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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在服务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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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喜怒不溢于言表。他的妈倒还好,和颜悦色,话也比较多,老是问我们李海南学习努不努力、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喝酒这类显而易见的问题。每次我们都要昧着良心说:他上课挺专心的,酒只是偶尔地喝一点点。
林淑听我说害怕见到李海南的爸妈,笑了:“那你先回去吧,我顶着。”
“我妈是老虎吗?没关系的。她最多对我爸凶,对外人挺好。”李海南无奈地说。
“我还是先走吧,有什么事再给我来电话。”我起身准备离开。
李海南看着病房门口,精神百倍地喊道:“爸妈,你们来了。”
可不就是,越怕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就越高,这就是唯物主义一直无法消灭唯心主义的关键。
李海南的妈看见儿子包得跟个木乃伊似地,惊恐万分上前讯问,他的爹大肚便便,面无表情地看着病榻上的儿子,冷酷依旧,都没有只言片语。
李海南像个犯错的孩子,拉着她妈的手:“我那个西餐厅不是刚开吗?昨晚请税务局的一个小领导吃饭,谁知到他一喝酒就没完没了的,最后就喝多了,车撞到一个垃圾桶上。”
李海南的妈自己就是做生意的,虽然我一直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对于李海南说的话,她表示理解:“该交税交税,以后别请这个吃饭那个吃饭,税才几个钱,够你请他吃饭的饭钱吗?”
“我不是怕他为难我么。”李海南道。
此时,他妈才发觉我和林淑的存在,跟我们依次打了招呼,还问我:“北方,现在在哪上班呢?”
“我在一个房地产公司做销售,先混混日子。”当然,谁好意思承认一毕业就失业啊。
李海南接过话:“爸妈,昨天幸亏有林淑和北方,为了忙了一夜。”
他爹难得地给我一个微笑,说:“谢谢你啊,小北。”
那一刻,我真的脸红了。
李海南的妈一直在病房守着,他爹只待了很短的时间说出去办事,海南妈悄悄地说:“你爹有个大学同学在市里,他去陪他们吃个饭。”
之后,李海南一边输液一边跟他妈聊天,把两个女人逗得前仰后合。看得出来海南妈对林淑还是很满意的,读大学那会,李海南每次回家都带着林淑一起去,他家对这些事情很开明,从上初中他就陆续往家里带女朋友。
我实在太困了,打了个招呼回家倒头就睡。
当天晚上,李海南的爸妈就回去了,说动静太大,不方便留在昆明,海南的爹的同学也罩得住,最后这件事情连罚款都没交。爹妈刚走,李海南就出院了,把剩下的消炎针全部打包带走,说从他住的那边过来打针太远,随便找个小诊所就可以对付。
那天我去看他,QQ已经停在西餐厅的楼下,前壳撞得坑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换了一边的大灯,开倒是没问题,只是漆掉了不少,他说就是喜欢这样的沧桑感。
我去的不是饭点,西餐厅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李海南坐在电脑前,一边哼着“妹妹你坐床头,哥哥我挨边走”,一边聚精会神地打穿越火线,他看见我笑道:“我新加了一个战队,才进去就给了我一个副队。只是战队名字有点非主流,叫棉花糖,队长十五岁,还说认我做弟弟,叫我喊他哥哥。”
穿越火线和魔兽世界是李海南生命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大学那几年,只要没睡觉或没喝醉,基本上就只玩这两个东西,一个男人超过二十岁如果还这样,说好听点叫童心未眠,说难听点叫玩物丧志。为了游戏,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钱,通常游戏角色全身上下都是花钱买的,我们都叫他人民币玩家。
“那我们的战队呢?”我们当时也发动整层楼建了一个战队,名字叫巴黎公社。
李海南抽着烟,道:“我解散了,基本没有人上线,我不解散也得被系统解散。”
我有些失落,那时候我们整层楼开着门打游戏,敌人在哪朝着天大喊一声,整层楼都听见,根本不用什么语音工具。
李海南玩游戏非常狠毒,在魔兽里吞了数不清的装备,最狠毒的一次,让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当时我们都刚刚买了电脑,打电话给电信让给我们装宽带,这些孙子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没办法殷凡就出去地摊上买了几盘单机游戏碟。
后来发现仙剑的碟子里居然有98仙剑,大家小时候都玩过这个,俊宏提议说我们一起装上,一起开始玩,比谁先打通关,最后一名请大家喝酒。
一口气玩了十五个小时,连吃饭都是叫快餐送到宿舍,大家都不行了,说是一起睡觉,起来接着玩。俊宏二十个小时就打通关了,我慢他两三个小时,殷凡玩到结局都哭了,说太感人了。只剩李海南一个人,在迷宫里把每一个宝箱都打开,打了将近四十个小时,后来我们都去站在后面指导他。快进锁妖塔的时候,李海南停下了,把林月如身上的装备全部扒光,我们问他做什么,他笑道:“她进去就死了,不带着装备死就死呗。”
这句话严重地伤害了沉浸在游戏中无法自拔的殷凡,扯着嗓子骂了一句:“你TMD是禽兽。”
看着李海南打了几把,他枪法依然没有退步,我有一句每一句的和他聊着天:“那天晚上的事你爸都帮你搞定了?”
“搞定了。你要不要也来两把?”他指着屏幕说。
我摇摇头:“手都硬了,好久没玩了。”
李海南砸了砸鼠标,骂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
“北方,现在查酒后驾车这么严,咱俩也是成天闲着没事做。不如我们合伙搞个代驾公司吧?”他忽然问我。
我很早以前就看过类似的业务,其实就是你租我的司机给你开车,然后我们收费,代驾多半是酒后服务的,当然,也有旅游的、打瞌睡的或者各种特别情况。

 三十二
“昆明有类似的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问。
李海南说:“当然有,你这种从不留意生活的人当然看不见,不过我看他们都不是很成气候,贴点广告像治梅毒的,电线杆上,砖头墙上,换做我,我也不敢要他们服务啊,生怕把我拉到郊外劫财劫色。”
“劫完你的色真是要去治梅毒了。”我说。
他笑了:“怎么样?我们一人投个几万块钱,租个像样一点的办公室,去网上征集个公司名,立马就可以开始。”
“手续呢?”我的担忧和他的担忧总不能忧在一块。
“前些年做这个倒是挺难,保险没合同,税务没发票,物价没有定价。这些年代驾多了,注册公司倒不难,至于其它的,先开起来总有人催你办的,他们还能放过你?我看中这个生意主要是它是新兴行业,监管还不是特别到位,富贵险中求,艺高人胆大,这才是生财之道啊。”李海南盯着电脑屏幕,说。
我为他能发表这样的见解而感到震惊,这种大学四年手机从未上过闹铃,从来都是自然醒,从来不看任何杂志小说的人,居然还知道这些。
“听起来倒不错,我们合计合计吧,反正现在我也待岗在家,有点事做总比闲着好,万一公司一开即火,钞票大把大把地从天上落下来,那多好。”我流着口水憧憬。
李海南说:“这是肯定的。”
林淑在旁边听了我们的谈话,非常看好这个项目,说造福了一方百姓,自己还有钱赚。李海南说造福别人他倒不感兴趣,主要关心的是别人的钱,燃烧别人照亮自己的事最好别做,但是如果需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话,宁愿选择前者。
我给陈小玥打了电话,她说天气又热,又想我,我和她说代驾公司的事情,她表示极度支持,罗列了给人打工的十条致命缺陷,她这次去北京学习,是和公司签了五年卖身契的。
晚上我留在李海南的西餐厅吃广东师傅煮的火锅,那师傅倒也想得开,从前烧牛排的他,现在整天抱着川菜菜谱琢磨,还乐此不彼,说活到老学到老。
吃火锅的时候,李海南想喝酒,差点被林淑端起火锅泼他脸上,我也坚持不能喝了,他才很不情愿地说:不喝酒吃什么都没味道,大男儿志在四方,不喝酒算什么男人。
我平生第一次听到林淑如此彻底的反驳他:“喝酒的才是男人?你听谁说的?真正的男人只会把酒当作给成功助兴的饮料,而不是把酒当作推卸责任,逃避现实的工具。”
李海南愣了几秒,扯扯林淑的衣角说:“这不是快要成功了吗?我们的公司马上就要鹏程万里了,不喝了,不喝了,别生气。”
林淑的话对我产生了很大的触动,让我重新开始思考酒在我们生命中的地位。那些醉醺醺地历史,又止不住地在我大脑中盘旋。
吃完饭,李海南看没有客人,抱着吉他划拉着,哼着张震岳的再见。他弹完一首,让我弹,我弹了一首《最爱的人伤我也最深》,他说:你弹得还可以,就是唱的有点难听。
我们那天晚上谈了三个多小时,并写了一个简易的计划书,这也许是在没喝酒的状态下,我和李海南对话最久的一次。林淑趴在桌子上听我们讨论,音响里放着萨克斯版的《如果爱》,旋律轻柔而忧伤,她都顶不住睡着了。
我问李海南需不需要做个市场分析,他说:“没用,分析什么啊,简直浪费钱,实战才是真理,我这个西餐厅就瞎分析了一阵,吃亏不能吃第二次。明天早上我八点过去接你,去趟工商局问问,待会我就去网上征集一个公司名,明早就能收到上百个。”
“你这种练摊思维能行吗?我觉得还是得分析一下。”我有些怀疑。
他斩钉截铁地说:“市场分析是在有市场的情况下做的,咱们这个是要创造市场,你分析什么啊?”
那天回去,我也想了一整夜。关键的关键是公司这俩字儿一直让我恐惧。
第二天,李海南七点半真的打来电话把我叫了起来,二十分钟以后,在楼下狂按喇叭,他的QQ果然已经该淘汰了,喇叭叫得力不从心,一副没电了的样子。他戴了一个遮阳帽,挡住额头上的疤,还没拆线,看着挺恐怖。一碰头就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公司名称,他说:“他们想象力比我们还匮乏,什么万鹏、周远,这些名字先别说重名,光俗这一点我都看不上。这个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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