在四方,您的儿子北方这就要去南方了,等我学成归来,支援家乡建设。
于是,开启了我一枕槐安般的大学生活。
四年仰俯间过去了。毕业那年经济不是很景气,人才市场看门的大爷都失业了,工作比刚建国时的“鸡”还难找。路边的乞丐随手都能掏出硕士学位,像我们这样的本科生多如牛毛,邮政局光投送一下大学毕业生的简历都够发回奖金的。
一个岗位几百个人去抢,招聘会上可以把西服挤成和服,帮胖子提高密度。你经常可以看见一个男的在公共厕所里一边用干手器的插座给手机充电,一边打电话点头哈腰地说:“刘总,我正吃饭呢,吃完饭就过去,一定把合同给您带回来。”
要是没看过这景象,你就不知道中国人的生命力究竟有多么顽强。
当然,我也想过回老家找工作,可是云南的文凭拿到外省去,比泰国留学回来的还不招人待见。最为重要的是,这几年在昆明慵懒成了习惯,让我去上海找份十二小时工作制的事儿做,简直就像让丁俊晖去打橄榄球,吃不消。
还在公交车上,李海南给我打电话说今晚去唱歌。他是和我睡对床的兄弟,玩了四年,知根知底都不用刨的,一起翘过考试,一起挨过处分,一起翻过围墙,一起玩过游戏,一起喝到烧床。李海南家在地方上关系网还可以,爹是官,妈是商,真是黄金搭档,可他就是不想回去,说是要在昆明闯出一片天地,把他爸差点气得入地。
相比之下,我的条件就差很多。爹妈都是普通人,家里没啥关系,但没关系也没关系,男人嘛,成天抱怨家世算什么本事。
我坐的这路车是环线,就是没什么终点站围着城转悠,步行三十分钟可到,车行也得这么多时间。刚到楼下,李海南已经等在那儿了,我向他挥手他才认出我,笑道:“人靠衣裳马靠鞍啊,谁说淘宝的衣服不能穿呢。”
我懒得和他贫,说:“怎么,找到工作了?”
“现在找工作真他妈比创造工作还难!我奶奶昨天还给我打电话,我说毕业了,问我分配到哪个单位,我说奶奶,这几天正等着消息呢,好多个单位要我,我得再考虑考虑。”李海南说得云淡风轻,他就是这样的人,贫的时候像在说正经事,正经说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不太正经。
记得有一次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人生不能走的歧途,他一篇《人生大忌讳》被整个人文学院的老师传阅,一致认为,很有感悟。原文如下:
和骗子说背叛
跟厨子说蹭饭
与火车比快慢
约变态玩伤感
和超女说快男
跟机会说遗憾
跟刘翔玩跨栏
跟光头说挑染
用天真换浪漫
跟秘书抢老板
和小丑聊花旦
用真事写自传
在雨天去买伞
用鸡蛋炒皮蛋
去客少的餐馆
和狗日的没完
跟杂种的服软
用酒制造糜烂
见美女就喜欢
用秘密引不安
吃熊心豹子胆
服伸腿瞪眼丸
我上去换了件羽绒服,说昆明是四季如春的春城,这估计是爱斯基摩人的体会,该冷的时候也冷,一下雨就是冬天。李海南和我直接打车去了温莎武城店,进了包房,俊宏和他女朋友八戒已经唱上了。路上我问李海南为什么俊宏要请咱们唱歌,他说:“不知道,跟我说是想唱歌了,出来放松一下。我猜大概是咱们三个只有他找到工作,想让我们别着急。”
俊宏也是我的室友,此人有李逵的体魄、张飞的脾气,但除了嗜赌和过于典型的胆汁质,其他没什么毛病。经常在游戏厅玩老虎机也能输个好几百,眼睛红得能流血,但借钱卖血也得玩下去。有一次在天桥上跟个摆地摊的玩争上游残局,玩了一下午输了三百块,一回来就买副牌和我讨论,演示了一百多次,终于找到了玄机。第二天他去报仇,摆残局的人早没影了。


 二
李海南是我们几个中绝对的麦霸,可不是什么歌都唱却都唱不好那种,他基本上是唱谁像谁,但今晚却缩在沙发上一直摆弄手机。俊宏看他闷闷不乐,就给他点了个汪峰的《信仰在空中飘扬》。
俊宏和八戒一直在聊着什么。八戒是张冰洁的外号,因为有一次俊宏无意中发现张冰洁这三个字的缩写和猪八戒一样。我们追着她喊猪八戒,后来她火了,毕竟叫人女孩子猪也不好,就把猪字儿去了。八戒和我们一样都是读心理学专业的,只是比我们大一届。她和俊宏不知属于什么关系,八戒是俊宏的学姐,俊宏是八戒年纪上的哥。
我凑过去看李海南的手机,以为他在玩游戏,他忽然转过头,说:“林淑怀孕了。”
我以为听错了,我当然以为听错了:“谁?”
“林淑。”
这两人是从大一下学期勾搭上的,分分合合几百回。当时林淑是我们班的女班长,李海南被我们联合所有男生推选为男班长,为了节省公费开支,两人毅然决然开通了情通一号,后来由于互打电话免费,为了占中国移动的便宜,越聊越夜越深,就彻底好上了。
李海南很少为儿女私情的事心烦,他的爱情观极富于诗意:不是敌人就是情人,看重的妞情人节以后搞定,搞定的妞情人节前分手,声称省下来的钱够开好几次房。正是由于他的品行,一度成为我们学校被女生拉到黑名单次数最多的人,大一到研三的女孩,谈他色变。当然,也有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以为李海南就是一只种马,此起彼伏地投怀送抱,他虽然并不会所有都要,但那个数字还是一并纳入谈资当中。基本上认识他的人眼睛一闭就能回想起他醉醺醺地说“老子上过一百零八个处女”时的神情。
我左思右想,板着指头计算了半天问:“你们是大四上学期分手的吧?到现在怎么也有八个月以上了,八个月才发现?”
李海南摇摇头喝口酒:“她回家去了,好像是户口手续没办好。上个月回了一次昆明,我们吃饭喝了点酒,她就在我那儿留宿了一晚。”
我听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说,批评他几句也是废话,事情都这样了,说多了也没意思,可安慰他几句,又有点助纣为虐的影子,只好靠在沙发上,看着满天花板闪烁的激光点。
李海南又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说:“我叫她回来,把孩子拿掉。”
“那她什么意思?”我尽量把声音控制到他能听到而别人听不到的分贝。
“她说想把孩子生下来。”李海南痛苦地说。
我吓得一哆嗦:“那你什么意思?”
李海南把手指插进头发:“我都他妈还是个孩子,要什么孩子啊。”
“林淑对你可是真好,你从你第一个女朋友想一遍,有谁能对你这样?你以为就你是孩子,她不是?她比你还小半岁吧?”我靠近他的耳朵,说。
李海南听完闭上了眼睛,一语不发。
“这次她回来别让她回去了,昆明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我们也算准国际化都市,地接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我想转移一些他的担忧,开一个小玩笑。
李海南显然不了解我的本意,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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