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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的耳语 作者:宫部美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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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为你姨丈出面做目击证人,那位吉武浩一的真正身份。」
  守静静地盯着老人问:
  「你知道那家伙的什么事?」
  「那个男人说谎。菅野洋子死的时候,他不在现场。这件事我很确信。为什么?在那个关键字。」
  老人举起一根指头说:「清算加藤文惠的时候,我用了电话,三田敦子时,我在月台跟她搭话;桥本信彦的时候,我去拜访他,让他睡着,下达了暗示以后,开了瓦斯栓,撒上汽油。然后,算好瓦斯适度地满溢的时间后,再打电话给他,说出关键字后页让他点上烟。」
  至于营野洋子……
  「我利用了她的手表做关键字。铃声响起时便能达到目的。事先动好手脚,把闹铃调到凌晨零时,等闹铃响起,暗示便开始作动。因为这样,她才会没命地冲到你姨丈的车前。所以,当晚我也不在现场,我需要休息。但也因为这个疏忽,给你姨丈惹了麻烦。」
  他移开稍带歉意的视线,继续说道:
  「她死了以后,我看了所有报导车祸状况的报纸,也看了电视新闻。当我知道吉武自愿出面,说明在现场亲眼见到的状况时,我知道他在说谎。他说那晚曾向菅野洋子询问时间。她回答『十二点五分』,那是谎言,不可能。」
  「为什么?」
  「十二点五分,暗示早巳开始了,那个时间,她正躲着我下达暗示的追捕者,对来自外界的刺激不会有所反应。无论谁询问她时间,都不可能回答。绝对。」
  绝对。老人强调着。
  「吉武浩一彻头彻尾地在撒谎。他如果真在场的话,看到的应该是背后没人追却死命逃的营野洋子才对。他所说的事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撒谎?」
  守闭上眼睛,靠在门上说:
  「因为,那家伙是我老爸。」
  老人的表情初次显出吃惊的样子。
  「那男人是你父亲?」
  「是啊,我知道,那家伙是我十二年前失踪的父亲,现在自称吉武浩一。为了帮助我和浅野一家,做了那不实的目击证词。」
  「你怎么知道的?」
  守说明了结婚戒指的事,以及吉武对所谓的「会被逮的喔」潜意识画面有关的怀疑,再加上
  「那家伙叫我『日下君』,不应该这么叫的。因为浅野一家介绍我是『儿子』。现在回想,为什么当时没有察觉?」
  老人定定地凝视着地板一会儿,说:
  「小弟弟,可是他的身份应该很清楚。他以目击证人出面时,警方应该曾对他的身份做了彻底的调查。他根本无法伪造出身、经历和户籍。」
  「我也想过这一点。可是,我曾听他说过,他以前曾有段时期在廉价的旅馆街待过。在那种地方,用钱可以买卖户籍吧。像老爸那样,想要把过去一笔抹消的人,花钱就能买到不需户籍的某人的身份。不然的话,那也可以顶替某个死在路旁的同伙的身份,这样,不就可以脱胎换骨了?」
  「你说的对,这是可能的,」老人点头说:「不过,小弟弟,你弄错了。他不是你父亲。不如说,他对你和你的母亲,有很大的亏欠。」
  老人再度走近录音带走带机,说:
  「当他撒谎的时候,我很感兴趣。我想知道他说谎的理由,所以,试着对他做了催眠诱导。这是纪录。」
  「对那家伙?」
  「是的。很幸运的,我拥有能轻易接近他那种人物的职称,否则那是很艰钜的任务,因为必须打破一堵相当压抑且厚实的心墙不可。可是,当我知道他说谎的用意时,同时也知道了理由,那个男人有着死了也不愿公开的隐情呢。」
  老人启动了录音机。冗长的告白开始了。对守面吾,侧耳倾听那告白,等于是在回溯封锁在浓雾中的十二年岁月。


  六

  十八岁那年春天,为了升大学上东京的野村浩一胸中充满着希望。
  在枚川市,他家世代经营旅馆业,以土地世家而闻名的野村家,因遭逢第二次世界大战战火的波及,房子和财产失去了一大半。此外,为了在战后的混乱中生存,资产一点一点地变卖,此时早巳不见往昔风光了。
  做为世家坏的一面,是过于重视血缘,不太能接受新人,在野村家这一点尤其显着,尽管旅馆业需要柔软的头脑和商业才能,如此偏狭的观念会带来致命的打击。
  浩一是野村家的长子,身负着重振老家声望的使命和重责大任。
  那时,野村家仅存的只有身为世家的颜面和每个月微薄的地租而已。丈夫已死,为了独子浩一而活的母亲梅子,即使缩衣节食,也执意要送儿子到东京上大学,浩一十分了解这事的涵义。一见看似腐朽的枯木,却意外地冒出新芽,那新芽就是他。
  在东京的求学生活很顺利。浩一表现优异,包括他本人在内,没有人怀疑,只要他再继续努力,势将成为有为的青年,能够担起重振野村家家业的重任。
  一切都很顺遂,直到最初的不幸造访以前。

  事故发生了!
  浩一租屋附近有栋兴建中的大楼,当他经过那附近时,在他头顶的斜上方,工人们正在安装三楼窗户的玻璃。浩一边想着下一堂课要提出的报告内容,正好来到那正下方。撑着玻璃的工人的手松开了,吊玻璃的钢索的吊钩脱落了。强大的撞击引力,使正当其下的浩一身负须两个月才能治愈的重伤。
  因为那起事故,浩一获得了极丰厚的补偿,而且年轻的他伤势也恢复得很快。他心想,两个月的空白,事后总能补过来,所以浩一在医院的病床上拚命看书度过,但是,真正令人仓皇失措的是出院后再住院的宣告。
  他罹患了血清肝炎。
  肝炎来自输血受到水平感染,现今已是众所周知,而预防方法的研究也在进步中。这件事意味着,浩一遭遇了双重的不幸。为避免因出血而死所做的输血,把他后来一年的学生生活全糟塌掉了。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母亲梅子却病倒了。轻度的脑溢血,生命虽无大碍,但是伴随而来的经济问题,逼迫浩一面临几乎毫无选择的窘境。二十一岁的浩一,以「中途休学」这种非出自本意的形式离开了大学,而比这更让他不题意的是,浩一就职了。
  儿子就职时,迷信的梅子请熟人为他算命。熟人说道:
  「运势虽强,名字却与事故难以绝缘,改名可能会比较好。」
  完全因从天而降的不幸而气馁的浩一,并没有听从。他想说的只有:「不公平。」
  初进入社会,浩一在市中心一家中型规模的不动产公司当员工。没有比这更糟的工作了,浩一本身的挫折感,以及与之相反的反常的优越感——自己本来就不是该待在这种地方的人,使他成为一个别扭、不快乐的男人。待人态度之差,对同事采取了嘴里虽没说出但却分辩得出的侮蔑态度,让他树立了敌人,别人对他敬而远之,并进而对工作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于是,他不停地换工作。履历表的职业栏里,填满了各种公司的名称,都写着「因个人原因辞职」。离职的公司中,有的连名称都记不起来,在提给下一个就职处的履历表上,像那类的公司就跳过去,适度地修改空白的年月。虽然那一段期间很短,但对所有事都感到厌烦,那时就和流浪者一棕,在廉价旷旅节生活。
  三十二岁那年的夏天,浩一被一家运输公司采用了。工作是和总务相关的事务,这家小规模的公司中,男性内勤仅他一人,帮到客户那里打转的总经理提皮包,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当时的客户其中之一便是新日本商事。
  两人相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吉武直美,那时是个年方二十二岁的学生。在结婚典礼上,当提到哪一方先「一见钟情」的?答案是女方。对涉世末深的她面言,比起周围那些在双亲保护下,未来获得保证的青年们,像浩一那样谈生意时坚忍地把皮包搁在双脚之间,不让谈话停滞地快速翻阅文件,充满玩世不恭味道的男子,显得有魅力得多。
  而且,在她所不熟悉的世界中钻营的野村浩一,相貌遗传自以美貌出名的母亲,虽然遭遇了接二连三的不幸,然而相貌丝毫不损。
  屈服于女儿强烈的意愿,新日本商事的总经理开始调查浩一的身世。总经理最介意的是他那比手臂还长的曾就职公司名单。滚石不生苔,直美的父亲足相信那句话中坏意思的信奉者。如此频繁地滚动,什么都学不到,终究是两手空空如也。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后,在那很长的名单中,从另一层意义来看,倒是有件事引起他的注意。
  野村浩一过去就职的公司,职种和工作内容各行各业都有,但却都是现今开始成长或已在成长中的行业,有些原本是籍口无名的小企业,但如今已在那领域崭露头角的例子。
  这是偶然吗?直美的父亲以身为新日本商社总经理的头脑,思考着。
  但并非偶然。无论是以何种理由换工作,独生女钟情的这个青年有先见之明——更直率地说,嗅觉很灵敏。而本身也是白手起家的直美父亲熟知,仅有这种先见之明,并非靠训练和教育即能培养。
  浩一与直美在那一年年底结婚。浩一在新日本商社就职,开始工作。曾思考过重建野村家的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入赘做女婿,结婚典礼预定于直美毕业后举行。
  然后,与事故无法绝缘的名字所唤来的最后、最大的不幸,在野村浩一即将成为吉武浩一的一周前降临。


  七

  十二年前,三月。
  前夜从东京出发,进入枚川市的时候,浩一爱车内的钟指着凌晨五点十五分。细雨一丝丝地敲打着挡风玻璃,市镇笼罩在冰冶的水蒸气中。
  为了一周后举行的结婚典礼,他回枚川接母亲。预定在老家过一晚,把到现在为止无法在电话和信里道尽的事向母亲禀报,然后再一起回东京。没有什么事比得上让母亲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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