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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第三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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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晴东靠在学校的门口的石柱上,听她给她阿姨打电话,声音很温柔,不用心听的话完全不会发现她的声音里藏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与胆颤。她说“阿姨,对不起,现在才打电话回来。”电话那头传来有些嘈杂的女声,说话声音很大,在骂她,可是明显也是担心她的。她乖乖认错“嗯,我知道了,在同学家玩的忘记了。我知道了,嗯,今天就不回去了,同学家离家很远。”立晴东嗤笑一声,她倒没什么反映,继续低眉顺眼的说好话“不用了,我就在同学家睡了,你不要过来接我了……嗯,那好,晚安。”她挂了电话。
“你有地方去吗?”立晴东从她手里接过手机。
她想也不想,摇摇头。
立晴东微微一笑“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对着她伸出手,那一瞬间风涌动着,他温柔的一塌糊涂,夏躲躲看着他,刹那,觉得他像个魔法师,万千星火落入他的眼中成为墓冢,他的眼睛成为寂灭里唯一的光亮,让人甘愿臣服,来不及犹豫一下,她把手放上去。

立晴东是魔法师!

立晴东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路跑回学校,今夜要降温的,风大的不行,恍惚的让她觉得他又变成了十年前那个自私任性的孩子,固执着他的固执,喧嚣着他的喧嚣。然而她终于没有办法大鸣大放,在一切欲盖弥彰的时候,不得不完成欲言又止的故事。亲爱的夏晴东,她想,如果要去深山,去远河的话,她也会跟他一起去的。
他们最终在学校三楼最大的会议室停下来,夏躲躲考奥数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足以容纳一千多人。可是现在来这里干嘛?
立晴东对她“嘘”了一声,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长串钥匙,摸了半天,找到其中一把,开了门“进来”。她看着里面黑洞洞的,可是丝毫都没迟疑,跟着进去了。
她小心的关上门,一点光都没有的,立晴东拿出手机来照明。晚上看学校的会议室安静的恐怖,一千多个座位全部空落落的排着,感觉到身后的少女不自觉握紧了自己的手,立晴东回头看她,小声说“你等我一下。”夏躲躲用询问的眼神看看他,弄不清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点点头,他松开她的手,眨眨眼睛“给你变魔术。”
夏躲躲独自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立晴东去讲台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藏在身后,走到她面前来,说“好了,乖,闭上眼睛”。
夏躲躲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立晴东在她眼前摆摆手,确定她看不见了,才按下按钮,“从三开始,倒数。”
“三”
她的声音听起来空空的,在大大的会议室里回荡起来,夏躲躲不由的紧张,刚才那么危急的环境下都没有这种紧迫感,有点刺激,有点悬念。可是到这一步了,不由人叛变,背离;
“二”
在期待些什么,对未发生的,或是已发生的,她不敢去想,握紧双手,汗津津的,有点虚幻,有点不真实……
“一”
他会有什么魔法?静的失了真的夜晚,全世界都沉睡的时候……夏躲躲慢慢的睁开眼睛:
上一刻还是一片漆黑的世界里,靠近两千平米的会议室里霎时间流转起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灯光,斑斑驳驳,是无数树叶间投下的阳光的剪影,冰蓝色的灯光从地面义无反顾的打上来,暗夜中细碎的光柱清清楚楚,一点一点,流萤般缓缓划过高高的天花板,又慢慢的落在墙壁上,温柔的洒落在到他们身上,流转到各个角落,周围安静的不行,一切都披上了茫茫的乳白色,几乎不是真切的。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流淌的碎金,像是岁月无声的流逝,仿佛是被放大了无数倍的星空,宇宙深处,一时间,恍若离开时间,穿越两极纬度……那么强烈的光芒,朝圣一般的死静,还要冒着被外面人发现的危险,却打进了心里面最深最深的地方。
风清,夜惊……
晚凉,余香……
他是放逐者,世界在外流浪,而她成为唯一的见证人……
静默,仍是静默……
夏躲躲不由屏住了呼吸,空气里有淡淡的哀伤,是谁打翻了它,害它拼命泛滥,她的眼睛忍不住湿了,刚才差点被打到站不起来的情况下她都不觉得疼,可是轻易的,他所谓的魔法,贯穿了七岁到十七岁,和着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近夜的钟声,窗外鸟扑腾起翅膀的离别腔调猝不及防的弄疼了她。
立晴东的声音,低低的,是治她于决地的,他说“你看,多么美妙的魔法……”
不能哭,她告诉自己,不可以……
立晴东把她扳过来,对着自己,有三分严肃,七分玩笑“我不强迫你了,你不用那种表情好吧?”
不能哭,她隐忍沉默着不发出声音,在心里面对自己说,一定不能哭。
“夏躲躲,你看着我”他有些无奈的说。
夏躲躲克制住自己,仰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幽深的,像一个被下了结界的诅咒,明明知道生人勿进,不能不诱惑,哪怕一点点,九死一生的,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夏躲躲站在初秋天里,星空底下,觉得无处可藏。
“夏躲躲,你想哭就哭吧,”他像个真正的大人一样,浅浅的笑“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能,一定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她这样想。
可是忍了好久好久的眼泪却终于掉下来,她用力的想要擦掉,却怎么都擦不干净,最后她只好无奈的对他湿漉漉的笑。
立晴东低低的叹口气,低下头来,吻她的眼睛,她赶紧闭上,可是感觉到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小心的,吸干净她的眼泪,却哭的更加汹涌……
他看看她,她忍不住破涕为笑,“你上次是初吻吧?”他坏笑的打击她,她本来是看着他的下颌的,被他一说,立刻尴尬的转移视线。
他不以为意,把她的下巴抬起来,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哥哥教你。”他说哥哥的时候,夏躲躲不由呆了一下,趁着她失神的空当,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嘴角,和上次的粗鲁莽撞不同,这次他不紧不慢,专心之极,毫不敷衍,极尽温柔的辗转到她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微冷,带着明黄色树叶般干净稀疏的温暖气息,夏躲躲的手慢慢搭到他的肩上,他觉察到她的动作,稍稍停了一下,简洁而耐心的说“张开嘴巴”,然后扶着她的腰,慢慢收紧,纠缠她强迫她做出回应。
夏躲躲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溺死在这种意乱情迷的灼热中……
“两个月”夏躲躲在脑子里对自己下命令“放纵吧!”
她环上他的脖颈,听他的话,笨拙的回应了一下,立晴东的身子微微一僵,下一刻,他的吻变的炽热起来,异样的温柔在心里化开,她一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他身上陌生而熟悉的味道紧紧将自己包围了,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他又压过来,她再往后退,“啪”的一下,会议室前的小橘灯亮了……两人都吓一跳。
夏躲躲从魔怔中醒过来,赶紧放开手,别过脸去,完全不敢看他。他停了一会儿,在她耳朵上轻轻的咬了一下,极尽挑逗,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得意的看着她说“你害羞了。”夏躲躲却回头狠狠的瞪他一眼。谁知他还敢回瞪她“干嘛?你还想不负责任啊!”
“这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低着头尴尬的转移话题。
“……不是我准备的。”他很坦白。
“嗯?”她看看他。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是林度给我准备的?”
“嗯,加上声音估计效果会更好……”他看看头顶。
她推了他一下,转身就要走,他一把拉住她“占了便宜就想走啊!”
她甩开他的手,“剽窃”这么说着,脸却红了。
“喂,我没那么卑鄙吧?主意是我出的,他动手而已”
“那你让我和他断?”
“你是第一个。”他挡住她的去路。
她怀疑的看着他,他沉吟了一下,拉住她的手,她试图挣扎,但没用“其他都是主动贴上来的”他很臭屁的说。
“你不暗示别人就主动了?”
“……”他没否认。
“……理由?”她妥协了一点。
“什么理由”他装傻
“为什么这么讨厌林度,既然这么讨厌又为什么做朋友呢?”
“你不需要了解。”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他摸摸她的头“别问,好吗?”
她的不平就这么轻易的瓦解了,是啊!就算是利用,有什么不好呢?这样的话,到一切该结束的时候,或许才更好收场,不是吗?她的眼睛暗下去。
“乖,我们去那边坐坐”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前排去。

会议室的早晨

早晨的六点二十分,夏躲躲睡在软皮座椅上完全没觉得舒服,可是睡得很饱,几乎不愿醒过来,然而全身腰酸背疼,半梦境中反映迟了一拍,这才想起昨晚被人打了。疼痛总是这样后知后觉,往往在挨打过后的一段时间才感觉到。夏躲躲觉得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下来重组过一次,脸也火辣辣的疼,她朦朦胧胧,摸摸脸颊,回忆起来,昨天还被苗甜打了两巴掌的。然后就……就,她猛地睁开眼睛,自己是靠在……往上面一看,立晴东还在睡。
原来,不是梦!
她一下子完全清醒了,立刻坐直了身子,想想又忍不住去看看他,相比于自己的睡姿他显得要文雅的多,他随意的翘着腿,脚架在前排坐凳上,十指交叉摆在腿上,头微微向左倾侧,睡得很沉。有些长的留海柔软的搭下,遮住了英气的眉毛,落在脸颊两边,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的垂下来,白白的皮肤一点瑕疵都没有,嘴唇抿着,显出漂亮的唇形……好像个,小孩子?
大约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立晴东不满的皱皱眉,她立刻收回视线端正坐姿,他迷迷糊糊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揉眼睛,然后看看旁边的人,夏躲躲说“你醒啦?”他的眼睛睁着,水汪汪的,没有平时的聪明样,完全没设防,看着有些傻,夏躲躲萌了,很想去捏捏他的脸,想法还没退去,被他打击了,他开口,很清晰的说了一个名词“猪、头”
夏躲躲被他说莫名其妙,想了一下反映过来,他是在说她的脸,脸不由腾的一下热起来,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你说什么?”
“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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